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利箭幾乎同時飛射而出,一前一后的射在了宋云和苗疆國師頭頂之上的蘋果上。
苗疆國師臉色煞白,站在原地看著蘋果掉在地上沒有說話。
宋云的臉色平靜了許多,對于射箭之人,心中充滿了信任,從來不曾擔心,他會射不中蘋果。
苗疆王開口道;“這一局兩個人都射中了蘋果,怎么算?”
苗疆小公主開口說道:“父王,雖然兩個人都射中了蘋果,但是率先射中的是武皇朝的那位射手,自然是欽差大人贏了。”
東沽巖說道:“小公主殿下,這樣來判斷輸贏未免不妥,比試之前說的是誰能夠射中蘋果,可沒有說還要比試射中蘋果的先后。“
眾人一聽全都點頭,覺得東沽巖說的有些道理。
阿貍看著東沽巖,那眼神仿佛在詢問,東沽伯伯,你怎么可以幫助外人欺負我。
東沽巖微微苦笑,小阿貍呀,你還是太天真了,咱們的國師大人根本就不會這么輕易的認輸,你又何必如此得罪他。
苗疆國師開口說道:“這一局算是平局,我們接著比。”
宋云沒有意見,示意可以繼續。
觀看的表演席上,宋婉兒素手撐著下巴,看著手中握著弓箭的夫君還有自家大哥,眼眸中閃過淡淡地笑意,心中為那位苗疆國師默哀三秒。
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自己這樣做會贏嗎?錯了,大錯特錯,這么說,正好合了自家大哥和夫君的意思。
這么輕易的就輸了,豈不是便宜了你。
苗疆國師警告的看了苗疆那位神射手一眼,務必好好射,絕對不能輸。
他伸手,直接又抓了一個蘋果,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許久不見動靜,轉頭卻看到宋云沒有動。
苗疆國師笑了,嘴角的笑容帶著嘲諷,說道:“怎么?欽差大人怕了?要是怕了,就直接認輸好了。”
宋云搖頭,看著苗疆國師說道:“上一輪比試用的就是蘋果,結果雙方不分勝負,這一輪就不用蘋果了,我們用別的東西。”
苗疆國師問道:“咱們用什么?”
宋云單手一指桌案,被他指到的地方,放著幾個盤子,擺滿了水果,“用橘子。”
比起個頭還算不小的蘋果,橘子的個頭可要小了許多,拿在手中,放在頭上,只能看到一個紅色的小點點。
苗疆神射手點頭,示意他可以。
宋云的動作干脆利落,苗疆國師墨跡了許多。
橘子已經放好,射箭的人也站在了指定的位置上,握緊了手中的弓,準備射擊。
“嗡!”的一聲輕響,云墨沒有絲毫的猶豫,放手,箭離線一般的射向了前方,正中了宋云頭上的橘子。
苗疆的那位神射手猶豫了片刻,瞇著眼睛,專注的瞄準了國師大人頭上的橘子之后,這才放手射了出去。
兩支箭這次同樣是一前一后,不同的是差距的時間有些大,但是最終都射中了目標。
國師閉著眼睛,感受到銳利的箭氣劃破了空氣,臉色越發蒼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竭力控制,才沒有挪動腳步或者蹲下身子。
“嗡!”的一聲,“砰!”,橘子被射中,直接飛了出去。
“好!”看臺上叫好聲一片,紛紛為兩位神射手的表現鼓掌。
“呼!”國師暗暗地長出一口氣,捋順了自己的呼吸,臉上的表情勉強帶著笑容,“欽差大人,這一局咱們怎么算?”
宋云道:“還算是平局。”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遲疑。
國師狐疑的打量著宋云,有些不相信他居然如此的好心,這樣大好的機會,居然就這么錯過。
宋云提議道:“既然這一局還是平局,咱們就只有再比試一局定勝負。”
苗疆國師絲毫不懼,比就比,誰怕誰。
苗疆的那位神射手接連幾局的表現,現在讓苗疆國師對他充滿了信心。
苗疆國師道:“這一次欽差大人又打算換成什么水果?不過本國師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什么比橘子更小的水果了吧。”
表演席上,一道聲音響起,溫婉中帶著柔情,卻成功的讓聽到的人僵住了身子,“誰說沒有,這個紫玉葡萄,看起來大小就非常的合適。”
紫玉葡萄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嬌小玲瓏,放在宋婉兒的手中,襯托著她的手越發的細嫩白皙,晶體剔透。
苗疆國師觸眉:“你是什么東西,這樣的場合,哪里有你說話的資格?”
宋云道:“國師,還請慎言。”
宋云點頭,一臉贊許的說道:“這個提議不錯,就用紫玉葡萄。”
宋云和國師手中拿著紫玉葡萄,放在了頭頂之上,相比于前兩次的蘋果和橘子,這一次的紫玉葡萄,無論是大小還是顏色,全都沒法比。
紫色的葡萄放在烏黑的頭發上,本來就不顯眼,加上它小小的模樣,就越發的讓人注意不到。
宋婉兒抬眼看了宋云一眼,眼眸中閃過一抹兄妹兩個人的都了解的神色。
宋云頷首,表示自己明白,開口提議道:“只是這般比試,未免無趣,不如咱們這一局盲射。”
盲射?這是什么意思?
四周之人都不太明白,狐疑的左右看著,尋找明白之人給他們解釋一二,少數幾個知道盲射是什么意思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盲射,顧名思義就是讓射箭的人閉上眼睛射擊目標,武皇朝的這位欽差好膽色,居然敢提出這樣的比試。
苗疆國師第一個出言反對:“不行,本國師不同意。”
宋云詫異的看著苗疆國師,開口問道:“這么說,國師大人是打算要認輸了。”
苗疆國師遲疑,沒有說話。
你要是不比試,那就是你輸了,上一局苗疆國師就是這么做的,最終比試的結果成為了平局。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宋云不動聲色的還擊了回去。
“認輸?不行,不能認輸。平局也不行,第一局已經輸了,如果再平局,他還是輸了。”苗疆國師心中暗道,站在比試高臺之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糾結。
“咳咳!”喉嚨不舒服的東沽巖輕咳了幾聲。
宋云最后一次問道:“到底要如何?比還是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