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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想要全力阻止魔理沙的順手牽羊的初衷是好的，但馮龍德可不覺得為了別讓魔理沙拿跑幾樣小東西結果卻轟飛半座總部堡是劃算的——這不就相當于帕秋莉為了別讓魔理沙偷走幾本魔法樹，然而卻將整個大圖書館進行定點爆破了一樣的性質嗎......
不過嘴里蹦出吐槽的語句，馮龍德還是真心對于卡洛琳帶著巫妖法師們做過的事情發自內心的感激：要知道條頓營地內的諸多事務中起碼有三分之二需要他們的協助，比如說將現代化機械改造成可以接受元素能源供能、元素塔的日常維護以及各大施工現場內的不死勞動力的指揮官；并且在條頓營地的防護上，他們很多時候起到的作用比衛隊騎士還要大，比如說遇到了眼前這個不知悔改愛偷東西的黑白大盜，一隊巫妖法師或者一個幽冥魔姬的威懾力遠比一整隊的衛隊騎士要來得震撼。
“我那里雖說現代化的物品挺多，但基本上都是日常生活里不可缺少的，能交換出去的說實在的相當少。”馮龍德抱著雙臂，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帶回來的亂七八糟的各類現代化物品都有些什么，“如果你真是對此有興趣的話，以后有時候可以來條頓營地來找我，但有一點：跟衛隊騎士們，也就是那些穿戴著重鎧的騎士們打一聲招呼，這樣我才能知道是你來了，自然會派人來迎接；但如果你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企圖‘順’走，我可不覺得卡洛琳和巫妖法師們讓你大搖大擺地回去。”
“切我那是借，不是偷啦da☆ze”魔理沙歪了歪頭的同時擺了擺手，做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我可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你們卻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妖怪。不管怎么說壽命都會比我要長得多啦！到時候等我死了之后，你們就可以到我家自己拿回去不就成了da☆ze？”
對此馮龍德和靈夢都不約而同地眼皮一跳：誰都知道，人類的壽命與幻想鄉里這些不同種類的超自然生物而言就如同須臾一瞬。特別是對于一些近乎不死的種族而言更是如此，但誰能想到這個概念居然徹底變成了魔理沙最出名的“借”東西不換的絕佳理由......
“靠。你如果真從頭到尾都是人類的話，你這話還能有點戲......”馮龍德嘴上沒說，再一次端起茶杯喝茶的同時靈魂內卻瘋狂吐槽起來，“但問題就是你這個黃毛丫頭不是一直夢想著成為真正的魔法使嗎？！到時候跟妖怪們的壽命標準呈同一水平，也就相當于規劃日無限期擱淺了......”
馮龍德雖然有時候情緒較為激動的時候會不走腦子地把自己想的說出去，但畢竟現在可不是那會兒跟靈夢對峙時的情況，他從個人的角度出發也不會刺激靈夢又開始在自己的好姬友會不會變成魔法使這種‘妖怪’而糾結個沒完沒了：“說了這么半天......好像也就是這么幾個人說話吧？那邊坐著的那位......也是魔法使？對了，我想起來了。上一次紅魔館宴會的時候我似乎見過你，你的名字應該是愛麗絲吧？人偶師愛麗絲？”
“愛麗絲.瑪格特羅依德，這是我的名字，我是一個魔法使，以及一名魔族。”坐在一旁接近眾人視線死角處的愛麗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而她整個人繼續在忙于手上的工作：縫制人偶，“本來我今天依舊是待在家里縫制與練習操控人偶，只不過聽魔理沙說幾天村子里有慶典，所以也就過來看看熱鬧，順便放松一下。”
“人偶師愛麗絲？我聽說過你。好像是以能夠操控人偶而出名的吧？”馮龍德還沒開口，剛從精神暴擊狀態中恢復過來的朱衡宏那張大嘴又開始得得了：“聽說你的人偶很容易玩自爆是嗎？而且聽說你操控人偶的方式有點類似操控亡者啊......”
