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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雖然第一次喝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就整出了這種不大不小的亂子來，不過不管是妹紅還是馮龍德，他們都顯然并沒有太過于在意這件差點能把屋子整個點燃的事情：反正也沒有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再加上這兩位的日常生活與普通人類相比都不怎么正常，算習慣了......
“酒夠勁兒，就是太烈了。”等馮龍德把舀完水的水碗重新放回到水缸里并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后，妹紅對他說道，然后舉起了自己的竹杯對著馮龍德，“干杯。”
“......干杯。”馮龍德對于妹紅的舉動詫異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同樣舉起了自己的竹杯輕輕碰了一下妹紅的竹杯回應道。
同時將竹杯中的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全都灌下肚后，馮龍德與妹紅的臉色都紅潤了一些，原本不約而同都保持著的嚴肅表情松弛下來了不少。
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兩位可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妹紅那種習慣沉默一會兒后才說話的習慣明顯抵不過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的威力，而對于馮龍德而言，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相當于他的話匣子的鑰匙，只要灌得多了，鑰匙孔就開了......
“說起來馮龍德，你到底算是男是女？”妹紅拿過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的酒瓶子，又給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現在的她看上去要比之前的時候要開朗了一些，“博麗神社宴會的那時候你變成靈夢的樣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我也看過鴉天狗的報紙，上面還有人猜測你的性別到底是不是男的，這難道說也是你的能力嗎？”
“呃......是我的能力之一，我可以根據我的意識來自由變成別人的模樣。”馮龍德不像妹紅這樣喝點酒不醉卻說話放開了，畢竟他跟妹紅算是第一次實打實的見面。根本算不上熟絡，現在的他一臉囧樣，“至于性別......老實說。我也挺納悶的，因為我的軀體是病毒原型體......對了妹紅。你知道病毒是什么意思嗎？”
“這個我聽慧音說過，是由一種叫什么分子與蛋白質構成或者僅由蛋白質構成的特別微小的生命，而且還必須依靠寄生在其他生命體內才能存活與繁殖。”妹紅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后回答道，“她說得挺詳細的，不過很多詞匯明顯是外面世界才會有的，我雖然以前在外面世界游蕩過相當長一段時間，但是我在很多方面的知識并不擅長。更別說學習了——我每次聽慧音的講述一向撐不了多久就犯困，那些在寺子屋里上課的孩子們也夠倒霉的，還一代代倒霉到了現在。”
“......慧音講課有那么可怕嗎？”馮龍德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算了，這么說吧——妹紅，你覺得病毒有性別之分嗎？”
“我覺得是沒有。”妹紅立刻回答道，“我記得慧音跟我說過，說病毒跟什么來著......哦，叫微生物的生命是一樣的，都沒有性別的區分。就好像植物一樣......而且慧音說病毒是絕大多數疾病產生的根本性原因，人類體內有了哪一種病毒過多的話就會生病......等等，馮龍德。你說你的身體由病毒組成？”
“沒錯，我的軀體是由一種叫做羅恩的病毒所構成的，這性別問題......就不言而喻了吧？”馮龍德苦笑著點了點頭。
“......你沒有性別？”妹紅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緩慢而艱難地回答道。
“答對了。”馮龍德嘆了口氣。
聽到馮龍德的回答后，妹紅一臉世界觀崩壞的表情：在已經度過了一千多年的生命旅程中，妹紅自感已經在世間里見識過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各式角色，什么性格什么脾氣的都不在話下；然而在今天，妹紅見到馮龍德這個家伙后深感自己的見識還是有點欠缺的......
