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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子當著什么人了!小單秘書做派夸張、氣人,縣長秘書有什么了不起!楚云飛好想罵人。
可楚云飛只在心里罵,不敢罵不聲,他清楚縣長秘書地位特殊,張嘴罵人后果不堪設想。
楚云飛面色難堪,退后兩步,正好聽到電熱開水器接通電源給水加溫時發出的響聲,他走到電熱開水器旁,拿過紙杯,接開水掩飾自己難堪的神情。
小單秘書也清楚自己對楚云飛過火了一點,想緩和下氣氛,但又沒心情給楚云飛說話,繼續清理她的資料,不理睬楚云飛。
楚云飛不敢說話,小單秘書也懶得開腔,辦公室氣氛尷尬,楚云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楚云飛提拔做書記心情振奮,體內鼓蕩著干一番事業的雄心壯志,誰知上任就不利,召開黨委會工作思路卡殼,鄉長辦公會徐建川發難,找楊縣長反映情況受小單秘書的氣,一個下午盡遇著盡遇著鬧心事,楚云飛內心那點雄心壯志早消散得一干二盡,剩下的全面沮喪情緒。
快下班時,小單秘書的資料清理得差不多了,辦公桌上材料七疊八疊整齊排列,她把七疊八疊材料一疊一疊分裝進檔案袋,疊放在辦公桌上,數個檔案袋疊放在一起,看上去差不多半尺高的樣子。
小單秘書沒事了,這才抬臉正眼瞧楚云飛。
見小單秘書瞧自己,楚云飛說:“單秘書,我過來給楊縣長匯報工作,麻煩單秘書通報下,不知楊縣長是否安排得過來時間!”
“楚書記要給楊縣長匯報工作啊!”單秘書記故作驚訝表情,接著嘻嘻一笑,“見你坐在那兒不聲不響,還以為你找我有事呢!”
我日,球才找你有事!楚云飛忍不住爆粗,可還是不敢罵出聲。僅限于內心。
被小單秘書小耍,楚云飛面色一凜,忽的站起身,看著小單秘書目光噴火。形色不善。
小單秘書看清楚了楚云飛神色變化,她才不怕楚云飛,心罵,什么東西,姑奶奶是縣長秘書姑奶奶怕誰。有本事你就沖著姑奶奶來!
小單秘書絕不是善類,隨即把臉拉下來,先發制人:“變什么臉?瞪什么眼睛?這兒是縣政府,不是光明鄉,想在這兒發脾氣,奮斗幾年再來,還不知道那時你有沒有發脾氣的資格!”
我日!她麻小**!楚云飛眼睛瞪著小單秘書,氣憤至極,忍無可忍,罵日、罵小**。罵再臟、再淫穢的話也不解恨。
然而楚云飛感到可悲的是,自己罵小單秘書只不過心理活動而且,壓根就沒有當著小單秘書罵出聲,他強壓怒火,道:“單秘書,都怪我沒把話講清楚,請你通報楊縣長吧!”
“楊縣長有工作忙去了,不在辦公室!”小單秘書不看楚云飛,淡淡道。
楚云飛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手指楊瓊辦公室方向。詈言厲色道:“楊縣長的辦公室門明明開著的……”
“虧得楊縣長信任你!”小單秘書記打斷楚云飛的話,不看楚云飛,小嘴巴歪了歪,蹊落眼神道。“楊縣長不在辦公室時,喜歡敞開門窗,保證室內流通新鮮空氣!”
