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仁拉過碼頭一把手的問話的時候,可能因為陸仁是低聲詢問的,在旁人看來就有點像是因為不知道對方底細的緣故而有些心虛……至少那個叫囂之人是這么認為的。反正在他看來,陸仁應該是被自己的威勢所懾而有些膽怯了,所以又張狂了幾分。說得難聽點,可能就差沒走過來指著陸仁的鼻子叫罵了。
而陸仁當然不可能是那種情況,在和碼頭一把手交談了幾句之后,陸仁就面帶冷笑的排開了身前擋住的護衛,直面那叫囂之人道:“你剛才說陸仁陸夷州都要對你們部族敬畏三分?還說你們不是漢人,不用守漢人的規矩是不是?”
叫囂之人依舊張狂:“正是!”
陸仁再次冷笑:“那好,我且問你一句,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僅僅是你自己在這里扯淡,還是說你可以代表你們的部族,或者說你們整個部族都是這種想法?”
直到這時,那叫囂之人才感覺到面前的人好像有點不對勁,但猶自嘴硬道:“你問這些干什么……啊,不是!這關你什么事!?”
陸仁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關我什么事?這夷州的上上下下,就沒有我不能管的事!我再問你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你自己在這里放屁扯淡,還是說你敢說你們整個部族都是這種覺得可以不守大漢律法的心態!?”
說這話時,陸仁已經在除去身上的幾個偽裝,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樣貌。而隨著陸仁身上偽裝的去除,周圍的一些圍觀百姓漸漸的有了些騷動。陸仁對此當然知情,所以在偽裝盡去之后,陸仁向周圍環視了一眼,然后微笑道:“應該有不少人認識我吧?那么麻煩大家告訴這個魂淡,我、是、誰!!”
“參見陸夷州!!”
夷州百姓中認識陸仁的人可不在少數,差別只是在于對陸仁的熟悉程度上。說起來陸仁也是有那么點的臭屁自戀和裝13,雖然和雪莉還搞不出電影電視,但是有印刷技術啊!所以在某些不是很重要的政令或倡議上,陸仁可是把自己的形像給印上了海報。這么一折騰,雖然不及陸蘭的形像那么吸引人,但要混個臉熟還是沒問題的。
揮揮手示意周圍的百姓免禮,陸仁再冷笑著望向了那叫囂之人,而那叫囂之人這會兒整個人都傻了眼。陸仁可沒管那么多,抬手一指這個笨蛋道:“你剛才不是說我陸仁對你們部族還敬畏三分嗎?那么我告訴你,我陸仁還真就沒怎么怕過誰!而你說你們不是漢人,在漢人的地盤上也可以不守漢人的規矩?那我也還是那句話,不守規矩、不遵律法是吧?要么,你們給我滾出夷州,要么就被我逮到牢房里去!國無法而不立,不守規矩、不遵律法的,就是強盜與賊寇,那么也別怪我陸仁不客氣!”
叫囂之人這會兒可張狂不起來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道:“你、你這不是欺負人嗎?哎呀對!堂堂的陸夷州竟然在這里欺負我們異族之人……”
陸仁怒喝道:“你給我閉嘴!我欺負人?我夷州建州十余年,所收容接納的異族百姓何止千萬?只要大家遵紀守法,我陸仁欺負過誰?不但沒有欺負過誰,你們在我夷州結束了原本四處漂零、無依無靠的日子,還在我夷州過上了安定富庶的生活,我陸仁又何曾有負于誰?”
說著陸仁就轉向了周圍的百姓,大聲問道:“大家可以想想,我陸仁欺負過你們嗎?我陸仁又是那種貪官污吏嗎?如果我陸仁做得真有哪里不對,大家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但前題就是不能有失公允!因為我陸仁不可能會為了某些人的私/欲,而去損害其他人的利益,那樣的話可就有失公道了!”
