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58.
那松子聽我這么一說,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就說:“陳九,這事沒跟你開玩笑,那大樹下鬧了不少人命案,真走那條路,我們可能會遇到危險。當然,我們的性命你或許不會在乎,但是請你考慮下你的兩位朋友。”
說著,他指了指陳天男跟王初瑤。
我想了一下,看了看陳天男跟王初瑤,“要不,你們倆原路返回帳篷等我?”
“不行!”他們倆人同聲道,陳天男說:“九哥,我性子你懂得。”
“九哥哥,我是伴娘,必須陪在花橋旁邊!”那王初瑤說。
一聽他們的話,我有些犯難了,又問了那松子一些關于那大樹的事,他告訴我,那樹叫千年松,香聞於十里,亦謂之十里香,不敢說方圓十里內能聞到香味,至少幾百米香氣溢鼻,而那燕子窩則落在千年松的頂端。
我又問他千年松上有多少燕子,他說,具體數量不清楚,應該有幾十到一百的樣子。
我大致上想了一下,再次決定走那條路,不為別的,只因對蘇夢珂有愧,若是犯了禮俗上面的錯,很有可能得罪她,甚至會鬧出怪事,畢竟,陰婚不等于普通的婚事,容易出怪事。
想通這些,我朝陳天男跟王初瑤點了點頭,讓他們照顧好自己,又讓松子在前頭領路。
那松子愣了一下,一臉沉重之色,支吾道:“我在后面給你指路,你走前頭。”
我瞪了他一眼,問了一下大致的路況,便領著迎親隊伍朝那條路走去。
不知是那條路難走,還是那些保鏢害怕,整個迎親隊伍行動速度特別慢,走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我們一行人才看到那千年松,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并沒有聞到所謂的香氣。相反,我聞到了一些尸體的腐臭味。
這令我心頭大惑,抬眼看去,就見到離我們三十米的樣子,有一處陡坡,說是陡坡也算不上多陡,只是比平地稍微陡了一些,水平角度大約是20度的樣子,那陡坡四周光光滑滑的,唯有一顆千年松孤寂地聳立在那。
那千年松狀若雨傘,枝葉格外茂盛,由于夜色的緣故,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隱約能看到千年松的樹枝上掛了一些東西,定晴一看,是紅色的東西,像是布條,又像是紅色塑料袋掛在那。
“陳九!”那松子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扭過頭,用手電筒照著他,就問他:“有事?”
他顫音道:“能不能求你個事?”
一聽這話,我一陣好笑,我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他則是那揮刀的廚師,居然還有事求我?這特么不是逗我玩么?
當下,我就問他:“什么事?”
他愣了一下,說:“我這幾個兄弟對那千年樹害怕的緊,你看…能不能…能不能由你先去探探路?”
我擦,這貨居然拿我當槍使。
我暗罵一句,就目前的情況的來看,這迎親隊伍就我膽子大點,懂得也多點,要是那松子他們真怕那條路,將花橋往這一扔,拍拍屁股走了,我特么找誰抬花橋去?
考慮一番利弊,我沖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行。如此敲詐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棄,便向他提了幾個要求,大致上無論那條路發生什么事,必須將花橋抬到帳篷,又讓他將陳天男的錢還回去。
本以為那松子會猶豫一番,哪里曉得,他連想都沒想,立馬讓那些保鏢將錢掏了出來,一股腦塞給陳天男,又跟那陳天男說了一些道歉的話,這讓我著實看不懂他們幾個意思。
不過,也正是他們的動作,讓我徹底相信那千年松應該有古怪。
隨后,我交待他們幾句,便只身一人朝那千年松走去,剛走兩步,那陳天男追了上來,他一手摟住我肩膀,說:“九哥,這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我正準備說話,那王初瑤也跑了過來,說:“九哥哥,你們都走了,就留我一個小女子跟那群大漢在一起?”
我想了一下,那王初瑤的話挺在理,留一個小女生跟那群保鏢在一起確定不安全,至于陳天男,我沒打算帶他去,一則蘇夢珂需要一個人照看,二則陳天男長途疲累,從衡陽趕到萬名塔還沒休息過,讓他在原地休息一下。
我把想法跟陳天男說了出來。他一聽,就說:“九哥,我不累,真的不累!”說著,他在原地跳了幾下。
我一陣苦笑,給他遞了一根煙,說:“就算你不累,夢珂總需要一個人照看吧?”
他一愣,不懷好意地瞥了王初瑤一眼,說:“讓她照看嫂子,我跟你去探路,就算遇到啥危險,我們倆也有個照應。”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你讓我一個嬌柔小女子跟一群大漢在一起?你還是不是男人,咋能這樣說話。”那王初瑤瞪了陳天男一眼。
“你…你…你哪里嬌柔了。”那陳天男反擊道。
“我哪里不嬌柔了?”那王初瑤被氣的不輕,惡狠狠地瞪著陳天男。
眼瞧他們倆人要掐起來了,我連忙罷了罷手,說:“天男,讓她一個小女生跟一群大漢待一起的確不合適,你讓她一點,在這好好待著,另外…。”
說著,我瞥了一眼松子他們,那松子見我望著他,沖我笑了笑,我回了一個笑,總覺得那松子似乎有什么事瞞著我。
于是,我對陳天男輕聲說了幾句話,讓他看緊點松子,別讓松子他們半路跑了,又招呼他遇事就給我打電話。由于我身上沒手機,我找王初瑤借手機用下,也不曉得咋回事,她扭扭捏捏老半天,愣是不愿把手機借給我,說是不方便。
我特么也是醉了,無奈之下,就讓她把號碼給陳天男,又讓陳天男遇到啥事打給王初瑤就行了。
那陳天男極度不愿意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席地而坐,點燃一根煙,熏了起來,看那樣子,像足了受氣的小媳婦,嘴里一直嘀咕著一句話,“九哥跟郭胖子一樣,重色輕友。”
(陳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