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陳旭是南方人,那里的樹木四季常青,看得久了,就會感到厭倦。
在北方,白楊樹十分常見,它們春天發芽,秋天葉落,每到冬季,就會有一層厚厚的樹葉撒落在大地之上,踩在上面非常柔軟,沙沙的響聲,更增添了一番風味。
一年就是一個輪回,它們不斷地演繹著生命的綻放,有生,有死;有喜,亦有悲。
看著樹葉青黃交替,不知不覺間,就會感覺時光的流逝,讓人忍不住珍惜現今的歲月。
“大郎,這里就是郾縣前往睢(sui)陽的必經之地吧?”
典韋停在一片白楊林之前,打斷了陳旭的思路。
陳旭觀察了四周一會兒,點頭說道:“沒錯,這應該就是橋君說的那片白楊林了。”
兩人趕了半日路程,雖是冬天,身上也出了一些汗,寒風吹過,陳旭感到一絲冷意。
將雙手搓了一搓,哈了一口氣,陳旭說道:“兄長,橋君他們不知何時才能到達此地,如今天寒地凍,我們在此燃起篝火取暖可好?”
典韋摸了摸肚子,道:“大郎所言甚是,趕了半日路程,肚中甚是饑餓。你在此地生火,我去打些獵物回來。”
橋宇和他家的家奴,帶著盜賊的尸體前去郾縣領賞。
陳旭、典韋身為逃犯,若是跟他們一起前去,難免有所不便,為了安全起見,兩人先行離開隊伍,來到這片白楊林等待橋宇。
典韋拿著那桿四米多長的大戟,就去尋找獵物,陳旭收攏了一些白楊的落葉,生起一堆火。
空曠的野地上,一縷白煙升起,又隨風而散,偶爾還會有落葉被風卷起,在空中飄蕩著。
典韋打了兩只野兔,兩人將其分食,沒有酒,卻也吃得香甜。
吃過兔肉之后,實在太過無聊,典韋就向陳旭問道:“大郎,你可知道‘不允盜請’的法令從何而來?”
陳旭聞言,精神一震,答道:“不知,兄長知否?”
典韋比陳旭年長許多,交友也很廣泛,曾聽其他人說過橋玄之事,其中就講到‘不允盜請’的由來。
他知此事后,極為敬佩橋玄。
原來,橋玄幼子十歲之時,外出游玩,卻不想被三個賊人劫持,劫匪來到橋府閣樓之上,要求橋家拿巨額錢財贖回其幼子。
司隸校尉陽球聞知此事后,率領河南尹、洛陽縣令包圍橋府,賊人見狀,挾持著橋玄幼子逃逸,陽球唯恐劫匪傷害人質,不敢派人追擊。
就在此時,橋玄得知消息回到家中,見陽球不敢追擊,大怒,高聲說道:“賊人毫無人性,吾豈能因為一子,而讓國家罪犯逍遙法外?”
而后橋玄命令陽球追擊劫匪,后來雖然殺掉了三個賊人,但是橋玄的兒子也被賊人殺死。
當時,洛陽有很多人專門綁架官宦子弟,然后索要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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