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著黃金碑的老者早已被突生的變數嚇癱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向后退著。◎,
葉云沒有理會任何人,只是皺眉上前,雙手死死地捏著冰柱,兩眼瞪圓了看著黃金碑上的文字。
火炮走上前來問道:“這些的是什么?”
葉云嘴唇哆嗦著念道:“尋找遺寶的后代,我將一切放在了那里,不過在此之前你需經過我的考驗。我將它封印在此,哪怕僅僅是它虛弱的靈魂體,也耗費了我極大的力量。殺死它,或是放出它,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這個世界的后代未能承載我們的意志,就讓它把她毀掉吧,總好過為其它空間所奴役。”
“什么意思?”火炮下意識的為葉云陰慘慘的話弄的打了個冷戰,轉過身來掃視著周圍,把后背依靠著葉云:“它是誰?”
葉云苦笑一下,道:“黃金碑上已經展現出來了。”
“黃金碑?”溪靈信長子上前,打量著這古怪的黃金碑。
前文提到過,黃金碑模樣古怪,看起來像是某一類型的怪物……這個‘某一類型’是指碑上有各種各樣相似如蛇頭的腦袋,還有遍布的鱗片以及利爪,下部是盤踞的蛇尾。
最初看來,這應該是一群蛇盤踞,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黃金碑整體更像是一條多頭蛇盤踞在碑上。
九個頭,三只爪,一條尾。
這怪物的模樣十分猙獰,就算抱著碑文時也給人一種張牙舞爪的感覺。
葉云道:“既然我們以為的某些神話人物都是上一紀元的人類,那么我們所知曉的神話怪物,恐怕也是上一紀元玩家的敵對者/寵物/變身形態。不過從字面上來看,這只怪物恐怕是一種極為可怕的非玩家生物,其實力極強,強到即便是耶和華,耗盡力量也只能封印它虛弱期的靈魂體……”
葉云直起身來。慢慢將套在外套外面的登山裝給脫掉,僅剩原本淡薄的套裝。
他說道:“經過這么長時間,就算是在封印中,誰也不能保證那怪物會不會恢復些實力。我們恐怕誤會了耶和華了,這條尋寶路線并不是一條可以多次搜尋的便捷之路,而是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改變世界之路!”
他掃了眼地上中毒的雇傭兵們,對溪靈道:“你們沒有殺掉他們是對的,溪靈和信長子帶著所有人繼續前行,那個登山員身上有劉程遠的地圖,你們先走、快走。我們隨后追來。”
“我不要!”信長子連忙抱住他的手臂:“我要陪著你一起,就算死也跟你死在一起!”
葉云笑著安撫她道:“相信我,以我和火炮的實力,如果連我們兩個都不能殺掉那怪物,就算再加上你們兩個也是一樣。不要擔心,現在不是還沒什么動靜嗎,也許那怪物被封印了這么多年早就死了也說不定呢!你們先走。”
信長子還想說什么,卻被溪靈拉住:“走吧,真正合格的妻子。就應該永遠支持丈夫的決定才對,你也不希望炎云對你產生厭惡不是?”
信長子還在猶豫和不舍,見溪靈給自己使了個眼色,便點點頭。
不過她扔不甘的問道:“那怪物到底是什么?”
葉云苦笑一下道:“九個腦袋的蛇。你們認知里是什么怪物?”
溪靈道:“許德拉。”
火炮道:“相柳。”
信長子道:“八岐大蛇。”
葉云攤開手:“所以,這怪物在各地名字各有不同,但大致就是它了。”
溪靈奇道:“也許是不同的怪物呢剛說那三種?”
葉云催道:“大禹治水和諾亞方舟聽起來也不同呢,快走快走!:”
輕嘆一聲。溪靈撒手而出八枚綠色松針般的植物體,射入雇傭兵們體內后,雇傭兵們立刻奇跡般的能動了。
不過之前這一行人的強大他們都看在眼里。此刻自然不敢多說什么,老老實實的跟著溪靈兩女向盡頭走去。
看著她們越走越遠,葉云也松了口氣:“一會兒別留手,那怪物大抵也得是之前分析的第三梯隊實力者,也就是那個時代的二轉玩家。”
火炮雙手抓住羽絨服兩側一扯,頓時這件登山裝化成偏偏飄絮散落一地,隨機又將厚實的褲子脫下,全身上下僅剩綠色彈力背心和迷彩褲。他豪爽一笑,道:“二轉玩家而已,多大個事兒,我覺得憑咱倆的實力,夾擊一個二轉玩家必然是只勝不敗才對!”
