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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六十三回 兵發遼東(六)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7日  作者:水瓶座·杰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水瓶座·杰 | 我本三國一路人 


夷州,基隆碼頭。

今天的基隆碼頭顯得格外的熱鬧,因為有三拔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到了一起。

第一拔,是陸仁從“禁地”回來,同行的還有公孫恭;

第二拔,是完成了江東巡演的陸蘭帶團回到了夷州;

第三拔,卻是孫尚香送她的老娘上船回江東。

這樣的三拔人正好撞到了一起,那么基隆碼頭這里的熱鬧程度就不必多說了。后來陸仁索性下令設下盛宴,意思是把給公孫恭接風洗塵、迎接陸蘭成功的在江東巡演歸來、歡送吳國母回吳這三件事一起給辦了。

盛宴自然是非常的熱鬧,不過陸仁的這個盛宴卻是自助餐形式的,圖的是一個方便和隨意,到也沒有漢代正兒八經的酒宴那么多繁瑣的禮節。只是真要說起來,一身漢服的人,手里卻端了個自助餐的餐盤四處走動的模樣,偶爾的還是會讓陸仁生出些牛唇不對馬嘴的感覺。

而真要論起來,陸仁搞出來的這種飲宴模式其實是有違于當時的傳統禮制的,但好就好在一是漢末時期的時候,社會風氣比較“尚通脫”,用白話來說也就是偏向于平民化和隨意化;二是陸仁在夷州一直都努力的推行較為開放的社會風氣;三是夷州本身并沒有什么士族階層,在某些事情上不會受到什么阻力,所以人們在熟悉了這種飲宴方式之后,到也挺喜歡這種飲宴方式的隨意性和更方便的交流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的飲宴選擇這樣搞沒關系,但是一些正式而隆重的飲宴,像大型的節慶祭祀等等,相關的飲宴方式陸仁仍然會堅持其原有的方式。畢竟有些東西是華夏文明的文化傳統,應該讓其傳承下去。

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用多說什么,只說大家都在隨意的飲酒交談的時候,孫尚香被陸仁給請到了一邊。其實今天三拔人會碰到一起也不完全是巧合,

其實在前些天的時候,孫尚香還帶著她老娘吳國母在倭島游玩,陸仁是在讓雪莉把公孫恭給帶到夷州來的時候給倭島那邊拍了電報,讓陸遜轉告孫尚香一聲,說差不多該請人家吳國母回江東去了,接著出于禮節和外交層面上的需要,孫尚香自然是護送著自家老娘先回夷州向陸仁道個別才能送吳國母回江東,而不是直接送回去。

也就是說,孫尚香其實是被陸仁給叫到夷州來的,只是陸仁沒想到在時間上會撞得這么正好,三拔人居然撞到了一起。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湊在一起到也挺熱鬧的,只是熱鬧歸熱鬧,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吳國母那頭有陸蘭先幫陪著,孫尚香就趕到了陸仁的身邊。不用陸仁說,孫尚香也猜到陸仁接下來會有什么交待,所以跟著陸仁到了周遭無人的地方,再確定了一下之后,孫尚香才開口問道:“陸夷州,你是對尚香有什么話要交待的嗎?”

陸仁點點頭,看看周邊無人,悄悄的把一只針劑塞給了孫尚香,然后故作神秘的道:“令堂年事已高,身上難免會有些隱疾。這次我回禁地除了為公孫恭治病之外,還意外的找到了幾支可以延年益壽的藥劑,算是我送給令堂的一份臨別之禮吧。”

孫尚香在夷州混了好些年了,當然知道這種注射型的藥劑要怎么用。而令孫尚香為之心動的,卻是陸仁所說的“延年益壽”:“陸夷州,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仙藥吧?”

