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張書記聲音平淡,答應過后問,“還有事嗎?”
“沒有了,張書記!”徐建川回答。
“休息吧!”張書記聲音雖小,語氣鏗鏘,態度堅毅,語句充滿感情,“休息得好,才有精力與對手競爭!”
“謝謝張書記!”徐建川心里感到踏實許多,畢竟縣委書記是自己的后盾。
張書記電話收了線,想到明早女兒獨自去大樹縣的確是冒險,好在徐建川提醒,現在的人內心特別陰暗,什么事情都能干出來,明天女兒過去拍照果真有事怎么了得。
張書記想了想,撥了一個號碼:“明天小芷要去大樹縣,你親自帶幾個人跟在后面,不要驚動小芷!”
電話收線后,張書記暗自嘆息,早知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競爭如此激烈,還不如不參與進來。徐建川是人才不假,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也應該從福祉縣過境,可這么一折騰,生出這么多的事情,何時才能了結啊!
張書記睡下身體,他怎么也睡不著,寶貝女兒明天要去大樹縣的饅頭山拍照,雖然做好了防范準備,但還是擔心,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女兒如此嬌貴,卻去干如此危險的事情,看得出女兒愿意干,自己完全可以不讓女兒去冒險,他可以另找人干,卻沒有想到要找人,由著女去。
五點半時,房屋外響起小車引擎聲,車燈雪亮,張書記聽到女兒房間開門聲,接著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張書記起床走到窗前,從窗簾后面看出去,一輛越野車停在房前。張小芷上了副駕座,小車啟動離去。
張書記嘆聲氣,寶貝女兒給徐建川做事,可謂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他心說道,寶貝女兒。你好癡情,徐建川有女朋友,你堂堂縣委書記女兒,何苦呢!
越野車駛出縣城,駕車人才問:“去哪里?”
“哥,”張小芷叫那人哥,叫得很親情,“大樹縣有個榮家鄉,知道嗎?”
“知道!”那人回答。
“去那里。哥!”張,聲音堅毅。
“好的!”那人沒問事由,清晨公路空曠,腳踏油門全速前進。
那人給張小芷一個辦公室,姓張,張全友,為人誠實、做事踏實,三十幾歲。張小芷對他很尊重,結為兄妹。張小芷叫哥,哥也很愛護縣委書記千金妹妹。
徐建川叫她拍攝大樹縣饅頭山的事情,張小芷不可以隨便找人一同去,擔心走漏風聲,她信得過一個辦公室的哥,于是找哥一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小車駛出縣城,迎著朝陽升起方向駛去。
河東省在東方,河西省在西方,兩省以倉江為界,形成了河東、河西省。
東方一抹晨曦展開。滿天繁星隱去,晨霧倉江升騰,漫延大地,張全友關了越野車前大燈,向著太陽方向疾馳而去。
“哥不問問我們去干什么事嗎?”張小芷轉臉看著張全友。
“小妹不愿意講,總有小妹的道理!”張全友憨厚笑笑。
“這次去可能有危險!”張。
“他們得從我身體上踩過去,小妹才有危險!”張全友的語氣平淡,聽上去卻讓人放心。
張話,看著前方,越野車輪與瀝青路面摩擦出的颯颯聲,車內空氣中彌漫著重任在身的緊迫和嚴肅。
“哥,這事很重要,關系到福祉縣能不能夠富民強縣!”張小芷打破沉默。
“哥原以為小妹只不過縣委書記千金,給小妹在一個辦公室后才知道,小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是干大事的穆桂英!”張全友神態憨厚,說話中懇。
“其實以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事,后來給徐建川接觸后,才知道什么是大事!”張小芷美目向著前方,一眨不眨,俏臉在朝霞映照下,神采無與倫比。
“徐鄉長有女朋友,是不是,小妹!”張全友開自己的車,不看張小芷,聽得出來是在提醒張小芷,也有明知故問的意思。自己妹妹,擔心吃虧。
“哥什么意思!”張小芷俏臉忽的轉向張全友,緋紅,卻正色語氣,“我和徐建川工作往來關系,難道不應該嗎?這次拍照,關系到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從福祉縣過境,你以為我是為了徐建川才冒著危險去拍照?我是為了實現富民強縣的大事,才替徐建川做事,給個人私情沒有關系!”
“我知道!”張全友慢條斯理道,“小妹在辦公室一天好多次提到徐鄉長,看到小妹提到徐鄉長的神情,我就知道小妹喜歡徐鄉長,我的意思徐鄉長信得過小妹,這么重要的工作交得小妹做,可見徐鄉長對小妹的看重,小妹既然喜歡徐建川,為什么不告訴徐鄉長,讓徐鄉長斷了女朋友的關系,堂堂正正做徐鄉長的女朋友呢!”
