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國一路人卷三 第兩百七十五回 暗夜虛空(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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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兩百七十五回 暗夜虛空(四)


更新時間:2017年07月15日  作者:水瓶座·杰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水瓶座·杰 | 我本三國一路人 


“……陸仁,你為什么要殺我父親?”

很沒有征兆的,婉兒忽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卻把陸仁給鬧得有那么一小會兒的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陸仁真的很想對婉兒說一句“你那個父親是假的”,但考慮到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很可能會引發出婉兒的記憶沖突并且導致劇裂的頭痛,其結果只能是與婉兒草草的結束交談……或許此刻的陸仁像是一個好不容易與心的女神連了線的吊絲吧?而處于這種情況下的吊絲,基本都會想著如何與女神多相處一會兒。

所以所以,陸仁在想了想之后才回應道:“婉兒,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當時我如果不殺他,那么我得死。其實我陸仁爛命一條,死了也那么回事,可是現在的我有我的家人、我的子女,還有著許許多多因為相信我才跟著我的人,你說我能扔下他們不管嗎?”

那邊婉兒沉默了。而看到婉兒許久無言,陸仁也不清楚婉兒怎么了,開口問道:“怎么?是不是覺得我的話說得太冠冕堂皇,有意的在為自己開脫?”

婉兒又沉默了一下,搖頭道:“不,我不是這么想的。正相反,雖然我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總覺得你陸仁不是個壞人,而按照我收集來的情報也證實你陸仁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領主諸候,至少你在戰亂之收容了那么多流離的百姓,給了他們一份安定與富足,同時自身又在盡可能的免于戰爭。其實以你的條件,你真要是想發動戰爭的話真不知道會被你征服多少地方,但你沒有那么做。所以說,你陸仁至少不是一個梟雄。”

陸仁道:“原來我在你那里的評價還不錯……婉兒,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也不愿意看到戰爭的流血的對不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發動戰爭?”

婉兒有些凄凄然的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仇恨會讓人變得瘋狂嗎?再說我剛來的時候對你陸仁也沒什么了解。”

頓了頓,婉兒搖了搖頭再接著道:“陸仁,我現在只告訴你一句,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份,很多事早已不在我的掌控之了。你要明白,我可不是專業的政客,所以很多事情我雖然能開得了頭,卻沒辦法去操控。而我能做的,也無非是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然后在合適的時候達到自己的目的再抽身而出。”

陸仁苦笑:“所以說婉兒你也不是梟雄,只是個很平凡的女孩子而已。”

二人相對無言,于是乎接下來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忽然間,婉兒向陸仁問道:“剛才你好像說過你現在是在長安戰場吧?那你的竹笛帶在身邊的了嗎?”

陸仁怔了怔,回道:“帶了……雖然是行軍打仗,不過這玩意兒又不占什么負重。而且走得累了、煩了、倦了,拿出笛子再來一曲,可以讓煩燥的心情放松許多。”

婉兒也把玉笛取了出來:“陸仁,你與我之間的仇恨是一種無奈,一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做,但是按你的說法,我們之間原本還是一對戀人是不是?”

陸仁點頭。

婉兒道:“那么至少在我們還沒有完全的碰面之前……算了不說了。”

晃了晃手的玉笛:“我忽然很想來一曲,你有沒有興致陪我?以前的事情我雖然想不起來,但我隱約的感覺到以前我們好像經常一起玩這個。”

陸仁心說可不是嘛!以前在老曹麾下混日子的時候經常和婉兒一起雙笛合鳴,這個事當時在屯田流民之都被傳為佳話,只是沒想到今時今日卻會出現一個這樣的情況。看看眼前婉兒的全息影像,陸仁也不由得暗暗感嘆,心說什么時候才能像以前那樣和婉兒坐在一起玩音樂?

反手取出自己的竹笛,那邊婉兒則問道:“來首什么曲子?”

