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建一個大漢朝第十九章 沮授的執念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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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沮授的執念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4日  作者:一夜秋風起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一夜秋風起 | 再建一個大漢朝 
章節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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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劉備大營之中。

上首劉備正襟危坐,面泛一絲笑意,其下一干能臣武將,分列兩端,亦是各有喜色。

而那帳中沮授,皺眉一擰,把手倚背,昂首挺胸,斜身對這劉備,雙眼不知游離于于何處,似乎根本沒有把劉備放在眼里。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眼神,對大漢皇叔,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那簡直就是大不敬!

張飛性如烈火,當即暴跳如雷,站出身來,指著那沮授,喝道:“你便是那沮授!?怎如此不懂禮數,我家哥哥貴為大漢皇叔,更是你的救命恩人,既不行禮,又如此傲慢,簡直就是討打!”

沮授呼的轉過身來,雙目一瞪,似有怒火爆棚,旋即往前一步,狠言道:“來啊!打死我!我求之不得!”

原本張飛對這些世家豪族之人都有著一種極其敬佩的心,適才之言也僅僅只是嚇唬嚇唬沮授而已,未曾想此人乃是一個硬骨頭,根本就不把張飛當回事,仍舊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

對于張飛而言,雖然敬重這些世家大族,但是若有旁人膽敢觸犯到自家大哥劉備的頭上,那便自當別論。

張飛一時沒有摟住火,揮起虎掌便是一個大嘴巴子,休說沮授一介文弱書生,即便是那軍中健卒,受到張飛這一掌也不得好過。

沮授不堪忍受,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勞什子!”張飛嚼碎道,呼的上前,便又揮起了虎拳。

“翼德!住手!”

劉備騰地從席上立起。出言制止道:“云長,把翼德給我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張飛有些愣怔,不禁回身瞅著劉備,愕然道:“大哥!這家伙他對你不敬!我......”

劉備當即打斷道:“對我不敬。與你何干!?云長,帶走!”

一旁關羽本就對世家之人有些鄙夷,張飛這一拳也算是給他出了一口惡氣,沮授的這般行徑,關羽又何嘗不覺得厭惡,只是他沒有張飛這般莽撞罷了。

而劉備深知關羽和張飛情深意重。此番名關羽將其壓下去杖責二十大板,已經算是給張飛額外的恩典了。

關羽不得已,只得上前將張飛拉開:“翼德!走!”

張飛雖然有些憤怒,但是他也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故而心里也不覺得委屈。此番離開大帳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由他去吧。

沮授翻身而起,嘴角淌出一絲血跡,揮袖擦拭一番,不禁蔑笑道:“劉備!你不用這樣,我是不會感激你的,我有自己的主公,你若是真的想讓我感激你。便放我回到鄴城。”

似如此這般的話,又有何人能夠受得了,在這幫能臣武將面前。劉備是何等的尊貴,而沮授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竟敢如此對待主公劉備,他們的內心早已經憋了一團火。

劉備沒有言語,只是趕忙離席,來到了沮授面前。

一旁田豐更是先劉備一步來到沮授跟前。擔心道:“公與啊!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忠臣擇主而事’。袁紹根本不值得你我如此!”

田豐的手剛剛伸向沮授,沮授不禁揮手掃開。用一種極其蔑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田豐:“哼哼!虧我沮授還把你當成了至交好友,真是瞎了眼!我呸!”

“我......”

田豐啞然。

劉備一揮手,將田豐攔在身后,親自蹲下身子,雙眼直勾勾盯著沮授看,嘴里沒有一句話。

沮授有些發毛,身體不自覺往后一撤:“你......走開!”

揮手一掃,恰好被劉備猛然拽住,使勁往起一拉,沮授便不自覺騰地立起。

“你!你......”

沮授惡狠狠瞪著劉備。

劉備嬉笑一聲:“地上涼,起來說話。”

沮授拍拍身上塵土,仍舊是斜著身子對著劉備,眼睛往上一挑,似乎根本不把劉備當回事兒。

“當初當今圣上從長安輾轉流亡道河東等地之時,你曾經建議袁紹迎接圣上,遷都至鄴城,挾天子以令諸侯,而那袁紹竟然聽信淳于瓊等人的意見,說漢室復興難,當在這亂世當中成就自己的功名偉業。可有此事!?”

劉備的言語平和,卻蒼勁有力!

沮授只是隨口言道:“確有此事!那是袁紹不聽在下之言,否則豈有今日......”

“之禍”二字尚未來得及出口,劉備便是勃然大怒:“那袁紹很明顯有篡漢自立之意,而你身為漢臣,世食漢祿,忠于袁紹便是叛漢,而今更是要追隨此人而去,莫不是你也要叛漢???”

沮授呼的怔立在那里,眼神有些呆滯,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我......”

沮授神情恍惚,雙眼游離,渾身上下顫抖不已,愣怔半晌,沮授不得已言道:“即便是棄袁而去,天下之大又何以獨獨事汝?”

