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網站備案中……“首頁”可能會斷續打不開的,請大家收藏閱讀的頁面,以便訪問!張力與安子在議事廳中又說了一會話,兩人一前一后從房間中出來。守候在門外的侍衛隊長上前,對著張力行了一個軍禮,開口問道:“大人,您接下來去哪,屬下好安排護衛事宜。”
張力輕輕地“嗯”了一聲,想也不想地道:“去白云觀吧。”
那侍衛隊長應了聲喏,立刻快步走出院子,去做準備去了。
白云觀乃是錦州城中一處道觀,占地并不大,但是往年香火也很旺盛。可惜進入天啟年之后,錦州連番爆發大戰,民不聊生,老百姓連飯都吃不飽,又哪有空閑去布施香火錢?
所以白云觀便荒廢了下來,崇禎元年以后,甚至連道觀里面為數不多的道士為了躲避戰火,也都逃往關內了。
直到張力入主錦州之后,情況才發生了一些改變。這年月老百姓的精神生活非常匱乏,先前吃不飽飯的時候自不必說,但張力入主遼東以后,百姓們雖然日子依然清苦,但至少溫飽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后來張力將白云觀重新修繕一番,請玄陽子道長入主道觀,由于有這官方的背景,白云觀的香火逐漸旺盛了起來。
張力一行人來到位于錦州南門附近的白云觀,侍衛們原本是要提前來此清場畢竟魚龍混雜,滿清韃子最擅長收買漢奸,沒準潛伏著有刺客呢?
不過張力卻并不想擾民,直接從后門進入觀中,徑直去了內觀。
內觀乃是道家修生養性之所。并不對外開放,以免打擾道長們的清修。玄陽子道長一聽張力前來。不敢怠慢,立刻帶著小道士們從后門迎了出來。
張力看著愈發顯得仙風道骨的玄陽子道長。躬身一揖,道:“道長無需如此。在下與道長一別經年,甚是想念呢!”
玄陽子道長從輩分上來說是張力的長輩,但是卻沒有這個名分,畢竟徐靜萍明面上的父親還是已故的禮部尚書徐光啟。
玄陽子心里感動,但面上卻不表露出來,立刻回了一禮,朗聲道:“張道友折煞貧道了。”
張力也知道玄陽子道長身份尷尬,這一聲“張道友”叫得規規矩矩。左右逢源。修道之人,若稱呼張力“張大人”,未免顯得市儈了一些……
張力點了點頭,笑著道:“我回家就想見女兒,哪知母親說囡囡在這邊,我一忙完就過來了。囡囡和真如居士在一起嗎?”
道教不比佛教,譬如玄陽子道長這正一道便是可以婚娶的,所謂修道而不出世。玄陽子一聽張力是來見他女兒囡囡,嘴上也浮起了笑意:“正是。呃。真如居士也在貧道處清修,時常帶囡囡過來玩耍……”
張力心里一樂,卻也不道破。反正人家道長不戒婚娶,而真如居士目前也只是居士。并不是尼姑唔,貴圈有點亂,不去想了!
玄陽子道長帶著張力來到內觀之中。張力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囡囡。小妮子現在已經兩歲了,一口一個帶著童音的“父親”將張力逗得哈哈大笑。
與女兒玩耍了一陣之后。真如居士帶著囡囡先回了張力的府邸畢竟晚上府內要給張力設宴接風洗塵,小寶貝兒先帶回去準備一二。
道觀的廂房中此刻只剩下了張力和跟班安子。以及玄陽子道長三人,安子立于張力身后,張力和玄陽子并排而坐。
張力端起身前案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過后,開口問玄陽子道:“道長,靜萍的來信我已經看過了,那鄭家的大少爺鄭森有意投靠我團山堡,現在情況如何了?”
玄陽子一聽張力說起這事兒,立刻正襟危坐,不敢大意。他沉吟了片刻,沉聲道:“鄭家之事,靜萍已經詳細地向你做了介紹,貧道也不必贅言。原本鄭森的母親田川氏是希望咱們團山水師支持他們,可是你現在要鄭森帶著船隊前來投靠咱們,他們那邊頗有些顧慮呀!”
張力微微頷首,明白了田川氏現在的處境。這事兒頗有些棘手不太好辦吶!
團山水師經過這兩年多時間的發展,規模已經不算小了。就在去年,寧遠中右所新建了一處造船廠,名為團山造船廠,招募了不少能工巧匠,現在團山造船廠已經能夠建造四百料左右的小炮艦了。
當然,造船不比造槍造炮,短短一年時間根本不可能造出什么巨艦,目前團山造船廠的能力也只能造小炮艦。但是這并不妨礙團山水師的壯大,一方面張力想盡一切辦法在挖各地大明水師的墻角,購買他們的大戰船,另一方面宋應星也組織人手正在研**證,爭取盡快能夠造出千料大船。
不過這注定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沒有任何速成的可能。眼下團山水師戰船有三百多艘,以四百料左右的小戰船為主。
雖說團山水師目前的戰力只有鄭家的兩成不到,但是鄭家家大業大,控制著東洋南洋龐大的貿易圈,也不見得就能很輕易地將所有戰船集中起來。所以雙方實力對比雖然懸殊,但團山水師也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鄭森的母親田川氏,看來只是想借助團山水師的力量,扶她兒子上位,僅此而已。
張力沉默了起來,這事兒也算正常。人總是自私的,自己琢磨著想吞并鄭家的船隊,鄭森的母親田川氏也只是想著白白“借用”自己的勢力。
這世上又哪有什么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罷了。
鄭家內斗的事兒,肯定是一個機會,但是現在該如何利用這個機會呢?
張力想了一想,決定還是要找團山水師提督陳正操商議,畢竟他比較懂水師的事情。一想到此,張力便開口對玄陽子道長道:“道長,靜萍前次來信說想幫我辦成這件事兒再回來唔,其實我心里知道,她恐怕還是有些爭強好勝……”
玄陽子道長微微嘆了口氣,卻并不接這個話茬。張力的私事,站在玄陽子道長的立場又能說些什么?
張力也意識到這個情況,接著道:“我上次寫信讓她回來,她卻一直沒有回音,估摸著是不愿意若晨看低于她。她與若晨相處時間也不短,若晨是什么樣的人她應該很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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