周圍馬上就是一片“陸夷州厚恩”、“陸夷州大恩,難以為報”的聲音。而最可笑的,是之前被那叫囂之人欺凌的人站了出來,向陸仁跪倒并大聲道:“陸夷州處事公道,而且從來就不像這個人所說的那樣欺負過異族之人!”
說著這人就向那叫囂之人道:“你可能沒想到,我就不是漢人,而是鮮卑人!陸夷州處事公道,對異族之人只要安份守法就一視同仁,絕不像你說的那樣欺負異族,反到是你們時常恃強凌弱,是你們在欺負他人!不但如此,還要在這里毀壞陸夷州的清名!”
叫囂之人當場傻眼:“你、你是鮮卑人?”
這人立馬就褪去了半邊上衣,露/出了膀臂處的刺青圖騰。稍微懂點這個的人一眼都能看得出來,那是鮮卑部族常有的部族圖騰。
陸仁當時也樂了,因為沒想到會鬧出這么個結果。再頓了頓,陸仁又一次的向那叫囂之人問道:“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之前說出那樣的話,是你自己覺得可以不用守我大漢律法,還是說你們整個部族都覺得可以不守我大漢的律法?”
叫囂之人此時哪敢接話?
晨鐘響過之后,夷州學院劍術的弟子們大多都會一起去習劍坪演練的基礎劍法,這也是夷州學院中修武學派都比較常見的晨鐘早課之一。
陸風的居舍院落門前,陸風已經整理好了衣著,剛向著冉冉朝陽深深的吸了口氣,耳畔就傳來了陸雨甜甜的聲音:“老哥,早!”
“早啊,老妹。”
陸雨湊到了陸風的身側,甜甜一笑:“老哥你看看!”
說著,陸雨就在陸風的跟前輕靈且妙曼的轉了個圈。今天的陸雨已經換上了一身夷州學院女生特有的服飾……學院的女生有四套服飾,而陸雨今天沒有選擇那種端莊典雅的仕女廣袖長裙,而是選擇了一身輕便靈巧的細袖短裙,整個人的氣質韻味也為之一變。如果說身著仕女長裙的陸雨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氣韻,那么現在的陸雨就是一個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小女生,水靈靈活鮮鮮的別有一番韻味。
陸風看了看自己的雙生妹妹,嘿嘿壞笑道:“好看!我的寶貝雨妹妹真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呢……”
陸雨見陸風是這般反應,嘟起了小嘴有些不滿。抬手就狠狠的給了陸風一記腦崩,只是陸風稍有些吃痛的捂住了額頭,罵道:“痛痛痛!小雨你好好的打老哥干什么?”
陸雨懶得理會陸風,
中的幻靈大棒錘一招“力劈華山”照著柴飛的腦門就砸了下來。
如果是一般的武器,哪怕只是普通的木棍,不說什么腦漿崩流之類的話,最起碼也得是頭破血流,最次最次也會是腦門子上隆起個大包。可江游交給白靈的這截幻劍玉奇就奇在這里,不管怎么打,皮肉筋骨就是不會見傷,但痛卻是會照樣的痛。
閑話說少,但見白靈二話不說的就把柴飛給暴打了一頓,直打得柴飛在居院之中抱頭鼠竄,慘叫連連。后來還是陸垣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外加看不下去,再者白靈好像也有那么點打累了,這才從墻頭躍將下來攔住了白靈:“師妹,打也打夠了吧?再打下去我怕會出……哦對,用這截幻劍玉打不死人的。”
柴飛這會兒早被白靈給打得趴在了地上,且因為很痛的緣故,全身都在打著顫。耳中聽到陸垣的話,有氣無力的向陸垣一豎中指:“死阿垣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來試試啊!”
“哼!”白靈雖說收回了幻劍玉,但還是忍不住照著柴飛的屁屁狠踩了兩腳:“叫你裝死,叫你裝死!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招惹本小姐!”