“呃，這些也是我偶爾跟朱衡宏說的。他能知道這些并不奇怪。”迎著靈夢、魔理沙與愛麗絲三人狐疑的目光，馮龍德一邊硬著頭皮搜腸刮肚地找轍解釋著，一邊在靈魂聯系里沖朱衡宏吼道：“朱衡宏，我現在鄭重警告你，不要老想著炫耀你對于這些非人類妹子方面的了解程度！你就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如果隨便一個你沒見過的家伙卻對于你自己的情況說得頭頭是道，那是一種怎樣詭異的場面？所以我命令你，不要老想著跟網絡爛俗小說里的傻逼主角一樣用如此*的行為引起她們的注意，到時候你被她們當成可疑人物可別怪我沒聽清你；另外。你再這么給我找這種不好處理的麻煩的話，是不是還想再死一起？”
“老大......我錯了......”朱衡宏哭喪著臉。一邊對靈夢她們歉意地笑笑一邊在靈魂聯系對自己的頂頭上司道歉：被馮龍德噴了一通口水后，本來也不是蠢貨的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多么地無腦。只能說對于東方的過于狂熱很容易給自己招惹是非，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欠考慮了。
“看來他還真跟靈夢跟我們說的一樣，是你的朋友，不然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我們，怎么會知道那么多關于我們的事情。”瞥了一眼朱衡宏后，愛麗絲把目光轉回到了馮龍德與卡洛琳身上，手里縫制人偶的動作絲毫不受其干擾，“但話說回來，我個人對于你們兩位也很有興趣：你是一個精通于近身戰斗的強大騎士，而你的妹妹則是一名醉心于魔法奧妙的魔法使，卻都不約而同地擅長‘操控’......這是你們，嗯......往生者一族共同擁有的獨有能力嗎？”
“你所說的‘操控’......是指我們操控死者嗎？”馮龍德問道，在看到愛麗絲肯定地點了點頭后他快速通過靈魂聯系與卡洛琳交談了幾句，確認這方面沒啥可隱瞞的就同樣重重點了點頭回答道：“不能算是往生者獨有的種族天賦，不過確實也只有往生者可以近乎本能一般地進行操控——其他種族的也可以通過錘煉自己的精神或者靈魂來達到同樣的目的，就比如說愛麗絲你憑借著自身強韌的靈魂可以操控人偶。但是卻制作不出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偶來，而往生者雖說絕大多數也無法做到獨立制作出一個擁有自我意志與智慧的靈魂來，然而完全可以將死者轉生為往生者。依舊保留了原有的記憶、智慧與自我意志，甚至還可以通過魔法的手段使得連生前的外貌也不會發生改變。”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可以操控死者，而且你們自身種族中強大的個體還能培養出擁有自我意識的亡者？而不是那些行尸走肉？”愛麗絲好奇地問道，也只有在這種類似于學術型的探討中，她才會一反平常冷漠得跟馮龍德與卡洛琳日常表情似的狀態，看上去有些許些活力，“還有你提到了精神與靈魂......難道說，你們往生者可以比其他種族的亡靈巫師、魔法使、魔女之類的更加擅長操控亡者或者說沒有生命的東西，正是因為......承載往生者意識的是靈魂。而不是精神？！”
“不愧是魔法使，說到點子上了，雖然有些地方還是不夠準確。”馮龍德贊許地點了點頭，事實證明搗鼓魔法的家伙不管是誰，脾性如何暫且不提，起碼智商上肯定是絕對夠用的，“精神與靈魂就是同一樣東西，只不過生命種族的是精神，只有那些強大的個體會由于先天的原因或者后天的錘煉而轉變為靈魂形態，目前已知的種族中只有往生者這種俗稱不死生物的智慧種族天生就是靈魂形態的；并且。愛麗絲你操控人偶應該憑借著你與人偶之間的某種‘聯系’吧？就跟活動自己的肢體一樣去操控它們？”
“沒錯，就是這樣。”愛麗絲回答道，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可以一次性操控很多人偶，不過就目前來說，如果每一個都要精確指揮的話，最多只能同時操控大約二十多個左右；但如果是并不是太需要具體指揮的話，那么我一次最多就能操控五十多個。”
“靈魂強度還是相當于靈魂之火程度，不過她的精神強度遠比普通的生命種族要高，再加上她應該在這方面上確實有某種天賦，所以就形成了現在她所具備的獨有能力。”在靈魂聯系中，卡洛琳跟自己的兄長說道。全都是關于愛麗絲方面的分析，“她的這種天賦類似于鋼骨骷髏的獨有能力‘亡者呼喚’。不用給予靈魂之火也能就地召喚起為數不少的骷髏尸巫，也相對于操控著類似于人偶一般的傀儡罷了......沒想到這種天賦還可以用來操控人偶。甚至延伸想想的話都能操控構裝體，沒想到這次聊天居然可以有如此靈感上的突破......”
