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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如故/
五道遁光突然往下一壓,向著地面飛去,后方八道遁光也是跟著改變方向,并且帶起一陣喝罵,“向著地面降落,終于不逃了么,看不將他們碎尸萬段。し”
距離地面尚有幾十丈,丁澈便是幾個陣盤脫手甩出,然后等降落地面,又是幾個陣盤擺放下去,同時喝道:“丁玲,幫我!”
丁玲雖心思單純,戰斗經驗也淺薄,可是擺設起陣法來,速度就讓人望塵莫及,陣盤拍下,便是最合適的位置,揮手之間,靈力凝成符線,便能將陣盤連接。
不過,只有眨眼間的時間,天上便是有一道道攻擊攻擊了下來。李沐白則是突然并指在身后一引,古劍再次出鞘,懸浮在他的身前,萬千劍氣突然沛然而出,向著空中迎去。
這便展現出劍修的犀利,一時間空中成為了劍氣的海洋,竟真的將攻擊都抵擋了下來。
不過下一刻,后面追趕的修者也是趕來,攻擊鋪天蓋地的攻擊下來。劍修再強,古劍再強,也絕不可能擋下這一波攻擊的。
好在這時眾人腳下光華一道道的亮起,一頂銀白色的光罩從頭頂撐了起來。空中的攻擊都轟在了光罩上,光罩雖一陣明暗不定,卻也堅持了下來。
八名術修,圍繞著護罩一陣猛攻,用去了兩個時辰竟沒有攻破。其中的蘭若水等人才得以恢復一下消耗的靈力。
無論是李沐白、還是丁澈、還是蘭若水,體內靈力都消耗巨大,所剩不足三成了。
古劍很強,可是對如今修為的李沐白來說。還是很消耗靈力的,玄階符陣與雨皇弓也是如此。
丁澈布下的符陣是用靈石支撐消耗的,伴隨著術修不斷的攻擊光罩,靈石消耗十分劇烈,幾乎每一個眨眼都有一塊中品靈石爆開。
若非蘭若水五個人都是身家豐厚之人。還真的沒有信心支撐下去。并且他們這一路來,也擊殺了不少修者,最近的便有雨皇宮內的幾名術修,還有之前的凝丹后期的屠夫等人,搜刮到了不少的靈石。
丁澈稍稍恢復靈力之后,又搭建了一個聚靈符陣。和防護符陣連接之后,可以吸收外界的一些靈力進來,稍稍減緩靈石的消耗。
若南詹術州的符陣師在這里,一定嘆為觀止,人家十分熟練的便能將兩個不是一體的符陣聯系起來。這讓他們是無法完成的。
而圍繞攻擊的術修見光罩依然堅挺,也漸漸停下了攻擊,有人罵道:“他媽的,比烏龜殼還硬,看你們有多少靈石,能躲到什么時候。”
黑衣老者一直在冷眼旁觀,并未參加到攻擊光罩的陣列中,因為即使加上他。也不能將光罩一擊而潰,從光罩的凝厚程度上分辨,即便所有人使出最強手段。疊加起來恐怕還到不了光罩的承受極限。
畢竟有了前車之鑒,他時刻提防著護罩中人突然暴起攻擊。若是己方修者攻擊都放在了光罩上,被護罩中的人看準機會,又要撿一個便宜了。
只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若停止了攻擊護罩,陣法的消耗將降到最低。天知道會維持到什么時候。
黑衣老者突然開口道:“魏亮,常柏你們兩個出來。”
隨著黑衣老者的話音落下。兩名中年修者走了出來,叫做魏亮的修者眼睛有些狹長。唇下續著一縷胡須,是一名水屬性的凝丹六層修者。
而常柏身材矮壯,皮膚有些暗紅,眼神中攜帶者一股狂暴的氣息,一看就是脾氣暴躁之人。他是一名火屬性的凝丹六層修者。
黑衣老者之所以點名叫出兩人,是因為兩人修煉的神通有異。魏亮修煉的一種叫做“波濤”的神通,本是水屬性常見的神通,不過他融合了一種屬性靈物的毒水,從而到了中等程度。這一神通蘊含劇毒與腐蝕性,專克光罩。
而常柏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他修煉的一種叫做“赤焰”的神通,不過第二次融合屬性靈物時,機緣得到了一種毒火,也是極具腐蝕性,可腐蝕光罩。
黑衣老者對另兩名凝丹后期吩咐道:“你們與我一旁觀看,不可插手。”然后又對剩下五名修者道:“魏亮與常柏使用各自神通,其他人靈力輔助增加威勢,看幾個小賊等躲到幾時。”
“曲長老高明。”
有人恭維了一句,然后魏亮與常柏使出各自神通,頓時一道粘稠的綠云,一道彌漫黑煙的暗紅巖漿便是出現在了空中。
綠云中咕嘟嘟的冒著氣泡,出現在空氣中,頓時一股腐酸的氣息從其中彌漫出來,讓人不禁閉息。可以想象,若是一名修者被腐蝕了護罩,然后接觸到了綠液,片刻間就會被腐蝕筋骨,連骨頭渣都見不到。
而巖漿流則是流淌翻滾,一股股黑煙凝而不散,此煙蘊藏火毒,筑基期以下沾之立斃。
然后其他三名修者靈力注入魏亮與常柏體內,兩人將外界的靈力引入靈丹,靈丹上的神通符文立刻大放光華,仿佛一下子達到了大成級別。綠云與巖漿伴隨著翻滾,變得威力大增。
綠云與巖漿向著光罩裹去,分別將蘭若水等人藏身的光幕裹住了一半,輔一接觸,光罩上頓時響起一陣“嗤啦啦”的聲音,如涼水倒進了滾油一般。
在接觸的地方,凝厚的光罩表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個的凹坑,觸目驚心,雖然這些凹坑接著便會被補滿,不會被腐蝕透了。可是,這消耗的都是海量的靈力啊!
