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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曼一陣失望，一萬塊一枚這個價格絕對不低，讓她繼續加價，她又舍不得了。畢竟，衣服還沒做出來呢，誰知道自己購買了回去，是不是真的能夠把衣服做出來。
紐扣好是好，自己設計不出與之相襯的衣服，那也是白搭。
“好吧。”徐小曼無奈答應。
李析點了點頭，讓對方挑選紐扣。這些紐扣，白煙已經挑選了不少，就放在自己那一側的桌邊上。擺在一起，就是琳瑯滿目的一小堆。
徐小曼向白煙挑揀出來的紐扣看了一眼，忍不住一陣眼熱。在面對絕對精美的藝術的時候，人的審美都是差不多的。
同樣作為服裝設計的設計師，徐小曼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對方挑揀出來的這些紐扣，都是紐扣中的。
“李先生，這位是？”
徐小曼忍不住詢問李析，李析只肯售給她一套紐扣，這讓她十分不甘心，看到白煙挑選了那么多的紐扣，妒忌之下，忍不住詢問出來。
“這是我朋友。”李析倒是能夠猜到徐小曼的心思，隨口解釋。
“哦！”徐小曼的臉上，頓時現出失望的神色。如果白煙是李析的朋友，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羨慕的望了白煙一眼，低頭挑選紐扣。
這堆紐扣，盡管已經被白煙挑了不少出去，但由于紐扣的數量實在是多了，至少有四個，因此剩下的紐扣，還是不少。
徐小曼挑選了一會，總共找了好幾套紐扣出來。
在她看來，這幾套紐扣，每一套都好，每一套都是精。看看這套，又看看那套，竟然不知道要放棄哪一套才好。
“唉！”徐小曼嘆了口氣。咬了咬牙，這才做出取舍，從好幾套紐扣里面，選中了其中的一套。接著便將其余的紐扣。全部放回了紐扣堆中。
她只擔心自己多看一眼紐扣，就又舍不得了，因此強行讓自己別過頭來，不向其余的紐扣看上一眼。
轉向李析，眼神里一時間竟有些幽怨的意味。
李析也不在乎。問：“挑好了？”
“挑好了，就它們吧。”徐小曼將六顆紐扣拿出來，讓李析看。
這是一套水晶紐扣，紐扣上面帶著奇異的花紋，樣式雖然一樣，花紋卻有著不小的區別，似乎組合起來之后，就是一套特殊的圖案。
李析也不在乎，紐扣堆里，類似的紐扣并不少見。點了點頭，“六萬塊。”
“轉賬！”徐小曼向那個跟班看了一眼，隨口吩咐。
那男的從身上的公包里取出一臺平板電腦，詢問李析，“李先生，請問你的銀行賬戶是？”
李析說出自己的銀行賬戶，那男的迅速操作，不多久，李析就收到轉賬成功的信息。
“錢收到了，你們可以走了。”李析揮了揮手。向外趕人。
徐小曼對于李析的無禮也不在意，臉上堆滿笑容，主動伸出手來，和李析握手。“李先生，希望以后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看情況吧。”李析自然不會給出任何承諾，抓住徐小曼的手指，輕輕握了一下，接著放開。
徐小曼帶著不甘離開了。
“乘風服飾，我知道這家公司。”白煙等徐小曼一走。便忍不住道：“這個徐小曼，好像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在行業內，也是一個挺有名的設計師。聽人說，她好像是在高盧國留，的服裝設計，闖出名氣之后，在國內開了這么一家服裝公司。”
“那她倒是挺有成就的。”李析不禁微微一驚，接著補充，“這個徐小曼，看起來年齡并不是很大，竟然能夠創出這么大的一家公司，倒不簡單。”
白煙不以為然的，“應該是有家族扶持的吧，否則只有技術還不行，光打通和各個部門之間的關系，就是一個問題。不過，她設計的衣服，倒是真的不錯的，參加過不少正規的時裝展示。在一些時尚雜志上面，也經常能夠看到她的名字。嗯！乘風服裝有限公司能夠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她本人的名氣，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李析聽白煙的語氣里面，似乎對對方頗為贊許，忍不住問，“她和你比怎么樣？”
白煙頓時愣了一下，接著便搖頭，沮喪道：“我怎么能跟人家比？我在時裝界里面，不過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小人物罷了。”
李析急忙安慰，“不用沮喪，她只不過比你早走了一步罷了。你現在有機會了，想要趕上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煙瞬間便領會了李析的意思，雙眼一亮，“你是說這些紐扣。”
“是啊。”李析笑笑，“我的這些紐扣，隨便你用，想要趕上她甚至超過她，不算多么困難吧？”
白煙一臉欣喜，接著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是謝謝你了，李析。”
“沒什么的。”李析搖頭笑笑，“都是用來做衣服，給誰用不是用？你是我朋友，當然要優先提供給你了。”
“等我設計出來，衣服賣出去，會給你分紅的。”白煙承諾。
對于分紅，李析倒沒怎么放在心上，但白煙既然說了，他也就順勢點頭。
“嗡嗡嗡！”白煙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打電話的是白雨。
“喂！小雨。”白煙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姐！”白雨的聲音聽起來很尖銳，聽到白煙的聲音之后，更是帶著震驚和不可思議，“姐，你……你還在？”
“我當然在了。”白煙對于妹妹的反應覺得好笑，“你怎么了？怎么現在打電話？”
“姐！”白煙的聲音，聽起來激動中帶著急促，“你沒坐飛機？”
“沒有啊。”白煙好像明白自己妹妹為什么要給自己打電話了，解釋道：“護照出了點問題，沒有去成。”
說著忍不住向李析望了一眼。李析將她的護照撕了，白煙一回想起來，依舊忍不住有些生氣。
“啊！”白雨驚呼一聲，高聲叫道：“那好了，好了。姐。你沒坐飛機，那好了。”
“到底怎么了啊？小雨，怎么激動成這樣？”白煙隔著電話，也感覺到了自己妹妹語氣里透著的激動。
“姐。180號航班出事了，才剛剛起飛，就墜毀在了機場里面，飛機上的乘客，無人生還。”白雨喘息著一口氣把話講了出來。
“什么？”白煙大吃一驚。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震驚道：“小雨，你是說……我坐的那趟航班，出事了？”
