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俊固執的認為,也許是邢睿年齡太小,不懂得社會的險惡。
如今的社會,女人總喜歡骨子里壞壞的男人,也許邢睿玩累了,看透了,厭倦了就會收心回到我的身邊。
女人玩累了總要回家,無論邢睿變成什么樣,我都會以寬廣的胸懷,迎接她,給她一個擋風避雨的港灣。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你會那么傷害她。
你有了陳妮娜,萬心伊難道就不能放過邢睿嗎?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地方做的不夠好,我出生一個警察世家,我爺爺打過抗美援朝,他們以軍人的作風要求我。
我從小到大,無論考試,體育競技從來沒有,輸過別人,但是在邢睿面前我卻象一只斗敗了公雞,抬不起。
我這么多年的守護,卻不及你一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一句話。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要這樣懲罰我。當你們在手拉著手看電影的時候,我李俊卻象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一樣,蜷在黑暗的房間里,偷偷哭泣,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但是我李俊必須承受,這是我的宿命。
我不恨你們,我恨我自己無能。
聽完埋藏在李俊內心深處的表白,我震驚的望著他。
當李俊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哭的象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我把他拽了起來。
李俊顯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他抹了一把眼角。強作鎮定的說:
“這些話,我終于說出來了。我努力,爭取了。不愧于心,男人要有始有終。你看不起我也好,笑我也罷。我都不在乎了。
韓冰,我以前不了解你,甚至看不起你。
事實證明,我錯了,我希望你不計前嫌,照顧好邢睿不要再傷害她,陳妮娜的死。希望你不要把這種痛苦強加于邢睿身上,拜托了。
一連串斷線的珠子,在李俊說完轉身上車的那一刻,在昏暗的路燈下灑落,那淚珠晶瑩剔透,濃縮的李俊所有的感情。
我一把拽住他說:
“李俊,帶我去看看邢睿。
李俊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動情的說:“謝謝你,韓冰。
隨后李俊開車帶我們回到了陽北。我們一路無語。
李俊能對著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話,實屬不容易。
曾經我和李俊在殯儀館后區,打架,曹局長罵他的時候。他硬的象一塊鋼板,寧死不低頭,如今卻因為邢睿的事。來求我。
我是個感情豐富的人,豈能不為這種至深的感情所感動。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邢睿和李俊的情感。很顯然邢睿一直把李俊當成大哥哥,邢睿和李俊彼此大熟悉了。就象我和陳妮娜。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陳妮娜對我的感情就象,李俊對邢睿。
人生需要激情,同樣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一個劇本,如果導演自己的人生,又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和邢睿在性格上,有相同點,就是嘴硬心軟,怎么傷害人的話都敢說,但是那只是一種表面現象。
兩個人之間相愛容易相處難,同樣兩人戀愛就象一場感情博弈,誰先付出感情,誰付出的感情越多,誰就會被另一方面所改變。
要么你改變她,讓她順從你,要么她改變你,你遷就她,包容她的一切去守護她。
李俊顯然把邢睿捧上天,慣壞了,才會自吞惡果,讓李俊在面對邢睿時,不象一個男人,而是象一個整天圍著她轉的哈巴狗。
所有邢睿才會有恃無恐的傷害李俊,知道你李俊愛她,會遷就她的一切。
所以在邢睿心里,她清楚的知道,我邢睿離開你李俊,我照樣活的開心,但是你李俊離開我,就會生不如死,追根究底還是因為李俊怕失去邢睿。他不敢去賭,同樣他也知道賭不起。
同樣邢睿面對我的時候,我卻不象李俊和其他男人那樣,去寵著邢睿,因為我骨子里不是那種人,雖然我心里有你,但是我卻不會放下身段去遷就你。
男人活著就要有尊嚴,哪怕咬著牙,哭著趕你滾,也不要委曲求全遷就你。
所以邢睿習慣了,別人寵她,奉承她,恭維她,似乎在整個世界都圍著她轉似的。她享受這些東西,其實就是對自己的容貌自信。
這個世界是個男權世界,邢睿就象被一個寵壞了的小丫頭,一旦面對我這種,不哪她當一回事的男人,那就會瞬間找不到自我了,不停在凡事,為什么我會和別人不一樣,殊不知這是典型的欲擒故縱。
所以邢睿才會對我入迷,她迫切的想了解我,為什么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李俊剛從小就對,邢睿用這種方法,也許結果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感情是需要經營的,也是要靠腦子思索的。
想得到一個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從心里上去征服她,讓她覺的你深不可測,而不是象李俊那么樣,圍著她轉,讓她太了解你,從而失去了那種神秘感。
來到了陽北市公安醫院后,在樓下我攔住正在上樓的李俊說:
“你相信世界上有靈魂的存在嗎?
