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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郎高的話,我哪能不明白他這是笑話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說:“去,去,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那郎高嘿嘿一笑,給我遞了一支煙,說:“九哥,怎樣?在河里有沒有發現?”
我接過煙,罷了罷手,不想跟他扯這個問題,就找了一塊還算干凈的地方坐了下去,打算休息一會兒,那喬伊絲則挨著我坐了下去。
剛坐下,那郎高走了過來,面色沒有先前那股笑容,反倒有些沉重,說:“九哥,我們在這下湖的話,可能有點問題。”
我一愣,不明白他意思,就問他:“怎么說?”
他抬手朝河流的下游指去,說:“這里不算真正的下游,真正的下游離這個位置,還有半里路的樣子。”
“還有半里?”我微微一怔,我們來到小河邊上大概是10點的樣子,在這河里找了近2小時,這一路走來,雖說我沒怎么觀察岸邊的環境,但,直覺告訴我,這條小河有點遠,應該離仙蛤村有五六路的樣子。
那郎高點點頭,說:“先前怕你盲目的找下去,會遇到急流,這才跟二杯走到這個位置等你。”
一聽這話,我哪里顧得上休息,連忙站起身,就朝下游那個方向走去。
來到下游,抬頭一看,那邊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字,‘無緣潭’,我懵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小河的盡頭,怎么會如此壯觀?
只見,那石碑下方是一片懸崖峭壁,細流的河水沿著峭壁往下竄,遇到一些凸出來的石塊時,會激起浪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那浪花煞是好看,五顏六色的。
看到這里,我四肢有些發抖,不是怕的,而是激動的發抖。正所謂,怪異出寶地,要是小河的盡頭是一片靜如死水的湖泊,心中肯定會失望,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這懸崖峭壁下方必定是一處上佳的風水寶地,那傅老爺子的尸骨十之八九就在這‘無緣潭’。
念頭至此,我朝郎高喊了一聲,“準備一下,我們從這邊下去。”
這話一出,那郎高用看傻幣的眼神看著我,說:“九哥,你沒發燒吧!這下面是懸崖峭壁,咱們怎么下去?長一對翅膀飛下去?”
一聽這話,我原本有些激動的心,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抬步朝‘無緣潭’那塊石碑走了過去,低頭一看,連忙縮了回來,瑪德,好高,估計有二十幾層樓高。
一時之間,我有些犯難,那郎高的話挺對,咱們總不能長對翅膀飛下去吧?就朝四周看了看,這一看,我有些疑惑了,離我們二十米的位置,有一處山,那山有些眼熟,像是仙蛤村后面的那湖山。
那郎高見我盯著不遠處的山發愣,就推了我一下,說:“九哥,咱們眼下是找辦法下去,而不是在這看風景。”
我回過神來,沒有理他,而是拉了邊上的喬伊絲一下,伸手指著那山,問她:“喬伊絲,你覺得那山眼熟不?”
她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皺了皺眉頭,不確定的說:“有點像,又好像不像。”
聞言,我心中一沉,按照正常理論來說,我們現在所在地離仙蛤村約摸五里路,不可能再看到那湖山。可,眼前這座山,又像極了湖山,要不是走了五六里路,我會立馬認定那山就是湖山。
一時之間,我們心里都沒有底,也不敢確定那山是不是仙蛤村后面的湖山,就覺得那山有點怪異。
我們想在附近找人問問,失望的是,這附近別說村莊,就連稻田都少,全是荒蕪的山地,好幾處地方,甚至有些稀奇古怪的石頭,若是夜間來到這處地方,別說找東西,光這景象都夠人喝一壺。
“九哥!”那郎高叫了我一聲,說:“你倒是說話啊,咱們怎么下去。”
一聽這話,我收回心神,在郎高他們身上看了一眼,我忽然看到陳二杯手里提的那繩子,就說:“要不,咱們用繩子綁在身上,然后吊下去?”
“不行!”那郎高罷了罷手,說:“這地方太高,要是吊下去的話,天知道下面是什么情況,萬一碰到石頭之類的東西,別說下湖,能不能活著到達下面,還是模凌兩可的事。”
我嗯了一聲,這話有道理,就剛才看到的景象來說,下面的確有不少凸出來的石塊,萬一撞到石塊上面,不說斃命,皮肉傷肯定少不了。
一時之間,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開始想辦法下去,那郎高說了好幾種辦法,都被我們給否定了,他說,讓傅浩派一架直升飛機過來,把我們幾人吊下去,又說在附近找找有沒有小路通到那‘無緣潭’。
他說的第一種辦法,被我一口氣給否定了,瑪德,當這拍電影呢,還派直升飛機吊我們下去。
至于第二種辦法,我們在附近找了一會兒,發現附近全是平地,壓根沒有小路通往‘無緣潭’,那‘無緣潭’就像在坪地挖了一口水井一般,除了用繩子吊下去,再無其它辦法。
無奈之下,我將先前那辦法提了出來。
這次,那郎高沒有拒絕,而是支吾道:“九哥,要是真吊下去的話,咱們怎么上來?”
我懂他意思,他是擔心繩子不夠長,想了一下,就說,“我先下去看看情況,你們三人在這邊幫忙拉繩子,若是繩子剛好吊到‘無緣潭’的水面,我在下面拉三下繩子,你們再下來,若是吊不到水面,我拉一下繩子,你們將我拉上來。”
“不行!”那郎高搖了搖頭,說:“九哥,你身子骨虛弱,體力方面不如我,還是讓我先下去探情況吧!”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知道我身子骨不如你,可是,你想過沒,你這一身肉多重啊,反正我是拉不動你。我就不同了,只有120斤左右,你在上面拉繩子不費力。”
這話一出,那喬伊絲憋嘴一笑,那郎高則沖我說了一句算你狠,也沒再說話。
我知道,他這是默認讓我先下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