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熱門、、、、、、、、、、、
二娟洪福自作主張,答應了二娟,幫她試探一下方家的態度。他也是見二娟可憐,動了惻隱之心。
洪福知道,方雷這小伙子比較沒有主見,好多時候好多事情都是聽他爸拿主意。于是這件事兒,他沒有直接當著方雷的面兒說,而是找上了方泊松。
他擱方泊松跟前好說歹說,還搬出了洪誠和香芹這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終于是把方泊松說動容。
方泊松對洪福點頭,說是要找個時間讓方雷帶著二娟到醫院做檢查,要是二娟真的懷孕,那到時候再說接下來的事兒。
洪福做中間人的這兩天,二娟沒少往香芹這兒跑。
她每時每刻都期望著能從香芹嘴里聽到好消息。
香芹把消息告訴她以后,二娟又愁眉苦臉起來。
二娟按住小腹,心里又緊張又害怕。她唯恐是自己搞錯嘞,萬一她懷孕這事兒是個烏龍,估計方家的人都不屑理她……
二娟低垂的視線忽的抬起,落在香芹身上。她的目光擱香芹的小肚子上打轉了兩圈,神情復雜,“香芹啊,你跟洪誠擱一塊兒那么久,咋沒見你的肚子有動靜嘞?”
這時候從診所里打完電話的洪誠進來,聽到二娟說起這話,于是板著臉搶在香芹跟前回她,“我跟香芹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嘞。方雷說他明兒過來接你到醫院去。”
“好。我知道嘞。”
洪誠氣不打一處來,別人興師動眾磨破嘴皮子給她跑這事兒,她居然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
他當即發起火來。“以后有啥事兒,再也別來找我們嘞!我們遇到倒霉事兒的時候有沒有去找你?那香芹從你們段家莊離開,沒地方住的時候,有沒有到你家去,求著你們收留她?”
二娟低著頭,一言不發,小手一直按在肚子上。
香芹無力跟二娟多說一句話。這兩天,她已經受夠了二娟求著人可憐的眼神。她的同情心再泛濫。也不可能再浪費到二娟身上。
該說的已經跟二娟說了嘞,接下來那就是二娟自己的事情嘞,香芹不可能陪著她去醫院做檢查。
香芹撈了撈洪誠,暗中遞給他一個眼色。示意他再別多說啥。
洪誠對二娟揮了揮手,不耐地道:“行嘞,你回家等著吧。”
二娟稍微抬了一下頭,臉上硬擠出笑容,“那我先回去嘞。”
香芹對著二娟的背影略微搖頭,恐怕二娟這回高興嘞。至少二娟走的時候,她再沒有打二娟的臉上看到愁眉苦臉的表情。
在二娟的背影完全消失以后,香芹忍不住長嘆,感慨不已。“腳踏實地多好,二娟以前做鞋的時候,周圍的人誰不覺得她手巧能干。估計現在她連針線也不拿嘞。成天就想著她跟方雷的那些事兒……”
“不管她以后過得好還是不好,跟咱們沒關系,咱們不去操她的心。”
隔天,二娟跟方雷一塊兒去做了尿檢,查出來她確實懷孕嘞。
方泊松急著抱孫子,勉為其難的把二娟留在了方家里。
這對二娟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兒。不過對她家里的人是好是壞,那就不一定嘞。
香芹這邊安生的日子沒過幾天。就被二娟她娘給破壞嘞。
二娟她娘知道是香芹這邊的人牽線搭橋,二娟才能跟方雷名正言順的擱一塊兒。不過她可不是來感謝香芹的,她要找香芹討個說法。
二娟到方家去的時候,不僅沒有留下啥,還帶走了不少東西。
二娟她娘不依,找香芹來理論。
她梗著脖子手叉腰,擺出一副罵街的架勢,氣勢洶洶的擱香芹跟前,尖聲質問:“我問你,方雷他們家是不是把好處都給你嘞,為啥他把我們家二娟接走以后,啥也沒有給我們家留!?”