“啊——啊——!!”
豈不料這兩腳踩將下去,柴飛卻貌似很舒坦的怪叫了這兩聲:“舒服!好舒服!!簡直比讓阿垣幫我推拿還要舒服得多……小師妹啊,以后你要揍我的時候像這樣踩我就可以了,別用什么幻劍玉,那玩意兒還會浪費你的靈力。美人腳下死,做鬼也舒服……”
白靈才剛剛漸漸平息下去的怒火在這一瞬間“蹭”的一下又被撩了起來,一抬腿照著柴飛的胯下就是一記用足了氣力的“斷子絕孫腳”踹將過去:“美不死你!你個好色無恥之徒!”
嘭的一聲悶響,接著喊痛的卻并不是柴飛,反而是白靈抱著腳跳了起來。再看仍趴在地上的柴飛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雙腿曲膝相錯,成盤腿狀護住了命根子。也就是說,白靈這一腿是正好踹在了柴飛互盤起來的小腿上。
白靈抱著小腳丫子跳了幾下之后被陸垣扶住,有些勉強的把腳放回了地上。抬眼向柴飛望去時,柴飛已然盤坐了起來,又是活動周身關節又是揉按痛處的向白靈嘿嘿奸笑道:“小師妹,你可不是第一個想這么踹我命根子的人哦!本大師兄對這種招數早已是司空見慣。”
白靈找了個石凳坐下揉按痛腳,很是不解的問道:“你不是練不了什么功法的嗎?可你的腿怎么那么硬實?”
柴飛嘿嘿笑著把褲腿一挽,露出了一截暗銀色的東西,曲指一敲咚咚作響:“好些年前從某個師弟那里贏來的寶貝護腿,俗鐵凡兵傷不了其分毫。而且配戴舒適,無半分沉重之感,輕巧靈便不妨礙行動,實為陰人害怪,護根保雞之法寶。”
“你——!”白靈明白這是被柴飛給耍了一道,氣怒之下一跺腳,卻不想又觸動了腳上的痛處,慌忙收回腳來又揉又按。好不容易痛楚漸輕,沖著柴飛狠狠的哼了一聲,一伸手拽起陸垣就往院外走:“走了垣師兄!我們還要去做晨鐘早課,不理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
說是拽,其實是硬拉著陸垣扶住自己,看來白靈這一下痛得可不輕。陸垣哭笑不得的扶住白靈,扭頭向柴飛道:“師兄,你就積點德吧……”
柴飛嘿嘿壞笑,忽然將一物扔給陸垣。陸垣順手接下,看了一眼便又回望向柴飛。柴飛笑著點了點頭:“你懂的。”
此刻的白靈可真不想再和柴飛多說一句話,硬拉著陸垣離開了居院。走出幾步之后白靈才問道:“那個混蛋扔了什么給你?”
陸垣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白靈,卻是一個小瓷瓶:“這是藥宗陳師弟特制的舒筋活絡膏。只要沒有傷到筋骨,一般的扭傷撞傷,涂上之后只消片刻即可復原。”
白靈接過來,回頭瞪了一眼居院,沉悶悶的鼻哼了一聲道:“算他還有點良心!”
找個地方坐下除去鞋襪涂上,一撇眼就望見陸垣是背對著自己,小嘴一嘟間心中卻也暗自奇怪:“這怎么回事啊?垣師兄一看就知道是個謙謙君子,可那家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這對師兄弟是怎么湊到一起的啊?如果說是垣師兄一直謙讓著大混蛋,可是不是也謙讓得太過頭了?”
心中正自不解,那邊的院門卻傳來了嘭的一聲響,抬眼望去是柴飛在院內把院門給牢牢的關上了。白靈楞了楞,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轉了幾圈之后神神秘秘的向陸垣悄聲道:“垣師兄,大師兄這沒事的把院門關得那么緊干什么?”