楚云飛愣在那里,傻傻的神情,如何聽不懂小單秘書嘲諷話語、看不明白小單秘書蹊落眼神,要想討得領導信任。就得懂得領導心思,你楚云飛這個也不知道,在姑奶奶面前發啥脾氣,虧你不做過縣委書記秘書、縣委辦主任。
楚云飛氣得小眼睛圓睜,臉上松散贅肉擰成了肉瘩疙,胃子劇烈翻騰,眼看就要吐狗屎,他明白自己憤怒已經到達極限,要嘛罵人、要嘛跑人,他選擇忽的轉身,沖出小單秘書辦公室。
“楚書記走了啊,有空過來玩!”小單秘書也不是吃素的,不把楚云飛氣得吐狗屎誓不罷休的樣子。
“歪嘴婆娘!臭**!老子日!球才給你玩!”楚云飛沖過走廊,沖入電梯,電梯沒有人,憋在胸腔里的憤怒終于水瀉般噴射。
見楚云飛亡命奔逃的樣子,小單秘書在辦公室咯咯咯咯笑個不停,她感覺特別開心,楚云飛與徐建川似同水火,自己不意間替徐建川出了一口惡氣。
小單秘書對楚云飛特別不待見,他也知道楚云飛并沒有招惹自己,楚云飛尊重自己,拍自己馬屁,有時在自己面前還裝出卑微的樣子,可她就是要戲弄他,把他當著敵人肆虐才感到舒心暢意。
小單秘書清楚這一切都因為徐建川,徐建川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楚云飛給自己心里白馬王子斗,她心中對楚云飛的恨可想而知。
姑娘因自己白馬王子恨一個人,必然恨進血液骨髓。
笑著笑著,小單秘書停住笑,小臉蛋兒愁容畢現,徐建川女朋友是河東省首富千金、后備女朋友是張小芷,兩人相貌、背景自己都沒法比,她也想退出競爭,視徐建川為天空劃過的流星,或為人生旅途眾多人中擦肩而過的其是一人,然而她內心告訴自己,她放不下徐建川,心中的白馬王子怎么舍得丟棄。
小單秘書也想曾到過與河西省首富千金、張小芷競爭徐建川是自不量力,然而女人往往就這樣,心中一旦有了這個人,最缺乏的是自知之鳴。
小單秘書雖然也看到了自己自不量力一面,但她同時又堅信,想要做成功一件事情,只有積極行動才有結果,一旦放棄所有希望立即消失。
小單秘書也評估過自己的條件,自己是楊縣長秘書,漂亮能干,楊縣長信任,上了縣長秘書這個平臺,今后仕途不愁沒有機會與徐建川比翼雙飛。
既然上天安排自己與徐建川相遇機會,這就好比兩顆星星有共同軌跡,小單秘書認識到自己得好好利用機會,甚至不惜生米煮成熟飯,徐建川自然就成為自己的人。
爭取才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想到這里,小單秘書撥通徐建川手機:“你好徐局長,我是小單!”
“哦喲,單秘書駕到,有什么指示。我聽著呢!”徐建川故作驚訝,給公主降臨了似的語氣。
女孩子最喜歡聽心上人這樣的話語,小單秘書內心蕩漾著甜蜜,故作嬌嗔:“沒有指示。就不可以摳你手機?”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小單秘書摳手機,沒有工作上的事情,這可是第一次,徐建川雖說沒有結婚。但已與兩個女人有實質性關系,小單秘書故作嬌嗔哪里懂不起,他嘿嘿笑道,“小單秘書摳手機,代表縣長關懷基層同志,基層同志感激不盡!”
“你是縣政府直屬部門領導,是基層嗎?”小單秘書問。
“比起單秘書,應該是基層!”徐建川樂呵呵道。
“如果徐局長要我的話,我到愿意去你那里的基層!”小單秘書突然來一句,突兀。有點驚世駭俗。
女孩子,明明懂得起,可就是要來個裝懂不起,何況在電話里,小單秘書話落音,小心肝亂跳,面皮發燒,滿臉紅暈。
徐建川當然聽得懂小單秘書話的意思,“如果徐局長要我的話”,這話可不像是水中突然冒出的泡泡。應該另有深意,如何接招可是有講究的。
徐建川大來憨樣子,呵呵道:“單秘書來風景區旅游管理局,大材小用。浪費人才,楊縣長舍得?”
小單秘書是姑娘,“如果徐局長要我的話”也只敢講一次,講多要穿邦。女孩子家,自己雖然認定了白馬王子,白馬王子喜不喜歡自己還不知道呢。既然不知道白馬王子的態度,自己雙手捂住臉投懷送抱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小單秘書心里早有計謀,她找徐建川是說正事,她說:“徐局長,剛才楚云飛剛才過來向楊縣長匯報工作!”
小單秘書充當間諜,徐建川愣了愣,他眼前出現某個影視劇里的情節,敵方頭目漂亮女秘書看中我地下黨英武瀟灑的俊顏,俊顏成功策反漂亮女秘書,成為我地下黨女間諜的故事,他感覺到好笑,自己還沒搞策反,小單秘書已經做起了間諜。
楚云飛去楊瓊那里告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徐建川呵呵道:“楚書記是忠義之人,剛擔任書記,去楊縣長那里聆聽指示、感謝栽培、表示在楊縣長的領導下做好書記工作的決心,理所應該!”
