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
一看那紙條,我心頭微微一愣,這個塑料袋是郎高給我的,也就是說,這紙條也是他給我的?
念頭至此,我渾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那郎高咋回事?還有傳紙條的習慣?不會是有啥特別愛好吧?
我苦笑一聲,掏出紙條看了看,這上面只有一個字,‘命’。
從字體來看,寫這字的時候,應該挺急迫,因為命的最后一筆,格外潦草。
看著那字,我有些入神了,那郎高啥意思,寫這個一個字給我干嗎?以我跟他的關系,有啥事,完全可以當面說,沒必要傳紙條吖。
一時之間,我是真心想不明白了,就打算等郎高下來,好好問一番。
當下,我將那紙條收了起來,然后掏出煙,點燃,抽了起來,還真別說,漂在水面抽煙,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大概抽了三四支煙,上方傳來一陣響動,抬頭一看,是喬伊絲下來了,她整個身子吊在半空中,離水面大概七八米的樣子,我連忙喊了一聲,“喬伊絲,這邊!”
那喬伊絲聞言,朝下面瞥了一眼,喜道:“九爺!”
很快,那喬伊絲被放到離水面一米的位置,然后跳了下來。
還真別說,練過的人就是不一樣,我當時是跳進無緣潭,那喬伊絲則是躍進無緣潭,不知道是她比我輕,還是咋回事,她跳下水后,并沒有濺起多大的水花,只是咚的一聲掉進水里,不到幾秒鐘時間,那喬伊絲便浮了出來,乍一看,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感覺。
見喬伊絲浮出來,我一把掐滅煙蒂,朝喬伊絲那邊滑了過來。
來到她邊上,我問了幾句上面的事,又問他先前繩子怎么會停下來,她給我的答案有點搞笑,說是先前上面刮了一陣風,根本分不清是我在晃動繩子,還是被風刮的,只能停止放繩,直到我搖晃了兩下繩子,郎高才繼續放繩子。
聽完她的解答,我想了一下,先前有刮風嗎?我在下面連一點微風都沒感覺到。
我將心中的疑惑,對那喬伊絲說了出來。
她聽后,就說:“先前風勢挺大,刮的呼呼作響,郎大哥還說起鬼風了,不是好兆頭。”
我愣了一下,沒再說話,心里卻有點打鼓,就覺得這次可能會出事,而出事的對象很有可能是郎高。要問我為什么,我答不上來,就覺得會出事,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隨后,那喬伊絲摁了一下衣領的按鈕,在水面漂了起來。
我們倆漂在水面,聊了一會兒,大致上都是聊她偶像黃家駒,聊到開心的時候,那喬伊絲還會唱幾句。
她唱歌的聲音很好聽,令人一下子就沉醉在她的歌聲中,我跟她開玩笑說,讓她去參加電視唱歌比賽,指不定能一曲成名。她說,那個圈子太亂,不想去。
我們大概聊了一個小時的樣子,上方再次傳來響動,不用猜,肯定是郎高,我朝上面喊了一聲,“大哥!”
那郎高在上面歡快的應了一聲,愣是從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了下來,只聽噗通一聲,濺起不少水花,悉數濺在我身上,整的我大罵不已,瑪德,這郎高二十五六的年齡,居然還真孩子一樣,玩跳水這么一套。
待他從水里浮上來,我逮著他就是一頓數落,那郎高也不說話,就在那傻笑,然后問我要了一根煙,說是好久沒抽了,必須抽根煙再下湖。
對此,我深表認同,郎高跟我一樣,把香煙當成了人生必不可少的搭檔,便給他遞了一根煙,又替他點燃,就問他:“大哥,這里面的紙條是不是你寫的?”
說著,我將先前那張紙條掏了出來,又在他面前揚了揚。
他面色一沉,接過紙條看了看,立馬搖頭道:“這不是我的字跡,也不是我寫的紙條,對了,你哪來的紙條?”
一聽這話,我心里咯噔一聲,不是他寫的?不是吧?我記得這香煙是他給我的,就說:“這紙條跟香煙在一起。”
這話一出,那郎高面色一變,沉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當初隨便找了一個塑料袋,裝了兩包煙跟一個打火機,壓根沒裝什么紙條,再說,以咱倆的關系,至于傳紙條么?”
好吧,我非常認同這話,但是,既然他沒裝紙條,這紙條哪來的?又是誰放在里面?
當下,我朝喬伊絲看了過去,問她有沒有放紙條,她晃了晃腦袋說沒有。
一時之間,我有些懵圈了,這紙條肯定人為放進去的,絕不能憑空冒出來的,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這紙條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我們三人商量了一會兒,誰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無奈之下,只好將紙條的事放到一邊,就打算先潛入水里找尸骨。
在潛水之前,那郎高將我跟喬伊絲叫到一起,為我們講解了下水服的作用,他告訴我,這下水服有三大特意,一是抗壓,哪怕潛到海底一千米的位置,人體絲毫不會受到影響,就像在陸地一般。
其二,這下水服有夜視的功效,能看清湖底的任何東西,我問他,看東西不是靠眼睛么。他說,下水服自帶錄像功能,全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而顯示器就在潛水鏡上面。
其三,這下水服有微感的功效,我問他啥是微感,他給我的答案,令我想揍他,他說不知道,他也是聽省里的領導說的。
聽完這三個功效,我只有一個想法,這三百萬一件的下水服,不冤,至少能很好的保證我們在水下的生命安全,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那郎高說,這下水服能在水里通話,我到現在也沒摸明白到底咋回事。
于是,我就問郎高,他神秘一笑,說:“九哥,如今的科技,別說你,就連我也看不懂了,等潛入水里50米的樣子,就會發現這下水服的好處。”
說著,他又問我要了一根煙,點燃,深吸幾口,說:“對了,九哥,咱們身后的氧氣罐,夠成年人呼吸24小時,也就是說咱們只能在水里待23小時,一旦超時,咱們幾個就會葬身湖底。”
24小時?我記得電視上說,一個氧氣瓶只夠2小時,不過想到下水服的價錢,我也沒問下去,就點點頭,說了一聲知道。
待郎高抽完一支煙,我們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將背后不知名的東西收了起來,在‘無緣潭’游了起來,打算找一處地方潛入水里。
那郎高說,都到了無緣潭,隨便從哪里潛水都一樣。
對此,我不認同,就對他說:“俗話說,出門看日子,潛水看方位,咱們必須找到無緣潭的吉位,再潛入水里。”
說著,我朝四周看了看,就發現這無緣潭的吉位在東北方,我們三人游了過去,一頭扎進水里,往下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