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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
南亞正雖然本身實力未必有多強，但能夠作為一個t組織控制的黑勢力的區域負責人顯然見多識廣。
僅僅一個詞，配上老戴葉云藏頭露尾的行徑，南亞正便瞬間想到兩件事。
（這兩個人的軍銜都沒達到中校，因為只有中校才能夠買到人皮面具。）
（這兩個人為什么要用人皮面具？顯然是為了遮掩行蹤，目前整個韓國，需要用到人皮面具的人似乎都沒有幾個，因為這東西價錢雖貴但實際作用也有限，重金購買這種東西還不如直接整容，那么，這兩個人的身份是否呼之欲出呢？）
南亞正沉吟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兩名保鏢，猶豫許久才揮手道：“你們兩個先出去。”
“是。”
兩名保鏢顯然很聽話，不但立刻走了出去，而且還將走廊上的人呵斥驅趕開去。
南亞正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球形儀器按在桌上，儀器被按到關鍵部位立刻奇奇咔咔的變成了一個小型的類似磁感電流發射裝置的東西。
“這是強力電磁波屏蔽器（小），就算這房間內有竊聽裝置也可以阻止其任何信息傳遞。”
南亞正簡單介紹了一下，旋即道：“兩位……是否和前幾天日本東京的校園劫持案有關？”
“哦？”
葉云老戴很意外的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輕易的就發現了自己兩人的身份。
暗中按住老戴蠢蠢欲動的手，葉云道：“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南亞正笑道：“兩位不要緊張，請看一下這個。”
說著。他取出一個pda按了幾下遞給葉云。
打開一看，卻是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論壇，單從論壇人數以及發帖量來看，這論壇的火爆程度遠超火炮的那個。
“這是世界反恐游戲論壇，是由整整二十名世界頂尖黑客建立的，世界各地的t與ct組織都被發放了一大批這個論壇的賬號，我們居合組在韓國也算是排行前列的t陣營組織。所以我有幸獲得了一個賬號。”南亞正解釋道。
葉云點點頭，注意力放在了論壇置頂的一個帖子上。
《東京校園劫持事件懸賞發布。賞金八百萬！》
帖子是日本力量組織一名高級玩家發布，里面詳細闡述了整次事件的過程以及葉云所布置的大量迷惑ct們的陷阱，基本已經趨于真實，只不過葉云是與前進組和吉野營聯手完成的任務。而這個帖子里把與葉云合作的組織寫成了日本第一t組織達摩耶。
按理說這樣的事件并不太新奇，畢竟世界各地每天進行的大事件和陣營主線任務多如牛毛。
這個帖子之所以被置頂，吸引人目光的主要在于兩點。一是東京ct陣營對‘炎云’和‘紅頭罩’兩人的懸賞，‘炎云’懸賞五百萬，‘紅頭罩’懸賞三百萬，有人利用特殊手段查了兩人的軍銜，意外地發現這兩個才不過是少尉和準校軍銜；第二點，也是最令全世界玩家驚奇的地方在于，這兩個都不到校級的玩家。居然戴著二十來個最高超不過上尉的散人玩家以及一些雇傭軍，就把整個東京ct玩弄于鼓掌之間，而且從ct手中敲走大量資源以及材料。其作案手法簡直堪稱完美。
一方面，東京四大ct組織成為了全世界玩家的笑柄；另一方面，葉云等人的行徑也帶給了全世界玩家無與倫比的震撼，他們第一次發現，只要舍得一陣刮，再配合能精密到人心的計算的計劃。即便是‘小人物’也未必不能翻起大風浪！
這從該帖子的回帖也能看出，超過兩萬名玩家進行回帖。其中至少有一萬二三的玩家對于‘炎云’和‘紅頭罩’的膽大和神奇計劃表示欽佩并點贊，還有四五千萬家在討論推論整個計劃的每一個步驟并且研究其是否能用在其它國家和地方，順便猜測兩人在事件后將要逃到的地方——其中至少有一半人認為這樣膽大的家伙應該還留在日本，剩余人的猜測則是不一而終，有人認為兩人會去美國，也有人認為兩人會始終盤旋在亞洲，至于是去東南亞還是中國抑或是朝鮮半島那就仁者見仁了。
老戴在葉云肩膀一側抬頭興奮道：“喂，親愛的，看起來咱們這次做的事東京可不小啊。”