陸垣搖搖頭:“不知道。你別看我和大師兄在一起十年之久,可還是會常常搞不清楚大師兄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不過小師妹,大師兄平時可能是有那么些的……無賴,但他絕對不是什么奸邪之徒……”
白靈擺擺手打斷了陸垣的話:“不會吧?幾位師姐可說大師兄是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的家伙,晚上和她們說悄悄話的時候,看她們的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把大師兄活活咬死……算了不說這些,這大白天的他把院門關那么緊,沒準又是在想什么壞主意,我們回去看看。”
“這、這個就不用了吧,我們還要去做晨鐘早課……”
白靈甩甩肩膀,聲音也有些嗲,一副小女生撒嬌的樣:“走嘛,去看看嘛!”
“呃、呃……”
陸垣一向憨厚樸實,還真有些招架不住白靈這突如而來的撒嬌攻勢。而他這一不知所措,白靈就勢把陸垣的身子扳了個方向,然后就硬推著陸垣往回走。對此,陸垣也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再說在陸垣的心里深處,也很來沒由的冒出了那么點想寵著白靈的意愿,因此也就由著白靈去了。
兩個人悄悄的回到了院落旁,白靈正想找棵樹或是大石頭什么的攀爬上去好往院里偷看,陸垣卻向白靈搖了搖頭,悄無聲息的拔出佩劍用上御劍術中的“浮”,再示意白靈站到劍上去也就可以了。白靈見狀輕拍腦門,心說我到忘了這是在修仙門派之中了,有現成的好東西不用,找什么樹或是石頭啊?倆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浮上了墻頭,露出了半個頭往院中偷看。
此刻的居院之中,柴飛正將一支雞毛撣子插到了后衣領里,口鼻亦早就用紗巾蒙了起來,再一手抄起大掃把,一手提起大掃箕,看這架勢是準備去來個大掃除。
墻頭上的白靈看看柴飛的這身打扮,忍不住向陸垣悄聲問道:“這混蛋該不會是要去打掃我的居室吧?”
陸垣搔搔頭:“應該錯不了。其實平時我們的居院臥室一直都是大師兄來打掃的,很偶爾的才會叫我幫下忙……哎,沒錯了,師兄進的是準備給師妹你住的廂房。”
白靈到這時也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光顧著暴打柴飛,還真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居院的格局,當下一眼掃將過去,便發覺這個居院的院落范圍很大,長寬都足有三十余丈。只是院落雖大,房舍卻只有五間而已。
“怎么我們這里才只有這五間房啊?昨天我去幾位師姐那里借宿的時候,她們那里的房舍都是一排一排的……”
陸垣有點尷尬:“師妹,在你來之前,這里只有師傅、師兄和我三個人住而已,現在即便是加上你都還多出一間房……主要是師傅沒有像其他幾位師叔那樣廣收門徒,我和師兄也一直沒聽師傅說過有想再收弟子的想法,所以我和師兄在幾年前建了這兩間房舍也只是備用而已。本來都還以為會用不上,因此其中的一間還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啊……可師傅為什么不多收些弟子呢?”
陸垣搖頭:“我和師兄也不知道,也許是師傅自三年前起就常年在外云游辦事,并沒有什么時間來教習弟子的緣故吧。最近這三年,我在修行中碰到什么不解之處,都是去向幾位師叔討教的。”
白靈微驚道:“這么說起來,師傅昨天又云游去了,那我修行的事該怎么辦?”
陸垣輕拍腦門:“哦,我忘了告訴師妹你了。師傅有留下話來,說師妹你由于自身天賦資質的關系,靈力過強卻又常常會控制不住,因此首先要做的只是將基礎功法練好,能將靈力收放自如也就可以了,在此之前卻并不適合急著去修練那些進階的功法。”
“哦……我明白了。”白靈自幼習武,對這方面的道理還是很清楚的,因此到也不用陸垣去作過多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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