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曉玥又和徐鶴他們不同。
身為靠感知吃飯的牧師，還有崇善之書的意志加值，她的意志即便不能超過其他人，也不該成為短板，但由于特殊經歷導致的精神分裂并非正常痊愈，而是被葉寧寧贈與的崇善之書將分裂那部分給封印成了契靈，某種意義上程曉玥契靈程桀才是完全體，因此程曉玥的意志由于她的思維狀態，顯得非常兩極化——
一方面由于葉寧寧是她經歷的知情者，并某種意義上在那件事中扮演了“拯救者”的角色，因此在程曉玥心目中取代單志高的位置，成為了心靈寄托和理智錨點般的存在，再加上葉寧寧的強勢支配和超凡魅力蠱惑，表現在外就是程曉玥對葉寧寧無條件的依從，幾乎如同信仰者信奉神只一般，令人懷疑她是否還有獨立自主的意識。
但另一方面，其實程曉玥對于外界的侵略，尤其是精神層面上的侵犯，是十分敏感，甚至反應極端——
不明真相者會以為程曉玥變身魔鬼是一種逃避，或者未通過意志檢定，只有葉寧寧這個知道內情的才清楚，正正相反，程曉玥不是沒通過意志檢定，否則她當時應該當場暈厥，精神受創，而不是受到刺激變身魔鬼。
試問，同樣遭遇野獸襲擊，是被震懾原地的意志強大，還是瘋狂沖上前和野獸拼命的意志強大？
當然這個比喻不怎么恰當，要知道，程曉玥當時面對的可是代表神只的存在，凡人看一眼直接瘋掉都實屬正常。
至于程曉玥當時為什么會完全失去理智，葉寧寧不能確定是程桀的哈瑪魔變身與神性種子領域有沖突，又或是別的什么原因——
畢竟程曉玥本就精神分裂，又加上葉寧寧不怕事大地送了本崇善之書，還一直用超凡魅力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程曉玥的精神層面，可以說是一邊加固一邊隨心所欲地操控改造著這個實驗對象，將程曉玥的三觀改造成葉寧寧的形狀，因此很難說程曉玥的潛意識已經被葉寧寧扭曲成什么樣了。
即便程曉玥醒來后解釋她當時變身，是因為感覺葉寧寧安全受到威脅而被刺激的，葉寧寧也不會覺得有什么驚訝。
因為神只不就是這么改造操控信徒思想，讓信徒為自己奉獻一切，乃至靈魂嗎？
某種意義上，葉寧寧一直以來利用超凡魅力輔以語言行動等心理暗示，就是一直以此為目標在程曉玥身上為實踐目標的。
不然她為什么要把程曉玥一直帶在身邊，還下那么大本錢把崇善之書給后者，不就是怕不熟練，搞著搞著把人搞瘋了嘛——超凡魅力到底遠比不上神力，而程曉玥這樣的實驗品也不好找第二個。
總之，既然程曉玥在之后能被動恢復原身，那么就不是精神出問題的原因。
這也是葉寧寧能安心坐在這看書，而不是急忙找主祭用神術治療精神創傷，免得醒來后收獲一個瘋掉的追隨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