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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河畔,朔風依舊。
劉備瑟瑟地抖了抖身體,緊了緊大氅,漫步在赤壁河畔,感受朔風凜冽,聆聽翠鳥啼鳴。
“孔明啊!這一次多虧了你的計策。”
劉備在前面慢慢的行走,一股浪潮涌來,險些淹沒了劉備的腿腳。
孔明只是略微淡笑,如此寒冷的天氣,可那手中仍舊拎著那把羽扇,輕搖道:“哪里哪里,不過是碰巧而已。”
劉備淡笑一聲,戲虐道:“就你矯情!”
孔明微怔,實在不明白劉備到底什么意思,一臉詫異地望著劉備,不知所云。
“額......”劉備稍顯啞語,略一沉吟,解釋道:“就是......就是謙虛過頭的意思......”
孔明一怔,連連苦笑。
二人旋即繼續往前走。
劉備又道:“真沒想到,你的這個計策會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嗯!這一點還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孔明輕撫羽扇,嘴角微扯,露出一抹淡笑:“不過同樣不難理解。”
“哦?”劉備瞥了一眼孔明:“怎么說。”
“就像是重病發生,往往都是由一個小病逐漸發展累加起來形成的。又像是瘟疫,往往都是由局部引發,一點點擴展到全局!”
孔明解釋著,暗自笑笑:“曹操不管是用人用兵都有一個特點。自家人永遠都掌控最高的權利,可又身處最最安全的地方,而旁人......呵呵。”
劉備就著孔明的話:“旁人成炮灰嘍?”
孔明又是一愣。一副不知所已然的模樣。
“就是替死鬼的意思啦!”
“哦!”孔明恍然大悟,不禁拍手稱妙:“炮灰!很是貼切!主公如此妙語,真是神人不及也。”
歷史上也的確是如此,曹操起兵之初,大部分全是自家子弟,曹氏子弟、夏侯子弟,而這些人到了最后同樣位居魏國的高層。樵郡掌武說的便是這一個現象,而誠如張郃、張遼、徐晃等降臣而言。每遇戰事全部廝殺在第一線,處處都有他們的身影,反觀曹家子弟,如夏侯惇者。基本上都在大后方鎮守!
威震逍遙津的是張遼!討伐襄陽關羽的是龐德以及后來的徐晃!
而當馬超突襲曹操后方之時,鎮守的人竟然是曹洪!
呵呵,不得不說,曹操對自家兄弟還真是不錯!
潁川治文!
這又是曹操的另一個手筆!自從潁川荀氏歸附曹操之后,潁川人士隨著曹操實力的增加逐漸成為了曹操麾下不可或缺的政治力量。
荀彧、荀攸、郭嘉、鐘繇、陳群,甚至包括后來的戲志才,以及司馬懿全部都是潁川的勢力代表,司馬懿雖然不是潁川人,但卻和潁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剩下的人呢?很少有出頭之日。歷史上,當然曹操麾下還有一些其他出名的謀士,但其出名原因基本上都是因為死在了曹操手里。比如:楊修、孔融、崔琰。
再說用兵,兗州大營的將士肯定全部都是安全的,真正第一危險的是荊州人,需要打劉備,而接下來危險的是袁紹手下的降卒,呂布手下的降卒等等。
此次匠營暴動以及襄陽厭戰情緒高昂的事情像是瘟疫一樣迅速席卷了整個曹軍。不僅僅荊州將士人心惶惶,甚至是袁紹手下降卒。呂布麾下降卒,沒有一個不擔驚受怕。
軍心浮動日益嚴重起來!
二人繼續往前走著,孔明言道:“若是所料不差的話,元直接下來會殺一批人!相信曹軍大營會益發的混亂。”
劉備嗯的一聲點點頭:“那我拭目以待了。”
江北,曹軍大營。
水軍營地,晴朗的天氣,風平浪靜,可是大江之上竟然一個操演之人都沒有。
一軍官模樣的人引著十余護衛雄赳赳來到水軍營寨,但見營中懶散地分布著一些兵將,有些似乎剛剛睡醒,有些雖然在訓練,可卻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死氣沉沉!
毫無生機!
這便是整個水軍將士此時的氣質!
曹軍軍官憤憤地哼了一聲,引著一票人馬徑直闖入了中軍大帳。
軍帳內,張允懶散的靠在圍欄上,雙手往帥案上一放,閉著眼睛,打著呼嚕,正在酩酊大睡,懷中還抱著一壇開了封的清酒,酒水一滴一滴淌在案下,匯成了小溪。
“張允何在!?”
一雙劍眉沿著兩鬢怒指向天,聲音如炬,如晴天霹靂響徹整個軍帳。
但是!
張允仍舊呼呼大睡,整個軍帳沒有一個人理睬那曹軍軍官。
這一瞬間,軍帳可聞落針。
曹軍軍官不禁勃然大怒,一擺手給身后軍官丟個眼色,身后十余人當即會意,上前直接將張允拽起,硬生生從帥位上拉了下來。
可是!
