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競選鄉長
沾楊老師好吃齋飯,大媽們懂得禮貌,自覺圍在楊老師身邊,請楊老師離座去齋廳。
這時的楊常務副部長儼然皇帝,嬪妃擁簇,仿佛置身百花叢中,他感到拘束、靦腆,但有什么辦法呢,還得聽從一眾大媽指揮。
“各位,請,大家請!”楊常務副部長站起身,向一眾大媽延手,彬彬有禮,徐建川把自己弄成一家之主,得做出一家之主的樣子。
齋廳不是條形長餐桌,也不是長條形長餐凳,一張土漆大圓桌,帶有靠背的沙發椅,餐桌上陸續傳來雞、鴨、魚、海參、魚翅、熊掌、鴿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應俱全。
看著餐桌上的菜肴,這還是吃齋嗎?
簡直就是動物大全,亦或動物在餐桌上大聚會,讓人看了驚訝不已。
不過,仔細看也能分辨,原來不管是雞、鴨、魚、海參、魚翅、熊掌、鴿子……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海里游的,并不是動物,全都是蔬菜雕琢而成,形神兼備,詡詡如生,已經達到以假亂真境界。
如果不是特級廚師,事前沒有精心準備,短時間根本做不出來。
好一桌藝術品,讓人看得神色發呆,藝術品應該擺放在博物院,供人欣賞,怎么可以吃,吃了且不可惜。
這給在大齋廳吃齋飯,豆花、蔬菜、咸菜,完全兩回事,顛覆了吃齋的概念。
大家原本肚子餓了,操起筷子,準備大吃大喝,可筷子集體愣在空中,伸不去碗碟盤缽。愛藝術之心人皆有之,沒有人愿意毀壞藝術品。
大家舉起筷子,搛不下去。
筷子下去,藝術品慘不忍睹,太殘忍,沒有人愿意伸出罪惡的筷子。去毀掉藝術品。
一大媽舉著筷子,目光盯著桌上的菜肴,愣愣道:“這是什么齋飯,吃了好可惜!”
一大媽舉著筷子說:“真舍不得吃!”
“齋飯也有這么做的,價格不菲吧?”有大媽問,驚訝不已神情。
這給∈⊙∈⊙,大媽們頭腦中的齋飯完全是兩個樣子,齋飯就是便宜,一碗豆花,幾個小菜。一碟咸菜,這就是齋飯,可桌上的齋飯太離奇,完全顛覆了大媽的頭腦中的概念。
大媽們對桌上菜肴經過短暫驚訝,包括杜麗、目光集體轉向楊常務副部長、徐建川,目光驚訝不已。
這父子倆還真會吃,也真能吃,還真敢吃。父子倆吃這么一桌藝術品,這樣的消費。即便巨富滿天下的今天,恐怕沒有幾個人愿意如此消費。
徐建川見大媽們目光不對,忙說:“我見杜阿姨一路有好幾個阿姨,打招呼時就多要了幾菜!各位阿姨,這是做熟的菜,不吃晚上就變質。乘熱嘗嘗吧!”
徐建川筷子果斷出擊,在大媽心臟“叮咚”聲中,把魚造型的菜用筷子戳散,青花瓷盤里的魚不再是魚,是半邊小冬瓜臥在青花瓷盤里。純粹的素菜,掃除了大媽們的心理障礙。
其實大家并不是不吃魚,魚味鮮肉嫩,喜歡吃得很,關鍵是舍不得破壞了藝術品。
徐建川把魚都戳散了,魚不再是藝術品,就是冬瓜,吃冬瓜當然舍得吃。
一眾人筷子伸進青花瓷盤,搛了少許冬瓜放在嘴里品賞,在“好吃!好吃!”聲中,一眾大媽開了味,大吃大喝起來。
楊常務副部長心里有數了,他看眼徐建川,今天能見到長老大師、能吃上這頓齋飯,應該是宏泰集團所賜。
要知道,這樣的齋飯才是真正的齋飯,給在大廳吃齋飯,一碗豆花,炒幾個小菜,一個拼盤涼菜完全是不同意義。原以為吃齋就是吃素,現在才知道,吃素一樣是千差萬別。
大媽們埋頭吃齋飯,細細品味,她們要不要來蓮花廟吃齋飯,只以為蓮花廟只有一種齋飯,殊不知,蓮花廟藏得深,另有天地。
像大媽這樣的施主,根本就不知道蓮花廟有這樣的齋飯,這就給人民大眾根本不知道人民公仆有什么內情一樣,只有事件曝光,老百姓才有權利瞠目結舌。
吃得差不多時,大媽們飽了口福,不乏感激之情。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大媽們不僅吃上齋飯,還吃了一輩子做夢也做不到的齋飯,大媽們心直口快,感謝話是要講的。
一大媽說:“楊老師,吃了你這么好的齋飯,我們怎么感謝你!”
一大媽對杜麗說:“杜老師,把你的壓軸孔雀舞拿出來,表演給楊老師欣賞!”