坐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個能夠自由變化自己的身材、相貌甚至是男女性別的家伙？簡直前所未聞！這位在幻想鄉里也算獨一份了吧！
“我想要嚴肅地問一句。”妹紅的臉色凝重，“你真的不是二巖猯藏？貍貓。你不會這段時間太閑了，就變成這么一副德行來找樂子來吧？”
“我真不是你嘴里說的什么叫二巖猯藏的貍貓。你覺得我當初還因為我自己發動的跨界異變的緣故跟八云紫打過交道的程度，那個間隙妖怪看不出我到底是誰嗎？”馮龍德無奈地回答道。將自己竹杯中的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一飲而盡。
“看來你還真不是二巖猯藏那個貍貓妖怪，那個足智多謀的家伙偽裝起來的話幾乎不會露出破綻來，說話也老里老氣的，還特別喜歡喝酒，比鬼的酒量差點有限。”妹紅上下打量了馮龍德有一會兒后才點了點頭，“那家伙的能力是變化她自己與碰到的東西的模樣，但是你似乎只能改變自己的形態，而且還能通過那種奇怪的吼聲來從嘴里噴射出火焰或者讓自己的速度變得更加快捷......對了馮龍德，你算可男可女？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別是什么？”
“......雖然我的軀體確實能可男可女，但我的靈魂還是一個老爺們兒型號的，所以這也就是我為什么一直保持著目前的模樣而不是隔三差五今天變個男的明天卻變成女的原因。”馮龍德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說自己在和妹紅討論什么何等臥槽的話題——自己目前的經歷隨便擱在其他人身上的話，怎么著都能聊著聊著讓妹紅芳心大悅之類的，再不濟也能聊得投機不少；然而自己可好，現在和妹紅就跟酒友一樣各自往嘴里猛灌著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不說，居然下酒用的話題還是自己到底是男是女......
現實生活永遠都很扯淡，因為它是壓根不會顧忌當事人的心情的！
就根據自己的偽裝能力的話題，馮龍德與妹紅聊了不少這方面的事情。為此消耗了一整瓶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使得兩人的臉色紅得不能再紅了。
在合作干掉了一整瓶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之后，馮龍德與妹紅的酒量就能看出來了：馮龍德因為自身羅恩病毒強化過的緣故。對于酒精的分解速度遠超過普通人類，而且他的酒量可是被莉莉婭那個俄裔女漢子強行灌出來的。只要不是喝被星熊杯加強過的帶有鬼族特性的烈酒，馮龍德憑現在的體質連喝兩瓶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都不帶醉的，最多只是變成話嘮；而妹紅雖說在軀體方面上因為吃了蓬萊不死藥的緣故而擁有了遠超過羅恩病毒再生效果的更加強力的再生與復生能力，但她的身體總歸還是人類的軀體，即使綜合素質上也同樣超過了普通人類的平均水平，然而在酒精抗性方面，她絕對比不過專門有意識強化過自身酒精分解速度的馮龍德。
“哈啊......”高舉著手中的竹杯把最后一滴近乎透明的酒液倒入到自己的嘴中后，妹紅把空空的竹杯用力放在了桌面上。竹杯與桌面碰撞而產生的聲音聽上去就跟妹紅砸了什么東西一樣，“馮龍德，看來你跟慧音說的還真一樣！”
“......什么一樣？”馮龍德皺著眉頭盯著疑似酒精上腦的妹紅，他雖說跟妹紅一樣干掉了半瓶斯皮亞圖斯精餾伏特加，但這種程度最多讓他情緒上有點興奮罷了。
“實在，你這個家伙很實在。”妹紅原本潔白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看上去相當紅潤，就仿佛鮮血全都涌到了臉頰上一般，“慧音看人一向挺準的：她說你屬于是習慣于一個人獨處的那種人，倒不是不喜歡和其他人交流，而是你只會跟你已經熟悉很久了或者能聊得上的人交流。所以在外人面前，你就顯得相當讓人不敢接觸了。”
“......哈，應該吧。”馮龍德鼻子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淡然默認了還是嗤之以鼻，“妹紅，你喝多了。”
