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網友正在看:
早晨七點的章節提前發。
接下來的兩日,別院弟都在談論兩天前的凝丹期大戰,不過鐘言掌門竟能接下金玉門回歸凝丹期的攻擊,倒是讓他們放下心來。
王澤等據點守備隊長開了眼界,都覺不虛此行,回去后見到手下師弟師妹便有吹噓的本錢,可是終究不能在別院待下去,要返回任務地點了。
王澤與徐茵聯袂而行。
王澤道:“徐茵師姐,咱們任務地點雖不在一個方向,可是也差不多,我性繞一些遠,從你任務地點再折返回去吧。”
徐茵笑道:“好啊,咱們幾個好久不見,我也多了解你的一些近況。我任務地點距離周珊、劉彤不遠,有時間去看她們,將你的事情說與她們聽。”
王澤拿出幾張傳音符篆,遞給徐茵,“師姐,現在非常時期,這些傳音符你有時間帶給她們,遇到什么事情,咱們多保持聯系。”
這些傳音符,都是王澤自己繪制的,雖然現在成功率還不高,不過也完成了一些。并且這批傳音符只能傳音里,不過相信也差不多了。
徐茵鄭重點頭,“好。”
兩人從煉丹峰的方向離開,同時向徐茵的任務地點而去。
王澤回去的方向應該是從右邊的靈植峰最近,所以曲凡便一直等在靈植峰外守株待兔。只是卻不知,他守的“兔”早已從另外的方向離開了,并且他如果知道幾日后會等來一個什么怪物,現在一定撒丫跑。
并且是那種,哪怕是給他靈器,給他十萬靈石,他也不打算在這里等下去的事情。
王澤回到礦區,也沒有跟魏晨他們講解什么別院的見聞,見識到凝丹期的大戰也沒有炫耀,一頭扎進洞府,修煉去了。
自從進化,領悟出“殘影殺”之后,王澤便開始將身上的紋身重視起來。
說實話,他只是刻畫紋身前收集符汁材料廢了些心思,之后吃掉了一頭妖獸,便任其自由發展,可是沒想到,到頭來成就最大的,竟是這花費心思最少的。
天妖紋身不僅使得他的身體強大為增強,并且激發“殘影殺”能力,竟能斬殺筑基期。這簡直就是越級挑戰的利器啊!
放在循序漸進的靈力功法上,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天妖紋身,真是好東西!”王澤心中贊嘆道。
另外還有一篇金,是獨屬于王澤的秘密,連菱也不知道。金的作用也不小,使得王澤的精神力每日都在提升,否則的話,他領悟法術也不會如此快速。
卻說別院之中,中央峰之上。
沈言、夏言、妍言等五名言字輩高層守在一座大殿外,焦急的等待。
妍言那名中年美婦道:“金玉門的凝丹修者竟然還存在,這次回來,真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幸好鐘言師兄他力挽狂瀾,能抵制住火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前面數年的努力,數十年的準備,都將化為泡影。”
夏言嘆道:“是啊。當年火王叱咤風云之時,我們才是剛剛踏入筑基期,有的還是練氣期修為,想不到時光境遷,咱們的師父都已做土,他火王仍舊威震一方。”
沈言道:“一開始的戰斗咱們都看在眼里,鐘言師兄是處于下風的,后來祭出金缽盂才穩住局面。當時秘境之中,這金缽盂是放在四件靈器中間的,顯然威力高過其他件靈器,所以在火王祭出其中一件禪修靈器時,仍舊沒能將鐘言師叔壓制。……也不知道金缽盂是什么來,我觀鐘言師叔兄這次使用之后,好像對金缽盂有所領悟,希望能破解其中秘密,然后師兄修為更上一層,將火王穩穩壓制吧。”
其余幾人皆點頭,“希望如此吧。鐘言掌門已閉關日,不知傷勢恢復了沒有?”
