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競選鄉長
“這得票率也太低了點!”楊瓊不滿意語氣。
楊瓊當然明白,得票率達到百分之六十左右,這在國外也算高票當選了,可這在國內,組織決定高于一切,人民代表思想純潔、政治過硬,嚴格說來得票率百分之百才算是正常情況。
“據我分析,楊縣長這次競選縣長,可以高票當選!”楚云飛肯定語氣。
“講!”楚云飛順著思路分析過來,楊瓊來了興趣,她不能不來興趣,楚云飛的分析給徐建川分析完全一致,只不過楚云飛講高票當選,她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楚云飛聽楊瓊來了興趣,自然高興,他現在也不怎么擔心楊瓊更信任徐建川,自己已經給楊瓊有那種關系,她即便信任徐建川也不影響兩人的關系。
“據我給徐建川打交道得出的經驗,只要他出手,才不會險勝,必然要取得全勝!”楚云飛多次在徐建川面前吃虧,知道徐建川出手狠辣,教訓深刻,刻骨銘心,沒有貶低徐建川,“這次他一人對付縣上兩個大佬,他還沒有取得全勝的能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必然去市里搬兵!”
楊瓊一下子就明白了,徐建川完全有可能去市上搬張部長,徐建川與張部長可不是一般的關系,張部長對徐建川言聽計從,張部長只要現身福祉縣,曲副書記、尹常務副縣長覬覦縣長職位的事情便迎刃而解。
“永寧市委組織部長,難道輕易聽徐建川調遣!”楊瓊故意疑問。
聽得出來,楊瓊的心情越來越輕松,楚云飛自然高興,他被楊瓊摔背飛摔怕了,楊瓊高興,興許就不再摔他背飛了。
“徐建川肯定沒有那個面子搬動張部長,可是,徐建川若是告之張部長福祉縣的選舉情況,張部長肯定不會把這事漠然置之!”楚云飛肯定語氣。
“你怎么知道張部長不會漠然置之?”楊瓊問。其實她完全贊同楚云飛分析。
“還不是因為楊縣長的原因!”楚云飛干脆把楊瓊也拉進來說事,“張部長是聰明絕頂的人,他之所以做組織部長,主要依靠旅游大開發的天時。他明白自己沒有根底,楊縣長競選縣長陷于困局,還能袖手旁觀?”
楊瓊說:“低票選上縣長也是縣長,說不定張部長已經分析到位,才不把這事當著事!”
“不然!”楚云飛來了勁。“張部長知道,楊部長那邊他還得有所表示!”
“我爸一貫堅持原則,要誰表示!”楊瓊正色道。
“是是是,楊部長才不稀罕張部長表示呢!”楚云飛先把話認下來,然后說,“楊部長不要誰表示,但張部長必須要有表示啊!他絕不會看著曲書記、尹縣長胡作非為,只要聽說楊縣長競選縣長遇險,如果不出所料,張部長會立即趕過來!”
楊瓊當然贊同楚云飛的話。說:“張部長誰的話也不會相信,唯有徐建川的話他相信,可徐建川現在受困……”
“徐建川才沒有在工地受困呢!”楚云飛呵呵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徐建川送不走,曾書記還不慌了神!”
楊瓊突然睜大了眼睜,楚云飛分析給徐建川一樣,兩個都是人才啊,可惜的是,兩人水火不融。若是兩人扭成一股繩,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來呢!
“我看你是亂分析!”楊瓊恨恨道。
楚云飛愣怔下,認真道:“我不是亂分析,楊縣長。很快你就得到印證!”
楊瓊當然明白楚云飛不是亂分析,她說:“分析不過空對空而已!”
楚云飛肯定語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徐建川從工地了解到確切情況后,有可能直接去市里,張部長下來走一遭,楊縣長高選當選。實屬無疑!”
楊瓊確信楚云飛分析正確無疑,徐建川拿定了曲、尹二人的確鑿證據,搬來張部長,以張部長領導和前縣委書記身份,可以像貓盯耗子一樣盯死兩人,這樣一來,自己何嘗不高票當選!