“是啊，姐。”白雨說話依舊難掩激動，又似乎帶著慶幸一樣，“姐，幸好你的護照出了問題，沒有去成。”
白煙神色古怪的望了李析一眼，臉上的震驚越發濃烈了些。小聲詢問白雨，“小雨，知道航班是為什么墜毀的么？”
“不確定，還在調查。”白雨回應。
“這樣啊。”白煙道：“小雨，等你來了，咱們再慢慢說。”
“好的，姐。”白雨一副猶有余悸的語氣，“我就是打電話向你確定一下，看你在不在那架飛機上。姐，剛聽說是180的時候。嚇死我了，幸好你不在那架飛機上。”
“我知道了，小雨，咱們回頭再說。”白煙掛了電話。再次向李析望過來的時候，看著李析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李析，你……你……知道180號航班要出事，所以才撕了我的護照？”
“你說什么？”李析，“180號航班出事了？”
白煙一臉認真的審視李析，似乎要從對方的神色當中。看出一絲異常。然而李析掩飾的好，以至于白煙一點異常的情況都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出來。
但她不死心，如果不是事道航班要出事，為什么偏偏要撕了自己的護照，她可不信李析撕了自己的護照，是出于無心。而且，照當時的情景看來，李析撕了自己的護照，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析，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180號航班會出事？”
“怎么可能？”李析道：“如果知道，那我不是先知了么？還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180號航班，真的出事了？”
白煙盯著李析，認真的看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么來。
只好道：“雨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說180號航班出事了。李析，你如果不知道180號航班要出事，為什么要撕了我的護照？”
“哦！”李析假裝突然會意過來，笑著道：“你是根據我撕了你的護照這件事，所以判定我知道180號航班會出事？是么？”
“不是么？”白煙反問，“李析，如果你不是提前知道了180號航班要出事，干嘛要撕了我的護照？不要再對我說是不小心，我當時一直都在盯著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還有，你突然借我的護照來看，是不是就是存著這個打算？否則一個護照，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孩。”
“咳咳！”李析咳嗽一聲，對于白煙表現的這么聰明，一時有些難以招架的感覺，“也就是說，即使我再告訴你，當時撕了你的護照，只是碰巧，你也是不肯相信的了？”
白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能夠把李析問住，她感覺挺有成就感的。
“那你希望我給你一個什么答案呢？”李析反問。
白煙頓時一愣。
李析接著道：“我給你的答案，你不相信，那你希望我給你一個什么答案呢？告訴你我之所以撕了你的護照，就是因為我已經提前知道了180號航班要出事？”
“煙，這個結果，只是你自己想要的，你希望我給你一個這樣的結果，是吧？如果我真的承認了，你就一定會信么？”
“這……”白煙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才好。
她感覺李析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就算對方告訴自己，說他是個先知，提前知道了180號航班會出事，自己多半也不會相信。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煙想了一想，下意識的詢問。
“碰巧了。”李析攤了攤手。
“那也巧了吧？”白煙道，“當時，你撕我的護照，明明就是故意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還說巧合。”
“的確是巧合啊。”李析笑道：“我說的巧合，不是指撕了你的護照，而是指撕了你的護照，恰好遇到了航班出事？”
“什么意思？”白煙一臉不解的盯著李析，“那你又是為什么要故意撕了我的護照？”
“這……”李析被問住。
“回答不出來了吧？”白煙得意的，“還不承認自己提前知道了航班會出事？”
“好吧。”李析瞬間想到一個理由，硬著頭皮道：“既然你非要問，那我實話實說好了。之所以撕了你的護照，就是因為我看那個寧興偉不順眼，不愿意讓你和他一起出國，你明白了吧？”
這話顯然有誤導的意思，以至于白煙立即想歪了，瞥了李析一眼，神色看起來頗為異樣，“李析，你是想說，你對我……對我？”
說到一半，發現自己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對你什么？”李析一時還沒意識到問題，隨口追問。
白煙臉上一紅，卻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她突然再次意識到一件事情。
先是那次李析莫名其妙的說毀了自己家的剪刀，那把剪刀是一件很值錢的古董。但事實上，那把剪刀明明還在，他卻硬說那把剪刀是仿制，真的已經毀了，還說要賠償自己，讓自己提要求。
莫非，那一次，他就是想要借機接近自己？
接著又是今天，他自己到他家里來，聽說自己是做服裝設計的，立即就搬了那么多的紐扣出來，讓自己隨便挑選。
這種如同藝術一般精美，價值昂貴的紐扣。當自己想要花錢從他手里購買的時候，他卻又說要白送。
自己和他又不是親戚什么的？他為什么要白送給自己？何況，這么珍貴的紐扣，就算真的是親戚，也沒有什么人會隨手送出去的吧？
莫非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才會這么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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