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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激斗的眾人,聞聲齊齊飄退,轉身望著魏青云,魏青云提著秦沉香,眼眸陰騭,緩緩移到魏沖身上,卻見魏沖正蹲在鐘馗身邊,拿宮彧所給的靈藥,為其醫傷。
鐘馗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猛地一把抓住魏沖,厲聲道:“魏沖,若讓沉香受到傷害,我決不會放過你。”
魏沖嘆道:“鐘兄,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怕死的你竟要拼掉性命,值得嗎?”
鐘馗哂笑道:“魏沖,少他娘的說我,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要去鬼域送死,還得連累這么多無辜的人,值得嗎?”說完鐘馗劇烈咳嗽,嘴角鮮血狂涌。
魏沖忙一掌將鐘馗打暈,并將其裝進幽冥袋里,這才起身看向魏青云,鐘馗也是性情中人,本來他們的關系還算不錯,那些小打小鬧,魏沖完全不在乎,卻因為一個秦沉香,而讓鐘馗恨透了魏沖,雖錯不在魏沖,但魏沖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空有奇香,抵住雪落,野丫頭等迅疾退到魏沖身側,凝神戒備。
魏青云冷聲道:“魏沖,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捏死她!”
秦沉木臉色微變,雖不知魏青云此話的真假,但其既然這么說了,表明其有這種念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這點上,他與魏青云是一路人。
魏沖并未說話,只是在思考,只因他不相信,秦沉木會眼睜睜讓魏青云殺了秦沉香,盡管這樣會傷透秦沉香的心,那也是沒有辦法,但若能讓秦沉香對他死心,倒也是好事一件。
魏沖想著便道:“魏青云,你與秦沉木狼狽為奸,秦沉香是秦沉木的親妹妹,你拿她來威脅我,只怕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話如刀,剜心痛,這不是秦沉香想聽到的,她雙眸噙淚,哽咽難語。
魏青云笑道:“男兒以大局為重,若非要犧牲沉香的性命,那我也決不會手軟,魏沖,你可要想好了!”
此刻秦沉木反倒平靜下來,有他和魏青云在,拿下魏沖輕而易舉,完全不必如此麻煩,魏青云這么做,顯是要讓秦沉香對魏沖死心。
秦沉木想著再次看向魏青云,忖道:“莫非魏青云真對沉香動了情?”
這種事秦沉木簡直想都不敢想,以魏青云的*與野心,豈會隨便對女人動情,但若不是,那魏青云此刻的所作所為,又是何意?
魏沖蹙眉沉思,若讓秦沉香落到魏青云手中,必不會有幸福,即便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至少也當其是妹妹,他沒有秦沉木那么心狠,一定要想辦法救下秦沉香,只因誰都不知道魏青云能做出什么事。
魏青云右手一抬,便將秦沉香舉到空中,冷聲道:“魏沖,再給你一個機會,乖乖將臉皮剝下來,不然的話……”
魏沖卻是看著秦沉木,他想知道秦沉木的想法,但秦沉木神色平靜,好似被魏青云抓在手中的,并不是其親妹,而是陌路人。
秦沉香的心,早已碎得七零八落,魏沖對她無情也就罷了,結果連秦沉木都如此冷淡,自小失去娘親,三年前又失去爹爹,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兄長秦沉木,可秦沉木的反應,著實傷透了她的心。
遽然一股疼痛襲來,魏青云手上發力,幾乎捏碎秦沉香的肩膀,她痛得額頭滲出冷汗,卻是咬牙沒有發出聲音。
秦沉木終是變色,傳音道:“魏青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魏青云面帶微笑,傳音回道:“秦兄切勿動怒,沉香對魏沖用情太深,若不讓她對魏沖死心,我如何能娶她?秦兄大可跟我翻臉,讓我們好好演完這出戲。”
秦沉木暫時打消疑慮,飄身到空,喝道:“魏青云,枉我當你是兄弟,愿將沉香許配給你,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待她,吃某一槍!”
定鼎槍猛地刺出,天雷滾滾,槍尖電芒閃爍,籠罩四方,叫人看不穿定鼎槍會從哪里刺到,但魏青云右手輕移,竟拿秦沉香做擋箭牌。
饒秦沉木這一槍僅在做戲,但定鼎槍非同小可,對準刺出,若不小心應付,仍很危險,誰知魏青云竟如此無恥,此刻秦沉木滿心憤怒,怒吼一聲,用盡全力,調轉定鼎槍,橫掃魏青云的雙腳,然魏青云別無變招,只拿秦沉香當武器,隨意擺手,便可輕松化解秦沉木的殺招。
“魏青云,你……”秦沉木怒不可遏,正欲發作,猛然明白,若不如此,戲如何能演的真?
果然只聽魏青云傳音道:“秦兄稍加小心,我必不會讓沉香遭遇危險。”
野丫頭悄聲道:“魏沖,大好時機在,還不逃命干嘛?”
魏沖蹙眉道:“總覺得事情不太對,他們看似打斗激烈,實則像在演戲。”但這場戲,不像是演給他看。
野丫頭不解地問:“演戲?演給你看么?”
東方不群江湖閱歷豐富,淡淡道:“只能是演給秦姑娘看,魏青云少年老成,心思縝密,此舉非但不會失去秦姑娘的信任,反有可能得到秦姑娘的芳心。”
魏沖問道:“你如何知道?”
東方不群偷笑道:“別忘了,我們也是女人喔!”
魏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掉頭瞧著魏青云,此刻秦沉木雖然定鼎槍如龍,實則內勁不足,只是在做樣子,這場戲,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但當局者迷。
秦沉香只是看著魏沖,目光呆滯,她身陷險境,魏沖竟毫無反應,這種冷漠,在她心頭撕開一道口子,起初只是一道白印,漸漸白印滲出鮮血,痛徹心扉。
如此鬧劇,魏沖實在沒有心情再看下去,朗聲叫道:“你們不用演戲了,不就是要我的臉皮嗎,我給你便是了,但是,魏青云你必須放了沉香。”
聽魏沖如此說,魏青云反而怔住,他算準魏沖不會放棄臉皮,才敢如此鬧,可此刻魏沖突然倒打一耙,簡直防不勝防。
秦沉香微怔間,熱淚盈眶,卻原來,魏沖只是在偽裝,其實在魏沖心里,還是有她的,這比飛升仙界,更讓她高興。
遽然有幽幽笛聲傳來,如怨婦在空中哭訴,聲聲動情,聲聲催淚,本已落淚的秦沉香,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大哭起來。
魏沖心頭一沉,忖道:“南宮抱月,她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