李俊詫異的望著我,他一臉迷惑,他似乎搞不清楚,我問這話什么意思?
我繼續說:
“邢睿被臟東西上了身,而且那東西是在六泉殯儀館上的邢睿身,一會上樓,記住,我無論做什么。都不要驚慌,也不要阻攔我。
李俊見我說這話。不像是開玩笑說:
“不是吧?這大半夜的你開什么玩笑?
我見李俊不相信,語重心長解釋說:
“我是咱萬爺的徒弟。你不相信我,該相信萬爺是干什么的吧?
李俊濃黑的眉毛一鄒,他足足盯著我老長時間,從嘴里擠出一句說:
“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些東西,桃木劍,羅盤,糯米。黑狗血什么的,你好作法?
我身后的狗頭撲哧笑了起來。
李俊瞪了他一眼。
我說:“我和傳統的道士不一樣,我有天眼和鬼手,這些,以后在說吧!
你記住,無論見到什么,都不要驚慌,也不要害怕。
那東西,你們常人看不見。它在邢睿身上,會控制邢睿,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怪異動作,你不要妨礙我就行了。也不要大喊大叫,畢竟深夜醫院影響其他人休息,我相信。你也不想把這事鬧大吧?
李俊沉默了幾秒鐘,點了點頭。
雖然他眼神有些不相信。但是李俊的心思似乎在邢睿身上,他什么都沒有再問。就帶著我們幾個直奔6樓。
當我們爬到六樓的時候,我的右手開始有了些反應,那種提示,顯然和人身上的殺氣不同,整條右臂先是微弱的抖動。
隨著接近邢睿的病房,那種抖動開始越發的強烈。
深夜的六樓走廊,空無一人,那狹長的走廊,有些昏暗,整個走廊死一般的寂靜。
護士值班室的大門緊閉,雖然房內亮著燈,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響。
公安醫院是一個小型醫院,平時病人很少,特別是年關將至,更是無人。
我們幾個的腳步聲,此起彼伏的,拍打著發黃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悶中的聲音。
整個走廊也許是,因為深夜節省能源,怕影響病人休息,就開著樓道口的一盞提示燈。
狗頭有些心虛的跟在我們身后,當我們走到邢睿病房,所在的0608房門口的時候,我猛的感覺,不對勁,右手竟然直接抬了起來。
我剛要叫住李俊,讓他別急著開門,但是顯然為時已晚。
李俊似乎把我當成,救世主了,猛然間扭動門把,推開房門,喊著:“邢睿,邢睿。
就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影,猛然間沖了出來,雙手死死掐住李俊的脖子。
李俊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他睜著橢圓的眼球,直直瞪著邢睿。
隨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李俊頂到病房對面的墻上。
李俊顯然也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狗頭一見這場面,哦的一聲,又TMD暈了過去。
我讓郭浩照顧狗頭。
我立刻沖了上去。
邢睿穿著白色的病號服,睜著火紅的眼珠,象一位失去孩子的怨婦,死死的瞪著李俊。
邢睿身上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摟著邢睿的脖子,面目猙獰的盯著李俊。
李俊顯然看不到邢睿身上的女鬼。
他有些不敢相信,握著著邢睿的手,他甚至不敢用勁去,掰邢睿那細長的手指。
李俊痛苦的呼喊著邢睿的名字說:“邢睿,我是李俊啊!你這么了。我是李俊啊!
我想也許李俊怕弄疼邢睿吧!但是他哪里知道,如今的邢睿已經被女鬼上了身。
此時的邢睿已經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
如果她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也就不會沖房間內沖出來,死死掐住李俊的脖子,邢睿面前猙獰的,對著李俊嚎叫。
李俊憋的臉通紅,表情痛苦的望著她,一滴淚花順著李俊的眼角滲了出來。
李俊松開手反抗的手,摟著邢睿的后背說:“邢睿,,,如果你想讓我,,,死,我會把命給你,死在你手上,我無怨無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