劉備心中暗自一樂,沮授這家伙很明顯已經著道了。

“那公與先生欲事何人乎?”劉備試探性的一問。

實際上,那沮授也是一個高傲的人,平常的諸侯又怎會入得他的法眼,在他心中那四世三公的袁紹姿貿甚偉,又名聲在外,更兼冀青幽并四州之地,當真是天下第一大諸侯。

數十萬的兵馬對于袁紹而言不過是傷其分毫而已,只要自此之后,勵精圖治,臥薪嘗膽,早晚會再度崛起,成齊桓晉文之霸業。

其次,那曹操雖然沒有袁紹出身高貴,兵馬屬地錢糧之多,但是其知人善任,兵法權謀樣樣高于袁紹這廝。更兼挾天子以令諸侯,占得這亂世大義。

即使棄袁紹也必是投曹操,有何以理會這窮途末路的劉備,兵不滿千二,糧不盈千斛。起兵數十年竟無一安生之地,如此資本,根本不值一提。

“司空曹操,知人善任,唯才是舉,腹有韜略。值得吾千里追隨!”

沮授鏗鏘言道,那眼神中仍舊充滿了對劉備的無限鄙視之色。

“曹操!?”

劉備忍不住竊笑,旋即仰面狂笑一聲,緊跟著顏色斗轉,雙目聚火。厲聲訓斥道:“曹賊!竊漢之賊!看來你沮授不過是嘴上忠義罷了,那心里早已叛漢而去!”

沮授內心更是不服,頂撞劉備道:“哼哼!劉備,你不過也是個滿嘴仁義道德的偽君子而已,又何以污濁穢語作踐旁人!?這漢室天下,若是沒有曹公,恐怕早就變天了!依我看,曹公方才是真正漢之忠臣。一心一意向漢之臣!”

哼哼!

劉備冷笑一聲,淡然道:“虧你沮授自幼飽讀詩書,號稱冀州第一名士。依我看不過是夸夸其談之輩爾。那曹賊以救漢之名行竊漢之實,你堂堂沮授竟然看不出來!?”

沮授仍舊不服:“憑你劉備紅口白牙一句話便要給曹公安置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名,你究竟居心何在!?”

“唉!”

劉備仰面朝天一嘆:“世人皆醉,唯我獨醒!可笑,可悲,可嘆啊!!!”

沮授冷哼一聲。暗自鄙夷道:“偽君子!吾不屑與之為伍。”

“公與!你可曾聽過許田圍獵?”劉備淡然一問。

沮授不屑一顧:“什么許田圍獵,在下不知。”

劉備又道:“那你可曾聽過衣帶詔!?”

“什么衣帶詔!?”

沮授仍舊不知。

劉備冷哼一聲。從懷中摸出那血跡斑斑的詔書,遞給一旁田豐。揮手示意其交給沮授:“是不是皆在此詔之中,曹操到底是曹賊,還是曹公,非是我一言以弊,而是天意如此。”

沮授一個愣怔,接過那血詔,扯開一覽,不禁雙手顫抖,大汗淋漓:“這......這......這怎么可能?世人皆說曹操對皇帝陛下禮數有加,又怎會是這樣!?不!絕不可能!”

劉備站起身來,淡然道:“這是當今圣上給我的親筆血詔!”

沮授忽而低頭瞅瞅血詔,又忽而抬頭瞅瞅劉備,面對這血詔,適才的慷慨陳詞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我緣何不顧一切逃離許昌!?又緣何自不量力與曹賊相抗!?更是緣何不惜生命引軍直入冀州!?難道我劉備傻嗎?放著好好的大漢皇叔不當,錦衣玉食,風光無限,非要過著刀口舔血,顛沛流離的生活!?”

劉備不禁眼眶有些濕潤,平緩的語氣陡然間變得鏗鏘有力:“若是那曹賊果真真心向漢,我劉備又緣何如此!!!”

一時間整個營帳鴉雀無聲,整個空間似乎凝固了,那種感覺真的很是微笑,像是自己被孤立了,看不到旁人,只能聽到那刺痛人心的話。

沮授哽咽一聲,怔在那里,半晌不言。

劉備像是發泄了憋在內心許久的郁悶一般,騰地坐在那里,長吁一氣,雙眼盯著沮授,露出一抹遺憾之色。

“沮授先生,我劉備絕不會強人所難,你可以走!現在就可以走,我絕不攔著你。但是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在袁紹退回鄴城之前,你的家人此時應該在荊州。

這件事是我擅自主張辦的,在此我劉備向你道歉,不過我劉備以人格擔保,在我抵達荊州之時,必將你的家人安全送回河北。”

此時的沮授面泛一絲尷尬,大帳之內的所有能臣武將將全部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這目光像是一把利劍,直插沮授的內心,痛不可擋。

田豐取回血詔,復呈與劉備。

劉備小心翼翼的收拾妥當,再一次將其置于懷中。

沮授心里一怔:“難道這份血詔一直便在劉備的身上嗎?這樣的忠臣怎么會......唉!我這辦的是什么事兒啊!”

沮授轉過身來,緩步向前,每一步似乎都像是墜了鉛一般,難邁!

劉備內心咯噔的一下,像是一把利劍直插心窩,可是他無能為力,身為主公,他絕不可能去央求一個謀士前來輔助自己,這樣也太跌份了,以后還如何管束。

忽的沮授停下了腳步,轉而跪在地上,當即叩首道:“我沮授愿為皇叔效犬馬之勞,今生今世,絕無后悔,若有異性,天打五雷轟!”

劉備聞言,當即躥下臺來,三步并作兩步,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到在地,那如玉冠面之上,泛著難以平靜的喜悅。

“來!公與快快請起!有公與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匡扶漢室有望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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