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八仙書名:更新時間:2019/01/1123:26字數:4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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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翁先給了一杯正常的茶,應該是想通過我品茶的動作以及下咽后的神態,來判斷我的人品。∨菠∏蘿∏小∨說
要知道,在茶道里面有一句話叫,品茶如品人。
而第二杯茶,看似是石頭,實則卻有茶水,這說明他是想看我是否真的敢喝下去。
事實證明,我當初的確也這樣想了,最終還是喝了下去。
第三杯茶,看似是石頭,實則也是石頭,他想看我是否敢咽下去,最終我還是咽了下去。
看似簡單的三杯茶,里面所包涵的東西卻是極多極多,更多的是對人性的考驗,就如最后一杯茶,倘若是一般人,在知道是石頭倒入嘴里后,第一反應是吐出來,甚至會破口大罵。
但,我沒有,甚至將那看似石頭的東西直接咽了下去,更沒有對老翁破口大罵。
心念至此,我微微抬頭,朝老翁望了過去,就說:“不知道您老試探可否滿意?”
他微微一笑,也沒說話,而是朝旁邊的魏花子望了過去。
那魏花子一見老翁的眼神,點點頭,然后朝我望了過來,輕笑道:“陳九哥哥,我當初也走到了第三步,但沒把那些‘石頭’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
聽著這話,我算是明白了,看來老翁對我的反應還算滿意。
沒等我開口,那老翁微笑道:“小朋友,你找老朽的事,老朽已經知道,只能送你四個字。”
四個字?
我呼吸一緊,忙問:“什么字?”
他捋了捋下顎的胡須,篤定道:“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
這是什么意思?
讓我當旁觀者,不要插手這件事?
還是,讓我目前什么都不要,等待生變了,才開始著手這件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老翁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讓出去。
我愣了一下,恭敬道:“老人家,我心中有一個疑惑,不知您老可否能解答?”
他淡淡一笑,頷首道:“請講。”
“魏八仙的行為,已經是泯滅人性了,為何您老還會選擇袖手旁觀?”我連忙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至于請他老家出手,我壓根沒這個想法了。
因為,在我來到這后,那老翁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他說,‘無謂看穿,道透,人活一生,道法自然,遵循自然規律,方才是吾輩之追求,莫因眼前之事,動了道心。’
這話的真正意思是,他已經知道我找他是什么事了,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規矩,要懂得去遵循,他不會因為眼前的事,從而打破這種自然規律。
就在這時,那老翁微笑地盯著我,輕笑道:“世間有善便有惡,倘若沒有惡何來的善,倘若沒有善,又何來的惡,這一切都是自然規律,不可打破這種對立面,一旦打破了,等待的將是滅頂之災,只能順其自然,方才為道。”
憑心而言,我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但有一點我卻很認同,那便是世間沒有善,哪來的惡,沒有惡哪來的善。
忽然之間,我有些明白他為什么不插手了,或許我考慮的只是眼前魏八仙很惡,想讓他得到該有的報應。
而村長所考慮的全是整個世間的善。
或許于他而言,魏八仙的惡還沒危害到整個世間,這才選擇不插手,放任其為所欲為。
說實話,我很難茍同他的這種想法,就如老祖宗所說的那般,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難道就因為魏八仙的行為,沒有危害到整個世間,而選擇坐視不理?
想到這點,我心中極度不舒服,但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肯定不會再說什么。
因為,對于這種高手來說,一旦說不插手,即便再說什么也不會插手。
當即,我緩緩起身,朝那老翁微微拱手,說了一句受教了,便朝門口走了過去。
就在我走到門口處時,我停下腳步,也沒回頭,淡聲道:“老人家,您以世間觀在觀察著整個世間,您又何曾想過世間是由無數個小家庭組成,一個家庭的不幸…。”
沒等我說完,那老翁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聲音十分淡然,令人聽不出半點感情變化。
他說:“小兄弟,你可知始皇那個年代,世人都說始皇殘暴無道,十年戰爭,生靈涂炭,百姓易子而食,修萬里長城更是勞民傷財,令百姓們生不得父母雙全,死不得兒女跪于前。然,七國之戰卻持續兩百多年,死亡人數遠超始皇之戰亂,世人卻渾然不覺,你可知這是為何?”
我還是沒扭頭,也沒說話。
那老翁淡淡一笑,繼續道:“只因世人只顧眼前之幸福,完全遺忘了歷史,更看不到將來,倘若沒有當年的始皇,何來現在泱泱華夏,你與老朽考慮問題之差,便在于你只看到一家之疾苦,老朽看的是將來,看的是整個大局。”
聽著他的話,我內心冷笑連連,世間之大,何需要他來考。
但,這種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即逝,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觀察者。
對,就是觀察者。
以前聽老王說,各類玄學人士多如繁星,各種危害世間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正因為有這些東西的存在,便衍生出來另外一些玄學人士,觀察者。
傳聞這些觀察者,他們身懷玄學,對玄學的領悟更是高出常人數十倍,甚至數百倍,完全超脫了玄學人士的身份。
他們的存在,便是觀察著整個世間,觀察世間是否出現窮兇極惡之人,這些窮兇極惡之人的行為,一旦威脅到整個世間,他們便會不遺余力的將這些人扼殺。
想到這里,我渾身一陣打顫,下意識扭頭朝老翁望了過去。
難道…眼前這人是…傳說中的觀察者?
這…。
不可能吧!
觀察者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人數少的可憐,怎么可能被我在一個村子就見到了。
可,他剛才的話,卻又透露著他好像是觀察者。
否則,他憑什么說那番話?
倘若是一般人說的那番,我肯定會認為那人是神經病,但從老翁嘴里說出來,我卻是信了幾分。
深呼一口氣,我緊緊地盯著他,問:“您老是觀察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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