這時,大殿的門戶突然自行打開,其中一個聲音傳出:“你們進來吧。”
沈言等五人走進大殿,見鐘言在殿中盤膝坐著,面色恢復正常,不禁松了一口氣。
“掌門……”沈言五人出聲問候,可是被鐘言打斷了。
鐘言不耐煩的擺擺手,“以前都是師兄弟,親密無間的,說多少遍了,不要弄這些虛禮。”
“你沒事了吧?”沈言苦笑,只好先將稱呼省去,問道。
鐘言點頭,“傷勢已恢復了。”他旋即伸手一指身前的金缽盂,道:“那日之所以能堅持不敗,全依仗它。這件金缽盂不是一般的靈器,其中封印著一股力量,我那日大戰時,便是因為借用了一絲,才沒有落敗。”
“合六人之力,看能否將封印打開吧。”
鐘言言語之中,充滿急切之意。
鐘言此人,雖不如李言年長,可是素向來沉穩,不知為何,做這件事情卻是有些焦急了,甚至眼中都能看到明顯的急切神色。李言五人以為鐘言是擔憂金玉門火王再來,也并沒在意。
他們心中,也是焦急的。
鐘言接著道:“若是能將金缽盂中能量引出一些,咱們共同參悟,你們中有一人晉升凝丹,勝局就定了。”
當下六人圍繞金缽盂盤膝坐下。這又和秘境之中時,件禪修靈器圍繞金缽盂有些相像。……不過件禪修靈器是吸收秘境中金色氣息,壓制金缽盂,而鐘言六人做的卻恰恰相反,卻是想將金缽盂的封印破去。
六個人同時運轉靈力,按照修習的一種符陣將靈力輸出,這個符陣是翠微門珍藏的符陣之一,名為破封符陣。
轉眼之間,一白天的時間過去,到了黑夜,黑夜過去,又到了第二日的黎明。
即使鐘言六人手中握著中靈石補充靈力,可是體內的靈力也消耗殆盡,到了他們最虛弱的時候。若是還沒有收獲,也只能停下了。
卻在這時,“咔嚓”,金缽盂上響起了咔嚓的輕微聲音。金缽盂的表面,裂開了一些細微的裂縫。
下一刻,充滿正能量的金光之下,從那些裂縫之中,竟是涌出了充滿詭異氣息的黑灰氣體。這些黑灰氣體一下涌出,雖然第一股只有一縷,可是卻如那滴入清水中的濃墨,瞬間便擴散開,一個剎那便將整座大殿充斥滿了。
黑灰氣體鉆入六人的身體,雖然他們是筑基期后期甚至凝丹期強者,可是也無從抵擋。凝起的護罩也起不到半點作用,護罩瞬間便被黑灰氣體同化了。
一個無意識的聲音響徹世間:邪惡之源,重見天日了!
不久之后,五個身周彌漫黑氣的人從大殿內破開殿頂沖出,下得峰頂,面對上來問候的同門師兄弟、同門弟,竟然毫不留情的出手,毫無感情,下手殘暴暴戾。妍言那名美婦,彌漫黑氣之后更顯得妖異,可是她竟然一口咬住了一名愛慕他的師弟的脖頸,喝起血來。
不知在他們五人身上發生了什么,竟是性情大變。
“我不要做只知道殺戮的魔鬼。”
大殿之中,響起一道憤怒的吼聲,這聲音自然是屬于鐘言的。他靈識最強,也支撐了一下,可是片刻后,他的眼睛也已血紅,轟然從殿頂飛出,也不知他是因為有一絲理智,還是因為對金玉門的“掛念”,竟是直接飛向金玉門前線駐地。
不過僅僅沈言、妍言、夏言五人,在別院中的弟也頓時遭了秧,他們本就不是筑基期后期修者的對手,更何況黑灰之氣吸入身體之后,沈言五人的戰力近乎翻倍。
別院中的弟如稻草人一般倒下,不過除非那些被當場撕裂身體的弟,其余被攻擊的弟接著被黑灰之氣入體,也是變成彌漫黑氣之人,加入到攻擊本門弟的行列中。
一時之間,別院成為了殺戮場,人間地獄一般慘烈。
夏言包裹在一層淡淡黑氣中,眼中血紅一片,只知道殺戮,他從右側靈植峰殺出,正在找對手,恰好看到了探頭探腦的曲凡。
一聲近乎野獸般的吼叫,一件高階法器從夏言體內激射而出,不同的是,它此刻邪氣森森。
曲凡被嚇了一跳,同樣祭出自己法器,匆忙抵擋,可是僅僅一擊,自己法器便被轟退,他當即大駭,再看身前這名修者的奇怪模樣,哪里還敢糾纏。
“媽呀,這是個什么怪物!”曲凡驚叫一聲,連忙退走,方向是坊市。
翠微門、金玉門、坊市,是現在個修者的聚集地,包含了幾乎所有的修者高手,卻是前有李言、沈言等人、中有鐘言、后有夏言,全被這六師兄姐弟照顧到了。