葉云立刻警告他:“你忽略了一點,上一紀元的二轉玩家和咱們這個時代的二轉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我懷疑他們或許有項羽的實力也說不定,所以萬一那怪物真的出現,你一定不許輕敵!”
“不是輕敵,而是覺得你還是說嚴重了。”火炮反駁道:“你也說那怪物被封印前就是虛弱的靈魂體,就算他再怎么強,失去了肉身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超過二轉層次太多的。”
葉云苦笑著沒有再談此事,不過還是用力按了按火炮的肩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這個禍是我們闖下的,就該我們來擔責任。”
耳邊溪靈們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遠,時間也漸漸過去。
大概十來分鐘,溪靈那邊兒都一點兒聲音都傳不回來了,火炮問道:“是不是那怪物真的死了?要不我們也走吧?”
葉云道:“若是沒死呢?”
火炮一臉的理所當然:“死不死的,只要他沒干擾到我們,對我們來說也無所謂了吧?”
葉云道:“我問你,以耶和華的真知遠見,會算不到如果過去幾千年這怪物會否死亡的問題嗎?”
火炮一怔,搖頭道:“大概是……不會的。”
葉云道:“現在我們離開也行,但你能保證之后他不出來?這怪物一出來可是要毀滅世界的,現在我們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還有一拼之力,若是真讓它逃到了外圍,恐怕到時候會打人類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有多層空間任務的存在,轉生玩家們也不能保證這怪物出來后就一定能在地球迎敵吧?尤其是這次找‘光線’。也就是l談的時候,他告訴我二轉玩家是可以常駐多層空間的,并不需要一定得呆在人類空間,所以光是人族的巔峰力量就難以帶著準備迎戰它。”
火炮郁悶道:“說的是啊,雖然我不在乎別人死不死,但地球畢竟是家,哪能輕易讓人家跑到家里搗亂。”
葉云道:“關鍵是沒人能保證一旦他跑出去實力會否持續增強,或者用‘恢復’這個詞也可以,很有可能我們在這里遇到的它就是最虛弱時候的它,若被它在外面攪鬧一番實力提升。我們就失去了消滅它的最好機會。”
火炮奇道:“話說,你好像也不是那種憂國憂民的男人吧?”
葉云嘆道:“退一萬步說,如果它在我們快要走到秘地處時醒過來并追過來怎么辦?我懷疑耶和華很可能不只是布下了這一處陷阱這一只怪物用作考研,如果我們碰到下一只怪屋時正好這只怪物突然出現,兩只怪物一起夾擊我們,那時候還能跑的了嗎?”
火炮聽得汗都下來了:“你說的沒錯,這樣的話咱們是得想辦法在這里把它弄死……當然,除非它已經死了。”
“不,它并沒有死。”
葉云突地高聲喊道:“前輩。我說的對嗎!?”
“我說的對嗎……”
“的對嗎……”
“對嗎……”
“嗎……”
回音在冰川長廊內徘徊,久久未曾散去。
轟隆隆隆……
地面……不,是整個冰川廊道突然驚現劇烈的震顫,無數頭頂的冰尖柱掉落。狠狠砸在地上摔成碎片,一些上下連接的冰柱也砰然破碎炸開。
葉云火炮眼中精光閃過,前者第一時間兩手火焰升騰,后者則是肌肉高高隆起其勢若坦克傾軋而過!
從巨震到整體晃動。整個冰川廊道在短短數十秒內完成了十分恐怖的變化!
此刻通過溪靈特殊手段來到幾公里外另一處山脊頂端的眾人聞聽其聲感受著腳下山脊的振動,莫名的回頭觀望,頓時集體嚇癱!
即便是最坦然淡定的溪靈也忍不住后退兩步。小嘴足以塞得進一個鴨蛋。
極遠處那夾在兩山之間的冰川廊道,此刻正以一種極為可怖的形態向上隆起!