此刻陸仁這里的時間是入夜許久了,明月也早已掛了枝頭。現在聽到婉兒的問詢,陸仁下意識的抬頭望了眼天空的明月,輕嘆道:“彩云追月吧……你還記得這首曲子嗎?”

婉兒點點頭:“記得。算是不記得,我這里也有這首彩云追月的唱片,學也能學得會。你熟一些,由你來啟音吧。”

再沒話說,陸仁將竹笛吹孔湊至唇邊,開始吹奏這曲《彩云追月》。而在啟音過后,婉兒那邊的笛音也合了來。

陸仁現在位置雖然是在無人的僻靜之地,但此時已是夜靜更深,山谷間的駐地除了一些該有的聲音之外顯得很安靜,這清亮的笛聲也因此在這入夜之后的駐地之清晰可聞。而這溫婉柔和的旋律,卻也在這個時候在許多人的心頭輕輕飄過。特別是那些飽受欺凌的女俘們,這柔美的旋律對她們來說,仿佛是在撫慰著她們受傷的身心。所以所以,許許多多的人要么是停下了手里的活,要么是停下了嘴里的交談,改為靜靜的聆聽這首曲樂。只是此刻的陸仁和婉兒都并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與二十幾年前他們用音樂去安撫流民是何等的相似。

這一曲并不算長,也那么幾分鐘的事而已。只是吹到后面的時候,婉兒的神情已經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因為她的頭又痛了起來。只是即便如此,婉兒仍然是堅持著和陸仁一起吹完了這首《彩云追月》。直到收音掛笛,婉兒才捂住了頭,很勉強的向陸仁道:“好了,今天到這里吧……陸仁,你自己多保重。雖然你我有殺父之仇,但我可不希望你這么死在戰場。你的這條命,最后應該是終結在我的手里。”

陸仁苦笑:“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會掛掉的人。至于我的這條命……我也歡迎你隨時來取,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婉兒強忍著頭痛又多看了陸仁幾眼,這才揮手結束了與陸仁之間的通訊,只留下了陸仁在原地對著剛才投影的地方默然不語……

陸仁與婉兒之間的這次通訊,對于現在的長安戰場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而已。而在這個小插曲過后,陸仁也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做。再者今時今日的陸仁,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而跑偏自己要走的路。

近兩千的女俘,最后有那么幾百人自愿留了下來。按她們的說法,是可以留下來幫士卒們洗衣燒飯搞搞后勤,不過陸仁看得出來這些雍涼之地的女子應該是還有別的想法,那是想找機會去向那些欺凌過她們的西域聯軍報仇。

對于這個事,不管是陸仁還是關張趙都沒什么意見。其實在那個時代打仗,軍營之會有一些負責后勤的婦女也是常事,不是到了某些決戰的階段,一般也不會把這些婦女送走。而陸仁他們的這幾千人從漢經子午谷一路疾行至此,士卒們其實也挺累的,現在多出了些洗衣燒飯的人照顧一下也不錯。

接下來的數日,陸仁他們又打了幾個小仗,要么是趁夜游擊偷襲一下某個西域聯軍的軍營,射幾束火箭跑,要么是和來尋仇的小股西域聯軍在子午谷口肝一仗,讓西域聯軍在子午谷口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尸體。

總的來說,西域聯軍對于子午谷仍然是一點都不重視,或許是因為他們知道憑這樣的一點動靜,影響不了他們的大局吧?畢竟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拿下長安、潼關,然后沖到原地區去發大財。你子午谷這里了不起也幾千人,即然鬧不起什么大風浪,那我管你干嘛?調點人馬防著你行了。

對于這種情況,陸仁和關張趙到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長安以西的大片地區都是一馬平川的地形,真要是帶這幾千人出去打正規戰,搞不好分分鐘會被西域聯軍的騎兵給淹了。所以除了偷冷子打悶棍之外,陸仁和關張趙還真做不了別的什么事。

