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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沐星辰也終于吃的醉了,伏在桌案上眼神迷離。姬雪茹為了取信二人,自己也灌下了不少的酒,只是她在舌底暗暗含了一顆醒酒石,這么多的酒喝下去她只是微醺的狀態。
“沐公子,雪茹再敬你一杯!”姬雪茹兩只素手舉起酒杯,白如玉脂的手指扣在青玉酒杯上,說不出的養眼。
喝多了酒的人對于敬酒都是來者不拒的,沐星辰哈哈一笑:“干,干了!”一仰脖,那一樽酒又灌了下去,這回妥了,沐星辰徹底醉倒在桌案上,打起了酒酣。
姬雪茹眼睛里多了幾分笑意,吐出了舌底的醒酒石,對紅袖使了個眼神兒,“阮小姐醉了,還不趕緊把她安置到房間里去。”
紅袖匆匆行了一禮,不敢再攪了主子的興致,忙下去連攙帶拽的把阮柒夢弄起身來,準備送到房里去。
阮柒夢討厭這個跋扈的丫頭,有意讓她吃點苦頭,故意裝醉將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累的紅袖齜牙咧嘴不住的低聲罵著“怎么這么沉?”
紅袖對阮柒夢心里有怨,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見四下里無人便想教訓教訓阮柒夢,反正她醉倒了明日醒來也不會知道,遂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抬起腳就要踩在她的臉上。
阮柒夢瞇縫著眼睛看個正著,心里想著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樣的小心眼兒不肯吃虧。
見她的腳丫子馬上要踩上自己的臉,阮柒夢順勢伸手拽出了她的腳脖子,一使勁兒把紅袖拽了個跟頭,紅袖“哎喲”了一聲還沒等爬起身來,阮柒夢已經抱著她的大腿“哇”的一聲吐了她滿身的穢物。
帶著食物的酸腐味一樣子沖上紅袖的鼻端。小腹和大腿處的熱度更提醒了她現在所處的境況,紅袖大叫一聲跳起身來,惡心的連連干嘔,想要立即脫下臟衣服,卻根本下不下去。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她。殺了她!”紅袖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了。跳著腳想把身上的穢物甩下去。忽然腦后一痛,紅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阮柒夢慢里斯條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剛剛運功驅出了腹中的食物和酒。這下子更加清醒了。
低頭看見滿身穢物的紅袖以及那臭不可及的味道,阮柒夢撇了撇鼻子,想了想,抓起她一只腳把她塞進了旁邊的一間茅廁里。
這種里外皆惡臭撲鼻的女人。實在沒有比茅廁更好的存放之處啦!阮柒夢笑嘻嘻的用茅廁外的井水凈了凈手,眼睛望向了不遠處的主院。
但愿姬雪茹還沒有得手。不然到時候救了沐星辰出來,他也是個“殘花敗柳”啦!
姬雪茹將沐星辰扶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還是洞房的喜慶裝扮,一對嬰兒手臂粗細的龍鳳喜燭將屋子映的格外亮堂。更映的姬雪茹面如桃花,嬌羞無限,美若天仙。
四仰八叉躺在喜床上打著酒酣的沐星辰睡的正香甜。姬雪茹臉兒紅紅的,投了一塊巾子細心的幫他擦拭著臉頰和雙手。目光盈盈如水,嘴角含著羞澀又幸福的微笑。
不管怎么樣,今晚是她和星辰的洞房花燭夜,她多想永遠這樣待在他身邊,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守著他,一個人守著他……
阮柒夢趕過來的時候,看見里面還未熄滅的燭光,不由松下一口氣去,伸出手指在窗戶上摳了個小洞,將眼睛湊了上去。
我靠,這女人可真能磨蹭,過了這么久還沒整到主題上去,這會子居然去屏風后洗澡去了。
阮柒夢撇撇嘴,二話沒說翻窗而入,落地輕的仿佛羽毛落地,借著嘩啦啦的水聲,姬雪茹壓根半點沒曾發覺。
阮柒夢利索的將醉鬼沐星辰搭在背上,被那醉鬼壓的齜牙咧嘴,下狠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圈,這才掀開窗戶準備逃之夭夭。
臨走時想了想又折回來,用姬雪茹妝臺上的胭脂在雪白的墻壁上寫了幾個大字,這才莞爾一笑,背著沐星辰重新躍入黑暗中。
剛剛沐浴出來的姬雪茹用毛巾擦拭著如云的長發,臉上和身上都還帶著熱水沖洗后的紅暈,美人如玉,嬌媚無雙。
然后放眼看去,床上已經空無一物。
姬雪茹大吃一驚,一把撩起床帳,除了床上的些微褶皺,剛剛那個大活人已經不翼而飛了。轉身出來,墻上赫然寫著一句話:霸王硬上弓,可惜又落空。姬雪茹,你好歹是幻音閣主,能不能別像八輩子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樣看見個男人就硬要洞房,此次相別后會無期!——沐星辰。
姬雪茹目眥盡裂,“啊——”的大喊一聲,將身旁的茶盞、臉盆、毛巾沒頭沒腦的甩向墻壁,“來人啊!給我追上沐星辰二人,除了一條性命,別的一概不用顧忌!”
“喏!”
一個不起眼的身影偷偷轉了出去,時隔三日,沐星辰是前朝皇子的事情傳遍了武林,連魔教都給驚動了。
魔教也稱拜火教,據說新皇皇后就與魔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前朝幾位皇子的不明身死,還有戰爭中時不時出現的許多魔教中人,他們用許多駭人聽聞的手段幫助新皇取得勝利,可以說是扶持新皇登基的功臣。
魔教中人怎能容許一個幸存的皇子存留人間,當下派出了幾個魔教高手去圍堵沐星辰二人,力求將其殺死,斷絕前朝復興的可能。
阮柒夢與沐星辰前幾日隱姓埋名,穿著舊衣服又涂黃了臉,裝作一對進城探親打秋風的中年夫妻,好歹騙過了好幾路人馬。
沐星辰知道自己又差點被騙被入洞房,心里除了幾分尷尬,對上小師妹揶揄的眼神還是免不得臉紅如朱。自己當時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是衣衫完好還是一絲不掛,他哪里好意思細問阮柒夢,兩人的話一時間少了起來。
“師兄,你真的是前朝皇子嗎?”阮柒夢把剛剛烤好的紅薯從炙熱的灰燼里啪啦出來,紅薯的甜香味兒鉆入沐星辰的鼻子,肚子突然孤零零的叫起來,沐星辰老臉一紅,輕聲應道:“無論我是誰,我都是你的師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