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1794.
但見,那房梁原本被三條繩子綁的格外牢固,也不知道咋回事,只聽到砰的一聲,砸在地面。!
當然,單純的砸在地面,肯定不值得說道。
問題在于,那房梁落地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裂開一條細微的縫隙。
起先,那縫隙只有針孔大小。
僅僅是片刻時間,那針孔細的縫隙,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裂開。
不到十幾秒鐘時間,表層的木料,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入眼是一根渾身通黑的樹木,隱約伴隨著一股極強的臭味。
這種臭味像極了那種陳年老溝里面淤泥的氣味。
見鬼了,這什么材質,怎么會有這么重的氣味。
當下,我也顧不那么多,先是安慰了小黃幾句,后是徑直朝那房梁走了過去,抬手摸了摸,入手的第一感覺寒意徹骨,令我手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顫。
“九伢子!”高佬喊了我一聲,連忙湊了過來。
他一見那房梁,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問我:“九伢子,這…是什么?”
我苦笑一聲,我哪里曉得這是什么東西,不過,想到我父親將這東西藏在房梁之,應該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想著找個地方,將這東西埋入地下,畢竟,這玩意太臭了,倘若一直放在露天的地方,這坳子村的村民肯定沒法生活。
在我打定這主意的一瞬間,那朱三天走了過來,他一雙眼睛死死地那東西。
我一怔,莫不成他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我連忙問了一句,“叔,你認識這東西?”
他沒理我,徑直朝那東西走了過去。
待走到那東西邊時,他立馬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那東西,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顫音道:“它…它…它真的在我們村子。”
我更疑惑了,問他原因。
他還是沒說話,緩緩起身,朝他媳婦喊了一聲,大致意思是把我們村子最老的那先生叫過來。
說到那老先生,在我們村子是神一般的存在,現年至少一百二十歲以,即便是我父母,看著那老先生,都是必敬必恭,只是,那老先生一直在家鮮少出門。
饒是我在這村子長大,僅僅是見過他三次罷了,聽我父親說,我這名字是他老人家取的,第二次見他是我六歲的時候,那時候的記憶很淡,到現在也想不起當時是什么情景了。
不過,在我十三歲那年,那老先生特意找到我,對我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他當時語重深長地對我說:“九伢子,你覺得活人跟死人有差別嗎?”
我那時候年少不懂,告訴他,“活人能動,死人不能動!”
他老人家一笑,當時拽著我去了后山,也不曉得他老人家使了什么法門,僅僅是對著新堆出來的墳頭,說了三四句話,那墳頭陡然炸開了,埋在下邊的棺材緩緩冒了出來。
更為邪門的事還在后邊,那棺材冒出來后,原本鉚好的壽釘,莫名其妙的出來,整口棺材蓋刷的一下被掀開了,而躺在里面的死者,陡然睜開眼,刷的一下佐立起來,沖我邪邪一笑,喊了一聲,“九伢子。”
說完這話,那死者筆直地躺了下去。
當時的我年少,被那一幕給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不停地尖叫。
那老先生僅僅是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整個人立馬安靜下來了。至于他說了啥,我有些記不清楚了,不過,我卻能清晰的記得,他當時說那話的時候,語氣其怪。
我之所以把這事一直藏在心里沒說出來,是因為那老先生曾對我說,“九伢子,這事你知,我知即可,若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會有大禍。”
我那時候不懂事,聽著他的話,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哪里敢亂說。
所以,這些年以來,我一直把這事藏在心里,即便是我父母,我也曾未對他們說出來。
現在,乍一聽朱三天要請那老先生出來,我有心有些慌了。
憑心而言,我有些害怕那先生,一是因為他的本事已經超脫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圍,饒是我干了這么多年的八仙,身體異于常人,也學會了《純陽劍法》,但想要做到當初老先生那樣,捫心自問,我連他萬分之一的本事都沒。
二是因為這老先生每次看我的眼神格外怪異,特別是十三歲那年,我一看他的眼神,發自內心的膽寒心顫。
在社會闖蕩了這么些年,也遇到過不少大能之士,但卻從未遇到眼神有那老先生眼神那般犀利的。
若要我讓我形容那老先生的眼神,我只能用深邃如浩瀚星際一般,令人看不到終點。
“叔!”我連忙喊住朱三天,顫音道:“別喊老先生行么?”
說這話的時候,我語氣有些哀求,說白了,我并不太想見到那老先生。
那朱三天在我身盯了盯,搖頭道:“九伢子,我也不想啊,但老先生曾說過,一旦我們村子出現這種東西,便是大火的起端,一個不小心,我們整個坳子村的額村民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他朝那渾身通黑的房梁望了望。
聽著這話,我面色一沉,還有這說法,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這事關于到整個坳子村的存亡。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東西為什么會在我房梁?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哦了一聲,也沒再勸住。
很快,那朱三天的媳婦摸黑朝村子另一頭跑了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滿眼全是擔憂之色。
在這時,高佬走了過來,拉了我一下,疑惑道:“九伢子,看你表情好像聽害怕那老先生的,只是,我對你們村子也算熟悉,為什么從未聽說你們村子還有什么老先生啊,你們村子最老的不是老秀才么?”
我苦笑一聲,這事真不好跟他解釋,試問一句,饒是我在這村子長大,僅僅是見了老先生三次,更何況高佬是外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