陸仁心說應該算是,但嘴上卻千萬不能這么說:“這都哪跟哪啊?這種藥劑說白了就像是百年人參之類的補藥而已,只不過是可以去除掉年長之人身上的隱疾而已。身上無病、身體健康,看起來自然會顯得年輕一些,但卻絕對不是什么長生不老之藥。之所以這么悄悄的遞給你,我就是怕人誤會,不然以訛傳訛之下,天曉得會有些什么麻煩事。”

孫尚香“哦”了一聲再點點頭。而孫尚香可是個很孝順的丫頭,現在再看看手里的藥劑,聽說這玩意兒能讓自己的老娘身體健康,人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對陸仁的好感度也一下子就往上飚了好幾百。

那陸仁干嘛要給吳國母一支細胞活化劑?首先孫尚香可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讓這丫頭對陸仁的好感度盡可能的高一些是必要的;而另一方面,吳國母對陸仁這里的好感度也很高,而且吳國母對孫權才有著真正巨大的影響力。接下來陸仁要正式的打響遼東之戰,對孫權那頭多搞點事情,讓孫權別犯什么心思可是很重要的。

小心翼翼的收好藥劑,孫尚香剛想離開,卻又被陸仁給喚住了:“郡主,你與伯言在邪馬臺那邊的海上準備沒有放松過吧?”

孫尚香道:“當然沒有!陸夷州你若要用,隨時隨地都可以出動。”

陸仁向孫尚香一豎大拇指:“這就對了。我算了一下時間,明天令堂登船出發之后,你馬上就坐快船趕回邪馬臺,通知伯言按之前的策略行事。一應的攻防之事你們自己看著辦,不用傳消息給我。”

孫尚香的臉上馬上就泛起了興奮之意:“拖了那么久,現在終于要打起來了?”

陸仁點頭:“是拖了很久。如果不是我師門之前出了事,這場仗可能在三四個月之前就該打起來了。不過郡主你要記住,你們的任務是拖而不是占。我眼下可沒有多余的兵力去駐守那塊地方。”

“尚香明白!”

其實這些事情,陸仁只要拍個電報給陸遜就可以了,但是

遼東,樂浪郡城。

之前陸仁把樂浪這里的事情交給了甘寧和鄧艾,再就是由陸風和陸雨來安撫一下樂浪這里的遼東軍兵。而陸風和陸雨人小鬼大,甘寧和鄧艾則是經驗豐富,自然不會放松警惕,對公孫淵的防備一點也沒有放松過。

可現在出人意料的是公孫淵的大軍沒來,反到是遼東北面的夫馀人馬來了不少。確切的說,夫馀也不是什么好鳥,早就有心在公孫恭與公孫淵的爭斗之中撈上一把。現在公孫淵吃了敗仗退還襄平,其實公孫淵本身的實力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只不過是被陸仁的夷州軍給嚇到了,在士氣上有些低沉而已,但夫馀方面哪管這些?聽說公孫淵是吃了敗仗,夫馀就有了動作。

由于公孫淵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南面的樂浪,這突然冒出來的夫馀大軍把公孫淵留守在北面的宗族將領給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公孫淵麾下的兵力也就那么些,南面在打著樂浪,在西面卻還要提防西塞山一線,這導致襄平北面的幾處關隘幾乎是被夫馀一舉攻下。

然后夫馀就開始在襄平以北的地區大肆攻劫,公孫淵自然是要領兵抵抗。而在夫馀的兵馬之中,另有一支人數不少的分支繞到了樂浪這里,開始對樂浪一帶進行攻劫。

只是這支滿心以為可以撿便宜的夫馀散騎沒料到他們跑來樂浪這里不是捏到了軟杮子,而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如果樂浪這里只有公孫恭的兵馬,他們是能占到不少的便宜,可現在也不想想守在這里有可有甘寧和鄧艾的八千夷州精銳陸軍。

簡單點一句話吧,夫馀過來的近萬散騎,在八千夷州精銳火槍兵的面前根本就是送人頭的靶子,明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變成了戰場上冷冰冰的尸體。

