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潛水魚書名:
上車之后,我才知道開車的人是證鬼道西南堂口的人,一問才知道,他是南粵少數民族。[燃文書庫][]
我不問他從來不說話,因為幫中規矩忌諱很多,他的地位太低,不敢在我們面前輕易說話。
其實我這個七隱堂的堂主也當的窩囊,既不知道手下有多少堂口,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員,只是稀里糊涂的跟著七師叔,做這個堂主實在是勉為其難,若不是我是尋找太古羅盤的不二人選,我是怎么都不會當這個堂主的。
司機只是悶頭開車,七師叔也很少說話,第三天我就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山村,這里群山起伏,霧氣朦朧的,應該是南方的山區。
汽車在一個三岔路口停了下來,前面實在無法在通行了,司機才停了車,從后背箱卸下三箱藥,七師叔說:“好了,你可以走了!”司機向我們行了個禮,就開車離開了。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花白胡子,瘦骨嶙峋的,但是身體看起來很硬朗。
他頭纏著一塊黑布,身上卻穿著一件半長不短的衣服,一看就是少數民族的裝束,什么族我也也搞不清楚。
好在他會說漢語,倒也不妨礙我們交流,他這么大歲數了,依然對七師叔很恭敬,顯然他在宗派的地位比七師叔低很多。
“這是我們的新堂主!”七師叔向他簡單的介紹了我。
老頭一聽,慌忙向我抱拳行禮:“屬下見過堂主!”說著就要下跪向我行跪拜大禮。
我一看七十多歲的老頭要向我下跪,頓時慌了神,連忙伸手攔住了他:“老人家,萬萬使不得……入鄉隨俗,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好了!”
七師叔說:“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尋找太古羅盤天鑰盤,一切行為都要低調隱秘,以后就不要行幫規大禮了!你比我們歲數大,我叫你老藍,他叫藍叔就行了!”
老頭說:“要得,要得……今晚先到我家住下,稍作歇息,明日即可進山!”
老頭說著扛起一箱藥品,健步如飛的在前面領路,我和七師叔一人扛起一箱藥品,跟在后面。
我們跟著老頭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在山林中繞來繞去,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大山腹地,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在到了老頭的家。
這是大山腹地的一個深山溝,在一片竹林旁邊有十幾座用木板竹子搭建的吊腳樓,但是有幾座吊腳樓已經歪歪斜斜,快要塌掉的樣子,顯得有些破敗荒涼,這應該是個沒落的小寨子,似乎已經沒什么人住了。
老頭的家就是其中一座木樓,我走到木樓跟前的時候,居然發現門頭上懸掛著一個“革命烈屬”的牌子。我感到暗暗好奇,難道這老頭家還是烈屬?
吊腳樓上站著一個老太太,滿臉笑的像菊花一樣,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向我們打著招呼,老頭笑著用漢語說:“那是我家老婆子,她在歡迎你們呢!”
我連忙笑著向那位和善的老太太揮了揮手,就跟著老頭上了吊腳樓。
到了跟前我才發現,老太太的頭頂上放一個五六厘米長的小竹筒,把頭發繞在竹筒上梳成螺形,雖然顯得很別致,看起來很古怪,一張嘴我發現她上齒左右各鑲一顆金牙,金光閃閃的很特別,她熱情的招待我們坐下,并為我們端來了茶,而且要讓我連喝兩碗才肯罷休。
老頭笑著說:“這是我們這里的規矩,客人來了要喝兩碗茶,一碗苦,兩碗補,喝一碗不好的!”
我暗暗奇怪,心想這這姓藍老頭什么民族,我還從來沒見過老太太這種打扮呢?
雖然心里覺得奇怪,但是不便過問,老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笑著說:“我們這個族群人不多,叫畬族,過去都住山上的,現在年輕人都不愿意住山上,兒女門都搬出山了,鄰居也搬走了,這山里沒有年輕人了,只剩下幾個老頭老太太。”
“藍叔,你怎么不搬出去住?”我問道。
藍叔說:“山上住著多清凈,外面亂哄哄的我還住不習慣呢!”
這里的茶也很特別,嫩綠的茶水,很清香,我一邊喝茶一邊稱贊他們的茶好喝,藍叔說:“這茶其實很普通,要烘青茶,我們都喝這個的!”
我喝著茶,忽然想起了吊腳樓門口掛著的“革命烈屬”牌子。就隨口問道:“藍叔,你們家還是革命烈屬啊?”
藍叔聽了之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了一會說:我爹參加革命很早,他打過日本人,也打過老蔣,可惜他沒有死在日本人的槍下,快解放的時候死在了夜壺隊的槍下!”
“夜壺隊?”我對這個名字感到好奇。
藍叔笑著說:“就是****最后被打的潰不成軍了,身上穿的衣服亂七八糟,有的上身穿一件軍裝,下身穿著老百姓的褲子,有的全身都是老百姓的便裝,頭上卻頂著一定軍帽,跟土匪一樣的,沒吃的就搶,也叫還鄉團,老百姓叫他們夜壺隊!快解放的時候他們很是瘋狂了一陣子,我爹就死在他們手上!”
七師叔說:“老藍就是其中一位八路軍的后人,他的父親當年幫隱秘古族治好了爛耳病,所以我們這次進山要全靠老藍的幫助!”
“啊……你是八路軍的后人?”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家門樓上掛著一塊革命烈屬的牌子!
藍叔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爹當年給他們治過病,解放后他們族群的差王到我們家來過一趟,后來就讓我給他們送藥,我從十幾歲給他們送藥,一直送到現在,除了我誰也進不去!”
“爛耳病不是治好了嗎?怎么一直要用藥呢?”我覺得有些奇怪。
藍叔說:“那好像是他們族群的一種遺傳病,治好了還會服法,其實他們的巫醫很厲害,但就是治不了這種藍耳病。”
“藍叔,你什么時候見過天鑰盤的?”我頓時來了興趣。
藍叔說:“一個月前,我給他們送藥,正好趕到他們祭祀,我看到了那個血紅色的圓盤,就跟羅盤一樣,不過我不敢確定那是不是天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