“不，我還沒有喝多。”妹紅緩慢地搖了搖頭，火紅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馮龍德，語氣嚴肅地說道：“就跟你現在一樣，我是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有醉到既搞不明白也記不清楚自己說過什么的地步——馮龍德，原來在那場你們與外界人類軍隊作戰的戰斗中與那場博麗神社的宴會中。我一直都因為慧音的緣故默默觀察著你與你的朋友和部屬們，對于你們。我雖然還有感覺有很多看不透的地方，但我覺得你和你的人還是值得接觸一下的。”
“為什么？”馮龍德問道。他發問的時候左手揣摩著下巴。
“因為我對你們并沒有太大的惡感，恰恰相反，你們雖然看上去挺兇殘的，做事上也有讓人捉摸不透的一面，但你們對待村里的人類居民非常和善，我偶爾去村子里買東西的時候，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類居民都對你們贊賞有加。”妹紅緊緊盯著馮龍德湛藍色的雙眼，而后者則有些不自然地本能想要避開她的直視，“另外，我對你這個人也非常有興趣，因為你身上的氣息跟我很相像，讓我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熟悉感？”馮龍德有些奇怪妹紅說的是什么意思。
“熟悉感，我覺得你身上的氣息跟我身上的氣息非常類似，感覺就像......就像你跟我是‘同類’一樣，你能明白嗎？”妹紅冥思苦想了一陣兒，最后可算形容了出來。
“不明白！”馮龍德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你可是不老不死的蓬萊不死人，再嚴重的傷勢也能愈合，即使死了也能復活；而我呢？我就是一個，可能在靈魂層次上我要比你強一點，但在軀體方面上，我的再生能力會受到相當多的限制，傷勢太過于嚴重的話直接就會導致軀體的崩潰，而且我要是受到致命傷就直接徹底死翹翹，如果我的靈魂當時沒有受損的話還能有機會轉生為亡靈，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好說能不能成功......聽完這些，妹紅，你還覺得我跟你算是同類？”
“......確實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樣，聽你說的情況來判斷的話。”妹紅皺起了眉頭，“不過我的感覺一向沒怎么出錯過，你的確給我一種是同類的感覺......對了馮龍德，我聽慧音說過，你曾經和你手下的那些重鎧騎士們護送過一個得了闌尾炎的人類居民去永遠亭看病是嗎？”
“是的，當時我們正巧去村子里晃蕩就遇到了，慧音說其他的臨時拜托不了，你那時候好像是怎么著，跑去跟輝夜打架？”馮龍德點了點頭，他想起來那回第一次進入到迷途竹林的事情了，那也是他第一次得知幻想鄉里除了漂亮養眼的超自然妹子之外還是有不少各種各樣的怪物、魔獸與妖獸的，“但是那件事跟我們現在要探討的問題有什么關聯嗎？總不能是你當時尾隨我們來著不成？”
“......跟你想的不一樣，而且我要表達的意思也不是這個。”妹紅無語地看著馮龍德，深感這貨的腦回路到底是個什么構造，時不時就劍走偏鋒一下，“你們當初護送著病人進入到永遠亭的時候......見到那個家伙嗎？”
“哪個家伙？是鈴仙那個月兔？還是因幡帝那個妖怪兔？”馮龍德聳了聳肩，“鈴仙那雙眼睛最開始還讓我看到了幻覺，帝倒沒怎么著，不過我們在路上發現的一些亂七八糟的陷阱應該就是她設下的......”
“不，我說的不是她們兩個。”妹紅搖了搖頭，她發現馮龍德平常不說話則罷，一打開話匣子就沒完沒了了，跟他聊天的不趕緊想辦法轉移話題就很可能不知道出溜到哪里去了，“月之頭腦，月之賢者，蓬萊不死藥的發明者，叛逃的月之都領導人......馮龍德，你當時既然護送病人進入到了永遠亭內，那么你一定見過八意永琳那個家伙了吧？”
“......”當妹紅說出了那個名字后，馮龍德本能地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一種詭異的感覺，就跟聽到了什么不想要聽到的事情一般，“......沒錯，我見過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