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已經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的陸仁來到了庭院之中活動活動筋骨。而在活動了一會兒之后,蔡琰就來到了陸仁的身邊,懷抱雙臂間用一種很古怪的目光盯住了陸仁。
陸仁被蔡琰的這種目光看得有點心里發毛,手上的健身太極拳自然也就打不下去了,只好草草的收了式,向蔡琰勉強的干笑道:“文姬你來了……”
蔡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仍然用那種目光看了陸仁好一會兒之后才道:“義浩,我現在很認真的問你一句,你對甄家妹子有沒有過什么想法?哦,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沒有垂涎過她的美色?”
陸仁愣了愣,看了幾眼蔡琰那平靜的神態,陸仁便收起了嘻皮笑臉,再仰頭想了想才向蔡琰反問道:“文姬,你覺得我是圣人嗎?”
蔡琰搖頭:“你不是。”
陸仁道:“那不就結了?文姬,你我好歹也夫妻十多年了,我是什么樣的德性你應該一清二楚才對。想來如果不是為時勢所迫,那么現在的我很可能就是一介市井中的無賴之徒。這話又說回來,美色這東西,天下間又有哪個男人不好的?我既然不是所謂的圣人,又怎么會不好?”
蔡琰點了點頭道:“可是今時今日的你已經經歷了不少的事情,人已經變得想得多、做得多,而且在行事之間也總會有些自己的顧慮,所以就學會了把自己的貪欲給壓制下來,對嗎?”
陸仁點頭。
蔡琰道:“行了,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陸仁又是一愣,再想了想卻又明白了點什么,便試探著問道:“小宓那里……”
蔡琰白了陸仁一眼道:“已經和她談妥了……小宓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我們幾個多個這樣的姐妹也能夠放心。話又說回來,有她這樣的女子滿足你心里的某些念想,總比那些不三不四,心里貪圖著什么的女子強,也免得旁人說我和阿秀她們心懷嫉意。”
陸仁啞然:“你這說的什么話?”
蔡琰道:“實話……義浩,說真的你也算是不錯的了。其實以你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身家、權勢,就算是家中有個十個八個的妾室,再蓄養上一堆的歌姬舞伎,在人們看來也十分平常,可你的身邊卻只有我、阿秀、小貞三個而已,至于歌姬舞伎什么的,更是一個都沒有。有時候我偶爾的想起來,都有點擔心旁人會不會說我心性過嚴,容不下旁人。”
陸仁繼續啞然,不過在心里卻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心說在這個時代,可能別的是不怎么樣,唯獨在這一條上作為男人是挺爽的。特別是碰上了像蔡琰這樣的女性的時候,你不多弄幾個女人在身邊,她還會擔心別人會說她些什么。
蔡琰這時又看了陸仁幾眼,輕輕搖頭道:“有些話,你我之間就不用說得那么明白了。哦,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句,小宓會先在我們這里休養兩天,對外會宣稱說是養傷,待她行動無礙之后她會回家,然后和族人商量直接把她送嫁于你的事……上次是毒蛇,這次是密道崩塌,有這兩件事情,她推說名節難保,肯求族人將她送嫁也完全說得過去了。而且因為是送嫁,不是你上門去提親,你心中的一些顧慮也就不用擔心了。”
陸仁低下頭想了想,再抬頭時就向蔡琰點了點頭。自己過去提親是處于被動狀態,容易被甄氏族人以此為借口搞些名堂;甄宓主動的說送嫁,陸仁則是處于主動狀態,甄氏族人那里就找不到什么借口了。還是那句話,美女陸仁固然想要,但如果是想借此來搞搞事情的話,那可是陸仁所不允許的事。而且現在已經是赤壁之戰的前夕,陸仁要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荊州那塊,實在是沒什么精力去和甄氏宗族玩那些心眼。
時間在不經意間總是過得很快的。
陸仁在夷州搞著自己的事情,轉眼間就到了建安十三年的五月中。而在四月的時候,甄宓在宗族里玩了一次“一哭二鬧三上吊”,于是乎甄宓就被送嫁給了陸仁……別奇怪,這種事在那個時代其實很常見,像在原有的歷史進程中,糜竺就是直接把糜貞送嫁給了劉備,黃承彥也是在征得了諸葛亮的同意之后,二話不說的就把黃月英送去了諸葛亮的家里。