“他才不是聆聽楊縣長指示、感謝楊縣長栽培、表示做好書記工作的決心,我看他來時的樣子,肯定告你狀的!”小單秘書把事情抖包包講出來。
“不可能吧!”徐建川心里清楚,自己把鄉長工作交給李副書記,楚云飛氣得吐狗血,不告狀都說不過去,他說,“楚書記做書記才半天,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告,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見徐建川并不重視楚云飛告狀,小單秘書討個沒趣,悻悻道,“整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注意點吧!”
“感謝單秘書提醒,我這人單秘書知道的,有時犯著了人家,自己還不知道呢!”徐建川當然不能讓小單秘書掃興,且得讓小單秘書知道自己重視楚云飛告狀的事情,他說,“我想來想去,真還想不出來楚云飛要告我什么,做人難,做楚書記的下級更難,是不是!”
“你想不出人家告你什么事!”小單秘書警告語氣,“不能否定人家沒有要告你的事,你呀,給有些人打交道,就不知道多長個心眼!”
“心中無冷病,哪怕吃西瓜,由他告去!”徐建川坦蕩君子語氣,接著說,“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單秘書可要替我盯著點!”
小單秘書這話愛聽,心里給吃蜜似的,說:“他急著找楊縣長,聽說楊縣長不在辦公室,垂頭喪氣樣子走了!”
“我都替他臉臊,做半天書記就告狀,要不幾天怕要成為告狀書記!”徐建川玩笑道。
“撲哧!”小單秘書忍不住笑起來,“他還真有些那個德行!”
小單秘書一句話,把楚云飛愛告狀的德行出賣得一干二凈。
“他告他的狀、我們做我們的事,他告也告不到哪兒去,單秘書記,我們不理睬他就是!”徐建川樂呵呵語氣。
小單秘書記心情大好,徐建川說我們,我們就是自己給徐建川,兩人不管哪種形式湊合在一起,小單秘書都高興。
小單秘書高興又想起了吃飯的事情,她說:“明天你講了和我吃飯啊!”
“是啊,記在心里了呢!”徐建川鄭重其事語氣,接著夯實道,“明天晚上你可不許有其他安排,不見不散!”
想到明天要給徐建川單獨吃飯,未婚男女,單獨吃飯是什么意思啊,不講也明白,現在的小單秘書可不是僅僅是高興,小心肝跳得,給胸腔里有只小兔子要跑出來了似的。
“不見不散!”小單秘書回答,她這才發現,徐建川電話已經收線。
辦公桌電話響起來,小單秘書忙接起。
“剛才手機怎么一直占線?”楊瓊上來就問。
小單秘書嬌臉一熱,她可不敢說給徐建川煲電話:“家里給我說事,對不起,楊縣長!”
“沒事,隨便問問!”楊瓊說,“你把外商來縣里談判萬峰山景區租賃的記錄整理出來,所有談判,一定要詳細!”
“是,楊縣長!”小單秘書記正要講楚云飛找匯報工作的事情,楊縣長已經收了線。
之前縣里沒有風景區旅游管理局,投資商看到福祉縣招商引資廣告后,通過各種渠道來到福祉縣,誰人牽線就由誰與投資商談判。
談判人有些復雜,談判條件也不盡相同,有的談判拋開張小芷測算底線,居然與投資商達成協議。
有的談判雖然按照張小芷測算底線,但是提出更改規劃設計建設,如果這些談判一旦簽訂合同,風景區建設將面目全非。
表面看來各自為陣的談判與書記、縣長為無關,實則是張書記、白縣長急著把風景區租賃出去大有關系,是書記、縣長允許他們通過各種關系、各個渠道與不同的投資商談判。
張小芷雖說僅是財政局旅游大開發辦公室主任,小股級,但因是縣委張書記千金,又是財政局旅游大開發辦公室主任,她堅決不承認拋開規劃設計、測算底線的任何談判協議,張書記、白縣長拿著張小芷也沒有辦法,因此,福祉縣一度悄然流傳,張小芷比她縣委書記老子更有權力。
現在楊縣長要全縣所有談判記錄資料,是什么意思?小單秘書記心里不由得揣摩起來。
談判資料很零散,分散在各個部門,電話收線后,小單秘書立即在辦公室通過電話索要談判資料。
讓人想不到的是,楊瓊要以前的談判資料,暗地里有人緊急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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