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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泡了茶,把紙杯端到徐建川面前,恭敬道:“徐局長,請喝茶!”
雍正做派不像是在小單秘書辦公室,像是在自己辦公室,他要用這種方式婉轉告訴徐建川,自己在小單秘書辦公室給走親戚一樣的隨便,既而烘托自己在楊縣長這邊常來常往,非常隨便,不比一般的關系。
狐假虎威,看著雍正玩把戲,徐建川內心笑笑,小丑跳梁而己。
雍正手里端著紙杯,紙杯經過開水高溫就會變軟變形,若是多續了開水,紙杯變軟變形茶水難免溢出來,因此,紙杯沏茶一般要用兩個紙杯重疊,既避免燙手又防止滾燙的茶水溢出來。
雍正用一個紙杯沏茶,開水續得滿滿的,紙杯在雍正手里已經變形,茶水快要溢出來,如果徐建川伸手接紙杯,滾燙的茶水就會從紙杯溢出燙著徐建川的手,雍正用這種方式陰損徐建川,表情不動聲色。
徐建川瞟眼雍正,小人常戚戚,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陰損人,他面現微微笑意,不伸手接紙杯,目光遞下小單秘書辦公桌。
雍正愣怔下,紙杯在開水的作用下迅速變軟變形,紙杯滾燙,再不脫手茶水溢出來要燙著自己,見徐建川不接紙杯,他趕緊把紙杯往小單秘書辦公桌放置。
還是慢了半拍,紙杯里的茶水溢出來,燙著了雍正端紙杯的手,雍正的手一哆嗦,茶水撒向小單秘書辦公桌桌面,潑向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小單秘書。
誰都知道開水燙人,小單秘書肌膚白嫩,燙著了小單秘書肌膚毀容怎么了得。
事發突然,見雍正把紙杯重重頓在辦公桌上。滾燙茶水潑向辦公桌桌面、潑向自己,小單秘書反應奇快、自我保護意識促使她忽的從座椅上跳起身體,身體隨即往后退。
沒想到的是。小單秘書記身體往后退時,她的座椅并沒有往后退。她的身體碰著座椅,座椅往后倒去,小單秘書身體碰著倒下的座椅,身體失去平衡,哦的驚叫,身體踉蹌倒去。
說是遲,那是快,徐建川一個箭步沖過去。伸手拉住小單秘書,小單秘書記才沒有倒地。
驚魂一刻,小單秘書小心肝嚇得撲撲亂跳,一張小臉嚇得青白,身體哆嗦,好一陣才緩過神,小玉手按著撲撲亂跳的胸膛,眼睛瞪著雍正,怒氣沖天,竟然說不出話來。
事情太過突然。雍正傻了,一時半晌反應不過來。
本想陰損徐建川,哪想惹出大禍。雍正神色驚愕,看著小單秘書呆若木雞。
“你……你……”小單秘書記緩過神來,身體靠在徐建川身體上,手指雍正,氣極道,“你……你就是這樣給人沏茶的!”
“對不起對不起……”雍正已經緩過神,事情已經發生,沒有理由抵賴,好在是混體制。他早已學會能屈能伸,絕不辯解。絕不推卸責任,全把過錯攬在身上。“全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我悔過,我悔過!”
看著雍正驚慌失措樣子,小單秘書越發來氣:“要是開水燙著我,今天我不撕你的皮!”
“我悔過,我悔過
!”雍正也不知應該說什么才好,口中喃喃。
急中生智,好在記著了一部老影片《抓壯丁》里面有句臺詞,“我悔過”,“我悔過”正好派上用場,表示自己悔恨。
“你悔過,就說說嗎!”小單秘書眼睛瞪著雍正,恨恨道。
辦公桌面全是茶水茶屑,冬季空氣寒冷,開水遇上冷空氣,熱氣騰騰,白霧裊裊,到也另有一番勝景。
一句話提醒了雍正,雍正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平常間巴結小單秘書不惜鉆筋透骨,現在得罪小單秘書,得趕快彌補才是。
雍正頭腦反奇快,忽的脫下身上的羽絨衣,把羽絨衣里子一面覆蓋在小單秘書辦公桌上,使勁擦抹去小單秘書辦公桌上的水漬茶屑。他的動作麻利,并不亞于保潔員清除桌面污漬的技巧,且根本就不痛惜自己價值兩千多元一件的羽絨衣。
看著雍正用自己的羽絨衣擦抹桌上的水漬茶屑,小單秘書神色愣怔,悔過能夠達到雍正這樣境界,誰還能生氣?
