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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力點點頭,這是正事,先看看伯母病情再說。
孑然在前,張力和若晨在后,三人走進了英國公夫人的病房。
走入房間之后,首先入眼的是一個小廳堂。
廳堂之中擺設奢華,張力忽然聞到一股淡淡香味,只感覺清涼而有沖勁,張力猛地一驚!
臥槽!
沉香!
后世張力也把玩過沉香木的手串,極品的那種價格也非常昂貴,那還是只是木珠子而已!
而這間屋子的一桌一椅,一案一幾,全部都發出這種清涼的香味!
這屋子,要逆天啊!
張力知道后世一把極品沉香木的小椅子,價格至少都是八位數!
這一個廳堂的擺設,金玉瓷器不說,光這些沉香木家具,得九位數軟妹幣啊!
若晨并沒有看見張力震驚的模樣,徑直走向了里屋。
張力連忙收斂起心思,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
里屋英國公夫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床前侍立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
若晨走到母親病床前,坐在床沿上,輕輕摩挲著母親的手,眼淚掉了下來:‘母親,女兒不孝……‘
張力一臉肅容,也不便打擾,躬身立于一旁。
片刻之后,若晨轉頭對張力道:‘你來給母親看看。‘
張力點點頭,走到了床前。只見伯母臉色比先前在蓬萊縣時要紅潤了許多,顯然治療好牙關緊閉之證之后,身體的恢復還不錯。
張力又切了切脈搏,在若晨的幫助下看了看伯母的舌象,也與先前一般無二。
若晨緊張地看著張力,不敢出聲打擾。
張力低頭沉吟了片刻,看了看一旁的那小丫鬟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若晨沒明白張力的意思,露出了疑惑之色。
張力心中有些焦急,可是又不好說出口。
要辨明英國公夫人這病到底是腦血栓還是腦溢血。必須施展天眼之術。
可是《玄天軒轅太古洞玄法無上真解》里面專門說過,施展法術之時,最好不要有第三人在場!
若有第三人在場的話,施法者施法會受到一些不可預知的干擾。
書中并沒有解釋到底是什么干擾。張力自然也沒法找師傅天醫子去問,或者是什么氣場磁場的?
若晨眼見張力有些遲疑,心中咯噔一下!
剛才張力看了小丫鬟一眼,似乎有些話不便當著下人說?
莫非是母親的病勢加重,而自己還懵然不知?
若晨有些急了。對小丫鬟道:‘你先下去,叫孑然守住外面的大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小丫鬟應了聲喏,轉身而出。
若晨看了張力一眼,急切地道:‘怎么,我母親的病有變化嗎?‘
張力一愣,心知若晨妹子會錯了意。
也罷,若晨也不是外人,還是告訴她吧!
張力思忖了一下措辭之后,開口道:‘我曾學過一些道法。可以看穿人肌膚之下的皮肉筋骨,能夠找出病灶……‘
張力話還沒說完,若晨‘啊!‘地一聲驚呼,渾身一顫,將胸前的衣領拉了一拉,雙手護住胸口!
臥槽!
張力頭上冒出了冷汗,連忙道:‘若晨你別想歪了,我這可不是什么透視之術,乃是天眼之術。只為治病救人。而且每次都必須運功才能施展‘
若晨臉上露出狐疑之色,顯然不太相信張力這方面的人品……
張力更急了,苦笑道:‘若是運行天眼之術時,心有雜念的話。必定七竅流血而亡!‘
若晨嘟起了小嘴,依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張力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被你打敗了‘
一邊說,張力一邊從懷中掏出了那本《神醫道玄天軒轅太古洞玄法無上真解》,親自翻到了介紹天眼通的那一篇。將書遞給了若晨。
若晨先前以為張力胡說八道呢,這會見他摸出一本發黃的古書,眼睛一瞥之下,看見了‘天眼通‘三個字,心里這才信了幾分。
若晨繼續掃了幾眼,當看到書上寫著‘若是心存邪念,輕則雙目失明,重則七竅流血而亡……‘這句話時,這才松了口氣。
一則是張力會法術這還真有其事,二則他并不能看見自己的……呃,那個。
張力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臉無辜地道:‘若晨,這秘籍是我師父傳給我的,說過絕不能給外人看,現在你……‘
若晨一怔,連忙將書關上,遞還給了張力:‘還你就是了。‘
張力訕訕地道:‘你看都看了……這書不能給外人看啊!‘
若晨脫口而出道:‘我又不是外人!‘
話一落地,若晨忽然覺得自己上了張力的當,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上!
