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是一種病第1780章 云與波,鏡與花(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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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0章 云與波,鏡與花(中)


更新時間:2018年03月31日  作者:將先生  分類: 職場 | 娛樂明星 | 將先生 | 韓娛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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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與波》這首散文詩不難理解,帶著一種童真的趣味,卻又顯得浪漫唯美。

眼下,金竟成看完了《云與波》這首散文詩后,頓時就找到了創作的靈感。

他想借鑒泰戈爾這首散文詩《云與波》的風格,來創作一篇青春文藝短篇。

只是借鑒而已,他會在這篇短篇里融入自己的特色。

此前他通過三行情詩,展現出了他在詩歌寫作創新上的才華,而現在他要通過這次的短篇,展現出他在寫作創新上的才華。

不同的是,此前的三行情詩,是他直接剽竊前世的作品,而這次的這篇短篇,是他自己真正原創的了。

金竟成沉思了片刻后,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里的空白文檔,開始創作這篇短篇。

他給它起名叫《鏡與花》。

他的雙手十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了起來。

《鏡與花》

1、鏡子的訴說

萬物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屬于它自己的定位,既然上蒼讓它來到了人間,必然會給它屬于自己的經歷和過程。比方說我,雖然我只是一面很普通的鏡子,誕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工匠手中,但當我被她帶回房間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楚,自己這一生都會深深烙下她的印記。

我沒有什么別的本事,不會彈鋼琴,不會寫,甚至連行走和說話都不會,我只會借助照在自己身上的光線,幫她照出面容和身體。但我很開心,還很感激,感激上蒼讓我做這樣的一面鏡子,也感謝那個生活在陋室里的工匠,是他給了我生命,而且是他將我交到她手里。

我更要感謝她,謝謝她不厭棄我,讓我做一面只屬于她的鏡子。

假如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我想,我最先說出的一句話一定是:“她真美”。

真的,我這么說并非因為我是她的鏡子,事實在于她真的很美,那青春的臉頰,那婀娜的身姿,那婉約的笑容,那含蓄的雙眉,那俏麗的眼瞼,還有那花樣年華中隱含的憂郁,都能對我造成極大誘惑。

她有著與尋常人相反的生活軌跡,別人都是白天工作晚上睡覺,而她通常是白天睡覺晚上不眠。記得有一次她的一個朋友來到房間,反復勸告她不要當作家,現在女作家的生活很辛苦的,但她只是簡單地瞄了我一眼,沒做回答。就是那一眼,使我更加懂得她對文字愛得有多深。

每天夕陽的余暉從窗口漸漸散去,夜色漸漸由遠及近鋪展過來,我就興奮等待著她從美夢中蘇醒,然后站到我面前,一動不動凝視自己惺忪的面容,凝視那些彎曲的發絲,她會做出一個很調皮的表情。我喜歡她的這個表情,也喜歡她剛起床的姿態,感覺有一種純潔的美。

接下來,她會慢悠悠走進浴室,而我即將聽到嘩嘩的落水聲,同時繼續等待,等待她從浴室走出來,再次來到我的面前,散發出那一貫的香皂氣味和洗發精香味,使我進一步沉醉。

2、曇花的訴說

我是被她深愛著的一朵曇花,安居在她為我準備的精致的白瓷花盆里,每天駐足在她特意找來的肥沃的腐葉土中。她對我格外關心,太陽火辣的時候,她害怕我太熱,而雷陣雨突然來臨的時候,她總會匆匆跑到我身邊,將我捧到安靜的書桌上,不讓我受到那些風雨的侵凌。

環顧著滿桌書籍,我會情不自禁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跟我一樣這么覺得的,我想還有那面擺在書桌一側的鏡子,每次被它照到,我都能隱隱感覺到它內心的想法。盡管如此,我還是自私地以為,我擁有的幸福要比那面鏡子多,因為我離她比較近,通常夜深人靜,來自不同方向的風在窗外吹拂時,我只要悄悄睜開眼睛,就能清楚地看到她,看到她在燈光下寫作的樣子,那么寧靜,那么生動。

她還經常對我說悄悄話,當她覺得疲乏,當她憶起往事,我就成了她的知己。

她會說:“真羨慕你啊,曇花,什么也不用操勞,什么也不用擔心,還生得這般絢爛,真是名副其實的月下美人。你看你,枝葉翠綠,多么瀟灑;芬芳四溢,多么圣潔。”

她會說:“其實你也很可憐的,為什么盛開的時間只有三四個小時,為什么那般短促,真希望你純白如雪的花朵能夠持續長久一些。或許,你注定成為夜晚的一只精靈。”

我多么希望她能夠多說幾句,可惜她向來是不愛多話的,哪怕是給自己的悄悄話,她都十分拘謹,她是個喜歡緘默的女作家。假如我能開口說話,我想告訴她,每一朵花都有屬于自己的命運,這命運也許不如想像中那么完美,但它畢竟獨屬于自己,生為曇花,我并不需要對那太過短暫的綻放抱怨什么,我寧愿教會自己怎樣懂得珍惜,如此,屬于我的綻放才會更加,也更加迷人。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永遠也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因為有她在我身邊。

3、鏡子的訴說

我總在幻想著我能陪伴她一生,直至我的身上布滿裂痕,直至所有光線再不愿眷顧我,我也再不能照出她美麗的面容。我知道,跟我有著同樣幻想的,還有那朵產自墨西哥的曇花,一個墨西哥的作家曾經遠到而來,將那朵曇花交到她的手中。墨西哥作家對她說:“曇花原產自墨西哥,我將我的思戀埋藏在這朵曇花中,無論相隔多遠,都有曇花代我與你為伴。”

我也知道,她不僅愛著那位墨西哥作家的文字,更愛他這個人。不過,她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原因在于她不希望這么早就將自己遠嫁到墨西哥,相比在拉丁美洲的生活,她更愿意在自己熟悉的家鄉生存。可是我不知道這對我來說究竟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雖然她不用去墨西哥,也不會將我丟下了,但我總感覺她內心是不快樂的,畢竟一份她所期待的愛就這樣消逝。

隨著時間的奔跑,思戀也在她身上越扎越深。

終于,那一天,當她站到我的面前,告訴我要用另一份愛掐死思戀時,我無比驚愕。

緊接著闖入她世界的是一個大陸的商人,據說這個商人因為閱讀了她的文字才認識她的,他總在她耳邊傾訴著她的文字有多美,甚至肆無忌憚地夸贊她有多嬌媚,多么令他夜夜難眠。聽起來真惡心,她也一定這么認為。可是她沒有趕他走,她將他留在了身邊,這確實很費解。

那個滿臉胡須的商人吻她時,我親眼看見她哭了,一滴眼淚悄悄從她眼角滑出,沉重地砸在地上,也沉重地砸在我的心里,疼,很疼,我感到心都快碎了。這時,我突然開始怨恨起來,當然,我所有的怨恨與她無關,一切矛頭都指向我自己,我恨自己不能行走,恨自己不能說話,否則,我一定會憤怒地走到那個商人身邊,狠狠將他推出門外,或者大聲謾罵他,叫他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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