小單秘書愣愣神情看著雍正,心說,你還真舍得噯,心里消了大半的氣。
“我悔過,我悔過!”雍正邊用自己嶄新的羽絨衣擦抹小單秘書辦公室,笑流了一張臉向著小單秘書,“單秘書馬上就可以辦公了,馬上就可以辦公了!”
雍正都這樣了,小單秘書還生得出氣,她下意識看看地板。
地板上水漬、茶屑并不多,用拖帕拖拖就行了,不礙事。
雍正擦抹干凈小單秘書辦公桌,趕緊蹲下身體,用羽絨衣里子一面擦抹地板,地板很快擦抹干凈。
擦抹完地板,雍正直起身體,笑流著一張臉向著小單秘書,請小單秘書檢查的意思。
還檢查什么呀,三人都看到了的,桌面擦得光亮、地板擦得光亮,比茶水潑在上面前還干凈。
經雍正這么一折騰,小單秘書氣全消了,看著雍正手里的羽絨衣,面現不好意思表情。
雍正一不做二不休,即刻把羽絨衣穿在身上,還用手抖抖羽絨衣。
雍正是用羽絨衣里子一面擦抹的桌面、地板,羽絨衣穿在身上看不到一點水漬、弄臟了的痕跡。
“你……”小單秘書神色吃驚,隨即撲哧一笑,小嘴巴微微歪向左邊。
“沒事沒事,羽絨衣穿在身上,一樣暖融融的!”雍正做出挺舒坦、挺自豪、挺享受的表情。
小單秘書抿抿嘴巴,想要說話,沒有說出來,坐上雍正給她扶起的座椅,面現享用的笑意。
徐建川看向雍正,像雍正這樣的人在體制內多的是。好似大江、大河主流一樣的洶涌澎湃,
呈現出無可阻擋的氣勢,不管你理不理解。就這么回事。
一件原本無改的事件就這樣改變了,小單秘書、徐建川對下眼神。臉上露出會心的笑意。
世上許多事情就這樣,好事變壞事、壞事變好事,雍局長遭遇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說不定正因為這樣,又打動小單秘書內心、巴結上小單秘書了呢
錢大明一步走進小單秘書辦公室,樂呵呵道:“單秘書,打擾你了啊!”
“錢主席早!”小單秘書記趕緊站起身。這次她不要雍正獻殷勤了,錢大明可是正經八百實職縣領導,雖說沒有多少權力,但地位擺在那里,不敢怠慢,得趕緊去給錢大明沏茶,還請錢大明原諒語氣道,“錢主席,實在對不起,我不吸煙!”
“呵呵。沒事沒事,我都考慮哪天把煙戒掉,以免給秘書們多事!”從錢大明的話語聽得出來。秘書在縣領導面前,都裝龜兒子。
鄭碧容、代中和來了,小單秘書沒怎么理,副科領導來到辦公室,不怎么上小單秘書眼。
見人到齊了,小單秘書去楊瓊辦公室,一會兒過來,對大家說:“楊縣長請大家過去!”
徐建川看向錢大明:“錢書記,請!”
“還是徐局長先請!”錢大明到也知道擺正自己位置。
“錢書記是縣領導。理當先請!”雍正一旁道,他站在錢大明身旁。一付哈叭狗樣子。
一眼就看出雍正不懷好意,他故意抬高錢大明。打壓徐建川,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錢主席是縣領導,你我一樣,都是為縣領導服務的。
“雍局長這么講我就更不能先請了!”錢大明呵呵笑道,“今天是風景區領導班子集體向楊縣長匯報工作,我是領導班子成員,主要匯報行政工作,理當徐局長先請!”
雍正愣怔下,心說,不識抬舉的蠢貨,以為政協副主席了不起呀,擁護你,不領情就算了!
