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黃第一百七十八章 互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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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互探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25日  作者:有時糊涂(書坊)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有時糊涂(書坊) | 天蒼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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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說句實話,城衛軍招人我也知道,只是,我在大漠拼命七八年了,實在不想再吃刀頭舔血這碗飯了,所以才沒去應募,哥哥,不是駁您面子,這碗飯,吃得不舒坦。★▲▼◆``、”柳寒非常坦誠的看著范舉的眼睛,范舉能被兄弟會派到帝都潛伏,而且潛伏這么多年,還沒被強大的內衛現,絕非等閑之輩。

范舉聞言苦笑下,嘆口氣:“這是實話,原來肉餅店賺得不多,可日子過得逍遙,這城衛軍雖說看上去威風,可的確不舒坦。”

柳寒也點點頭:“這些年,刀頭舔血,掙了些錢,其實,如果要進城衛軍,還不如投靠風雨樓,風雨樓在江湖的聲譽還不錯,蕭雨蕭樓主聽說挺講意氣。”

范舉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寒:“風雨樓?你確定?”

柳寒微微一怔,眉頭微蹙:“范兄,這是何意?”

“我雖然不是江湖人,可城隍廟五湖四海,各地消息也不少。”范舉嘴角滑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柳寒依舊露出不解,范舉只好點明:“去年,漕幫和風雨樓爭奪漕運水道,漕幫打算在東平會盟,彭城的快刀門和飛燕堂派人前往,結果半路遇上落馬水寨的三當家狂虎戰橫,快刀堂和飛燕門只有少數幾個弟子活下來,這幾個弟子能活下來,主要原因是一個中途加入快刀堂的江湖人,這人是從幽州返回中原的,是原南陽石龍的弟子,姓柳。”

柳寒騰地跳下炕,警惕的看著范舉,范舉沒有動平靜的看著柳寒,柳寒沉聲問道:“范兄,你這是何意?”

“沒什么意思,”范舉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嘆道:“柳兄是藝高人膽大啊,連名字都不改就到帝都來了,我真想不明白,風雨樓為什么不動你。”

“風雨樓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倒挺好奇,你是怎么查到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柳寒淡淡的說,神情中依舊保持警惕,范舉搖搖頭:“我沒有惡意,柳兄不用緊張,事實上,我對你很有好感。”

柳寒猶豫下,緩緩坐回原坐,依舊戒備的看著范舉,范舉笑了笑說:“柳兄,我只是偶然聽說柳兄的名字,忽然想到這名字和柳兄相同,今日出言相試,沒成想,呵呵..”

柳寒壓根不信,江湖傳言,當初他便設防了,漕幫快刀堂飛燕門的相關人員都打了招呼,而且,這三家中,認識他的人并不多,屈指算來,也不過十個,連在揚州見方震,都是翻墻而入,所以,范舉所言江湖傳言,恐怕不實,更多的恐怕是兄弟會的傳言。

可進一步深思,就在這不足十人中,難道會有兄弟會的探子?不,不對,出岔子的恐怕是飛燕門。

張梅的修為不高,可飛燕門是個小門派,門下弟子本就不多,張梅突然消失,其他人難免會問,簡單的說,所有泄密可能性最大的是飛燕門和快刀堂,然后才是漕幫,漕幫中只有方震和那個道士,才知道他,這倆人若是兄弟會的人,他不相信。

“呵呵,”柳寒干笑兩聲:“小弟的江湖經驗還是太淺,早知道該換個名字來著。”

“我看你是藝高人膽大,”范舉搖頭說道:“其實,瀚海商社也插手了風雨樓和漕幫之爭。”

“哦,范兄從何而知?”柳寒好奇的問道,范舉說:“你看,漕幫失敗,退過彭城,彭城到帝都的水道,由落馬水寨和風雨樓控制,漕幫在帝都的地盤由風雨樓接手,可漕運是需要船的,風雨樓和落馬水寨到處買船造船,這需要很多銀子,這些銀子是哪來的?都是瀚海商社提供的。”

柳寒眉頭微皺,想了想搖頭說:“這不能說明什么,這有可能是風雨樓向瀚海商社借的,漕運這么大一塊肥肉,誰不想插上一腳,分點肉吃。”

范舉點點頭,表示接受柳寒的說法,但又說:“話雖如此,可敢插手的人卻不多,況且這么大筆銀子,他們之間沒點關系,誰肯借?!”

