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雙方依舊是沒有任何動作,還是相安無事。
到了第三日,白天還算是一切正常,不過到了晚上后,趙云便帶兵上了木排,然后慢慢渡著洛水。他早已下令,今晚就要渡洛水,不過嘛……
“報將軍,敵軍正在趁夜渡河!”
費觀一聽,眼眉一挑,心說趙子龍你這終于是忍不住了嗎?還是說要……
“點兵,迎敵!”
“諾!”
船只早已都準備好了,全部是停在岸邊,然后隨著費觀的一聲令下,益州軍士卒都上了戰船,然后就奔向了趙云正在渡河的人馬。
洛水還沒渡到一半,趙云就已經看到了費觀的益州軍士卒,于是他便對己方士卒大喊道:“快,全軍調轉方向,撤退!”
嘩,涼州軍士卒馬上便撤退了,而因為距離太遠,所以費觀他們根本就沒追上,只能是無奈放箭,不過還是因為太遠了,所以也沒有射到一個涼州軍的士卒。
費觀此時此刻他是這個氣啊,就好像是一記重拳捶到了棉花上一樣兒,勁兒用得倒是挺大的,但是之后卻什么用沒有啊。
他此時也只能是無奈地說道:“全軍撤退!”
益州軍士卒也只能是遵令撤退了,他們回到了洛水西南岸之后,費觀他這時候倒是想明白了,這趙云趙子龍哪是要渡洛水啊,分明這就是在戲耍自己,要不怎么解釋這個事兒。當然了,這個也是一計,他趙子龍帶著士卒渡洛水,看到己方士卒過來,他就馬上撤退。可要是己方士卒沒來呢。或者來晚了,他可能就直接帶兵渡過來了吧。
不過你趙子龍想法倒是挺好,但是自己難道就沒有防備嗎,你要真是如此想法的話,那么就大錯特錯了,最后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啊。
此時費觀對士卒吩咐道,“三分之二的人馬回去休息,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在洛水守衛,敵軍來了就放箭!”
“諾!”
費觀心說,渡河和平地可不一樣。所以己方用三分之一就能防住你們大軍。而箭矢己方有很多,如果你們真要渡河的話,那么我們到時就算不能在河中擊退你們,可是在陸地上,你們一樣兒也難討到什么便宜。當然了。能不讓趙子龍他們渡河,還是不要讓他們渡河得好。但是費觀覺得。己方三分之一的人馬其實已經足夠防御他們的了。
此時趙云的中軍大帳中。探馬來報,“報大帥,敵軍此時在對岸是更加嚴密防御我軍,怕我軍趁夜渡河!”
趙云一笑,然后對著探馬一擺手,探馬會意。便退了下去。
“公衡先生,看來他費賓伯確實是更加嚴守洛水西南岸了啊!”
黃權聞言也是一笑,說道:“將軍亦知,如今他費賓伯再如何在洛水西南岸防御也是無濟于事啊。可惜他自以為得計,但是實則卻還是大意了!”
說完,黃權搖了搖頭,然后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結果這一夜,趙云帶著涼州軍渡河不下十次,整得費觀也不知道他趙云趙子龍到底是在打著什么主意了。而在他看來,這趙子龍也夠狡猾,一見己方的戰船接近,他們就馬上退走,讓己方對他們是無可奈何啊。可對此,自己又有什么好辦法呢,反正費觀他是沒什么好主意了。對待趙云如此行為,他也只能是如此來防御著,而卻沒有其他的辦法。
之后的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這幾日,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趙云都讓士卒如此施為,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之后趙云就再也沒帶領士卒渡洛水了,都是由黃權帶著士卒渡河的。
到了第七日,探馬來報,“報大帥,敵軍撤退了!”
費觀一聽,他一下站了起來,大喝道:“你說什么?”
“大帥,敵軍已經在慢慢向郪縣方向撤退了!”
費觀不管別的了,他是直接就出了大帳,在洛水邊上這么一看對岸,可不是嗎,涼州軍此時是正在撤退啊。自己要不要渡河阻截他們呢,剛想到此處,費觀突然就覺得不對勁兒,這個事兒不對,不對啊!涼州軍為何要撤退?難道他們認為渡不過洛水,所以撤退了?費觀覺得絕對不會是如此,可是他趙子龍……
想到此處,費觀終于是知道了,所以便忙向旁邊的他探馬問道:“你們可見過趙子龍?”
幾個探馬連連搖頭,其中一個說道:“回將軍,在下至少有兩日沒有見到其人了!”
費觀心說,哎呀!中計了,真是大意了!趙子龍他并不在此處,那么他肯定是在別地方啊,他此時大喊道:“快,渡河,追擊敵軍!”
費觀知道,此時自己渡河,要是能抓到涼州軍的將領或者一個重要人物,自己也許就能從他口中得知趙子龍他們的去處。可是費觀他能如愿嗎,也許吧。
“諾!”
益州軍趕緊上了戰船,然后直接就渡過了洛水,不過他們的速度卻還是沒有涼州軍快,涼州軍是直接撤退的,基本上除了糧草之外,而其他的都給扔下了。
再追已經追不上人家了,費觀這時候終于是知道自己肯定是中計了,因為他看出來了,剛才撤走的涼州軍士卒也就幾千人而已,可就這么幾千人卻到了今日才讓自己發現啊。
想到此處,他看向了幾個監視涼州軍的探馬,幾人都地下了頭,費觀冷冷說道:“你們自己下去領處罰吧!”
