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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座銀月圣壇內在實力不俗,再細想進入圣壇后的一些見聞,以及先前那位年輕牧師小姐和帕薇兒主祭相同的黑發以及細看之下與有一二分相似的臉……葉寧寧忽然意識到,這座銀月圣壇應該是一座家族傳承的圣壇。
這樣的情況并不罕見。
不僅是銀月女士麾下,其他信仰廣泛的各大神只教派之中,整個家族十幾代人持續幾百年信仰供奉一個神只的情況不在少數。
再進一步,就是像這位帕薇兒·多蘭主祭的家族一樣,隨著一代代與信封神只的教派聯系加深,獲得神只眷顧,家族中開始慢慢出現大量的神職者,整個家族徹底融入神只教派之中,然后隨著家族的繁衍擴張,一部分被作為中堅力量留在教派核心,另一部分被分家外派出去開荒,利用家族在教派中的影響力和積攢的底蘊,投入人力物力,再以家族的數代人經營在當地扎根,建立起一座神殿或圣壇,吸引當地人成為信徒,擴大影響,積攢實力,甚至分疆裂土,成為一地領主兼主牧,并使得信封的神只教派成為當地的國教……
這樣的家族發展史,在歷史上并不罕見,翻開史書就能發現,大部分公國和領主家族的第一代,往往都與神只有密切聯系。
當然,不是所有神職家族都能成為開國家族,那只是極少數的特例。
實際上這種以血脈維系的家族傳承,除非每一代都能深得神眷,否則即便血脈先祖再強大,一代代傳承下來也會由于血脈稀釋的緣故,而難以出現出類拔萃的職業者慢慢沒落下去,但只要這個家族還能誕生神職者,就依舊能在教派中占據一席之地,因為他們是神只最根正苗紅的死忠,也是教派最穩固的基石。
底層民眾的信仰往往因利而聚,也容易由利而散,但這種神職家族由于和神只捆綁過深,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以銀月女士蘇倫的數次起落為例。
其與夜之女士莎爾的斗爭在神只之中都可稱得上是激烈,歷史上不止一次受到重創和神力大減,甚至一度跌落到微弱神力需要成為新興神只的從神接受庇護的地步,最后還是靠著這類死忠信徒在物質界為祂維持影響力,并孜孜不倦地傳播信仰,才能一再重新站起來,恢復到如今的中等神力。
由此可見,多蘭家族作為銀月的嫡系,或許有些沒落,但只看他們仍有至少一位主祭和一個學徒牧師,且能占據一座圣壇,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家族的底蘊仍在,不容小覷。
正因如此,葉寧寧很難不對此產生更多聯想:神性種子是否故意將他們引向這里?祂所編制的陰謀,是針對他們,還是針對這個圣壇,又或是一箭雙雕?
不是她多疑,而是帕維爾·多蘭主祭的家族作為銀月的死忠嫡系,看起來實在太適合作為一塊跳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