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煜覺得這事挺奇怪的,他冒名頂替的身份毫無破綻,姓名來歷都一清二楚,可是從到了白樓至今,并未有一個人問過他,哪怕他那天救了顏以筠,顏以筠也沒有問起他的名字,只吩咐讓做護衛,難道這白樓的護衛都沒有名字?
顏以筠從前好奇心十分重,這一點齊子煜自然知道,于是更加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認出了他,否則怎么可能一點不問,只是他不知顏以筠已經變了個模樣,什么事情都仿佛跟她沒有什么關系,什么都好像是無關緊要,所以不問。
這日子也就一天天的過去,夜慕笙連續不出現,顏以筠也很少露面,偶爾見到也只是隔著窗戶往外望一望,隨即便收回視線,齊子煜不禁感嘆這樣的距離哪里算得上是靠近,明明是距離近了更難熬,整整兩年,怎么可能是只遙遙相望能夠抵消的思念。
可只是這幾天,他已經開始急切,他從未想過兩年的分別會給彼此帶來什么改變,也許一開始是難以名狀的生疏陌生,可時間再長,誰能知道究竟會引發什么樣的后果,齊子煜覺得自己需要加快腳步了,可是楚澤對于他順利進入白樓的消息,只有最初表示了贊揚,然后便杳無音訊。
他這邊的安排早就通過特殊的方法傳遞出去,可楚澤卻仿佛不再關注一般,齊子煜心里著急,他來此也是暗中奉了皇命的,否則,以龍衛頭領的身份也不能擅自行動,皇帝想要徹底除去白樓這個隱患,才讓他提前打探清楚,到底白樓有無滲透到朝廷內部。
可是,齊子煜被完全拴在了這里,做一個守衛能夠打探到的消息還不如在牢里和人聊天獲得的多。
“兄弟,原來你在這啊!可讓我好找!”正是齊子煜在牢里認識的那個高壯男子,此刻站在面前被陽光一照更顯得魁梧。哈哈笑著過來要拍齊子煜的肩膀,被他輕輕閃過。
“是你,那日你也被留下了,恭喜。”齊子煜笑了笑。對于他表示熱情的方式十分不習慣,他本以為,按照夜慕笙的性子,那天在牢房里關押的人竟然敢偷襲顏以筠,必然會遭到格外嚴厲的審查和拷問。以查明是否有同伙存在,起碼不會再用這里的人。
卻不想夜慕笙竟然還能用,并且看樣子毫不限制這幾個人的行動,哪怕是靠近顏以筠所在的地方,也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并未真的將顏以筠的安危放在心上,不過,后者看起來是不太可能的,夜慕笙對顏以筠的關心和看重早就是司馬昭之心,可或許他的表達方式與自己不同,齊子煜只能這樣猜測。
對于他來說。夜慕笙若是對手,則需要他提高十二萬分的警惕來對待,不過,現在為止,并未發覺他與某一個皇子勾結的證據,所以,敵友尚還不分,可齊子煜一樣不敢輕慢,能夠一手將白樓帶到這樣的風光至極,絕不是僅僅武功高強就能做到的。
“想什么呢!怎么還是那樣就愛多想。要我說,你們這些聰明人就是沒事找事!好好的日子,想那么多做什么!”高壯男子擺擺手道,聲如洪鐘。雙眸精光盡顯,比在牢里的精神不知好了多少,而氣勢也強了幾分,不過,他自己也不知為何,在齊子煜面前。總覺得矮了一頭。
“你說的對,現在已經很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過一天是一天吧!”齊子煜對于他這樣豁達甚至缺心眼的精神頗有幾分羨慕,轉而問“從未請教,怎么稱呼?”
“在下王信,門派那些也沒必要報了,你只知我名字就是!”高壯男子聞言倒整了整神色,抱拳正式通告了名字,在牢里互相之間只是聊以慰藉,想辦法出去,甚至都沒有想起互通姓名,如今方有機會,算是苦盡甘來。
“好,我記下了,你如今在哪里,什么差事?”齊子煜點頭,也不急著將自己名字告知,反而問道。
“我那日出去之后就被人帶著去見了樓主,嘿,真沒想到,這白樓樓主竟然是個小白臉,那模樣長得比女人還俊俏,真是。。。我看了幾眼還讓人呵斥了呢!可也不虧,那臉,那眉毛眼睛嘴巴,長得真是好,比女人還好!”王信說著說著就不對路了,齊子煜忙咳嗽一聲攔下。
“然后呢,將你安排去了哪里?”齊子煜聽得眼皮一跳,不就是長得好看,能當飯吃?怎么人人見了都要夸一夸才不枉見過他不成!一個男人長成那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心里不屑,可是眼神還是不住的向顏以筠屋子的方向飄去,有些沒底。自己卻絲毫不記得當初是如何對顏以筠自夸過的,甚至還色誘,當然,他雖然長得不差,可比夜慕笙那樣的美卻是不及的。
“哦哦,然后讓我巡邏,也沒什么大事,不過就是在白樓里走一走,出去打仗的事情恐怕是輪不到了,但好歹吃喝不愁,這里還有錢拿,不錯了,不錯了!”王信自己倒十分知足,嘿嘿笑了一聲,想到什么似得“而且還能有美人看,比原來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呢!”
“美人?樓主算美人?別怪我沒提醒你,若被人聽去小心要受罰!”齊子煜突地笑了一聲,難得敢有人公然覬覦夜慕笙的美貌,而且還是個男人,他極想知道若是夜慕笙發覺之后會是什么樣子,不過,想必他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必然少不了麻煩事,不僅是女子,就連男人也難以抑制。
王信聞言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著“樓主就算了,怎么也是男人,那阿寧姑娘也是個絕色之人,而且這位。。。”說著,抬了抬頭看向齊子煜身后的位置“筠姑娘,雖然看著冷,可那都是美人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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