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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話 權衡利弊意闌珊


更新時間:2016年05月13日  作者:桐葉飛飛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桐葉飛飛 | 重生之驕蘭 


蘭齊朵聽到康泰帝的話竟無言以對,全天下讓自家女兒備嫁兩三年的,大概只有父皇了,還如此理直氣壯!跟父皇做親家……蘭齊朵想想都忍不住同情皇姐們的婆家人。

蘭齊朵想到“婆家人”幾個字,不知為何竟然聯想夏侯翼,想著夏侯翼無父無母的,如今只剩下一個不親近的祖母,還有恨不得他死的二叔一家,有些神游天外,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康泰帝。

不可否認,其實就算上次去了護國寺合八字之后,蘭齊朵心里面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的,無論如何,如果她一定要嫁人的話,那么她希望那個人是夏侯翼。

至少夏侯翼熟悉,至少不管什么時候夏侯翼對她都是永遠放在第一位。夏侯翼以前為了給她拿到天山雪蓮不惜豁出性命,就算蘭齊朵心中震動但都沒有這次來的震撼。

這世上總有些事情是親身經歷過之后才會真正頓悟、明白的,蘭齊朵親眼看著夏侯翼不顧一切的隨著她跳下了懸崖,蘭齊朵甚至到現在都不敢仔細想夏侯翼那一日說的話,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夏侯翼的那句“不管黃泉碧落我總要跟著你”總是深深的鼓噪著她的心,越是不想去想越是忍不住將這句話翻來覆去的想……

康泰帝不知道想什么心事,就說了那么一句,然后坐在榻上品著茶,蘭齊朵也不打擾他,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貓叫的時候才將蘭齊朵從心事重拉醒,她看了一眼康泰帝,沖口而出道:“父皇是在為那些流言蜚語困擾嗎?”

“哎,是也不是。”

康泰帝手在桌子上“篤篤”的敲著,心里想著這件事情要不要跟自己的女兒說。這次祭祖的事情著實很怪異,他總覺得還有一伙人專門躲在暗處針對元嘉,但無論如何就是找不到這伙人是誰。

“父皇不妨跟女兒說說看,我們思考問題的角度畢竟是不同的,父皇每日面對的都是家國天下的事,自然著眼的就是定國安邦,女兒卻是困在閨閣之中。說不定就有跟父皇不同的見解呢。就算說錯了那也無傷大雅,權當是給父皇換個思路了。”

“你說的也是。”

康泰帝很是贊賞的看著蘭齊朵,他有那么多兒女。唯獨元嘉最是善解人意。

“大理寺的人對那三個活口嚴刑逼供,其中兩個抵死不從,只有一人招供了,但是他只承認刺殺太子的事情。也就是說你是陰差陽錯之下為你哥哥擋了災,不過他堅決不承認劫持靖兒的事情是他做的。也不認識綁架靖兒的人。”

康泰帝有些皺眉,可見這件事他也很費解,只不過以他的老謀深算想來將事情容易復雜化,此時已經開始分析這件事如果他們真的得手獲益的人是誰。

蘭齊朵這個時候卻打斷康泰帝的話:“父皇。當日有人劫持靖兒的時候我也在場,如今躺在床上細細想那幾日的事情,卻發現這中間大有不妥。剛開始的時候那刺客有些氣急敗壞。女兒甚至覺得他看到靖兒很不滿意,試想如果一個刺客抓到自己的目標人物。他應該是洋洋得意的才對,最不濟也是不動聲色,但那刺客很明顯特別暴躁,靖兒明明不哭不鬧,但他還是顯得很不耐煩。尤其是刺客見到夏侯翼的時候特別激動,我不知道當時別人注意到的是什么情況,但那個刺客在夏侯翼出現之后,自始至終都沒有掩蓋他的一身恨意,仿佛見到夏侯翼是個意外,所以謾罵、侮辱甚至到后來完全就是針對夏侯翼的,我想著夏侯翼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夏侯翼?”

