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8.
我將心中的想法跟郎高說了出來。
他聽后,久久不語,一直佇在那搖頭,想必是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反倒是梨花妹在邊上說,“陳九哥哥,倘若你猜測是真的,那人身份應該很高。”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她:“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她一笑,解釋道:“很簡單啊,我手里的魔酸是我們學校最新研究成果,大概只有一個月的樣子,而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弄到魔酸,應該是非富即貴。”
我想了一下,就問她:“你不是也拿到魔酸了么?”
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說:“我是參與到這項研究當中才有資格,另外,你以為這魔酸能隨便拿出來?我在學校備案了,明天必須還回去。”
聽她這么一說,我好似抓住什么線索,可,郎高的一句話,又讓我陷入沉思當中,他說:“九哥,不對啊,死者宋廣亮不過是普通村莊的普通村民,就這么一個普通人,哪能值得人家拿魔酸作怪?”
我懂他意思,死者宋廣亮一家人全是賣肉的,理應不值得那人拿魔酸作怪,那么唯一的解釋是,這是喪事可能是針對我,再聯想到我與郎高的八字正好對應五煞,答案顯而易見,有人要置我們于死地。
想通這些問題,我問梨花妹有哪些人能拿到魔酸,她告訴我,在帝都,能拿到魔酸的人應該很多,但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拿到魔酸的應該屈指可數,甚至可以說,或許只有那么一兩個人。
正是她這句話,令我想到了一個人,向老。
說實話,那向老對我還算不錯,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那向老有問題。
“大哥,你對向老有啥看法?”我將心中的疑惑朝郎高說了出來,畢竟,他當過派出所所長,在偵探方面肯定比我有經驗。
他想了一下,解釋道:“聽梨花妹這么一說,那向老可能真有問題,就這場喪事而言,能拿到魔酸的,只有兩人,一人是游書松,他通過王木陽,或許能拿到,第二人便是向老,畢竟,他揚言要給你度碟,想必他身份應該不簡單,哪怕不是玄學協會會長,恐怕在玄學協會地位絕對不低。”
對于這話,我深表認同,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將第一嫌疑人鎖定在向老身上,礙于向老先前對我們還算不錯,我們也不敢直接去找他,就讓梨花妹先去八仙宮待著,別出現在上河村。
那梨花妹好似知道這事挺嚴重的,就說,要去我住的地方,說是在那待一個晚上,明天一大清早直接北上了。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她爹臨死前,將她交在我手里,總得照顧好她,便把我們房間鑰匙給她,又問了她一下,要不要去看看她親媽。
用梨花妹的話來說,她對她親媽沒啥感覺,不太想去,就讓我晚上務必回去一趟,說是我們所有人聚聚,又讓我們在上河村注意安全,便帶著魔酸直接走了。
待她離開后,我跟郎高在原地駐留了一會兒,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
約摸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郎高問我:“九哥,接下來怎么辦?如果五彩棺最后兩煞,真在我們倆人身上可有破解之法?”
我想了一下,《六丁六甲葬經篇》只提及了五彩棺,對于破解之法,只字未提,這讓我有些茫然無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問題,就支吾道:“先找火龍純陽劍,唯有在火龍純陽劍上面想辦法。”
說完這話,我重重地嘆出一口氣,思緒飄遠,不由想起,在搶喪事之前,我與韓金貴有過一番對話。
那次對話進行的格外隱秘,甚至可以說,除了我跟韓金貴,沒有任何人知道。至于對話內容,其實很簡單,那便是,我讓韓金貴假裝叛變,然后再在火龍純陽劍身上打主意,目的是讓他接近游書松,打探一些消息,若有可能,最好能找到游書松的死穴,一擊必殺。
唯有這樣,我才能替蘇夢珂報仇。
而那火龍純陽劍則是,我故意讓韓金貴偷了去,也正是這個原因,我先前才會跟郎高說,火龍純陽劍會自動回到我手里。
考慮一番后,我想過直接找韓金貴直接拿回火龍純陽劍,只是,這樣一來,我安排韓金貴去游書松身邊的事,會全盤奔潰,前面所有的事,都會一敗涂地,更別提替蘇夢珂報仇了。
一想到蘇夢珂,我緊了緊拳頭,對郎高說,“大哥,假如我做了一件對你不利的事,你會不會…”
不待我說話,那郎高罷了罷手,“九哥,咱們倆兄弟,別說那么見外的了,只要你認為對的事,你就去做,我無條件的支持你,這是我對你的信任。”
說著,他走到我面前,在我胸口輕輕地捶了一下,繼續道:“九哥,我相信你。”
聽著這話,我沒有說話,雙眼一直盯著郎高,坦誠說,要是拿回火龍純陽劍,我有60的把握能化解五彩棺最后兩煞。畢竟,火龍純陽劍是我們八仙宮的鎮宮之寶,自然有它的妙用。
倘若,不拿回火龍純陽劍,我毫無任何把握,也就是說,為了能替蘇夢珂報仇,我打算賭上自己的性命,無論結果是如何,這一次,都要讓游書松死在上河村。
這是我接手這場喪事最大的心愿。
昔日佳人,其死后慘狀,歷歷在目,若不能報仇,活著與行尸走肉茍同。
那郎高好似發現我面色不對,輕輕地拉了我一下,問我:“九哥,我怎么感覺你充滿了仇恨。”
我搖了搖頭,淡聲說了一句,“沒事!”
說著,我在身上摸索了幾番,掏出傅國華送我的徐氏匕首,據說這匕首有辟邪鎮煞的作用,我打算將它送給郎高,一則讓它留在郎高身邊能讓郎高生命多幾分保障,二則假如我在這場喪事當中有個不測,郎高是徐氏匕首最好的主人。
那郎高好似看出我動作有些不正常,就問我:“九哥,我怎么感覺你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