這話一出，南亞正興奮起來：“您二位果然是……”
葉云把pda遞給老戴，道：“所以，八百萬懸賞在你看來不值一提么？只要你通知你的組織對我們進行圍剿，一旦成功，那可是大賺一筆啊。”
南亞正嘿然：“您是……”
“炎云。”
“炎云先生大概不知道兩點。”南亞正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一，韓國的玩家勢力與玩家水平在亞洲并不頂尖，距離中國和日本有較大差距，如果把整個亞洲的玩家水平分為三線，俄羅斯作為歐洲國家不提，全亞洲一線的國家只有中國和日本，二線的包括韓國、印度、巴基斯坦，其余國家都是三線。朝鮮半島上我們韓國雖然實力比一衣帶水的鄰居強很多，但無論整體實力還是個人實力都無法和一線國家相比。您二位連日本東京那恐怖的地方都闖了出來，我們區區一個組織固然未必會輸給你們，但你們想跑我們是攔不住的，到時候恐怕整個組織都得陷入死亡的陰影中了。”
“第二，日本t組織和韓國t組織也不同，這源自兩國黑社會的性質不同。日本黑社會更傾向于一個精密但很少傷及民眾的犯罪組織。他們非但很少對民眾進行犯罪，甚至在民眾需要幫助的時候還會仗義出手。但韓國黑社會不行，我們更多的是欺壓人民。即便形容為仗勢欺人也未必不行。韓國t也是如此，遠不如日本t有道義，更沒有達到接近能夠控制國家的地步……這樣的我們，雖然弱小但卻又很聰明，絕不會把利益放在生命安全之上，在我看來，您二位可能對我們組織造成的傷害遠不是區區八百萬游戲點數能夠相比的。所以與你們交好很重要，遠比與你們為敵安全。”
“你這……”葉云被他說的有點發懵。
“咦？我聽說你們韓國棒子都很自大的。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謙虛？”老戴奇道。
南亞正嘿然：“我沒有謙虛，只是比一般國人更能看清現實而已。”
他表情漸漸變得認真：“我們大韓民國之所以在進入玩家水平一線國度上沒有任何進展，并非我們的玩家接觸最強反恐游戲的時間晚。更多的是因為我們自私自大的特性。其實只要常出國的人都知道，我們韓國在整個亞洲范圍內的名聲并不好，篡改歷史不比日本人少，搶奪中國人的民俗文化也多，在這個連守衛邊境都得依靠美國人的國家里，我們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經濟發達而高傲，這無疑是愚蠢的，一個連槍桿子都握不好的國家，再有錢又有什么用？更何況……唉。這些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我們的眼界太低，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這就使得大多數韓國人甚至玩家失去了進取心。”
葉云和老戴有點發懵，葉云還好，老戴格外驚訝：“你和我所認知的棒子……還真是有點不一樣啊。”
“不知道您二位有沒有看過《頭師父一體》系列電影，那固然是對大韓民國黑社會的一種嘲諷，但本質上，也是我國黑社會目前的現狀。為了能夠與世界接軌。為了不再局限于自己的地盤，為了變得強大。這十幾年來，黑社會比政府機構向國外派遣的留學生還多，那是因為真刀真槍的黑社會遠比安逸的政府官員、普通民眾甚至軍人更多的接觸危險，而危險，其實也是‘真實’的一部分。”
南亞正喝了口酒，繼續道：“我就在日本留學了整整五年，所以很多情況下我看事情比其他人要遠一些。現在做出不屑露兩位身份的決定，以及做出想要和兩位交好的決定，就是因為我的見識。”
葉云道：“對了，你說亞洲玩家水平分為三線，一線國家不提，二線國家的話……為什么你剛才說韓國印度巴基斯坦這三個國家會成為三線？這三個國家的發達程度和國民人數差距有點大吧？”
南亞正道：“并非沒有原因，我們大韓民國會成為二線國家，一來隔壁的朝鮮給了我們太多的壓力，二來也有一些來自美國同行的援助，但是我們國民本身的素質和眼界并不太高，再加上美國人防著我們的地方比支援我們的地方還多，所以我們總也無法跨過玩家素質由二線到一線的坎；印度雖然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國，但他們的玩家數量更參差不齊，再加上本身人口太過密集，一旦出現大事件或者陣營主線任務，印度的人口死亡數量遠超其他國家，這就導致印度玩家的實力斷層遠比日本嚴重，而且他們也沒什么高端力量，還在二線晃蕩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至于巴基斯坦……”
