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其路
各有其路
陸仁自徐州歸還許昌,走到許昌遠郊的時候扎營休息,半夜卻來了劫匪。而陸仁對此的反應,在關羽看來實在是有些神經過敏……關羽這是不知道,陸仁實在是被之前孫策的那次奇襲給打出了點心理陰影。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的情況的確是很懸,陸仁要不是手邊常常備著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恐怕這會兒就算是沒死也都成了孫策的俘虜。當然了,真把陸仁逼到了某個份上,陸仁也不介意開足二十倍的馬力和孫策拼個魚死網破。
其實陸仁真不用擔心什么,應該擔心的反到是那些劫匪才對。真論起來,這幫子劫匪也不知道是腦子進了水,還是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盯上誰不好,偏偏盯上了陸仁的這支隊伍。或許是因為陸仁的隊伍中有那么二十來輛的馬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認為陸仁的這隊人馬不但不是什么正規的戰作部隊,而且還會是肥魚中的肥魚,馬車里放的都是金銀財寶?也許就是在種利令智昏之下,他們都忽視了陸仁的這隊人馬幾乎全是騎兵……不過話又說回來,重兵保護的東西往往也都是值錢的東西才對。
總之,這些劫匪不知好歹的趁夜殺過來了。而事實證明陸仁的擔心純屬多余,你也得想想陸仁現在的身邊都有誰在啊!別的不說,單是關羽和趙云這二位,就足夠那些劫匪喝一壺的了。
關羽虧欠著陸仁的人情,早就想找個機會回報一下陸仁,而現在對關二哥來說就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但見關羽冷笑了幾聲,示意趙云帶著那五百騎保護好陸仁,自己則是率領著他身邊的兩百余騎向劫匪們迎了上去。
很快陸仁就見識到了什么叫“虎入羊群”。但凡是關羽青龍刀的寒光閃過之處,總是會帶起一篷篷的血霧,劫匪的慘叫之聲更是此起彼伏,只在轉瞬之間竟然硬是被關羽給沖垮了一片。陸仁躲在后面看得直吐舌頭。心說我這是人在現實之中,還是在看別人玩無雙割草?再想想自己那天被孫策給追趕成了什么鳥樣,陸仁只能暗自搖頭,心說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就自己的這兩下子,正常情況之下還是躲在大后方種田才比較好。
說陸仁之前是有些神經過敏其實一點都不過份,這隊劫匪的人數其實并不多,統算一下大概還不足兩千人。戰斗力方面因為沒有強將領頭,也實在是強不到哪里去。故此被關羽帶著兩百騎這么一沖,很快就被殺得四散奔逃。關羽在回來的時候。亦只是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袁軍不過爾爾”而已。不過人關羽確實有這個底氣,砍翻顏良的時候一句“土雞瓦狗”,簡直就是視袁紹的大軍為無物。現在就這么點人,咱關二哥還真沒放在眼里。
陸仁心說關二爺你夠厲害總行了吧?不過你砍人是砍得爽了,就不能幫我抓倆活口?而他這么一皺眉的功夫,一旁的趙云到是明白了陸仁的意思,再向趙雨使了個眼色,趙雨就帶了幾個騎兵追拿逃散的袁軍去了。
很快趙雨就抓了幾個舌頭回來。陸仁帶著忐忑的心情問詢了一下,得到的回答到是令陸仁多少放下了些心。陸仁現在擔心的是袁紹采用了許攸的“精騎分兵。急襲許都”的策略,真要那樣曹操沒準就得完蛋大吉,這是連曹操自己都承認過的。
不過從這幾個舌頭的口中得知,他們不過是袁紹那里派出來的小股部隊。主要的目的是襲擾曹操的糧道。而且這一類的人馬,一般除了少量人員是袁紹那里的人之外,多數則是被袁紹收買的山野草寇,大致上到是和劉辟、龔都那樣的黃巾余黨差不了太多。
對方只是些這樣的人馬。陸仁就不怎么擔心了。按史料記載,袁紹在官渡與曹操對峙的時候,這一類的小花招其實沒少玩。陸仁不過是正好碰上了其中的一支而已。不過陸仁就一直想不通袁紹既然能玩這些小花招,在許攸建議出動精銳精騎奇襲許昌的時候,袁紹怎么就不肯采納?難道是執意的想留著大招的能量槽,準備在主戰場上華麗麗的把曹操轟殺成渣?還別說,很多人還就偏偏有著這樣的心態。
暗暗的搖了搖頭,心說你袁紹最好堅持著這種心態,不然你要是突然英明了一下,曹操就得完蛋大吉,我想給婉兒報仇的事就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了。這時心念再稍稍一轉,陸仁就問這幾個舌頭之中有誰是袁紹那邊的直系人馬。
