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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南這種目光,配上他此時這張臉,在別人看來就變成是不懷好意了。
“大膽,竟敢對我們公……公子無禮。”少女旁邊的女衛喝道,手一晃,手中多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別動手,別動手,小老兒只是小本生意,請幾位高抬貴手。”那白須老頭兒祈求道。
“老伯別怕,跟這種人不用客氣,你若畏懼他,只會助長這種人渣的囂張氣焰。”中間的少女挺著胸脯道,雖然她穿著男裝,但發育的還真不錯,胸前鼓脹脹的,任誰一看也都知道這是一個女子。
“多謝小姐好意,小老兒是誠心誠意想要請這位壯士的。”白須老頭兒急道。
楚南哈哈笑了起來,道:“所以說是你們多管閑事,人家攤主要請我,關你屁事。”
“你……”少女氣得七竅生煙,還從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
“大丫二丫,給我撕爛他的嘴。”少女跺腳,命令道。
兩個女扮男裝的女衛頓時嬌喝一聲,一左一右朝著楚南攻來。
楚南一個漫不經心的撤步,躲閃了開來,旁邊的兩張桌子就直接成了齏粉。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白須老頭叫著,老淚縱橫。
這兩個女衛都是玄王境界,在一般人的世界中,這已是一流高手了。
楚南也將實力控制在玄王初期,一把偽裝過的斬神刃舞動幽光,看起來左右不支,被逼得有些狼狽,但實際上一根毛都沒被傷到。
兩個女衛暗暗心驚,感覺每次都要得手,最后卻總是差一點。
這時,周圍已是一片狼藉,不僅這面攤不復存在,整條街的店鋪都快夷為平地了。
就在這時,空中有兩道帝境強者的氣息涌了過來。
“哈哈,不玩了,小妞,老子記住你了,給我洗白白的等著。”楚南朗聲道,突然一團煙霧彌漫,他的身形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兩個趕來的帝境強者在同時施展禁制,但卻都愕然發現,竟然還是讓楚南逃脫了。
兩個帝境強者氣勢沖天,震懾一切。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貌美的婦人,兩人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
“看出什么來路了沒有?”中年男子問。
“挺邪門的,一個玄王初期的修士,竟然可以逃脫我們的氣機鎖定。”婦人哼道。
“我通知下去讓各路人馬留意,只是……”這中年男子瞥了一眼那三個女扮男裝的少女。
“裝不知道她的身份吧,讓她漲點記性,其心雖好,但卻太過魯莽。”婦人道。
“只怕她現在被那神秘的家伙盯住,會有危險。”中年男子道。
“上報吧,只要她不偷跑出來,就是絕對安全的。”婦人道。
見兩大帝境強者離去,那縮在一旁的男扮女裝的少女松了一口氣。
“公……公子,我們現在怎么辦?”一個女衛輕聲問。
這少女看到了那面攤的老頭兒,正失魂落魄的癱坐在一邊,而他的孫女泣不成聲。
除此之外,整條街都響起了嚎啕大哭,都是這條街的店主與伙計。
“大丫二丫,我……我真的做錯了嗎?”少女迷茫道,她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難道這也錯了?
“公子,你沒錯。”大丫道。
“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少女低聲問。
兩個女衛搖搖頭,她們從小被培養的,一直服侍在少女的身邊。
夜色濃郁,天空被陰云籠罩,不見月亮星辰。
墨云帝都西區,一個狹小陳舊的小院亮著昏暗的燈光。
白須老頭兒正在叮叮當當的敲打著,用一些廢舊的材料做新的攤子,桌椅等。
那小白花似的少女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托腮看著爺爺。
“爺爺。”少女突然開口叫道。
“小離,怎么了?”白須老頭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著孫女。
“我們離開這里吧。”小離輕聲道。
白須老頭神情一滯,下巴的胡須往上翹了翹。
“離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們能走到哪里去?”白須老頭說著,重新開始敲敲打打,他穿著小短褂,露出了兩只胳膊,他的胳膊雖然瘦弱,但在抬舉間,卻有驚人的力量在流動。
“天大地大,還怕沒有我們爺孫倆的容身之所嗎?”小離道。
白須老頭的動作再度停滯,他抬起頭,渾濁的目光竟然變得無比銳利。
小離大大的眼睛縮了縮,仿佛被利刃刺了一下,她低下頭,雙手拽著一根草,沉默不語。
“小離,你記住,天大地大,我們的容身之所只有墨云帝都。”白須老頭很嚴肅的說道。
“可……可是,我不想呆在這里,不想卑微的活著,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離低著頭道。
