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潛水魚書名:
“什么是上香童子……我這么大了還是童子?”我有些發懵?
大師父笑著說:“上香童子就是代表本門宗派到昆侖拜山的弟子,你還是童子身,修煉已經達到無漏境界,只要沒破法身,無論多大歲數都是童子,由你去上香,自然就叫上香童子,現在像你這么大的童子身還不好找呢!”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被太師父忽然召回山中受戒,不是證鬼道沒人才,而是童子身的弟子不好找。[燃文書庫][]
“難道到昆侖拜山必須要童子身才行?”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太師父說:“這不是一般的拜山,天地法\/會是玄術江湖中的盛事,所以各門各派都非常重視,前去拜山的不一定都是童子身的弟子,但絕對是出萃拔類的出山弟子,不過有童子身的弟子去祭拜上香,那是很體面的事情!”
“天地法\/會真那么重要嗎?”我好奇的問道。
“祭拜昆侖的天地法\/會三個甲子才能祭祀一次,很多玄門中人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盛事,你說重要不重要?”
我一聽頓時吃了一驚:“三個甲子,我的天吶?”
“是啊,上一次盛會還是一百八十年前!太師父用充滿神往的眼神看著遠處的群山說。
看著太師父神往的眼神,想象著一百八十年才能舉行一次的天地法\/會,我頓時激動的難以自制,怪不得七師叔說我趕上了好時候,我的確是趕上了好時候,能參加這樣的盛會,真是我的福氣,因為一般人根本活不到一百八十歲,既是能活到一百八十歲,也未必能趕上這樣的盛會。
“這么盛大的法\/會,為什么要一百八十年才舉行一次呢?”我有些不解。
太師叔想了想說:“因為一百八十年正好是三個甲子,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而萬物都有興衰周期,天下大事也是如此,一甲子必有小波動,三甲子必有大波動,有些玄門宗派甚至在經歷大波動的時候遭遇劫難,以至于宗派消亡,后繼無人,沒有消亡的宗派就要到昆侖拜上祭祀,其實也是天道測人道,看看還有多少道徒在以法衛道。”
我聽了之后若有有所思的說:“現在已經到了三個甲子,是不是會出現大波動?”
太師叔面色凝重的說:“是的,現在是末法時代,人心**,妖魔鬼怪全部都出來作亂了,也是玄法界最混亂的事情,玄界劫難快要到來了,任何宗派都有滅亡的可能,所以我們要提前準備。”
“準備……準備什么?”聽了太師父的話我有些緊張。
太師父鄭重的說:“我證鬼道不但要在這次劫難中自保,但是也有護法衛道的責任,每一個道徒都有使命去維護天道人倫,不被妖法邪術所蠱惑,我們要準備的就是以法衛道!”
以法衛道……我對這個詞語并不生疏,因為師父向我傳授法術的第一天就向我說過這樣的話,雖然也說的很嚴肅,說實話當時我并沒有注意這句話有什么實質意義……因為我當時的世界觀并不完整,心想現在天下太平,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去制裁,哪里輪得到我們去衛道?
但是進了玄門之后,我的世界觀由單級世界觀變成多級觀,才驀然發現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法律和道德能夠約束的,這才意識到以法護道的意義。
當太師父再次重復這句話的時候,我不再覺得這個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而是感到了一種迫切的使命感,于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從現在起,你要認真學習祭祀科儀,一個月后代表證鬼道去祭祀昆,千萬不要出差錯,因為你代表的是我們整個宗派,出了差錯不僅僅是出丑的問題……作為玄派弟子,你應該知道這種差錯是絕對不能出的!”太師父說。
見太師父說的這么嚴肅,我更是不敢大意,原本沒把這些祭祀科儀反在心上,現在卻一點也不敢馬虎了,怪不得這些經典用黃綢布層層包裹,它不僅僅是一些祭祀科儀,而是對宗派法脈傳承的崇敬。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開始認真學習祭拜昆侖的祭祀科儀,對祭祀的各種拜神禮節都要事先進行演練,當然演練的時候是不能上香的,也不能念神號……只是用一些木棍道具來代替香火,主要是對動作和參拜儀式的整套程序做一個演練。
太師父在旁邊一絲不茍的指導著,因為昆侖是萬山之祖,天下法脈皆傳于昆侖,所以昆侖上的師尊名諱眾多,這些師尊都成了昆侖山上的神仙,我必須牢記的他們的名諱和神邸封號,以便參拜的時候能夠對號入座,絕對不可以出現張冠李戴的錯誤。
我跟著太師父整整學習了一個星期的祭祀科儀,直到我牢記于心,太師父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太師父,我可以成為受戒弟子了嗎?”我問道。
太師父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我已經查了黃道吉日,本月十六日天道大開,將正式開壇為你受戒,受戒之后你將成為我證鬼道的受戒弟子!
不過在受戒之前,你要慎重考慮,一旦受戒必須要斷紅塵,一心為道,終身無悔,我給你三天考慮時間,這三天你什么事兒都不用干,考慮清楚了你再回答我。”
我聽了太師父的話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斷紅塵?這不跟和尚受戒一個道理嗎?和尚還可以還俗呢,我若是受戒成了受戒弟子可就終身無悔了!
在這一刻我首先想到的是蔡六的女兒蔡云,盡管我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還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她,不知道是為什么……我確定我不是情癡,真的不是情癡!
但是自從見她第一面的那天起,我就無法忘記她了,這種感覺很特別,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感覺她是我最親近的人,仿佛認識了很久,很久……又被隔離了很久,很久……那種驀然相逢,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直在困擾著我……
我知道這并不是所謂的一見鐘情,而是靈魂深處的一種糾葛,盡管我們一見面就成了仇人,但是我仍然對她有抱有幻想……幻想我們有一天能夠解脫自己,走到一起,如果斷了紅塵,連這一絲幻想也要被掐斷了,想到這里我的心里掙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