至于甄宓,甄氏族人中本來有不少人是想借著甄宓來向陸仁提條件要好處的,這也是陸仁一直以來的顧慮之一。但現在是甄宓自己拿“名節”為借口來鬧,那些有想法的甄氏族人也就沒了辦法。畢竟現在的甄宓都二十五歲了,陸仁又好像不是很鳥甄宓的樣子,這要是再拖下去,甄宓真的變得人老珠黃,那可就賣不出好價錢了不是嗎?而像現在這樣甄宓自己主動的鬧過去,多多少少的總還是能從陸仁那里撈著點湯湯水水……
這些就不提了,只說到了五月中,身在河北那邊的趙雨給陸仁拍來了電報,說曹操的兵力調集已經完成,不日就將從許昌出發前往荊州,而趙雨也會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從河北回來。另外就是丁夫人從撫幼義舍派出來的百余人,之前一直留在趙雨的身邊幫忙,到時候會跟著趙雨一起到夷州來。
聽說當初撫幼義舍的那些孩子會有不少人到自己這里來,陸仁也是感慨萬千。當初籌建撫幼義舍是在建安二年、三年的事了,一晃就是十來年過去,當初的一些五六歲、六七歲的孩子,現在也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而自己那個時候是二十五、六歲,一轉眼的卻也快四十不惑。
不過不管怎么樣,當初的那些孩子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至少在基礎素質方面應該都很不錯的說,等他們到了夷州之后,讓他們再去學院里進修一下,那么再過個兩三年,這些孩子都將會是一些可用之人。頂尖人才的事是不太好說,但是培養出合格的中層與基層人才,陸仁還是頗有些自信的。
另一頭泉州的徐庶、廣州的石韜向陸仁匯報了一下這幾個月從荊州那邊逃難的流民的狀況。據統計,從建安十三年的二月算起,至現在的五月,前后三個月左右的時間里,竟然有近兩萬的流民抵達了廣州,目前石韜正在忙著對這些流民進行分流。
之前說過,陸仁有考慮到荊州的這些逃難流民不見得都愿意遷居到夷州,那么就讓那些流民在廣州、珠崖、泉州安頓下來也行。同時由于陸仁對這方面的事早有準備,一應所需的糧食、衣物等物資都很充足,供給方面到是沒出什么問題。
但問題也不是真的就一點都沒有,據韶關方面鄧艾的匯報,部份的流民在逃難的過程中遭到了一些山越部族的襲擊,或是被搶走了隨身的錢糧物品,或是干脆就連人都給劫走了,多半成為了那些山越部族中的奴隸。而陸仁派去的那些“商隊”,在與這些山越部族的交戰中亦出現了一定的傷亡。
陸仁聞知此訊大怒,馬上就給石韜和鄧艾回電,要他們在加大對流民的護送力度的同時,整派出相應的人手去教訓一下那些在這個時候搞劫掠的山越部族。開什么玩笑?自己花了那么大的氣力打通的道路,這些山越部族想撿便宜?這些流民日后都是陸仁領地里的納稅人好不好?退一步來說,這些破事要是不解決,荊州方面的流民肯定會心存疑慮,搞不好就不再往廣州方向走了!
下完了這樣的令,陸仁一轉念又馬上給泉州方面的徐庶拍了個電報過去,要徐庶查一查是有哪些個部族做了這些事。陸仁甩出來的話也很簡單:
“元直你給我放消息出去,就說如果再發生荊州流民被山越部族所劫掠的事情,你那里就馬上切斷與所有山越部族之間的交易!我們人手有限,真要去查肯定是查不到的,那就讓那些山越部族自己去查,查出來了之后讓他們給我一個交待!喵了個咪的,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啊!?”
陸仁敢這么做當然是因為他有著自己的底氣。陸仁對山越部族玩的其實是經濟控制的手段,所以一直以來山越部族就不是陸仁交易伙伴中的主體,換句話說陸仁切斷了與山越部族之間的交易根本就無關痛癢。但山越部族那邊吃不消啊!多年的時間下來,諸多的山越部族對陸仁那邊的物品交易已經形成了一種依賴性,一但陸仁放狠話要切斷對山越的交易供應,很多山越部族立馬就會亂了套。
于是乎,陸仁的命令才下達沒幾天,馬上泉州那邊就有好幾個山越部族的首領乘快船趕來夷州,懇求陸仁開放交易供應。而陸仁其實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絕,所以就借此機會向這些個山越部族的首領發了話:
“我和你們交易,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但我可不想我的交易伙伴是他喵的一群強盜。當然,我知道那些事可能與你們無關,但有些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這樣吧,你們各族都抽調一些人手出來,幫我去韶關那邊保護荊州逃難的流民,所需的錢糧器械由我來出,你們這些部族自然是吃不了虧。但如果碰上了那些劫掠的部族……你們知道該怎么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