“唉,這是命啊,丫頭,你生下來,流淌著的血脈就已注定了這一切。”白須老頭嘆息道。
“我不信命。”小離赫然站起來,握緊拳頭,眸子里泛著淚光。
“小離,我失去了你的父母,不能再失去你,只要你堅持下去,以后你的孩子,就能得到解脫。”白須老頭放下手中的工具,上前,伸手按在小離的肩上。
“那我呢,爺爺,我呢?我就活該嗎?”小離泣聲道,轉身沖出了小院。
白須老頭默然站立著,嘴里喃喃自語:“這是命,這都是命啊。”
在一個小山頭上,立有兩個墳堆,在這星月不見的黑夜,這里顯得特別的陰森。
小離就坐在兩個墳堆前,里面埋葬著她從末見過面的父母,聽爺爺說,就是因為父母也不信命,想要沖破血脈的枷鎖,下場就是死無全尸。
“爹,娘,你們為什么要生下我?為什么要讓我也流著這骯臟的血液?”小離凄聲道,拿出一把刀,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割去。
鮮紅的血液涌出,隨即淡淡的黑光亮起,傷口自動凝結了。
“為什么,為什么……”小離一刀一刀的割著自己的手腕,但傷口卻一次一次的凝結,很快,她本來雪白的手上盡是密密麻麻的血痂。
終于,小離手中的刀滑下,她渾身顫抖,蜷縮著抱住膝蓋,如同一只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流浪狗。
“我說小丫頭,你又何苦呢?”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小離如同觸電一般跳了起來,剛才的柔弱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目光。
她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就是那個白天在她的面攤白吃了八碗面,還將一條街毀去了的刀疤大漢。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小離一伸手,地上的刀自行飛到她的手里,她的雙眼帶著煞氣,由一只小白兔變成了一只小野貓。
“我只是在這里睡個覺,結果被你吵醒了,還讓讓我看到這自虐的一幕,對自己都這么狠,我很欣賞你。”楚南笑道。
小離突然閃電般閃出幾道幻影,幾道寒光襲向了楚南各個要害。
但就在這時,整片空間突然如同被凍結了一般。
小離顯現在楚南的左側,手中的小刀正要扎向楚南的脖子。
楚南伸出手,手指一彈,她手中的小刀便粉碎著掉落。
“咦,看不出來啊,本以為你是塊搓衣板,沒想到曲線還不錯,看走眼了,嘖嘖。”楚南的目光在小離身上一掃,看著她因為抬手攻擊而讓胸口曲線顯露的身段,嘖嘖贊了一句。
小離目光中流露出屈辱悲憤,心中也有些發慌了,在這荒郊野外,現在又動彈不得,他要對自己做些什么,根本無力抵抗。
楚南看著小離的目光,突然笑了起來,道:“喲,嚇到你了,其實我是好人,你放心,雖然你長得還可以,目測身段也嬌柔,但是,想做我的女人你不夠格啊。”
小離目光變了,惡狠狠的盯著楚南。
這時,楚南打了一個響指,小離身體一個踉蹌往前沖了一步,才定住身形,她恢復了自由。
不過,她卻沒有想著要逃,她知道兩人之間的實力相差甚遠,逃是沒法逃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離咬牙切齒的問。
“我這人呢,恩怨分明,白吃了你八碗面,算我欠你的人情,剛好現在還給你。”楚南道。
“不用了,你還我八百萬墨幣也改變不了什么。”小離道。
“真不用?我的人情怎么可能用金錢來衡量呢?你若真不用我還的話,我可就走了。”楚南道。
小離心中一動,目光有些熱切,他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嗎?但是一旦說出來,她的身份就暴露了,有什么差池,她和爺爺將萬劫不復。
“你……走吧。”小離低頭道,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楚南的目光卻是流露出一絲欣賞,在這樣的機會面前都能堅持不暴露身份,也不枉他想幫她一次。
就在這時,楚南抬手,小離頓時不受控制的飄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指在她眉心一點,她的瞳孔,竟然在剎那間變得漆黑無比。
“我這就幫你抽出你稀薄的天魔血脈,如了你的愿。”楚南道。
“不要。”就在這時,小離尖聲道。
楚南動作一滯,奇怪的望著小離,道:“你反悔了?”
“我想換一個要求。”小離急忙道。
“你說。”
“我想跟在你身邊,我什么都能做的。”小離大聲道。
楚南笑了,這小丫頭反應倒是挺快。
“不行,就你這實力,跟在我身邊就是個累贅。”楚南道。
小離的目光變得黯淡,不過這時,她又聽到楚南說:“跟在我身邊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我看你有點悟性,資質也還可以,我可以解除對你的限制,送你入上層組織培養。”
小離的目光再度明亮起來,她激動道:“多謝大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