同時,周圍數座山峰內里的地下突地冒出巨大的蛇頭!
這些形狀相差無幾的五邊形蛇頭每一個都足有半公里長,當它們撞破山體而出,并隨著一同埋在山體下的直徑看起來有三百多米的長頸一起從山體里脫出時,正片山脈都隨之大幅度抖動!
伴隨著四面八方的隆隆聲傳來,放眼望去宛如一條銀龍連綿起伏的雪山山脈,正以一種江河倒灌的姿態發生著無邊無際的雪崩!
被群山包圍在正中央的冰川轟然炸開,一條數十公里長的巨尾從川內高高揚起。當它重新砸在北側的山上,竟是將世界上最大的巖壁——魯泊爾巖壁攔腰砸斷!
開山碎石,僅在舉手投足之間!
如此恐怖的龐然大物,當它完全立起之時,最高的透露足以與天接壤!
直到此時溪靈們才發現,那原本極長極寬的冰川廊道,竟然坐落在這巨大怪物的最大蛇頭與粗大甚至連接處的脖頸上!
“云!”
信長子一聲尖叫便要沖向那怪物,卻被溪靈一把拉住。
信長子用力回身一掌打出,同時目眥欲裂的尖叫道:“放開我!”
溪靈竟是不躲,生生受了她一掌,即便口吐鮮血也沒有松手,而是沉聲喝道:“別動!看那人!”
她所指,是一名逃離時處在最后,但現在是最靠近怪物方向的一名雇傭兵。
信長子一怔定眼望去,不由整個人都一顫。
原來那名雇傭兵看似僵立原地,實則整個人竟是被莫名的分成了前后兩個層次……便如被一把利刃從側面切開!
最可怕的是,明明已經這副樣子,他身體里的血液和內臟竟是一點兒都沒往外流,看起來就像是被高空掉落的玻璃切開但同時前后兩面身體又緊貼在玻璃上沒有脫離一般!
而且此人明顯還是有知覺的,他兩眼亂轉一副恐慌的模樣,嘴巴張合似乎也想要吶喊什么,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怎么回事?”信長子難以置信道。
溪靈面沉似水,擦了下嘴角的血液道:“是混亂式空間隔絕,這附近方圓千里之內都已經被無數的混亂空間隔開了!我們看到的,并不是我們真實看到的,而在我們眼中的距離,也絕對不是真實的距離!你千萬不要動,一動可能就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而且周圍的空間無比混亂,一旦進入,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我沒跟你說笑,不管他們誰輸誰贏,到最后這個混亂的隔絕式空間都將會恢復原樣,萬一你竄入了本不存在的空間,到時候空間之間相互抵消,很可能就會把你流放到無盡虛空之中!”
“那怎么辦!?”信長子看著遠處的巨大九頭蛇哭喊道:“云……他們怎么辦?”
溪靈把下唇都咬白了,艱難地道:“沒辦法!只能看著他們決勝。而且我也不覺得此刻的空間混亂就是壞事,想來炎云或者巴不得出現這種情況。”
信長子道:“為什么?”
溪靈道:“隔絕空間的混亂狀態,會讓周圍所有空間折射的視角都不同。在我們這里看能看到里面的戰斗,但在其它地方或許不但看不到戰斗,甚至本身連一點兒震動可能都感受不到。我們畢竟是秘密前來奪取原始特殊資源的,這樣的現象會保證我們此行的隱秘度,不會被其它玩家發現這里的問題前來察覺時發現我們的秘密。”
信長子淚流滿面:“你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他們若是打不過那怪物可就死定了!”
溪靈臉色發白,但嘴硬的冷笑道:“你太小看你男人和我男人了,他們兩個聯手,這只沒準是虛有其表的怪物未必就是對手。更何況我擔心的才是正事,他們的奮戰還不是為了得到寶物,若是這場戰斗沒被屏蔽,他們就算辛辛苦苦的取勝了那也得不償失!”
話雖這么說,但她眼中濃重的憂慮根本沒有消除,這話說出來是在間接安慰信長子,其實何嘗不是在直接的安慰她自己?(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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