杜麗說:“楊老師是特級教授,在首都什么孔雀舞沒有欣賞過啊!五一國際勞動節,楊老師還被邀請去懷/仁/堂,欣賞麗萍老師的孔雀舞呢!”
楊常務副部長、徐建川對下眼睛,這個杜麗,真還會杜撰、也會吹,好像父子倆的事情她知根知底。
可是,杜麗又不像是亂吹,楊老師都被請進懷/仁/堂欣賞孔雀舞了,在這兒吃頓藝術品齋飯,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
一大媽說:“不過我到認為,欣賞杜老師的孔雀舞,又是另一種韻味!”
杜麗說:“人老了,懶得練功,身體發福,動作不到位,楊老師看我跳的孔雀舞,不笑話才怪呢!”
“杜阿姨!”徐建川忙接過話,“我爸就喜歡孔雀舞,有孔雀舞必欣賞,我爸若能欣賞到杜阿姨的孔雀舞,不知有多高興呢!”
杜麗內心悸動,心跳加快,俏臉浮現一抹紅暈,這些年,她內心仿佛一潭湖水,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七葷八素東西再也撥不動她內心琴弦,很久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感,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讓情感外泄出來。
然而,楊老師于她,仿佛磁石在吸引,她要向楊老師飄飛而去,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
“杜老師,小楊都講了,你就用孔雀舞替我們感謝楊老師吧!”大媽們起哄,歡樂無邊的樣子。
“杜老師,馬上跳給楊老師欣賞,讓楊老師知道,我們杜老師是舞蹈天才!”一大媽攛掇,歡天喜地。
杜麗道:“楊老師的欣賞品味高,即便我要跳,也要做些準備,才不在楊老師面前丟人現眼!”
“杜阿姨的話我爸可聽到心里去了啊!”徐建川趕緊切進話來,“杜阿姨可得趕快做好準備,別讓我爸惦念著這事!”
楊常務副部長瞪眼徐建川,這小子,講什么話,我對你講過喜歡孔雀舞嗎?不過楊常務副部長同時發現,自己對杜麗的孔雀舞還是十分的期待。
大媽們嚷嚷開了:“楊老師、小楊,你們放心,杜老師都答應了,我們才不會讓她反悔!”
楊常務副部長老臉一熱,面色靦腆,居然像小男孩神情,他不好說話啊,嘴巴嗯嗯啊啊的,含糊不清。
到是徐建川,呵呵笑道:“謝謝各位阿姨成全,杜阿姨跳孔雀舞那天,我爸請各位阿姨吃海鮮!”
楊常務副部長差點兒就鼓起眼睛,我還沒開口呢,你都把客請了,還吃海鮮,哪有這樣的道理!不過楊常務副部長又想過來,徐建川身份是自己兒子,兒子替老子請客,即便沒有商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桌人說著話,歡歡快快吃齋飯,齋菜色、香、味、形俱全,看上去是欣賞,吃起來是享受,一生中難得欣賞和享受,心情不愉悅都說不過去。
徐建川覺得,杜麗憑空冒出來,對楊常務副部長好像一見鐘情,楊常務副部長對杜麗印象也不錯,難道冥冥之中有一條紅線牽著兩人。
他決定,調查下杜麗,如果真那樣的話,促成這事,這如何又不是一樁美事。
吃過齋飯,杜麗到沒有講什么話,大媽們千恩萬謝,走出齋廳,說杜麗你們是老熟人,你們一路下山吧,我們先下山去!
杜麗說,那哪行呢,姐妹一起出來,還得一起回去!
大媽們走了,杜麗也走了。
楊常務副部長這才轉臉徐建川,瞪著眼睛,就知道你會來事!
徐建川見楊常務副部長不說話,嘿嘿笑道:“怎么,伯父玩得不高興?”
“跟你出來玩,不高興都不成!”楊常務副部長真的很高興,盡管他看出蓮花廟事前有安排,但從女兒安排、徐建川為人處事看,里面并沒有藏著什么陰謀詭計。
“我在黨校學習期間,星期六陪伯父玩,講好啊,只能星期六,陪一天!”徐建川說話認真,但又不乏稚氣,就像個了就要算數的樣子。
楊常務副部長也不推辭,說:“好,只要你有時間,就安排吧!”
“我說話算話,伯父要是不相信,我們拉勾!”徐建川伸出手臂,向楊常務副部和彎起小拇指。
楊常務副部長愣了愣,笑笑,伸出手,把小拇指扣在徐建川的小拇指上,這一刻,楊常務副部長感覺到自己不只年輕了二十歲。
“我們去湖上玩吧!”徐建川提議。
“好吧!”楊常務副部長爽快答應。
楊常務副部長心情愉快,來了精神,雖說有點疲憊,真的還想玩。
兩人說下山就下山,徐建川背著旅行包走前面,楊常務副部長跟在后面,兩人下山。
山下更有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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