當然了,以關張趙的脾氣,還是想搞點大的動靜出來的,只不過漢方面后續的人馬沒這么快跟來,相應的軍需物資在子午谷的運輸也是個問題,這都需要相應的時間。不過等到人馬物資都送達,那么關張趙可要來點大的動靜了。

而眼下的這種情況對于陸仁來說,這樣已經夠了,因為陸仁主要的目的是親眼看一看西域聯軍以及帕提亞重甲騎兵的實際情況,其次是要把劉備一方多多少少的給拖下水一點。

而且陸仁還有一個很大膽的計劃,但陸仁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此時的長安,前哨戰已經打響了。

長安方面并沒有一味的據城而守,而是時不時的會派出一些快速機動部隊尋找戰機,盡可能的在決戰之前多削減一些敵軍的實力。再者,時不時的帶回來一些敵軍的人頭,也有可以振奮士氣的作用。

總之,雙方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小規模的,有著很明顯的互相試探之意的戰斗。而在一連串這樣的試探之后,西域聯軍開始向長安城發動了攻擊,但目前的攻擊強度也并不高,畢竟他們對于雄兵堅城也有些吃力……長安城的城防可不是涼州西部邊陲的那幾個小鎮所能擬的。

這會兒,有一支萬余人的西域聯軍在向長安城的一角發動攻擊,只是這仗打得他們相當的憋屈和別扭。人馬才剛剛鋪開想前進,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幾步路,在他們的腳下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好吧,他們是踩了鐘繇埋設下的土地雷。

前些時候,陸仁和荀彧派荀俁給長安送去了一批地雷,前后加起來得有五萬多個。別以為這個數字很多,其實以陸仁手頭現在的生產力,制造這種技術含量不高的土地雷不要太簡單。真要說得不客氣點,陸仁批量生產這種土地雷的能力,可抗戰時期的根據地里的生產能力要高出太多了點。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土地雷的殺傷力較有限,對但凡是身的盔甲好一點的人或馬,其實都產生不了多大的殺傷力。這玩意兒,最大的特點是陰損,如說人走著走著,卻突然在一聲爆炸聲坐了“土飛機”,那心里會是個什么樣的感覺?再如說戰馬,跑著跑著蹄子下面忽然來了那么一下,那么素質差一點的戰馬當時得炸毛……好吧,會炸毛的一般都是貓科動物。不過馬炸了毛的話,多半會把身的騎乘者給拋下馬去。

以有點扯,卻又不怎么扯。而這些地雷最大的用處,其實是讓攻城者的心揣揣而不敢隨意的下腳,而且成片成片的埋設了之后,會使得心疑慮的攻城者無法有效的布置作戰隊形,布置好了也很可能會在一片片的引爆聲把陣型給打亂掉。

當然,鐘繇在埋設地雷的時候有留下主要通道,不然那些打游擊的機動部隊怎么出城?至于西域聯軍會不會按著這些預留的通道過來……不好意思,城頭的火炮和勁弩都瞄著預留通道,敵人要是敢從這些預留通道走,等著被火炮和勁弩集火吧。

只是西域聯軍這邊也不是笨蛋,在吃過開頭的幾次虧之后,馬搬出了相應的應對之策,那是驅趕著俘虜去踩雷,自己則跟在俘虜們的后面。而這種戰術在近現代社會都經常會看到。至于人道主義……那個時代誰特么的會去講這個?到是驅趕著降兵俘虜什么的在前面沖當炮灰,對任何人來說可能都是習以為常的事吧?

現在的這場戰斗是在這樣別扭的打著,而長安城頭的炮火和箭雨,也不會去管沖在前面的是不是可憐的俘虜。一句話,打了再說。不打的話,很可能自己的下場也會變得和那些被驅趕在前方的俘虜們一樣。戰爭之,誰又敢留什么情面?

沒有人注意到在半空之,陸仁正坐在翔板對著那些被驅趕的炮灰長嘆不語:

“唉,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把地雷這種東西提前弄出來,又到底是對還是錯?算了,別去想這種事了,畢竟這是戰爭,而戰爭永遠都是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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