“等我們的制造能力可以造出條頓帝國時期的構裝體或者現代化的機器人再考慮這種事情吧，我覺得憑借著愛麗絲的能力，如果作為一名往生法師的話，應該更加強大——畢竟愛麗絲手里的人偶的綜合能力太受限于它的體型了，換成裝備好了精良鎧甲與武器的不死生物的話，戰斗力絕對會有顯著的提升。”馮龍德同樣在靈魂聯系內回答道，他這段時間除了針對于自己的戰技、馬術與龍吼能力進行訓練之外，出于自身的興趣也惡補了一下靈魂方面的相關知識，不然現在的他可不會跟愛麗絲聊了這么久還能如此坦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聊聊這種技術層次方面的問題對雙方都有好處，藏著掖著閉門造車可會出門不合轍的。”
“兄長能這么想的話就好。”卡洛琳不被察覺地微微點頭后，就連靈魂都進入了沉寂狀態，要不是通過靈魂聯系馮龍德知道她還在注意著談話內容，他都以為她又開始冥想了。
接下來的談話純粹就是馮龍德與愛麗絲的探討、研究與交換心得了：馮龍德跟愛麗絲講解了一下關于靈魂本質方面的問題，也就是‘靈’與‘魂’，讓愛麗絲對于能否讓自己制造的人偶擁有生命而更加感興趣起來；而愛麗絲也介紹了一下她在操控人偶方面上的技巧，讓馮龍德能夠尋找其中使用技巧上的某些共同點，可以更加稱心應手地操控不死生物；除此之外，兩位就“人偶是否能擁有完整的生命”這個問題上展開了探討，而愛麗絲為此叫出了蓬萊與上海這兩個唯一有自我意志與智慧的人偶或者按照日本的說法是人形，讓所有有能力的都一起來探討探討。
在場的除了這兩位之外，也就是卡洛琳與魔理沙這一個幽冥魔姬與那一個準魔法使能加入這場討論了——朱衡宏就不用說了，這家伙侃侃東方設定還成，但真聊有技術性的東西，他還不如現學現賣的馮龍德，起碼馮龍德在這方面是真搞明白了不少東西，而他是壓根不懂；至于靈夢，如果是聊什么除靈降妖之類的治退事務的話，她可以說算得上專業人士，但涉及到這么陌生的話題，她也只能聽聽熱鬧了。
“能看出來點什么不？兩位往生者da☆ze？”逗弄著蓬萊與上海這兩個人偶，魔理沙朝正在瞪圓了眼睛盯著兩個人偶的馮龍德與卡洛琳問道：“馮龍德，你自己就說過你復生過不少不死生物，還轉生出了十幾名跟豬哼......朱衡宏，跟朱衡宏一樣保留了生前記憶與自我意志以及人格的往生者嗎？對于蓬萊與上海這兩個根本沒法復制相同情況的具有生命的人偶，你和你的妹妹怎么看？”
“這個......”馮龍德和卡洛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在靈魂聯系里討論了半天外加觀察了這兩個人偶半天也沒啥進展：蓬萊人形顯得比較陰沉，還聳拉著腦袋，偶爾還出言諷刺了周圍幾位圍觀她的家伙們；相對于蓬萊人型，上海人形就比較乖巧不少，而且馮龍德無語得發現，這個人偶似乎比較喜歡賣萌......
為了方便對比，愛麗絲還拿了幾個其他完全普普通通的人偶過來，讓大家可以進行對比——雖然采用的都是相同的材質，但問題就是只有蓬萊與上海有自我意志與智慧，而其他的則完完全全就是死物罷了。
“到底是哪一個我們都給忽略了的因素，導致了只有蓬萊與上海能擁有生命、而其他的卻毫無生氣？”愛麗絲緊皺著眉頭，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的疑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