南亞正苦笑一聲道：“巴基斯坦不但是玩家素質處于二線的三個國家之一，更是全世界ct陣營玩家比率最高的國家，沒有之一。據統計，巴基斯坦ct玩家的數量占他們國家玩家總數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葉云兩人驚了：“這怎么可能？”
“這沒什么不可能的。”南亞正嘆道：“中國……中國給了巴基斯坦太多支援，這種支援程度，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對其最親近的盟約國家都無法做到的。事實上美國、俄羅斯、中國，這三個國家都對與自己親近的國家給予過支援，包括讓對方國家的平民完成從普通人到玩家的跨越，包括為這個國家的玩家提供大量的游戲點數以及軍火、道具的支持。中國給予盟約國家的支援是最多也是最強的。而接受中國支援的國家，都成為所在大洲二線的國家。比如巴基斯坦的玩家素質在亞洲就是二線，古巴也是如此。但中國對包括古巴在內的七個同盟國家的支持力度加起來都不如巴基斯坦。再加上巴基斯坦國土面積本也不大，以他們對中國的親近，幾乎所有平民都選擇成為ct后，依舊能夠通過出國作戰來提升玩家整體實力。”
葉云奇道：“巴基斯坦？這和巴勒斯坦是一個國家么……中國為什么要給這個國家那么強的支持？”
他的文憑實在太低，連活下去都需要費盡心力，哪有心思去理會什么國內國外的政治和其它？
反倒是老戴點頭道：“中國會給巴基斯坦這樣的支持力度，其實很正常。”
‘炎云’是中國人這種事很多人都知道。但除了國內五星徽盾的少部分人之外，全世界沒有幾個玩家知道‘紅頭罩’其實是中國人。所以在南亞正面前，老戴并沒有使用‘我國’的字眼，而是直呼中國。
葉云道：“為什么？”
老戴道：“因為巴基斯坦是中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鐵桿兄弟啊，巴基斯坦是實際上唯一一個把與中國的友好關系寫進教科書的國家。他們的政府歷次變更，幾乎所有政策都在隨著政府的變更而變化，只有與中國的關系并沒有隨著政府的變更而削弱反而每次都有不一樣的加強。在巴基斯坦，中國人是唯一能夠參觀連巴基斯坦人都無法進入的軍事禁區的外國人，而且歷年來中巴之間的軍事合作都不曾間斷，巴基斯坦人對中國的信任甚至遠超中國人本身！可以這么說吧，當有一天中國眾叛親離遭受全世界所有國家攻擊的時候，巴基斯坦或許迫于滅國的威脅不敢與中國共同抗敵，但它也是唯一一個絕不會對中國出手的國家……包括中國在北美的老朋友古巴在內。”
老戴畢竟出身于pla。所見所作畢竟可信，所以他的話一下子讓葉云對巴基斯坦的好感度大升。
葉云自忖不是一個憤青，甚至稱不上一個合格的愛國者。但他對于自己的國家總有那么一部分眷戀和無法割舍的親切感，這來自于他的大伯龍鳳。
這一點從葉云對本國人和外國人的手段不同就能看出，如果他是在國外接到轉變為玩家的‘邀請’時，對于成為t的意外選擇恐怕不會如國內時那么反應激烈。
聽了老戴的話，南亞正也是無比感嘆：“其實韓國對于美國何嘗不是如巴基斯坦對中國那么忠誠，但中國和美國本質上的區別使得美國絕不會如同中國那樣對待盟友。韓國對于美國來說，不過是一個進攻亞洲的跳板。他們又怎么會對韓國給予這樣的支持。”
葉云搖搖頭，一個國家玩家的強力與否絕對和別國的支援沒有太大關系，巴基斯坦也僅僅只是個例而已，更重要的還是一個國家民眾本身的素質……這個素質并不是用來形容延續舉止的那個，而是民眾本身對于變強的渴望以及本身用于變強的精力和決心。
不過和南亞正感嘆這個顯然毫無意義。
“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是想和我們說什么呢？交流？交好？還是有利用我們的打算？”
見南亞正流露窘態，葉云道：“無需介懷‘利用’這個詞，人如果沒有了被利用的價值，那說明這個人已經漸漸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南亞正道：“閣下的意志和心胸真是令人感嘆，那我就直說了。”
