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過晚飯,又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然后讓蓮兒燙了一壺美酒小酌了幾杯,慕容鳳頓時覺得愜意無比。前世的他雖不好酒,但是也沒少拿酒精來麻醉自己。今世因為受到年齡家教等限制,以前幾乎是滴酒不沾,不過過了今年就沒這方面的限制了,所以長輩們也就不再約束她了。不過慕容鳳本身就有極強自我約束力,喝酒只是為了活躍氣血加快恢復傷勢而已,絕不可能沉迷在酒精中。
蓮兒捧來幾樣下酒的果品擱在桌子上,輕聲道:“小姐,岳陽派的那幾人已經安全接到了。”
慕容鳳端著酒杯,挑了挑眉角問道:“人都還好嗎?”
蓮兒點頭道:“都仔細檢查過了,未曾受到什么虐待,看來對方還是留有余地的,沒敢把事情做絕。小姐您要見見他們嗎?”
慕容鳳想了想搖頭道:“不必了,給他們尋個好地方讓他們去過平靜的生活吧。水蛇星系現在正是山雨欲來的時候,就不要將他們再往火坑里推了。”
“是,小姐。”蓮兒躬身道,然后又說道:“小姐關于另外一件事已經有了點眉目了。”
“哦?說說吧。”慕容鳳淺酌一口杯中美酒淡淡道。
蓮兒映照出一張光屏,羅列出兩個人物資料,說道:“游戲名:蘿小兔,真名:羅曉屠,性別女,年齡17,身世孤兒,年幼時被一個名為七色薔薇的殺手組織收養并訓練成職業殺手。殺手代號:小白兔。
游戲名:渡鴉,真名:無涯,性別男,年齡23,身世同樣是孤兒,系同為七色薔薇殺手組織訓練出來的職業殺手,殺手代號:殯儀人。
這二人是這個殺手組織里的黃金搭檔,目前下落未知,極有可能被七色薔薇派出去執行刺殺任務了!”
“這個七色薔薇是什么來頭?”慕容鳳夾起一塊蜜餞丟進嘴里隨口問道。
“一個很長命的殺手組織。根據分工不同分為七個分部,以七種顏色來代表各自的職能。其中的赤色代表執行者,也就是戰斗在第一線的殺手或刺客。據考證這個殺手組織有六十多年的歷史了!這對一個殺手組織來說絕對算得上長命了。”蓮兒撇嘴道:“不過根據聯邦鷹犬的調查,懷疑這個殺手組織的背后有鐵拳帝國上層貴族的影子。這從這個組織成立的時間倒是可以印證這個推斷!”
慕容鳳淡然道:“繼續給我查。一定要給我找到這兩人,并且將他們倆安然無恙的帶到我面前!”
“是!”蓮兒躬身領命道。全然沒有將一個跨星際的殺手組織放在眼中,畢竟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區區一個殺手組織連只螻蟻都算不上!
“對了,劍道盟最近有什么異常沒?”慕容鳳忽然又問道。
蓮兒想了想回答道:“要說異常倒是真有一件大事發生。那就是岳青云卸去掌門之位了。此事在江湖武林上引起了一陣熱議,不過劍道盟卻對此事沒有做任何說明,只是對外公布會在元宵節當天推舉出新一任的掌門。”
慕容鳳冷笑道:“那幫老狐貍可真夠果斷的,全然不顧當年的岳家為劍道盟做出的貢獻了!這等于是斷了岳家在劍道盟里的傳承啊!”
蓮兒不屑道:“在生死存亡面前凡是腦子清醒之人都會做出明智的選擇!他們要是不想招來小姐您的報復,就必須搶先表明一個態度才行!否則就算小姐您大人有大量不與他們計較,但這世界上可從來不缺少想抱您的大腿而無門之人!畢竟華山劍道盟霸占著武林盟主這個位置已經有些久了!”
慕容鳳白了一眼,輕哼道:“最近是不是有很多各派勢力遣人來求見我了?”
蓮兒笑嘻嘻道:“小姐您果真神機妙算,只不過那些人都被夫人給趕跑了。小姐您打算怎么辦?是不是要順水推舟一番?將劍道盟從武林盟主的寶座上給趕下來?我想肯定會有很多門派甘愿當您的馬前卒的!”
慕容鳳沉吟了一會兒,搖頭道:“這些江湖門派沒有一個是好鳥,說直白點就是一個個黑.社會組織。只不過是有執照的合法社團而已,無論是誰上位都是一個德性。還是讓劍道盟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好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武林動蕩。畢竟最近這些日子聯邦與對面在就水蛇星系的問題上有些劍拔弩張了。搞不好還會起一些小摩擦,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牛鬼蛇神跳出來惹事,咱們還是別給長輩們添亂了!”
“是,小姐。”蓮兒無奈的應聲道。
“時候不早了,歇了。”慕容鳳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蓮兒立即上前服侍慕容鳳換上順滑的絲質睡衣就寢,然后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同樣的夜晚有人做好夢,有人卻是徹夜難眠。
啪!一尊價值連城的瓷瓶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碎片,表現出瓷瓶主人內心極度的憤怒與不甘!