“嗯,我分析了一下夏侯翼的經歷,想對夏侯翼不利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結過私仇的,一種是夏侯翼帶兵打仗,敵國將領對夏侯翼恨之入骨,燕歸山乃是咱們蘭氏皇族祭祖的地方,如果是私仇沒有必要牽扯到那里去,畢竟如果失敗的話,那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尋仇者最忌諱將沒有必要的人牽扯進來,而一般人沒有那個能耐也不敢癡心妄想與蘭氏皇族作對。”

蘭齊朵看了一眼康泰帝,康泰帝很是平淡的對蘭齊朵說:“繼續!”

果然元嘉的分析很是新奇,而且夏侯翼確實在當時就說了那人是犬戎人而且還是犬戎首領跟前的謀士,這一點想必夏侯翼除了太子之外并沒有跟別人說起過,但是元嘉此時僅僅從自己的判斷中就能得到這些蛛絲馬跡,康泰帝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女兒就很好,但還是遺憾蘭齊朵不是男兒,若是男兒的話這樣的性情絕對又是大齊一等一的賢臣,到時候也能流芳百世!

康泰帝并不知道夏侯翼當時說那人是犬戎人的時候,蘭齊朵也在跟前并且聽的真真切切,而且還知道那人可能是南疆人,因此只覺得蘭齊朵從這些小事情上就能分析出這么多。雖然明知那劫持孫子的人是犬戎人但是康泰帝還是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聽蘭齊朵分析。

“既然排除了第一種,那么剩下與夏侯翼有著國仇的人,夏侯翼十三歲上下才回到京中,后來直到十六歲才上戰場,一舉揚名,然后又去了東南沿海剿匪,接下來就是長達五六年的對犬戎人作戰,甚至他在西涼府一帶呆的時間都比京城長!東南沿海的水匪當時被打的七零八落,他們也沒有能力再策劃這樣的帥氣請,如果是倭人也沒有可能,畢竟倭國距離經城市在太遠了,而且他們國力孱弱,如此落下口實的話,豈不是給了父皇光明正大剿滅他們的機會!相信那些人沒有那么傻!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人是犬戎人!”

康泰帝在蘭齊朵說道這幾句的時候眼神里瞬間迸發出強烈的光彩,心中驕傲的簡直無以言表!

蘭齊朵其實并不是真的這樣想的,而且她分析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指不定被人早已指出來了,但這些也沒有關系。蘭齊朵完全是為接下來的話打基礎,她要引導的就是最后事情的重點放在刺殺太子這件事情上,畢竟就算夏侯翼再怎樣聲名赫赫,但是對比太子的話很明顯夏侯翼還是不夠分量!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見賊人雖然劫持了靖兒,但實際目的卻并不是靖兒!”

“父皇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道那賊人如今可有下落?”

“并無下落!”康泰帝為不可查的嘆口氣。這件事此時如同一團亂麻一樣。同時還將一些朝臣牽扯其中,那些人此時在朝堂上吵吵鬧鬧,恨不得今日你咬我一口。明日我便私下你一塊肉。

而幾年前他才大開殺戒一次,那一次縱然還能有正當理由,而這一次卻是萬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以后史書上非給他記一筆殘暴不仁!并且私心里。康泰帝并不想深究這件事,因為他自己也隱約能看出來。他的兒子也參與其中了!原本想著他從中和稀泥的,好來跟小女兒說說話,排解心中的郁悶,哪里知道說著說著又說到那些事情上去了!

康泰帝此時的心情不僅沒了剛剛的輕松愉快。反倒有些憂愁,都是他的兒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以后,康泰帝未嘗沒有想看看太子如何做的心理。

帝王心深沉似海。蘭齊朵只是重來一世本能的護著自己想護的人,哪里明白康泰帝著九曲玲瓏心腸?見自己父親如此頹廢的樣子,蘭齊朵接下來的話竟然不好說了!

