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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210
聽著袁老太太的話,我的第一感覺是,這袁老太太應該活不長了。
再加她老人家上先前的話,像是在交待遺言。
難道她真的快死了?
當下,我也顧不上袁正華在邊上,朝袁老太太問了一句,“老人家,你…。”
不待我說完,袁老太太笑了笑,慈祥道:“小九,什么也別說,先聽我把這個故事說完。”
說話間,或許是太累了,她朝床上移了移,整個身子側躺下來,一雙手則緊緊地握住袁正華的手掌,那袁正華或許是考慮到老人家不方便,便在袁老太太邊上做了下去。
當時的我,則站在袁老太太邊上。
那袁老太太也沒急著說話,而是在我跟袁正華身上掃視了幾眼,方才緩緩開口道:“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人過的格外溫馨,忽然有一天,我兒子在外邊領回來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當時可能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聽我兒子說,那小女孩在街邊要飯,我兒子見她可憐,便領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通過這些天的接觸,這袁老太太本性善良,她教育出來的子女,自然也不會太差,就說:“后來呢?”
她深嘆一口氣,“后來吧,那小女孩在我家住了一個月,我們家已經完全接納了這個小女孩,我甚至把她當成了我的親孫女,誰曾料想,就在一個月零四天后,那小女孩找到我,向我告別。”
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還懂得向人告別。
我本來想把這個疑惑問出來,但袁老太太沒給我這個機會,她徐徐開口道:“我當時覺得她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一個人出去,肯定得吃苦,死活不同意,但那小女孩一句話讓我徹底服氣了。”
“她說什么了?”我連忙問了一句。
她抬頭看了看上邊,沉聲道:“她說,我受了你家的恩情,自然會回報你,而我現在還小,金錢上肯定沒辦法回報,只能把你們家往后二十年的事告訴你。”
我一聽,不可思議地盯著袁老太太,顫音道:“你確定她是這樣說的?”
袁老太太嗯了一聲,“這事關乎到我整個家庭,我哪能忘記,她當時正是這樣說的,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才沒把她當成普通的小女孩。”
說著,她笑了笑,繼續道:“不過,我當時也沒徹底信了她的話,就開玩笑的問她,我家二十年內會發生什么事。”
說完這話,她好似想到極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劃過一抹微笑,徐徐開口道:“沒想到,那小女孩當時對我說的話,全部應驗了。”
“她說了什么?”我問了一句。
她一笑,解釋道:“那小女孩在說事之前,先是對我說了一句恭喜,我問她喜從何來,她說,我的子女極有出息,將來會到國外發展,事實證明她說的對,我的子女都很正氣,全部朝國外發展了,混的最差的女兒,也在英國那邊定居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自豪之意。
但,這種表情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又開口了,她說:“可惜,她恭喜我后,又告訴我這輩子會遇到一些磨難,她說96年,我兒媳婦會出事,結果那一年的12月30號,我兒媳婦真的死了,正是因為這個事,讓我將那小女孩的話奉若神明。”
我懂她意思,一般像袁老太太這個年齡的人,都頗為迷信,而現在她兒媳婦出了事,自然會把那小女孩的話奉若神明。
等等,如果說,那小女孩有卜知未來的本事,那么,也就是說,在二十年前,那小女孩便卜算到今日發生的事。
換而言之,袁老太太在二十年前,便知道今日要發生的事了,也知道所謂的停尸會死兩個人。
擦,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陳沐以及那道士的死,是袁老太太一手促成的。
這讓我看向袁老太太的眼神變了,本想質問她幾句,但,那袁老太太好似看穿我的想法了,沖我一笑,淡聲道:“小九,你是不是在疑惑,這次的事情?”
我也沒跟她虛偽,直接點了點頭,說:“是!”
她朝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我扶她起來,我稍微想了想,還是選擇聽她的話,將她扶了起來。
待她起身后,她緊緊地盯著我,問我:“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會假裝自己不會說普通話?”
我搖了搖頭,我哪里曉得她的想法,就聽到她說:“那小女孩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重點給我講了講,又告訴我,想要讓整件事往好的方向發展,必須裝出語言溝通有障礙。”
“所以,你從二十年前就開始裝了?”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她搖了搖頭,“嚴格來說是十八年,我兒媳婦是在那小女孩離開后的兩年死的,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把自己裝成一個不會說普通話的人,你也知道當時的廣州,外來人沒那么多,所以,這對我而言很簡單。”
我一聽,她說的倒是輕松,但這十八年的辛酸,恐怕只有當事者才明白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倘若這袁老太太從十八年便開始謀劃這事,應該說明她準備的十分充分,不至于出現這種情況才對啊!
當下,我連忙問了出來。
她苦笑一聲,“陳九,我也不瞞你,停尸的事,我的確準備了十八年,饒是這樣,但我還是沒有任何信心,因為那小女孩當時對我說了三種結果,她說的第一種結果是,我們家的所有人會死光。”
“啊!”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看,全家死光?
這…這…這未免太惡毒了吧!
等等,還是不對啊!
如果說袁老太太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她為什么還要弄什么停尸,這不是捉虱子往自己頭上丟么。
我連忙問了出來,她給我的解釋是,她也不想弄,可命中注定,必須要停尸三年,否則,后果會更嚴重。
說實話,我有些相信她的話,還有什么事比全家死光嚴重?
那袁老太太是人精,自然明白我意思,就問我:“陳九,你可知道陰陽飯?”
我一怔,這跟陰陽飯有什么關系?
再說,陰陽飯僅僅是停尸的其中一個儀式罷了,應該不值得袁老太太在這節骨眼上說出來才對啊!
當下,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您說的陰陽飯跟普通陰陽飯有差別嗎?”
她望了望我,沉聲道:“一模一樣!”
這下,我愈發疑惑了,既然跟我理解的陰陽飯一模一樣,應該不出出現什么嚴重的后果才對啊,但袁老太太下一句話,卻令我渾身一顫,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死死地盯著她,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世上怎會有如此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