他湊前半個身位，壓低聲音道：“請務必借給我二位的力量，助我成為居合組的老大。”
葉云對他這個要求并不意外，一個像南亞正這種見識的人如果沒有一點野心那才奇怪，一個人變得強大的前兆，便是這個人正在或者已經直面了自己的缺陷和弱點。
葉云道：“那么，我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在韓國暢行無阻！”
南亞正神情無比肅穆：“其實韓國各大t陣營組織的本身實力相差無幾，絕沒有如日本那般幾個組織遠超其它組織。甚至某個組織一家獨大的情況，在韓國，無論是t陣營還是ct陣營對外國玩家的招攬都十分積極。就是因為哪怕一個上尉實力的玩家也可能會大大打破某地區幾個組織之間的實力平衡，也即是說，如果得到兩位的力量，我再成為居合組老大，我們聯手的話只需要不到一年的征討，居合組就能成為韓國最強大的t組織，把其余所有組織遠遠地甩在身后。”
他用力握拳：“到時候。整個韓國黑暗面都我再居合組手中，您二位就和我一樣是韓國的地下皇帝。至少在韓國，您二位再也無需躲藏。”
葉云沉吟一下道：“你就不怕逼得其他t組織聯合起來對付你？”
南亞正笑道：“分化，擊破，以我和您的智慧。這一切其實手到擒來。”
葉云點點頭：“我可以答應你，而且我也不會和你搶著做什么地下皇帝，韓國的局面還是太小，我最多在這里停留幾個月就要離開。”
“這……”南亞正道：“那您想要什么呢？”
葉云道：“情報，只要我幫你統一了韓國t組織，我要你在我需要的時候全力為我提供情報，提供情報的方式甚至包括受我調遣去其它國家打探消息，當然，我不會用你的人幫我戰斗就是了。”
南亞正大喜：“這實在太簡單不過了。”
“別急。我們要簽訂契約。”
葉云展開手，一張按他心意進行描畫的羊皮卷已經出現在手中：“我和你以及你手下幾名親信簽訂契約，一旦你們統一了韓國t陣營后面的事我就不會管。到時候哪怕你們死的只剩下一個人，也要受我調用，拒絕，系統會將你們踢出游戲。并且，在一統韓國t陣營的過程中，有你欣賞或想要使其受你重用的家伙。以及所有將來在你死后可能會登上高位的手下，都要一起在這上面按下手印。”
“這沒問題！”
南亞正結果羊皮卷仔細看著。看完后微微皺了皺眉：“閣下，這上面并沒有寫您如果無法幫助我一統t陣營會如何，這……有點不公平吧？”
“不公平么？”
葉云冷笑道：“我幫你做事，需求的只是做完這件事之后的承諾，在做這事的時候我并沒有收取你任何報酬，而支付的卻是我的全部力量。我在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的未來，這種情況下若是失敗，你也沒有對我付出過什么，相反，我自己還要面臨危險和困境，這不公平嗎？”
“公平，公平！”南亞正擦了擦冷汗，他察覺到自己剛才專屬于韓國人的斤斤計較不自知的出現了，這讓他暗地里責怪自己知道毛病卻沒有完全改正。
……這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韓國人。
南亞正在契約書上按下血手印，然后道：“我現在拿去給我的親信手下簽訂契約，閣下請放心，統一了t陣營之后，就算我死，我的繼承者也會完成對您的承諾。”
看著南亞正離開，老戴奇道：“咱們哪有那么大本事？居然幫別人一統韓國t陣營？這不是搞笑嗎？”
“他說的沒錯。”
葉云正色道：“我聽櫻花舞提到過，韓國現階段的玩家情況就如同日本戰國時代一樣，群雄割據，一座城市甚至有三四個不同的組織分割，并且每個組織的實力都絕不會太強……韓國最大的劣勢其實并不是玩家沒有成長空間，而是太過固步自封，韓國有限的資源和狹窄的地域觀使得這個國家很難有實力較強的外國玩家進入，因為沒有利益。這便使得這個國家如同一潭死水根本沒有人攪動，一群自大的白癡自以為是的在這個狹窄的國土面積內亂斗，而且這種情況顯然已經持續很久，否則哪怕有稍微強大一點的t組織，也足以將整個t陣營統一。”
“可是對我們來說……依舊很難吧？”老戴道。
“不是還有火炮么。”葉云說出了自己自信心的來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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