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兒?
我一愣,上次從香港回來后,我的確拜托劉頎幫忙查一下林巧兒的資料,主要是想知道林巧兒在墳墓在哪,想過去祭拜一番,畢竟,在香港時,她曾那樣幫我。
即便那只是一場亦真亦假的遭遇,但個中感悟,或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吧!
那劉頎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小九,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就問他:“林巧兒跟謝雨欣是什么關系?”
他說:“算是外親吧,跟林巧兒母親的母親有些親戚,對了,她所在的墳頭,我也查到了。”
“在哪?”我呼吸一急。
他瞥了我一眼,“離鄭老板家沒多遠,就在那附近的墳場。”
我嗯了一聲,只要知道具體位置,等空下來,必須找個時間去祭拜一番,眼下之際,還得考慮要不要幫謝雨欣,若說沒林巧兒這個存在,我或許會糾結,但既然是林巧兒的親戚,能幫肯定得幫。
于我來說,我曾欠了林巧兒一條命,這次正好還上。
當下,我朝謝雨欣看了過去,就發現她還在熟睡當中,睡得是那樣酣甜,我心中一動,朝劉頎說了一句,“老劉,我想幫她。”
他沖我一笑,在我肩膀拍了拍,深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你會幫她,只是,警局那邊已經急著催我回去了,恐怕不能留下來幫你了。”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事,他繼續道:“你看這樣成不,鄭老板那邊,我已經跟警局那邊打過招呼,只要你想探監,隨時可以進去。對了,我答應過鄭老板等整件事結束后,才把那視頻交出去,但現在需要提前回衡陽,又怕你遭到鄭老板算計,這才把那視頻交了出去,為了表示歉意,那幾萬塊錢我也不好意思拿,這樣吧,等我回去,把那錢轉到你這,你替我給…。”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抬眼望了望謝雨欣,“你替我給謝雨欣。”
我嗯了一聲,劉頎就這樣,典型的那種無功不受祿,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他是一名警務人員,忽然多了幾萬塊錢出來,他也不好向上頭交待。
那劉頎說完這番話后,又跟我招待了幾句,大致上是讓我注意安全,在說到梨花妹時,估摸著是考慮到梨花妹就在邊上,他也不好說什么,僅僅是搖了搖手機,意思是,他會給我發短信。
我嗯了一聲,也沒再問什么。
隨后,那劉頎將他給我的手槍拿了過去,說是他回警局,這手槍必須得交過去。
我笑了笑,表示理解,再說,我以身上揣著槍,萬一被查到也不好意思,真要解釋的話,只會拖累劉頎。
在弄好一切事情后,那劉頎徑直走出房門,說是去火車站,今天就得走。
我提出送他,他讓我辦好這事就行了。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么,便將他送出門。
待他離開后,我也沒猶豫,既然打算幫謝雨欣,自然得上心一點,畢竟,不單獨有林巧兒這層關系在,那鄭老板前前后后還給了我七十萬,若說不做好這件事,當真是良心難安。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那鄭老板為什么會給這么多錢了,他應該是知道自己這事后會進去,這才給這么多錢。
想明白這些,我先是問了一些梨花妹關于謝雨欣平常的一些事,那梨花妹告訴我,平日的謝雨欣跟正常人沒啥差別。
這讓愈發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把謝雨欣變成這樣?
不想還好,這一想,只覺得腦子愈來愈亂,根本理不清頭緒。
不過,我能肯定的一點是,那洛東川既然說做七能救謝雨欣,想必這話肯定是有道理的,可,我翻遍記憶,壓根沒發現做七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甚至可以說,做七跟謝雨欣的病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事。
當天下午,我一直待在房內想謝雨欣的事,而梨花妹跟畢若彤也待在這房間,至于梨花妹的另外一些同學,說是有事出去了,也沒怎么來這房間,倒是謝雨欣有些奇怪,一直到睡到接近六點的樣子,方才醒過來。
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問我先前發生的事,也不是問梨花妹,而是徑直朝她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在她走路時,就好似沒看到我們一般,眼神中渙散的很。
那梨花妹想叫她,我連忙罷了罷手,一把拿起謝雨欣的包,將茶幾上那些包裝袋放了進去,便跟上謝雨欣的腳步朝她房內走了進去。
那謝雨欣剛進房,徑直朝床邊走了過去,我問那畢若彤:“雨欣先前的包放在哪?”
那畢若彤抬手指了指床邊,說:“就在那。”
我嗯了一聲,腳下不由加快幾分,將謝雨欣的包放在床邊,就見到那謝雨欣拿過包,熟練的打開拉鏈,從里面掏出包裝袋,熟練的撕開包裝袋,熟練地往嘴里塞了進去。
若說我們不知道那是人肉干,估計沒啥感覺,但知道后,再看這一幕,令我胃里一陣翻騰,那梨花妹跟畢若彤更是直接朝門外跑了過去。
但見那謝雨欣卻是吃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享受一般,時不時還會吧唧幾下嘴巴。
她食量好似挺少,僅僅是吃了兩個小包裝,便拉上拉鏈將包放在床邊,奇怪的是,就在她剛將包在床邊的一瞬間的,她雙眼好似有了神韻,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瞬間完全活了。
“九哥哥,你怎么在這?”那謝雨欣盯著我問了一句。
“啊!”我回過神來,死勁晃了晃腦袋,瑪德,真特么活見鬼了,第一次見這么奇怪的事,先前的謝雨欣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沒有魂魄,有得只是軀體,她的每一個動作,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陡然,那謝雨欣好似想到什么,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死死地抓住我手臂,“九哥哥,九哥哥,先前你身后怎么那么多人,他們看起來好兇,好像要殺了我。”
我微微一怔,在她身上盯了一會兒,就發現她無論講話還是神態,絲毫不像是演戲,而是發自內心那種恐懼,這讓我心沉如鐵,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遇到難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