張力哈哈一笑,將秘籍放入懷中,喜滋滋地道:‘恩,我也是這個意思。若晨自然不是外人了,要不我能給你看么?‘
若晨臉色一寒,嗔道:‘油嘴滑舌,不知這話對多少人說過呢!哼哼,你那如是妹妹也不是外人吧?‘
這話一出口,若晨又嘟起了小嘴,有些惱自己說這個,豈不是顯得小肚雞腸?
張力尷尬一笑之后,岔開了話題:‘呃,我還是施展天眼之術給伯母看下一病灶吧。嗯,這個才是正事。‘
若晨點了點頭,繼續寒著臉,瞪著張力。
張力思索片刻,道:‘若晨,我也不瞞你。施展天眼之術最需要清靜,旁邊有人可不行……‘
若晨看著張力的眼睛,幽幽嘆了口氣,道:‘也罷,我在外廳等你。‘
說完之后,若晨便走到了外面的廳堂之中。
張力也不墨跡,口中念出了天眼通的法訣,慢慢地往雙眼中灌注靈力。
這些日子雖說俗事纏身,不過張力隔三差五總會修煉一下神醫道的法術,現在眼中靈力越來越強。
張力死死盯住英國公夫人的頭部,慢慢地眼中開始出現皮肉筋骨。
張力從左至右,有如掃描儀一般仔細檢查起來。
英國公夫人頭部的血管果真血管比常人厚一些,而且管腔狹窄,明顯便是腦血栓的癥狀。
只是不知有沒有出血點?
現在已經可以確診是腦血栓了,不過有沒有出血卻還不知道。
張力足足看了看了小半個時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感到自己頭部開始劇痛起來不行了,堅持不了了!
張力撤去了眼中的靈力,整個人才慢慢恢復正常,頭部的劇痛也逐漸消去。
若晨在外廳等得也很焦急,不過張力不出聲,她卻也不敢輕易進到里屋。
張力琢磨了一番,自己來回看了三、四遍,并沒有發現出血點,說明英國公夫人乃是腦血栓,而不是腦溢血。
這就好辦了,可以用一些化淤清塞的藥物,慢慢調理。
想到此處,張力微微點了點頭,朗聲道:‘若晨,你可以進來了,我看完了。‘
外廳的若晨一聽這話,連忙走了進來。
張力微笑著對若晨道:‘伯母之病我已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
若晨大吃一驚,失聲道:‘什么?有把握?‘
張力頷首道:‘正是。‘
接著張力簡單地說了幾句之詞,自然沒法說什么腦血栓、高血脂什么的話,說了若晨也聽不懂,反正最后下藥方就行。
張力讓若晨取來紙筆,親手寫下了藥方,連注意事項也附在了方子里,交給了若晨:‘先用這個方子給伯母服用,我再施已金針之術,若是慢慢調理,伯母應當可以蘇醒過來。‘
若晨大喜,立刻小心翼翼地接過藥方,出去交給了外面的丫鬟。
張力既然已經給英國公夫人看診完畢,自然也不便在此久待,于是跟著若晨身后,也走了出來。
若晨抬頭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躊躇起來。
張力看了若晨有些遲疑,心知肚明,恐怕是自己和高元良不方便住在人家這里,于是便開口道:‘若晨,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告辭了。‘
若晨看著張力,蹙眉道:‘這會天色也不早了,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張力笑道:‘找間客棧住唄,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山東會館么,我可是舉人身份,住那里肯定沒問題。‘
若晨搖搖頭道:‘山東會館在南城,你現在過去恐怕要走一個時辰,你還不知道路。再者說了,你是來幫我母親診病的,哪有讓你寄宿客棧的道理。‘
這倒弄得張力不好開口了,思索片刻之后,若晨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若晨將侍衛長孑然叫來,吩咐了幾句,孑然連連點頭應諾,隨后將張力和高元良帶出了國公府別院。
孑然年紀并不大,按說這么年輕是不可能當上國公府侍衛長的,不過他母親是若晨的乳娘,自然便與其他侍衛不可同日而語了。
出了國公府別院,前行不遠便是一條比較寬敞的街道,叫做鐵獅子胡同。
隨后孑然一路往西,將張力帶進了板橋胡同,在胡同盡頭的一處小四合院前停了下來,孑然叫開了門。
張力有些納悶,開口問道:‘孑然兄弟,這是……‘
孑然笑著道:‘大小姐吩咐將張舉人安置在板橋胡同,這里也是我們英國公府的產業,只是地方偏了些,平時沒有住人。這有三名仆役下人,張舉人隨意差用就是了。‘
孑然對那開門的老頭說了幾句話之后,便告辭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