“你……”張小芷沒想到平常間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張全友說出這番話來,她一時無語,“我給他是朋友關系!”
“朋友關系完全可以進一層呀!”張全友來一句。
張小芷目光盯著張全友,兇巴巴道:“人家有女朋友,我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喜歡他、她喜歡你就成!”張全友目光全神貫注盯著前方,“就像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原來決定從大樹縣過境,可后來電站、專家覺得應該從福祉縣過境,于是就改線路從福祉縣過境,小妹給徐鄉長的事情,給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從哪個縣過境一個道理!”
“怎么可以這樣比喻?”張小芷很是生氣,杏眼圓睜,櫻桃小嘴撅起。
“道理一樣,為什么不可以比喻?”張全友不慢不緊語氣。
張小芷被張全友的話頂得說不出話來,平常間張全友拙嘴笨舌,今天把自己嗆得還不起嘴,這是張小芷沒有想到的。
“哪天我把徐建川叫來,把這事給他點明,或許小妹的事情就成了呢!”張全友開車認真,說話神情也認真。
“不行,徐建川有女朋友,別去干丟人現眼的事情!”張小芷氣憤道。
“什么叫丟人現眼,看著人家把自己喜歡的人搶去了,自己不去競爭,缺乏自信,這才丟人現眼!”張全友的話一翻一個道理,無隙可擊。
張話,氣咻咻樣子。
張全友該講的話講完了,閉上嘴巴,全神貫注開車。
車內氣氛沉悶,只聽到引擎輕微的轟鳴聲、車輪與地面摩擦時的颯颯聲,張小芷身體靠在座椅背上,張全友肺腑之言讓她心緒難以平靜。
徐建川智慧能干,從競爭上位光明鄉鄉長到在福祉縣掀起旅游大開發熱潮,足以看出徐建川不凡的眼光、才干,且貌比潘安,是張小芷心目中理想的男朋友,她內心何嘗不想與徐建川建立起更為親密的關系。
然而自己與徐建川的交集遲了一步,盡管她看得出來徐建川對她好感,但她明顯感覺到,好感不是愛情,徐建川的心沒有在她那里,兩人只能是純粹的朋友交往關系。
張小芷聰穎過人,知道從古到今男女間從未建立起過純粹的朋友感情,然而面對徐建川有女朋友的事實,她還是想與徐建川建立起一種真正的朋友感情,而不是男女感情,更不是生生死死的愛情。
明知自己在欺騙自己,張小芷仍然違心的否定自己對自己的欺騙,使得她對徐建川更加迷戀,以至把徐建川當著了自己的存在。在這樣的心理支配下,徐建川的工作成了她的工作,徐建川的事業成了她的事業,徐建川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為了徐建川,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張小芷也明白自己為了徐建川已經走火入魔,但她不能控制自己感情,她覺得自己好比一頁孤舟飄泊大海,前方有徐建川的影子,她也不顧風疾浪大,向著徐建川影子方向拼命劃去,一頁孤舟即便被風浪吞噬,也在不惜。
公路寬闊,加上是早晨,幾乎沒有車行駛,越野車毫無拘束的向前沖去,不到七點,小車駛過大樹縣榮家鄉鄉政府駐地,往前行駛約四、五公里,一片紅色頁巖呈現在眼前。
好一片頁巖,赤紅大地,草木不生,方圓十多平方公里,有數個山丘,遠遠望去,有如一片赤紅色海洋波濤涌動,給人種澎湃的感覺。
不能不說,這里是奇景,死海沒有生物、植物,世界聞名,從這個意義上講,這里赤焰一片,也可以開發成一個景點。
頁巖形成的景色,規模如此之大,色彩之獨特,大自然造化,嘆為觀止。
然而,大樹縣沒有把這片頁巖真正發掘它的價值,而是用來做假,明明是寶貝,卻當著垃圾遺棄,他們的目光也不過如此,鼠目寸光,他們注定走不到競爭時代前列。
旅游發展到今天,大自然景觀靠什么打動游客,靠的是新、奇、特,這一片頁巖,與萬峰山的綠色形成鮮明對比,在萬峰山綠色世界襯托下,新、奇、特尤為突出,壯美無比。
張小芷已經在車內看到了一片頁巖,成片的頁巖,裸露在地面,赤紅一片,堪稱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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