這幾個舌頭里有兩個是袁紹那邊的人,陸仁就把這倆家伙提了出來,當著關羽和趙云的面問道:“劉玄德是否就在袁營之中?”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袁紹對劉備是“出城兩百里相迎”,是真心的欣賞劉備,還是說只是借著劉備來表現一下自身的禮賢下士,這個不得而知。但袁紹來了這么一下,至少在袁營之中很多人都知道劉備投奔到了袁紹的麾下,現在找舌頭一問,當然是一問一個準。
舌頭的話讓關羽沉默了許久,陸仁則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就示意把這幾個舌頭都放了,自己則是微笑著向關羽點了點頭就回帳休息去了。有些話,陸仁已經說得夠多的了,再去多嘴好像沒什么意義,而且要是激出了反效果只會更糟,該如何作決定那是關羽自己的事。
就這樣一夜過去,次日清晨收拾好了再啟程前往許昌。不過在這一路上,關羽就再沒找陸仁說過話,只是低著頭在那里沉思不語。直到進了許昌城,關羽才向陸仁致禮道別。趙云本來是想住到關羽那里去的,但考慮到關羽那里的環境因素有些不太合適,因此在陸仁的建議之下仍舊暫時隱瞞了身份,扮成了陸氏子弟先去萌村那里住著。關羽如果有點什么動靜,去萌村喊趙云一聲也就可以了。
關羽那頭會如何,陸仁想管也管不了,眼下管好自己這里才是正理。而他一回到許昌,首先要去的地方當然是荀彧那里。這玩意兒用現代的話說,陸仁得去匯報工作。
陸仁是于建安五年正月間被調去徐州,現在回到許昌是六月間,前后加起來不到半年。時間雖然不長,但事情陸仁還是做了一些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陸仁和孫策打了那么小小的一仗,其影響卻也足以令荀彧有些心驚膽顫。雙方在談論了一番之后,荀彧就讓陸仁先回家休息幾天。如果有事,荀彧會差人去請陸仁。
陸仁其實很想跟荀彧說自己想到官渡戰場去,但陸仁又很清楚這個事急不得,而且這玩意兒不是說自己想去就能去的。再者陸仁還得作點準備,所以就暫時的忍了下來,向荀彧告辭之后再登車回家。
一路無話回到自家的庭院,和家里的那幾號人見著了面,盡管大家的心里都有話想說,陸仁卻有些疲憊的向眾人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臥房。路上已經很累了,昨天夜里又打了那么一仗,弄得陸仁連覺都沒能睡好,白天又接著要應付荀彧,真的是有點身心俱疲。所以現在陸仁什么事都不想,就是想好好的補上一覺。
就這樣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入夜時分。而陸仁剛一睜眼,就看見蔡琰斜倚在榻旁,看那雙目合閉的樣子,顯然是在這里坐了很久,不知不覺的就這么坐著瞇著了。
靜靜的看了蔡琰幾眼,再伸出手在蔡琰的面前晃了晃,見蔡琰沒有任何的反應,陸仁也忍不住搖搖頭。悄無聲息的從榻上爬起來,又碰了蔡琰幾下,見蔡琰還是沒啥反應,顯然是這么瞇著的居然能睡得很熟,陸仁也不愿吵醒蔡琰,就輕手輕腳的把蔡琰橫置到了榻上,拉過薄被幫蔡琰蓋好,這才整理衣著從臥室中出來。
那位說蔡琰真的就睡得能有那么熟?連被陸仁給擱到了榻上都不知道?答案是蔡琰還真的是睡熟了。事實上蔡琰的心里一直掛著不能說出口的心事,在陸仁被派去徐州,自己又不能跟著陸仁一起到徐州去的情況下,這幾個月里蔡琰的心境一直都思緒不寧。
好不容易的見著陸仁回來了,除了顯得很累之外,似乎也沒什么問題,蔡琰的這顆心才放了下來。而心境這么一放松,蔡琰整個人也就松懈了,守在陸仁的榻邊盡管是坐著瞇著的,這一覺卻也睡得格外的踏實。這種事別說是蔡琰了,但凡是人可能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不提蔡琰這一覺睡得如何踏實,只說陸仁睡了這么一覺之后精神頭好了許多。在院子里稍稍的走動了一下讓頭腦又清醒了點,陸仁就徑直去往書房,同時叫人去把糜貞給請來。
糜貞來到書房的時候,也有那么些睡眼惺忪、衣著懶散,至于梳妝什么的更是欠奉。都是一樣的擔心陸仁,也因此在陸仁回來之后,都能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覺。只不過相比起蔡琰,糜貞就沒蔡琰那么重的心事而已。
就這樣,糜貞打著重重的哈欠,向陸仁擠出了個笑臉:“先生你也真是的,我還以為你會到明天才尋我前來議事……”(未完待續。。)
昨天12月1號,瓶子身體欠佳,就休息了一天,大家見諒u
,歡迎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