張允仍舊沒醒,且滿身酒氣。
軍官捂住一手捂住口鼻,一手輕輕招呼,嘴里喃喃著:“讓他醒醒酒!”說罷,轉身上了上首坐下。
兩個曹軍直接將張允架起,另外一名軍官則伸手便是一頓掌嘴。
啪!啪!啪!
足足掌嘴有十七八下這才將張允面前扇醒,可再瞅那張臉,基本已經腫得不能再看了。
實際上張允同樣是因為將士們不好好訓練這才悶悶不樂飲酒致醉,可誰曾想竟然有人敢抽他,感覺到痛之后,張允張嘴便罵:“哪個王八犢子......”
張允吞了一口口水。怔怔地盯著眼前的那人,雖然他和此人本不相熟,但是那身衣服他又怎能不認識。此人赫然是曹軍麾下校尉級別的軍官。
“罵呀!怎么不罵了!?”
軍官嘴角微扯,似乎已經猜到了張允的反應,顏色一轉,怒氣更勝,厲聲喝道:“給我先打二十大板,殺殺他的銳氣!”
張允來不及解釋,拖出去便是一頓暴揍!
這一頓暴揍。引來了無數的圍觀者,而那軍官同樣希望靠著這一次整頓。徹底扭轉局勢,算是殺雞儆猴吧!
張允被拖回來的時候,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爬在地上。靜靜仰視著曹軍校尉。
曹軍校尉趾高氣昂,斜著眼睛輕蔑道:“張允!你可知罪?”
張允殘喘一聲,搖頭道:“末將何罪之有?”
曹軍校尉嘴角微扯,哼了一聲道:“真是個硬骨頭!我且問你,緣何不組織操練!若是耽誤了主公軍機大事,你可吃罪得起?”
此時營帳門口已經圍上了一幫荊州將士,他們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這個囂張的曹軍校尉。
“操練!?”張允則是長嘆一聲,泣道。“我何嘗不想操練,可是有人來嗎?我總不能一個個拿著刀子逼著將士們訓練吧?況且即便如此,將士們不是真心操練。事倍功半啊!”
“放肆!”曹軍校尉勃然大怒,想要反駁些什么,可終究張不開口,畢竟厭戰情緒嚴重這件事情他同樣是知道的,頓了頓,言道:“總之這是你的軍隊。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我一定要看到操演。否則軍法從事!”
軍法從事!?
這是要挾張允的節奏!
圍觀的人當中,一個短髯大漢站出身來,厲聲喝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如此跟我們副都督說話!”
上首曹軍校尉尚未掌嘴,帳門口又傳來一個聲音:“不過是個校尉而已,狂什么狂!”
短髯大漢,怒而喝道:“不就是仗著自己是曹軍精銳么,怎么的,你是三只眼,還是四條腿兒啊!爺明兒還不伺候了呢!”
張允嚇得連連喝道:“爾等給我住嘴!住嘴!!!”
若不是因為深受重傷,看那樣子很可能要翻身揍這幫不知輕重的將士。
短髯大漢一擺手:“張將軍,俺是個粗人,不懂旁的,但俺絕對講義氣,明兒個俺就走,絕不會連累你的!”
帳外一群湊熱鬧的人紛紛跟著道:“俺也走!”
“不干了!太憋氣了!”
“這兵當得!真叫一個窩囊,兄弟!算我一個,明兒個咱們一起走!”
曹軍校尉瞬間暴怒,平日頤指氣使慣了,又怎能受得了這種窩囊氣,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指著帳中那個短髯大漢,喝道:“來人!給我拿下此逆賊!”
短髯大漢,隨手拔出腰間匕首,喝道:“怎么?仗著自己是曹軍就要欺負俺們荊州軍?旁人怕你,俺可不怕你!”
距離較近的兩個曹軍將士眨眼間便撲到了短髯大漢眼前,大漢爆喝一聲,腳下生風,踏著詭異的步伐,噗噗兩刀,直接將這二人擊殺,絲毫沒有半點情面。
水火之勢已經爆發,作為憋憤已久的荊州人早已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緒,其中一人喝道:“兄弟!我來幫你!”說罷,操起一根棍子便沖了上去。
緊跟著!整個荊州軍暴動了!
短髯大漢嘴角微微扯動,綻出一抹奸邪的笑容,如一道閃電眨眼間沖到了上首曹軍校尉跟前,校尉吃了一驚:“你們這是......”
“造反”兩個字尚未說出口,校尉軍官低頭一瞥,匕首刺入了小腹,鮮紅的血液浸透了衣衫,順著匕首淌了出來。
短髯壯漢輕輕靠近曹軍校尉,在其耳旁輕聲道:“對!我們就是要造反。”
十余個親衛幾乎是在一瞬間,全部死于非命,無一人生還!
而張允徹底愣在在那里,雙眼呆滯,像是丟了魂一樣,自顧自道:“完了!這一回徹底完了。”
短髯大漢在作案之后絲毫沒有停留,轉身喝道:“兄弟們!趁現在趕緊走!再晚估計曹軍就來了!”
“兄弟!那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荊州軍頓時亂作一團,四下逃竄。
短髯大漢根本沒有理會張允,徑直出了軍帳,朝著林中走去,隨手丟下一片胡渣,縱身一躍,消失在密林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