杵立在一旁的超福海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
岳逸風渾身酒氣喘著粗氣滿臉猙獰的尋找著還可以破壞的物品。只可惜房間內值錢的古董早已被他摔光,只剩下一些堅固的桌椅。岳逸風邊尋無果只能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哆嗦著右手從懷中摸出一口玉瓶,然后一股腦的倒出七八顆藥丸吞進了嘴里。
趙福海張嘴欲勸。但還是放棄了這一打算。心中卻是冷笑不迭,岳逸風完了,誰能曾經的劍術天才,劍道盟的少門主竟會墮落的如此之快,終日沉迷在酒精與藥物之中不可自拔。不過這又能怨得了誰呢!你們岳家想作死,得罪了那位。長老們沒把你們逐出山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岳師兄,小弟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一步了。你就先好好歇息著吧。”趙福海假惺惺道。
岳逸風正沉浸在藥物所帶來的迷醉之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趙福海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轉身退出房間卻與岳青云撞了個對臉,趕緊低下了頭躬身道:“掌...岳長老。”
岳青云面無表情的與他擦肩而過,讓趙福海額頭直冒冷汗,趕緊快步離開了這里。頓時心中暗暗決定以后將再也不會踏足這里半步。
岳青云進到房內瞥了一眼的滿地碎片,再見到自己頹廢的兒子。頓時臉上難掩怒氣!走上前一把揪住岳逸風的衣領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一聲脆響,岳逸風卻是露出了癡癡的笑容,完全沉浸在藥物的作用之中不可自拔。
岳青云臉色泛黑,一掌拍在岳逸風的腹部利用內力直接他體內的藥力給逼了出來。
岳逸風哇的一聲狂嘔不止。房間內頓時腥臭難聞。
“爹!!!”清醒了神智的岳逸風終于認清了來人,頓時哇哇大哭道:“爹,我完了,我們岳家完了,都怪……”
啪!岳青云又是一巴掌。然后提著雙頰紅腫的岳逸風來到屋外直接將他丟進了冰冷的池塘里,凍的岳逸風哇哇大叫,連滾帶爬的躥了出來。
“腦子清醒了嗎?”岳青云冷哼道。
岳逸風被凍的渾身直打冷顫,而雙頰卻是火辣辣的疼,委屈的低下了頭,哭腔道:“爹,我錯了。”
“哼!去換身衣服來書房見我!”岳青云丟下一句話轉身而去。
岳逸風一臉頹然的走回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物,扭扭捏捏的走進岳青云的書房,低頭道“爹,您找我什么事?”
正坐在書桌后看書的岳青云抬頭瞥了一眼岳逸風的右手。問道:“右手感覺如何?”
岳逸風抬起握了握無力的右拳,苦笑道:“還是使不上勁,醫生說斷臂重生需要一個漫長的適應期,我恐怕在一年半載之內都提不了劍了。”對于一個劍客來說,無法握劍比要了他們性命還痛苦,更別提正處在黃金修煉期的少年劍客了,可以說岳逸風的劍道將會因此止步不前也說不定。所以他才會終日沉迷于酒精和藥物之中!
“你應該感到慶幸,對方只是廢你一條胳膊,而不是直接要了你的性命!”岳青云冷冷道。
岳逸風咬牙切齒道:“爹!我們岳家能有今日的下場全拜那個妖女所賜,我……”
“閉嘴!你這逆子!”岳青云怒斥道:“事情經過風凌師太都已經告訴我了!若不是我放下臉面去求風凌師太不要將此事外傳。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嗎?此等江湖大忌若是讓那些老家伙知道了,絕對會帶著你的腦袋去慕容家上門謝罪!”
岳逸風哆嗦著嘴唇,滿臉蒼白,卻是啞口無言。
畢竟是親生骨肉。岳青云這個當爹的只能替他承擔下一切罪責。拉開抽屜抽出一張磁晶卡擺在桌上,嘆氣道:“明日一早你就乘客船離開吧!機票與一切打點我都已經幫你辦好了。”
岳逸風頓時雙腿一軟,滿臉絕望道:“爹,我不走!你不要趕我出家門!我錯了,我真的認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岳青云周身氣勢一放直接震懾的岳逸風噤若寒蟬!
“你知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岳青云冷笑不迭道:“答不上來了?好!我告訴你錯在那!其實你沒有錯。錯之錯在我們只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錯在這是一個只能用拳頭講道理的世道,錯在你不該生在岳家,如果你生在趙家或者慕容家,那么今日該笑的是你!”
岳逸風聽得一臉呆滯,張口無言!
岳青云甩手將磁晶卡丟到岳逸風面前,決絕道:“這是為父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鄔大師念我們岳家忠心耿耿,所以給了我一個拜入圣殿的名額,你去了之后好好珍惜吧!切莫讓為父失望!”
岳逸風頓時淚流滿臉,哆嗦著撿起磁晶卡,然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爹,孩兒發誓,一定會讓我們岳家成為和趙家或慕容家一樣的大家族!”
“好!記住你今天的誓言!切莫愧對我們岳家列祖列宗!”岳青云欣慰道:“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起早。爹就不送你了。”
岳逸風紅著眼睛又磕了三個頭,然后默默的轉身退出了書房。房間外的寒冷空氣讓他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他忽然有了一種對劍道上新的感悟,讓他重新找回了握劍的感覺!
岳逸風摸出懷中的玉瓶,淡然一笑直接一甩手丟進了池塘中,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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