長安就三萬多些的兵馬,還要提防著劉備,兩族聯軍來得又太過突然,夏候淵與鐘繇都不能發兵去救援安定。

直到數日前,匈奴、鮮卑聯軍開到長安城下,對長安城展開了強攻。夏候淵、鐘繇率眾抵敵時驚愕的發現,一向以游騎騎射出名,并不擅長攻襲堅城的北方異族,竟然就在長安城下架起了投石架、沖車、云梯之類的攻城利器!驚愕之余,夏候淵與鐘繇也總算明白為什么安定會那么容易就被異族一舉攻下。在這些攻城利器的面前,安定城的那低薄城墻簡直就形同虛設。

接下來數日便是慘烈之極的長安攻防戰。異族兵馬有攻城利器為助,使得有堅城為依的長安兵馬傷亡直線上升;但是反過來,長安的兵馬民眾對二十年前異族長安之亂記憶猶新,上下一心拼死抗衡,死死的守住了長安。但是這樣下去,長安到底能不能守得住,夏候淵與鐘繇也心里沒底。縱然打退異族胡騎,還有漢中劉備的十萬兵馬在虎視眈眈。

夏候淵把頭盔扔到一邊,在鐘繇的身邊坐下:“鐘大理,你在想些什么?”

鐘繇道:“我在想匈奴、鮮卑的這五萬人是怎么冒出來的。方今北方有事,魏公的大半兵馬都已集結于北方,西面的長安一帶兵力相對薄弱。這五萬異族突然出現,若是被其攻下長安,魏公必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從大計而論,一向只恃武勇的北地異族何時有了這般深遠的攻伐計略?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安定立足,然后再急攻長安……還有他們用的那些攻城器械,雖看得出是臨時趕制,威力亦不容小視。我在長安多年,自認對這些異族頗為了解,可今日一見我才覺得我對異族所知甚少。”

夏候淵憤恨的道:“管他如何,打便是了!我夏候淵還能怕了這些胡虜不成!?”

鐘繇望望夏候淵,心中暗暗搖頭。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如果長安全軍上下能夠始終一心,擋住這五萬胡騎還是行的,但漢中的劉備又該怎么辦?

長安兵馬好不容易能喘息一陣,五萬胡騎的喊殺聲復起。夏候淵與鐘繇急忙起身,再度指揮著長安將士展開了新的一輪慘烈的大戰。

長安城下激斗正酣。這一輪胡騎的攻勢猶為猛烈,騎射箭雨密密麻麻,一齊掩護著攻城器械強攻長安城門。長安軍兵拼死戰斗,可因為長時間的激烈戰斗,氣力不繼,反擊力度已經顯得有些不夠。箭雨紛飛中,幾輛沖車已經漸漸的在向城門靠攏。

“放箭!放箭!絕不能讓沖車靠近城門!”

夏候淵拼命嘶喊著,指揮著麾下精銳弓弩兵集中到了一處,對沖車進行阻擊。

那邊鐘繇中了一箭,暫時退到一邊由親兵包扎傷口。正包扎間,一名士卒趕過來稟報道:“啟稟大理,東門潼關方向有一只約五、六千人的部曲趕來,請求開門接應!”

鐘繇大喜道:“潼關方向?是洛陽來的援軍嗎?”

士卒搖搖頭:“不是,是民間部曲!旗號上是荀與陸二字。”

“荀與陸!?”鐘繇大吃一驚,稍一思索便即明了:“難道是荀氏和陸氏的子弟!?為首者是何人?”

“來人自稱荀令君次子荀俁!”

鐘繇不作多想,急令道:“速去打開東門迎入城中!要快,不能讓胡虜得知而趁隙攻我東門,快去!”

夏候淵正指揮著士卒作戰,聽到了鐘繇的話后急吼道:“大理,須防有詐!”

“若來者不明,我自會提防!可來的是荀氏子弟,無憂矣!將軍稍候,我去去就來!”

