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不行?
恐怕只有我才行?
這特么不是扯犢子么?
那梅老什么身份,他不行,我怎么可能還行。
當即,我一臉苦澀,盯著梅天機,笑道:“梅少爺,都這個時候,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他面色一凝,“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我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從面色來看,的確不像是開玩笑。
只是,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要知道梅老可謂是高手中的高手,而我算什么?
不過是一名罷了。
這倒不是我看不起自己,而是我對自己身份的定位把握的相當好。
說穿了,人貴自知之明。
當即,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真的?”
他點點頭,沉聲道:“不過,陳九兄弟,交情歸交情,有個事,我得提前說出來,想要學這個秘法,你得加入梅花天宗才行。”
加入梅花天宗?
我有些心動,畢竟,梅花天宗可是一顆大樹,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只要進入梅花天宗,恐怕我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只是,我隱約感覺,梅花天宗應該不是那么好進的,就問他:“我需要付出什么?”
他一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也沒什么需要付出,僅僅是讓你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投身玄學界即可。”
什么意思?
放棄現在的一切?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對所謂的玄學界并沒有什么好感。
于我來說,玄學界再好,也不如俗世來的自由,更何況我的職業是,去了玄學界能干什么?
對于天賦這東西,我有些自知之明,就如當年青玄子所說的那般,‘你啊,不是當道士的料。’
當下,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抱歉了,恐怕沒辦法進入梅花天宗。”
那梅天機好似也沒想到,我會拒絕,不可思議地盯著我,失聲道:“陳九兄弟,你腦子沒問題吧,你是不是不知道加入梅花天宗的好處?”
還真別說,我的確不知道。
當即,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他深嘆一口氣,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梅花易數》吧?”
這個我倒是知道,甚至還學了一點,便點點頭。
他又說:“你是我親自邀請加入梅花天宗,能跳過很多程序,直接成為內門弟子,更能拜一個名師,不出三年,我保你能在玄學界小有名氣,而我們梅花天宗便是以《梅花易數》為…。”
沒等他說完,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抱歉了,真心不想加入。”
“原因。”他緊緊地盯著我。
“二個!”我比劃了兩根手指,笑道:“其一,我有師傅了,其二,我覺得我身份挺適合在俗世中。”
“就這兩個?”梅天機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
就在這時,那溫雪走了過來,靠近我,輕輕地拉了我一下,低聲道:“答應他。”
我疑惑地瞥了一眼溫雪,“為什么?”
“這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她壓低聲音說。
我真心有點無語了,就說:“登天了以后呢?”
她一怔,好似沒想到會這樣問,俏臉之上,掠過一絲詫異之色,也沒再說話。
我本來想趁機跟她說兩句心里話,只是,這個時候梅天機開口了,他說:“陳九兄弟,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倘若你不進入梅花天宗,秘術恐怕沒辦法傳給你,而這事有關乎到你我的生死。”
我懂他意思,梅天機之所以想讓我進梅花天宗,一方面是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另一個方面應該是為了保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想讓尸體徹底死亡,除了梅天機所說的秘術,也不是沒有辦法了,那便是讓死者心甘情愿的離開這個世間。
說穿了,也就是滿足死者的心愿。
當下,我也沒客氣,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梅天機一聽,失聲道:“此言當真?”
我點點頭,“絕對沒問題,沒忘了我是干嗎的。”
那梅天機好似想到什么,滿意的點點頭,“行,陳九兄弟,既然你不愿意進梅花天宗,我也不為難你。你看這樣吧,只要能讓死者徹底死亡,我允許你指定一個人進去梅花天宗。”
他的這個承諾,我自然不會拒絕,就說:“行,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那梅天機點點頭。
隨后,我們一行五人圍著尸體蹲了下去,開始研究死者的心愿是什么。
一番研究下來,我們幾人都是各執一詞。
那梅天機說,死者尸體五十年保持不腐爛,應該是對活有著強烈的欲望。所以,死者的心愿應該是求生。
而溫雪的說法有些異類。她說,死者或許并不是求生,而是萬念俱灰之下,選擇以死代生,換而言之,她意思是,死者應該是對現實失望透頂了。
梅老的說法很簡單,直接讓死者魂飛魄散就行了。
至于步陳言,他倒是沒說什么,而是蹲在邊上不停地翻騰著死者的尸體,說是要研究死者的尸體為什么五十年不腐爛。
綜合他們幾人的說法,我真心是無語的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幾人都不太懂死者,雖說溫雪現在代替了王木陽當初的地位。
但,她入行尚且,對死者還停留在摸索階段。
當然,也不是說他們的說法就是錯誤的。畢竟,未研究透徹的事情,任何可能性都有。
“對了,陳九兄弟,你當初不是說想弄清棺材內的尸體是誰么?”就在我們一行人盯著死者尸體發呆時,那梅天機忽然開口道。
聽著他這話,我渾身一顫,差點沒跳起來。
瑪德,怎么把正事給忘了。
我之所以在這,完全就是為了弄清楚,陵棺里面的尸體是不是牛懷前輩。
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居然讓我忘了這事。
沒任何猶豫,我立馬掏出手機,給呂神醫打了一個電話,就問他老人家一個問題,有沒有見過牛懷前輩。
令我失落的是,他老人家給我的回答是,他只聽過牛懷前輩的名,卻沒見過牛懷前輩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