而別院中央峰大殿,金缽盂卻漲大為了數丈大小,懸浮在殿中,如同一座飛行法器一般。只是上面布滿裂痕,已經暗淡無金光了,其中仍舊不斷有黑灰氣體涌出來,如一道道狼煙沖天而起,彌漫在中央峰的天空,然后向著四周迅速擴散。
而空氣中的靈力遇到這種黑灰之氣,竟然迅速的被污染,變得不再純凈,不能被修者吸收煉化。
當黑灰氣體覆蓋了靈植峰,上面的靈草迅速枯萎,當黑灰氣體包裹了山上的一些野獸,野獸被氣體鉆入身體,旋即暴虐的嘶吼起來,過不片刻,眼睛也是血紅,其體內的氣息接連拔高,接連拔高……
盤膝坐在洞府中的王澤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悶,不禁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難道修煉出現了問題?”
“不會啊,以前也是這么修煉的。”王澤思不得其解,只覺氣短胸悶,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王澤于是問菱,結果菱同樣有所感應,但是也具體弄不清楚。
“我也說不好,觀察看看吧。”菱道。
王澤再也沒有心思修煉,從洞府內走了出來,可是一切如常,外面的陽光沒能驅散他心頭的疑云。
數里外的別院上空,一團黑灰云團以別院為核心,以每個時辰數十里的范圍蔓延。
黑灰之氣被稀釋之后,包裹了妖獸和修者,已不能將他們異化,可是一些野獸仍不可避免。并且所過之處,靈力仍舊被污染,不能用于修煉了。
心神不寧的過了大半日,菱突然道:“快出去看!”
王澤從洞府出來,雖然外面一切如常,可是心頭的壓抑更重了。他四十五角仰望天空,一會后赫然發現,一層層黑灰之云如沙塵暴的天氣出現在了天邊,正翻滾著籠罩過來。
“這是什么?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王澤頓時慌了。
天空被遮擋了陽光,越來越黯淡。當黑灰之云彌漫過后,他驚呆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空氣中沒有可吸收的靈力了?”王澤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修者沒有靈力,還能做什么?怎么修煉?難道靠丹藥,靠靈石?!
這根本不怪王澤沒有定力,而是發生的事件大了,即便是鐘言,也會驚慌失措。靈力對修者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東西,沒有靈力,就等于是普通人沒有了進食的糧食,將無法生存。
空氣中沒有靈力,就表示修者只能從丹藥和靈石中汲取靈力以供修煉,那些沒有靈石和丹藥供應的修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修為止步不前,并且靈力用盡之后也無從補充。
王澤下意識的去摸懷中的儲物袋,當摸到之后,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喃喃道:“幸好,幸好我有靈石。”
“四萬靈石,還有為數不少的丹藥,足夠我修煉長時間的了。”王澤松了一口氣,腦也隨之清明了一些。他暗自慶幸,慶幸自己發現了金玉門的靈脈,慶幸自己從金玉門修真身上發現了大量的丹藥,慶幸自己身上的無用之物都換成了靈石,慶幸積分也兌換成了丹藥……
仿佛老天注定一般,讓他提前做好了迎接災難的準備。
其他網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