“瀚海商社主人柳寒,從西域回來,”柳寒斟酌著說:“商社有商隊無數,老哥,你不知道,這些走大漠的商人,都是膽大包天的人物,這點風險算什么。”

范舉愣了下,眉頭微皺,他的消息來自會里,前些天,會主悄悄來到帝都,在城外召見了他,其他他在兄弟會中的地位不低,是兄弟會帝都城內的暗舵舵主。

他向會主報告了兄弟會在帝都城內的展狀況,會主非常滿意,在期間,會主還問了,風雨樓和漕幫之戰后的帝都形勢,他偶然說起自己旁邊新來一戶叫柳漠的商人,會主立刻察覺,然后告訴他,這柳漠是漕幫的暗樁,同時將他知道的一些風雨樓和漕幫之戰中的一些事也一并告訴了他,這才有了今天的試探。

難道會主的判斷錯了?范舉思索了下,他是兄弟會的老人,對現任會主既佩服又忠誠,兄弟會迭經大敗,會中實力損失慘重,上任會主在死前,指定現任會主接位,當時現任會主還比較年青,很多老兄弟都不服,可這些年下來,這些老兄弟都心悅誠服,兄弟會在現任會主帶領下,偃旗息鼓,潛心展,現在的實力不但徑行恢復,還大大過了當初。

“柳兄說的也是,”范舉沒再堅持,這沒什么意義:“聽說馬不吃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這瀚海商社一到帝都,先是百萬銀子的拍賣會,現在又弄出個染布坊,聽說還在城外建織布作坊,幾天下來便是好一副新氣象,這柳寒倒是個能人。”

“能人不能人咱不管,嘿嘿,只要他讓那染布原料多賣這個價久點,咱們多賺點錢,我就謝謝他了。”柳寒嘿嘿干笑兩聲,好像輕松了點似的,提起酒壺給范舉倒上杯酒。

“范兄,你把兄弟的老底給盤去了,我觀范兄也非平常人,不知范兄身在何處?”

柳寒單刀直入,范舉有點意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房間里陷入沉默,外面傳來范嫂子爽快的笑聲,柳寒笑瞇瞇的看著范舉,神識卻已經悄悄將四周掃了一遍,至少這屋四周沒有其他人,范舉要么修為極高,要么就是說的實話,沒有惡意;柳寒暫時定為后者。

良久,范舉才勉強的笑了下,端起酒杯,微微呷口酒,抬頭看著柳寒:“柳兄啊柳兄,你這一問,哥哥我還真不好回答,說假話吧,對不起兄弟,說真話吧,我有所顧忌,不過,兄弟可以放心的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柳寒眉頭緊皺,似笑非笑的看著范舉:“范兄信不過我?”

“這不是信不信的事,我會有嚴格的規定。”范舉答道,柳寒立刻抓住他的話:“我會?范兄乃豪爽之人,卻如此吞吞吐吐,這里面真有難言之隱?”

柳寒邊說邊觀察范舉的神情,范舉神情不動,柳寒沉凝片刻說道:“不能說,范兄與風雨樓還是與紅槍會有仇?不對,我是漕幫中人,范兄與他們有仇,告知我,沒有絲毫問題,如果不是風雨樓,不是紅槍會,那范兄顧忌的是什么呢?只有一種解釋,朝廷,只能是朝廷;江湖中,朝廷唯一顧忌的好漢是,天下兄弟會,莫非范兄是兄弟會中人。”

范舉臉色大變,他完全沒想到,對方僅僅憑脫口出的我會兩個字,和自己的顧忌便推斷出天下兄弟會,這份敏銳,在他見過的人只有會主有。

柳寒一直盯著范舉,范舉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內,天下兄弟會被朝廷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天下門閥士族最痛恨的江湖幫派,受到朝廷和天下門閥士族的并力圍剿,絕大多數江湖幫派因此不敢接觸兄弟會,很多時候還參加對兄弟會的剿殺,包括漕幫中人;但讓朝廷和門閥士族痛苦的是,不管他們怎么剿殺,天下兄弟會依舊頑強的生存著,傷痕累累,死傷無數,卻依舊頑強的在血泊中成長壯大。

“佩服,佩服!”范舉神情中有一絲無奈,拱手對柳寒道,柳寒露出一絲得意:“范兄,我沒有絲毫惡意,朝廷和漕幫對兄弟會怎樣,”柳寒聳聳肩,攤開雙手:“對我沒有影響,坦率的說,我對朝廷沒有絲毫好感。”

范舉在心里稍稍松口氣,他略微想想便明白了,柳寒說的是實話,當年石龍卷入邵陽郡王謀反案,滿門被殺,門下弟子只有柳漠逃出來了,這一逃便逃了近十年,在大漠中吃盡苦頭,他要對朝廷心有怨言,非常正常。

“其實,我很佩服兄弟會的好漢。”柳寒贊嘆道:“范兄能在帝都,還進了城衛軍,這份忍耐,這份毅力,非常令人佩服,絕非等閑之人能做到。”

范舉沒說什么,這一輪結束了,倆人都將對方的底子給掀開了,接下來,該說些什么了呢?

今天是范舉開球。

柳寒在等待,范舉則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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