“諾!”
費觀心說,不只是自己大意了,就連屬下也一樣如此。敵軍大營就剩下了幾千人,到了如今才發現,結果都晚得不行了。不管什么時候敵軍就剩下幾千人的,只看此時己方才發現。就知道,己方的這些探馬肯定是沒好好去監視,大意了,失誤了,根本沒把敵軍看在眼里啊。
費觀知道,估計這時候趙云他們早都已經渡過洛水了,如今不一定在哪兒呢。但是不管在哪兒,都肯定是奔向成都,所以自己還是趕緊帶兵進成都為好。想到這兒,費觀也不管趙云他們去哪兒了。他是直接整軍,帶著自己這三千人馬再次渡河回到洛水西南岸,然后便奔向了成都。
“報先生,費觀已經帶領益州軍向成都方向而去!”
正向著郪縣方向行軍的黃權聽到了探馬稟報,心說果然是不出所料。費賓伯不知道己方的情況,所以他此時就選擇了向成都方向撤退。孰不知他的想法卻全在己方的所料之中啊。
“好。停止前進!半日后,我軍渡洛水,直奔成都!”
“諾!”
而此時的趙云和趙飛臧霸還有雷銅幾人,是正帶著近兩萬的大軍向著成都進發呢。
至于他們為何如此,還得從郪縣趙云和李恢單獨見面之后說起。當然他從李恢那兒得到了洛水具體的情報,費觀費賓伯帶著三千精銳守御著洛水的西南岸。所以確實不是那么好過去的。
不過李恢對趙云說了,“其實說起來,將軍想過洛水也不是太難啊!”
然后趙云就向他請教道,“莫非先生有何好的方法?還請不吝賜教!”
李恢一笑。“然也,恢確實有些想法,所以此時也正是要與將軍一說!”
于是李恢就把他說想得都和趙云講了,趙云聽著是不住點頭,心說李德昂對付費觀,那確實是不在話下啊。
其實李恢的想法很簡單,他雖然和費觀兩人不熟,但是畢竟也是同僚多年了,再不熟,李恢對此人卻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無論是明里暗里的觀察,他都知道,費觀費賓伯其人其實本事不錯,而且其實也算是很小心謹慎,但是卻有一點,那么就是太自信,太相信自己了,尤其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幾乎是沒人能去改變影響得了他什么。
所以對此,李恢就設計了一個專門針對費觀的小小計策。那就是,先讓趙云帶兵直接就駐扎在洛水的東北岸,就在費觀大營的正對面,帶涼州軍士卒駐扎下來。這個的用意就是讓費觀能看得清涼州軍的動向,他費觀相信自己,更是相信他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所以李恢這個就是針對他的。
之后,第一日,李恢的意思就是打造渡河用具,然后到了晚上,偷偷潛出一千人馬,之后便帶著船只奔向洛水的上游。至于這個船只,自然是他早都給趙云準備好了的,郪縣沒有船只,但他在知道趙云要到郪縣的時候,李恢是特意從其他地方收來的,雖然只有二十只不大的船,但是卻依舊能讓趙云他們大軍渡過洛水。
而涼州軍之后確實也帶著二十只船奔向了洛水,不過不可能是明目張膽的暴露在費觀的益州軍士卒面前,所以他們都把船只藏在了郪縣到洛水之間的這么個地方,而且還有一隊人馬在那兒看守著。
所以根據李恢之計,第一日晚,趙云便讓雷銅帶著一千士卒偷偷潛出了大營,是直接就去取了船只,然后再奔向洛水的上游而去,先讓雷銅找地方渡河。
于是類似如此做法,第二日晚、第三日晚、第四日的早晚、第五日的早晚,這些次,趙云讓張飛臧霸他們帶走了近一萬八千的士卒,都去和雷銅匯合了。當然了雷銅都在沿途留下了己方專用的暗號,所以他在什么地方,涼州軍自然是能找到了。而第五日晚間,趙云也帶著最后一批的士卒走了,就只留下了黃權一人守御著大營這邊兒。
所以費觀并不知道的是,趙云這邊命令士卒早晚都要強渡洛水的時候,在洛水上游,當然距離他們也不近的地方,雷銅張飛臧霸他們是日夜都在指揮著士卒渡洛水。而趙云這邊兒不過就是假意要渡河,而張飛他們那邊兒才是真正要渡洛水呢。而趙云這邊兒只要一做出要強渡洛水的樣子的時候,他大營肯定就要離開近三千的士卒。
而費觀也從來沒有想過派斥候去上游巡查一下,在他看來,趙云大軍都駐扎在此,那么自己就讓探馬緊盯住對岸就可以了,然后一定不能讓涼州軍渡河,他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
費觀大意了,他自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多想。而監視涼州軍的探馬也是大意了,更是輕敵。
趙云的大營雖說人馬是越來越少,但是大帳的數量還有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變,只有人數改變了。而為了騙過監視己方的益州軍探馬斥候,趙云每日都得讓不少士卒都來回巡視,做出一副人馬還是兩萬多的樣子。結果益州軍對岸的探馬確實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最后。
之后趙云和張飛他們幾人匯合后,就一起奔向了成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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