“徐局長,今天風景區旅游管理局向楊縣長匯報工作,規矩還得樹起來,你先請,我走你身后,大家也好跟著來!”錢大明大大咧咧樣子,把風景區旅游管理局領導成員排序定下來。
徐建川想想,也好,自己可以給錢大明謙虛,可一旦你謙虛,反到給一些人可乘之機,雍正就是這樣的人。
徐建川抬腿走出小單秘書辦公室,錢大明隨后跟上,鄭碧容當仁不讓,跟在錢大明身后走出小單秘書辦公室。
代中和看著愣站一旁的雍正,你走不走,詢問眼神。
再不走自己就落單了,雍正趕緊搶在代中和前面走出小單秘書辦公室。
雍正心里有氣,自己好不好是旅游局長,正科,兼風景區旅游管理局副局長,鄭瓊容居然搶在自己前面去楊縣長辦公室,這哪來的規矩?
雍正心里有準備,一會兒他要當著楊縣長面,討論下旅游局與風景區旅游管理局的行政關系、兩個局各自所負的責任,今后兩個局如何開展工作,才能做到各司其職各負其責。
徐建川走進楊瓊辦公室:“你好,楊縣長!”
楊瓊座在待客區沙發上,向徐建川欠欠身子,俏臉冷冽,坐姿挺直,雙膝并攏,目光有神,身穿銀灰色女式西裝,端莊矜持中透著威嚴。
“來啦
!”見徐建川身后走來錢大明,楊瓊目光看向錢大明,招呼道,“錢主席,請坐!”
“嘿嘿,楊縣長,”錢大明滿面笑容,向楊瓊曲曲身子,“今天我是風景區旅游管理局成員之一,向楊縣長匯報工作,不是政協副主席!”
“錢書記,坐!”楊瓊改著稱呼錢大明書記,坐在沙發上向錢大明欠欠身體。
“楊縣長!”鄭碧容走進來,對楊瓊非常尊重表情。
鄭碧容在李家村率領護山隊救駕,楊瓊不會忘記,看上去乖巧小女人,統率一支隊伍,指向哪里這支隊伍打向那里,這個女人不簡單。
楊瓊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鄭碧容內心十分抗拒,不舒服,特別是看著鄭碧空與徐建川在一起時,內心就有種看到天敵一樣的感覺。
楊瓊也意識到自己的感覺不對,但又找不到原因,她沒想到自己對鄭碧容的排斥、把鄭碧容當著天敵,是徐建川的原因。
如若楊瓊知道鄭碧容與徐建川有一腿,絕對會生出痛殺鄭碧容之心,現在她內心排斥鄭碧容,以為同性相斥,天性而已。
楊瓊向鄭碧容延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
鄭瓊容恭敬不如從命表情走過去,給小媳婦侍候婆婆似的,很懂規矩樣子坐在楊瓊旁邊。
雍正、代中和走進辦公室,楊瓊理也不理,副科很少出現在她的辦公室,不是瞧不起,是級別低了點。
小單秘書忙著招呼幾個人在待客區沙發上坐下,忙著沏茶,還對不起表情道:“請各位原諒,我們這兒沒有煙,請大家諒解!”
小單秘書記如是講,實質是宣布,楊縣長辦公室嚴禁吸煙。
錢大明、雍正吸煙,兩人都是大煙囪,平常間一支接一支吸,在楊瓊辦公室煙癮不管怎么發也只能忍耐。
見大家坐好了,小單秘書端把獨凳坐在楊瓊的沙發后面,做記錄,看上去有些像電視新聞高級別領導同志的翻譯。
楊瓊不說話,不看徐建川,她對徐建川的心情很復雜,每當面對徐建川時,內心便涌出種難以言說的滋味。
自己是什么人,竟然向徐建川低下高傲的頭顱,由著他在自己面前野馬般縱橫馳騁。
楊瓊欣賞徐建川強壯身體、欣賞徐建川膽識才干、欣賞徐建川男子漢氣魄,但她惱火的是,自己品貌俱佳,氣質不凡,徐建川竟然不為自己所動,利誘、威逼、脅迫無用,一句話,不就范。
不就范就毀掉,然而楊瓊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毀掉徐建川。她要置他于死地,他卻像巨石底下的竹筍,頑強而不可阻擋,筍尖硬生生沖開巨石,探出地面,茁壯成長。
楊瓊不想聽徐建川匯報工作,她對徐建川以風景區旅游管理局集體匯報工作的形式很抗拒,按照楊瓊的想法,風景區旅游管理局局長不是徐建川,應該是楚云飛。
然而,一切都是然而,楊瓊此時內心比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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