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明接見當夜,在一場酒宴之后,身為梁萬濤之子的梁全,一回到族長府邸,臉色就變得格外陰沉起來。
梁萬濤見到,立刻拉著他進入了地下密室,并且打開了密室的法陣,這才一臉怒容道:“你這個樣子算什么意思?”
“爹,你就這么心甘情愿看著乾州人族都落入謝若蘭手中,你可是人族的族長啊,現在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招來一個所謂的夫君,還成為了大統領,以后爹在人族之中恐怕成為看可有可無的人了。”梁全知道在這里說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到,倒也有話直說了。
“這就是你回來就臭著一張臉的原因?”梁萬濤冷冷的問道。
“本來雖然謝若蘭厲害,但爹你是人族唯二的太虛境存在,雖然弱勢一些,但也至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現在,謝若蘭明顯在排擠爹,你看今天大殿之上,她竟然和那個人坐在一起,這不是擺明告訴所有人,以后乾州人族就是他們兩個的。”梁全氣氛道。
“林尋斬殺黑泣這件事,千真萬確,而且在此之前,他還滅殺了巨人族和火靈族和巨齒族五名太虛境的長老,你覺得你爹我能做到嗎?”梁萬濤問道。
“這……他還滅殺了五名三族的長老?”梁全有些驚訝道。
“三個人是在西風城一戰的時候,被他滅殺掉的,聽說是有幫手,但主要應該還是他動手的,特別是巨人族的擎天長老,可也是返虛境啊,另外兩名,是巨人族和火靈族派去截殺韓雅茹的,結果被他料理掉了,這樣的人能夠留在我們乾州人族,你覺得會怎么樣?”梁萬濤問道。
“這……自然對我們人族是好了,可對于爹你,明顯是大權旁落啊!”梁全還有些不甘心道。
“什么叫大權旁落,我依舊是乾州人族的族長,這在當年大亂之前是怎么也輪不到我的,而且就算以后再有太虛境出現,你覺得謝若蘭會一定要把我這個勤勤懇懇的人族族長廢掉嗎?”梁萬濤問道。
“只要爹你沒有大錯,她自然不好這樣做的!”梁全道。
“如果沒有外力,就靠謝若蘭一個,就算她進階太虛了,我們能擴張到多強,的確一族的強弱,很大程度要看最厲害的那個人,但是沒有足夠的底蘊是不行的,這也是為何,謝若蘭一個人能對抗巨人族或者火靈族全族的太虛境,但卻只能占據兩族一半大小的地盤,甚至還受到其它各族圍攻原因,如果我們底蘊深厚,族中有數名太虛境,你覺得他們還會這樣?”梁萬濤問道。
“這當然不會!”梁全道。
“而且,你見過幾個在清虛境就能滅殺返虛境的人,謝若蘭是一個,林尋是一個,這一對夫妻在一起,恐怕我們乾州人族真的會迎來大機遇,我現在主動放棄一些權力,但只要人族壯大,你覺得一個小族的實權族長地位高,占有的資源多,還是一個大族的實權在大長老手中的族長地位高,占據的資源多?”梁萬濤問道。
“自然是后者,只是……”
“蠢!”這回梁萬濤直接阻止了兒子說下去,道:“謝若蘭只會有一個夫君,人族就算再有太虛境,至少我族長地位不會動搖,我依舊能擁有人族一定的話語權,你要把眼光放到長遠,放到萬年上去看,如果我們乾州人族,能發展到像乾州三大族那樣,你覺得我能獲得多少?”梁萬濤問道。
“原來爹是這個心思!”梁全似乎明白了。
“我能力有限,這是我能預想到最好的結果,能力不足卻要強求那是蠢,就像那幾個蠢貨,要限制謝若蘭應該早限制,一邊想要利用她,一邊又怕控制不住,結果最后反而全死在她手里,這就是蠢,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想辦法繼續和韓雅茹打好關系,她是謝若蘭的大弟子,本身資質極高,進階太虛可能性比你高不少,若是能與之結為道侶,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梁萬濤道。
“可是韓雅茹對我明顯沒有一點意思,既然這樣,那林尋不是有個女兒,如不我去……”
“那個叫寒凝香的姑娘,你別去,雖然她修為不算很高,但給我的感覺很危險,那林尋非常神秘,照理來說,已經到了要進階返虛的程度,不應該在魔界之中一點名氣也沒有。”梁萬濤道。
“那韓雅茹對我一直沒有好感,那怎么辦?”梁全問道。
“那就說明你蠢,記住你也別用一些蠢手段,韓雅茹雖然沒有陸曉夢聰明,但也是身經百戰,真出了事情,謝若蘭也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我是肯定保不住你的,實在不行就放棄,反正有我在,你也不會缺什么的,你要清楚你自己,你的野心太大,但能力卻不行,這會讓你很痛苦的!”梁萬濤道。
“爹,我怎么就實力不行了,你也說過,我未必沒有進階太虛希望的,只是需要更多的資源而已!”梁全道。
“你也知道需要資源,資源哪里來,我可以給你一部分,但是你打算一直讓我庇護你!”梁萬濤問道。
“爹,你不會讓我要去征戰吧,之前你還不是說,不要出頭的?”梁全有些疑惑道。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如今林尋來了,他身為大統領,四處征戰是少不了的,此人不在謝若蘭之下,而有了謝若蘭坐鎮,林尋更加可以放手去做,你若是跟著他,肯定能立下不少軍功,而且韓雅茹肯定也會跟著他,到時候你們在一起的機會也多。”梁萬濤道。
“我明白了,爹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一些蠢事的!”梁全仔細思量之后,保證道。
“嗯,你還是讓我很放心的,今天在大殿上雖然心里不舒服,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沉住氣,這樣才能有成就!”梁萬濤道。
“我會謹記爹的教誨的!”梁全點頭道。
兩個人接下來又說了幾句,最后梁全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等他坐上馬車回自己府邸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一條纖細血絲從他腳底透出,隨后隨風朝著不遠處的大長老府邸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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