這么嚴峻的形勢,經徐建川一折騰、楚云飛一分析,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幾天來,她的焦慮一下子解決,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眼前全是陽光明媚的春光。
“云飛,你過來吧!”連楊瓊自己的覺得,自己冷冰冰的聲音變得柔情,嫵媚。
“是是是,楊縣長,我馬上過來!”楚云飛歡天喜地聲音。
楚云飛跑去楊瓊那里,破例沒有被摔背飛。
勝利鄉曾書記辦公室。
曾書記緊閉辦公室門,叫食堂弄了幾個涼菜,一瓶五糧液,一個人自斟自酌,守夜。
他清楚,這將是一個不平凡之夜,環萬峰山旅游公路工地鬧事,徐建川被困工地,春寒料峭,困在工地不是滋味,徐建川已經給他來過電話,講了困在工地的事情。
曾書記很得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看過天氣預報,最低溫度攝氏零下三度,零度是什么概念,水可以結冰,零下三度氣溫,夜半三更天,徐建川困在工地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徐建川經不住寒冷,必然要想辦法突圍。
徐建川逃離現場,不作為,沒有人解決問題,工地鬧事事件事態進一步升級。
事態升級,曲副書記適時出面解決,群體鬧事事件平息,保障兩會順利召開。
徐建川不作為,逃避解決問題;個別領導同志不顧民生,激起民憤;曲副書記力挽狂瀾,為民請命,解決旅游公路補償不公的問題。
這一對比,涇渭分明。
曲副書記心腹大肆制造輿論,人代會上公開提及此事,這樣一來,不僅曲副書記心腹掌握的人民代表投票曲副書記,其他一些選票也有可能飛到曲副書記身上,曲副書記飛票當選縣長,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如果太平靜,沒有一點動靜,曲副書記飛票當選縣長,組織懷疑曲書記動手腳,要調查,恐怕對曲副書記不利。
勝利鄉出現群體鬧事事件,曲副書記本著對人民群眾高度負責的精神解決問題,得到人民群眾擁護,人民代表要選曲書記為縣長,體現了黨心、民意,沒有人講得出話來。
晚上十一點時,曾書記手機響起來,曲副書記電話,曾書記忙接起:“你好你好,曲書記,我是小曾!”
“還沒休息啊,小曾!”曲副書記關心語氣。
“今晚小曾不休息!”曾書記很有些堅守戰場,盡管沒有負傷,也有些輕傷不下火線的味道。
“還是要早一點休息!”曲副書記說,“讓他走了,你不就可以休息了嗎?”
曾書記說:“外面天寒地凍,讓他多凍會兒!”
曲副書記呵呵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讓他走了吧!”
“曲書記宅心仁厚,讓他少受罪,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該怎樣感謝曲書記呢!”曾書記呵呵道,“好吧,我這就給他留個缺口,讓他乘機鼠躥而去!”
“你也早些休息!”曲副書記說,“明天你還要做群眾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呢!”
曾書記說:“我這邊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時,還要請曲書記拍板解決問題!”
“辛苦你了,小曾!”曲副書記電話收了線。
曾書記收線后,重新撥了個號碼:“情況怎么樣?”
“僵持著呢,他麻晝夜溫差太大,吃不住冷,村民大多跑回家去了!”電話焦慮語氣。
“徐建川呢?”曾書記問。
“在挖掘車的操縱室里,裹著毛毯在睡覺呢!”電話里說。
“你說什么,徐建川在睡覺?”曾書記吃驚問。
“不僅徐建川裹著毛毯睡覺,他們來的人、挖掘車司機都裹著毛毯睡覺,他們還弄來面包、牛奶吃的,有打持外久戰的樣子!”電話里說。
曾書記突然就有種預感,他遇上狡猾的狐貍了,徐建川好像嗅出了自己的打算,要給自己苦熬下去。
曾書記非常清楚,出面鬧事的人不僅不是本村人,連勝利鄉的人也不是,山區的農民,哪鬧過事,當吼巴也不稱職,這樣一來,就不能讓徐建川在現場的時間太長,若是露出破綻,事情就糟糕了。
“你把人撤離一段距離,看他們有什么反應!”曾書記道。
“我們把人撤開,他們就開動挖掘車作業!”電話回答。
“千萬不能讓他們作業,他們作業了,還鬧什么鬧!”曾書記趕緊道。
“村民大都回去了,人手不夠,天太冷,肚子也餓,曾書記,你快想辦法啊!”電話訴苦道。
“你們不要把他們堵得太死,他們走人事情就好辦了!”曾書記電話收了線。
“他們走人事情就好辦了?”電話傳來疑問聲。
“問什么問,趕快想辦法讓他們走人!”曾書記電話收了線。
話雖這樣講了,曾書記有預感,徐建川他們不會輕易走人,他們真不走人,自己有麻煩,他現在后悔了,搞什么欲擒故縱,一開始就該讓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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