如此這般的腐蝕,比之剛才的一番攻擊,消耗的靈力還要快了四五倍。術修一方可謂省時省力。
看到這一幕,術修一方的臉上均是露出了甕中捉鱉的嘲諷神情。
而光罩內諸人的心情自然截然相反,沈虎看著一枚枚被吸干靈力,接連炸開的靈石,為難的道:“這樣下去,光罩也支撐不了多久的,外面的術修有的是時間和咱們耗。”
“可是能怎么辦?”
丁澈也是沒了辦法,他看了看一刻沒有放松警惕的三名凝丹后期,開口道:“就算偷襲也不能消耗他們的力量,一旦撤了光罩出去,就是一個被圍困的下場,支撐不了多久的。”
“真是憋屈!”
沈虎不禁氣憤的罵了一句,片刻后一咬牙,看向李沐白道:“沐白師兄,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獨自走吧,然后替我們報仇就成。我相信,只要你手中有一把劍,他們根本阻擋不住你。”
李沐白尚未有所反應,有人頓時不樂意了,說道:“小看人不是,我丁澈要走,他們一樣攔不下。”
李沐白接過話道:“阿虎,不到最后一步,不要說這種話。”
他們幾人,可謂陷入了絕境。
他們幾人雖沒有的紈绔的心態,可是終究沒有經歷過多少挫折,這是最危險的一次了。
在幾十里外,王澤籠罩在一層淡云之中,正飛行著,找尋蘭若水等人的所在。
他接到蘭若水最后的傳音,說有大批修者靠近,心中放心不下,還是過來看一看。畢竟他十分清楚,在中州遭遇修者是極為危險的事情,爭斗起來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王澤已經聯系了菱多次,讓他幫忙指點一下方向,可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實在是央求的菱不耐煩了,才靈識掃出去,然后對王澤說了一個方向。
菱最近好奇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仿佛換了一個性格似得,對王澤愛搭不理起來。王澤一邊思索著這個疑惑,一邊向菱所說的方向靠近。
飛行了二十里,王澤發現了戰斗的痕跡,還發現了落在地面上的兩名修者的身體,一名是被古劍所斬,一名是被靈力箭射殺,王澤大感不妙,繼續飛行。
再飛行了十余里,他已能看見圍在一個光罩旁的幾道身影,并且一道綠云一道紅云正覆蓋在光罩上劇烈翻滾。
他更加的小心,收斂起息之后,再次靠近了一些,然后在二百多丈外,躲在幾棵大樹后面小心的觀察。
王澤觀察片刻,就透過綠云與紅云的縫隙,看到了光罩中丁玲的身影,確認是蘭若水幾人。
又觀察了一會,發現蘭若水、李沐白、丁澈、沈虎幾人都在其中,并且神態如常,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們雖然陷入困境,可是好在沒有人隕落或者受傷。
確認了這一點,王澤才開始觀察圍觀修者的實力。當他發現是三名凝丹后期和五名凝丹中期后,也不禁皺起眉頭。
多他一個也無濟于事啊,并且也沒地方尋找幫手去。
又觀察了片刻,王澤深深知曉支撐光罩消耗靈力的速度,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了,即便是吸引一些注意,減緩消耗護罩的速度也好。
王澤身形一閃,從藏身之地飛了出來。幾乎在他剛剛出現,黑衣老者的目光便是轉了過來,目光一凝,看到了王澤的身影。
然后,其他兩名凝丹后期的目光也是看過來,接著是其他所有人。
八名術修,看著二百丈外的王澤,一時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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