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顧恒派人去將晉亮也請來,三人在前院喝酒聊生意經,柳寒根據自己在西域和前世的經驗,將自己設想的經營銷售方案推薦給倆人。
“低價銷售,這事很容易,可這容易與其他鹽號發生沖突,咱們力量小,一旦與大鹽號發生沖突,這對咱們非常不利。”
“可如何打開銷路呢?”柳寒看著倆人,倆人都陷入沉思中,現在每月雖然有七百多兩銀子的利潤,可不但柳寒,就算他們倆人都不滿意:“咱們可以先優惠促銷,但這優惠不是直接降價,而是送,比如買上一石精鹽,送兩尺粗麻,或棉布,或者是大米一斤半斤的,但這個法子,只能推行一段時間,所以,最重要的是,截人。”
晉亮和顧恒疑惑不解的看著他,柳寒笑道:“從現在開始,要派人到其他鹽號去看,看他們有那些大客戶,這些客戶來揚州后,住在那,喜歡什么,一般什么那個碼頭上岸,每次能拿多少貨,把這些都了解到了,對了,顧兄,你那得福樓可以用起來,到時候,咱們把客戶帶到得福樓,吃住,咱們都包了,如此這般,我就不信,弄不來客戶。”
晉亮聽后,佩服之極的嘆道:“吳兄啊吳兄,這掌柜的,該由你來作,高,實在高,難怪貴號生意如此之好。”
現在昌盛主要是零售,客戶多是周邊縣城的小客商,每次拿貨量也不大,他們現在的產量還不大,可即便這樣的產量,也有積壓庫存,等第二套設備投產,產量提高,積壓就會更嚴重了。
“晉兄說笑了,鹽號還要多靠你辛苦,不管怎么說,這鹽號是咱們共同的。”柳寒認真的說道。
“來,來,為咱們生意興隆,干一杯。”
顧恒笑呵呵的端起酒杯,柳寒和晉亮也端起酒杯。
杯干之后,柳寒擦擦嘴巴,顧恒沖邊上伺候的丫頭使個眼色,丫頭會意的轉身出去,沒一會,夜空中傳來輕柔的簫聲。
柳寒微怔,沒有說話,沖顧恒微微一笑,顧恒頓時松口氣,沒一會,箏音加入,箏簫時而纏綿,時而分飛,時而彩霞滿天,時而細雨紛飛。
三人禁不住都停下來,細細品味,連晉亮都忍不住癡了。
一曲奏畢,三人才回過神來,晉亮忍不住嘆道:“小弟在揚州去過很多青樓畫舫,也算有些見識了,能把古箏和洞簫結合得如此美妙的,小弟還從未見過。”
柳寒正要開口,兩個白衣女子款款而來,在門口沖三人施禮,顧恒和晉亮還沒反應過來,柳寒已經站起來沖兩女回禮,兩個女子有些慌亂,站在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