“不早了,元嘉快快休息吧!”康泰帝站起身就要出去,蘭齊朵要起身相送,康泰帝擺擺手:“這幾日有事風有事雨的,你身子才好一些還是不要出來了。”

也不等蘭齊朵再開口就自己慢慢的出去了,蘭齊朵怔了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還是慢慢的跟著康泰帝走到了門邊,康泰帝卻忽然頓住腳步,他并沒有回頭而是平靜的對蘭齊朵說:“外面的閑言碎語不要擔心,父皇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蘭齊朵模糊中似乎又聽見一句:“……對不起你哥哥,但不能對不起你……”

張張嘴想說什么終究是將那句話咽下去了,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謀劃的那些事情叫人興味索然,果真是要用一句“皇帝不急公主急”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只不過她急也沒什么用。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一個人瞎著急什么!”

蘭齊朵白日里睡得多,晚上便有些睡不著,偏偏她生病了,需要靜養所有人都跟防賊一樣防著她,她不過是想自己跟自己下盤棋罷了,偏偏丫頭們大驚小怪,蘭齊朵無事可做,連看書都不被準許,只要讓小圖平給她念書,還是一些街上的話本子,左不過才子佳人這些的,蘭齊朵聊以打發時間。

原本以為就這樣磨蹭一會就睡著了,哪里知道都快戌時了,太子妃竟然打扮整齊的出現在她房間里!

太子妃進門先喝了一杯茶,蘭齊朵奇道:“嫂嫂這是去哪了,怎么宮里快下鑰了才回來?”

太子妃此時再也沒有早上那樣風風火火怒氣沖天的樣子,她頗為仔細的看著蘭齊朵道:“元嘉可知道那流言是什么時候傳出來的?”

“你可知道那些流言蜚語什么時候傳出來的?為何事先沒有一點動靜?”

與此同時,京城如意樓后院的一個房間里蕭慕白也正在問如意樓的老板娘暗香。

“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關心它做什么?”暗香笑吟吟的反問,實際上她聽了那樣的消息心里面高興極了,就像她臉上的這些笑容乃是每次見到蕭慕白之后就發自內心一樣,這次更是格外高興。

暗香手中并不閑著,她自從明白了這大齊的生存規律,越發像大家閨秀看齊了,土生土長的蘭齊朵幾乎不會女紅,但她一個帶著前世記憶的現代女孩卻將十字繡和古代的繡藝用的嫻熟無比,手中竹葉樣式的扇套更是栩栩如生。

蕭慕白自來是個溫柔的人,若是以前他這樣突然問暗香,肯定是因為心中慌亂不過隨口一說罷了,但暗香還用以前的標準來對待蕭慕白就大錯特錯了!

半晌不見蕭慕白回答,暗香有些奇怪,抬頭就見蕭慕白眼神晦澀的看著她,暗香心中暗暗吃驚,不明白蕭慕白為何這幅模樣,就突然聽見蕭慕白說:“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說的是什么事情嗎……”

暗香暗暗叫糟!她有些得意忘形了!是呢!蕭慕白并沒有說是什么事情,她卻回答的那樣快顯而易見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若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那開口的第一句話難道應該問的是什么流言蜚語?好在她回答的還算模棱兩可。

“你知道嗎?今日我從翰林院回來的時候聽一個同僚說,陛下和太子殿下已經知道流言了。”蕭慕白也不多糾結暗香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反而悠悠的說。

暗香心里面有些打鼓,面上卻一派鎮定,她將扇套王桌子上一扔,嘴里冷笑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蕭哥哥這會義正言辭的坐在這里說這些話,可是想將我獻給太子殿下好叫太子殿下砍了我的腦袋?”

蕭慕白還是那副深沉的模樣,看著暗香義憤填膺的樣子,卻突然笑了,有些突兀的說:“我不知道為何最近總做一個夢,夢里還有你。”

暗香面上雖然還是仿佛生氣蕭慕白冤枉她的樣子,心里卻是一喜,原來蕭哥哥心中還是有我的,還是有我的,她幾乎都要控制不住這種欣喜了,但蕭慕白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她如墜冰窟!

“但是夢里面你跟現在一點都不一樣的,夢里面的你雖然沒什么超乎常人的主意,但你溫柔善良、性情怯弱與你現在完全不同的!”

暗香在油燈的光暈下,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卻在蕭慕白看不見的地方慌了聲色,半晌兀自有些嘲諷的說:“蕭少爺真的不明白暗香為何如今會變成這樣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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