心急火燎的趕去東門,荀陸二氏的數千子弟已經盡數入城,城門也在胡騎趕來前及時合上。鐘繇在人群中尋視許久,終于發現了荀俁——鐘繇也是穎川人,與二荀自幼便是同窗好友,而荀彧的次子荀俁,面容神態與荀彧很相像。

荀俁也看見了鐘繇,趕過來向鐘繇恭身一禮道:“小侄參見鐘叔父!”

“賢侄遠在穎川,何以來此?”

荀俁道:“月前家父來信,著令小侄火速集起家中青壯趕赴長安。初時小侄亦不明所以,但過得潼關便聽聞到胡虜進犯之事,便以知曉家父之意。家父是命我來救援長安的。”

鐘繇大喜過望,不過再看看進城的這幾千人,眉頭又皺了起來。有援軍本來是好事,可是這幾千商隊打扮的人,除了一些護衛身上有刀槍兵器之外,其余的人都手無寸鐵。想想也是,這是什么時候,各處關口哪里敢放全副武裝的豪族部曲過關?詁計這幾千人幾天前過潼關的時候都會有不少的麻煩事。不過荀氏有錢有門路,真要過關也不會過不去。

荀俁望見鐘繇的神色已經猜得七七八八,解釋道:“鐘叔父請勿憂!小侄按家父帶來的幾千青壯,雖無利刃在身,卻有守城時能勝過刀槍十倍之物!”

“何解!”

荀俁道:“家父信至時,夷泉陸夷州亦遺兩百工匠至我荀氏!鐘叔父,請劃出一塊空地,好讓二氏子弟趕制守城軍器!”

“事急矣,可!”

荀俁點頭領命,回身下令道:“眾子弟,火速動工!”

陸荀兩氏的子弟工匠們紛紛開始工作。當揭開隨行馬車上的布幔,鐘繇發現上面都是各類的木料、工具,還有不少鐘繇看不懂的腳踏式車床、鉆床。還有一些車上根本就是已經加工好了的器械配件。當數名工匠把現成的零件組裝好,鐘繇驚呼道:“這是……”

“陸夷州的投石架!”

荀俁向鐘繇解釋過后,已經有三架用現成的零件進行組裝的投石架組裝完畢。陸荀子弟中有人上前向荀俁復命,鐘繇當即命令軍士民工,在這里留下了三架投石架作為樣本給其他的工匠參看,其余的車載零件則火速送去戰場的城墻上。

戰時臨時趕制本來不是件好事。不過穎川荀氏與陸仁的交流一向很密切,陸仁早先也曾特地派出過一些工匠團帶著腳踏式車床、鉆床這些工具去荀氏教習使用,改良一些中原地區的民生性生產工具。說起來,這也是陸仁本來就打算在合適的時候把先進的工業生產技術導入進中原,而荀彧在陸仁離開曹營之后也意識到了陸仁當初提出的一些政令中重視工業發展的可取性,讓荀氏家族多向柴桑陸氏學習。因此現在趕到長安的這幾千人,雖然是以荀氏子弟為主,陸仁派來的工匠團只有兩百來人,但荀氏子弟玩起車床鉆床來卻絲毫不比陸氏工匠差。

換句話說,現在這個臨時的兵工廠,陸仁派來的工匠團就像是技術指導員,而荀氏子弟則像是一線的熟練工人。只不過以前荀氏子弟做的都是些織機、耕犁、采礦器具,現在卻是在趕制組裝精度要求較高的武器裝備。不過有技術指導員、有專門的圖本樣品,荀氏子弟現在也干得毫不遜色。幾千人精細的分工而為,僅僅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又有三十來架投石架的零件趕制了出來,陸氏工匠也抽取各個加工點的零件試用組裝出了三架。也許是因為太趕的緣故,這幾架相比一開始用夷泉送來的成品零件組裝好的,完成度大概只有70,但已經很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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