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驚,根據先前的記憶,這個位置絕對是門,可現在手頭傳來的感覺卻是異常柔軟,咋回事?難道我記錯了?
當下,我朝左邊移了幾步,抬手又捶了幾下,入手的感覺還是柔軟的很,這令我心頭隱約升起一絲不安,難道這柴房布了什么陣法不成?
人在黑暗中,頭腦會變得異常清醒,經過短暫的詫異,我深呼幾口氣,開始分析起來。剛進門,這柴房與普通柴房沒啥差別,愣要說點差別的話,那就是柴房最里面過于漆黑,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把外面的光線給阻擋一般。
想到這里,我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柴房真的布了陣法?
我死勁揉了揉眼睛,想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光線,令我失望的是,壓根看不到任何東西,除了漆黑還是漆黑。
瑪德,這什么破柴房,我暗罵一句。
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句,抽煙的人還是有些好處的。這不,在面對黑暗時,我立馬想起身上還揣著打火機,掏出打火機,滑了幾下齒輪,火機燃起一絲微弱光線,將四周幾米內的地方照的清清楚楚。
抬眼看去,就發現,我所在的位置哪里是什么門,而是站在原地壓根沒動過。
我面色一變,如果我剛才沒動,那先前我的動作是?難道這一切是幻覺?我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劇烈的痛疼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發現這一現象,我渾身驚出一身冷汗,頭皮有些發麻,這到底是咋回事?為什么我明顯動了,腳下卻站在原地?
‘呼、呼、呼’我猛地呼了幾口氣,扭頭朝身后看去,柴房還是柴房,唯一不同的是,柴房內沒人,郎高不見了。
我有些急了,腦子將進柴房后的事,一一分析了一番,這過程根本沒任何問題,要說這是夢境,掐自己大腿肯定不會痛,要說這不是夢境,我為什么還是站在原地?這根本不舒服邏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也不敢亂動,主要是怕觸到什么奇怪的東西,畢竟,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實在過于奇怪,我心里壓根沒底,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但是,眼下的情況,又不允許在原地待的過久,我只好再次滑燃打火機朝四周瞥了一眼,所見的東西跟先前一樣,房內所有東西都是那個擺設,不同的是房內沒人。
“郎所長,郎所長!”我喊了幾聲。
沒任何回答。
這令我心頭愈來愈不安,抬腿就準備朝外面走去,哪里曉得,剛抬腿,腳下就傳來一陣酥麻感,險些摔倒,好在我反應還算快,一手c在地面,才勉強將身子支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發現手掌的位置傳來一股潮濕感,現在是大熱天,柴房一般都干燥的很,怎么會有潮濕感。
我微微一愣,滑燃打火機看去,就見到地面有一灘水澤,隱約有些異味,聳了聳鼻子,這異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聞過。
我彎下腰,伸手摸了摸那水澤,又放在鼻子處聞了一下,竟然有一股很淡的農藥味,我心頭大驚,怎么會是這股氣味,難道說,喬家地下那個d的盡頭就是這柴房?
想到這里,我心頭大喜,如果地下那個d的盡頭是這柴房,也就是說蓮姑姑感應到的方向是正確的,蘇夢珂十之**就在這柴房。
當下,我立馬站起身,由于腿腳有些酥麻,我在大腿猛地拍了幾下,奇怪的是,這次拍大腿竟然沒傳來絲毫疼痛感,而是劇烈的酥麻感令我眉頭皺了起來。
我記得先前掐大腿是傳來一陣疼痛感,怎么這次會是酥麻感?我再次掐了掐大腿,還是酥麻感,那先前的疼痛感是怎么回事?
這一變化讓我瞬間冷靜下來,這柴房有古怪,有大古怪,絕非我想的那么容易,一定有某樣東西干擾到我思路,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要知道人的六感是不會騙人的。
我想了一會兒,腦子亂糟糟的,壓根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況,腦子只記住一件事,蘇夢珂在這柴房。
咋辦,咋辦?
我心急如焚,明知蘇夢珂就在這,可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亂動,只要動一下,很有可能會招來更多的怪事。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我心頭一狠,決定往最里面走去,至于郎高,我實在沒精力顧及他,一則柴房內沒見到他人影,二則郎高是練家子,身手不錯,就算遇到啥危險,他也能解決,絕對不會有啥生命危險。
于是,我一邊滑燃打火機,一邊朝里面走了過去,約摸走了三四步,我耳尖的聽到房內好像有動靜,起先我以為是我聽錯了,就把右耳給堵上,傾耳聽去,的確有動靜,好像是腳步聲,噠、噠、噠。
柴房內還有他人,我首先想到的是郎高,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絕對不是郎高,從腳步聲中可以聽出來,那人應該是穿皮鞋,只有皮鞋踩在地面才會傳來噠噠噠,而郎高穿的好像是那種布鞋。
我會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在橋d那幾天,郎高跟我說過那布鞋的來歷,說是上警校那會,他母親給他縫了三雙布鞋,我當時就說,21世紀了,穿解放鞋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堂堂一所之長咋還穿布鞋。
他說,那布鞋是他母親熬夜縫的,再貴的鞋也抵不過他的布鞋。
想到這里,我心頭一緊,警惕地朝四周瞥了一眼,想尋到那發聲處,令我失望的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反倒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噠、噠、噠。
隨著那噠噠噠聲越來越近,我整顆心懸了起來,一雙眼睛死勁盯著四周,也不曉得咋回事,這柴房內的氣溫逐漸降了下來,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忽然,我感覺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扭頭一看,我整個人都懵了,腳下一軟,一p股坐在地面,怎么會怎樣,為什么會這樣,這不符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