二娟她娘就跟個討債鬼一樣,香芹可沒有欠她一分錢。
她心平氣和,對二娟她娘說:“這些話,你不該跟我說,你找你們家二娟跟方雷去誒。”
二娟她娘罵罵咧咧,頤氣指使的不行,“是你把他們倆攛掇到一塊兒的,我不找你我找誰去!你趕緊把他倆都給我找來!”
香芹哭笑不得,真的是啥樣不講理的人都能被她給撞上。二娟沒有跟方雷擱一塊兒的時候,她們娘倆兒千方百計的來找她幫忙。現在二娟跟方雷好不容易在一起嘞,二娟她娘死皮不要臉的又跑她這兒來不依不饒的。
二娟她娘依舊喋喋不休,“我把閨女養那么大,他們說帶走就帶走,那我還不勝養一條狗嘞!”她抬手指著香芹的鼻子,臉孔扭曲,“你們這些人哦,只管自己吃飽,不顧他人死活,你們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香芹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大起來,跟二娟她娘對著吆喝起來,“我為啥要管你的死活嘞?你跟我啥關系哦?我看你們家是天天伸手管別人要好處成習慣了吧,覺得別人對你們好都是應該的啊?嘴上沒把門,你腦子也生銹了是吧,你也不想想,你天天向人家伸手那像個啥,大街上要飯的都比你強!不管你死活的那是你家閨女,你找我有啥用嘞,還賴在我頭上,我又不是你閨女!”
二娟她娘狠狠地瞪著香芹,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突出來,她甩了一下頭,歇斯底里的尖叫,“我啥時候朝人家伸手嘞,我朝你伸手嘞是吧!”
“那時候到底是誰來求我找方雷的?”香芹絲毫不甘示弱,“你去問問你們莊上,多少人可憐你們家沒有男孩兒,接濟了你們多少東西!光我們辛辛苦苦從河里打的魚,就沒少往你們家送吧!”
二娟她娘踮著腳,挺著胸脯,尖聲反駁,“我讓你們送了沒有?讓你們送了沒有?”
“你不愿意可以別吃誒,吃都吃到嘴里嘞,還說這樣的話,你也真是不怕丟人!”香芹快氣炸嘞。有句話叫“得理不饒人”,居然還有不得理嘴上也不饒人的貨存在!“你閨女被人搞大肚子,她來找我,你閨女不管你的死活,你也來找我。我憑啥要對你們負責啊!”
二娟她娘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當時二娟懷孕的事兒告訴她,她就怕這事兒被其他人知道。那“先被上車,后跟人補票”的事兒,說出去都覺得臉上滾燙。
香芹將才那么一吆喝,不等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啦!
她之前張大嘴巴還跟人說,是二娟的對象回心轉意,開車接走二娟嘞。二娟未婚先孕的事實一傳揚出去,她這張老臉還往哪兒擱?
二娟她娘氣的失去理智,張牙舞爪還瞪著眼,撲到香芹跟前,作勢就要撕扯她的臉和頭發。
香芹順手抄起灶臺跟前的燒火棍,對著發飆的二娟她娘一指,嚇得對方立馬停住了腳步。
香芹咬牙切齒,“越說你還越不要臉!你們娘倆兒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兒的,一塊兒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二娟她娘不敢動手,嘴上卻不示弱,“我熏死你!臭死你!”
香芹冷笑,放下指著她的燒火棍,“你知道自己臭就行,就你這德性,也怨不得你閨女不管你嘞!”
二娟她娘氣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狠狠瞪著香芹,恨不得擱香芹身上穿倆窟窿一樣。
香芹心里窩著火,更是憤憤不平。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屙屎不擦屁股!那二娟現在也真能耐的很,算是有一樣學一樣。那香芹跟二娟能相提并論嗎?二娟她家里的情況跟香芹又不同!
香芹憤怒的沖二娟她娘揮了揮燒火棍,她還真有把燒火棍招呼到對方身上的沖動。
她大聲吼道:“不趕緊走,還等著我管你的飯啦!”
這時候,十字路口南邊傳來嗡嗡的摩托車聲。摩托車擱木屋前頭的路邊停下來,等騎摩托車的人摘掉頭盔,二娟她娘一看是洪誠,竄的比兔子還快。
洪誠把頭盔掛到車把上,望著二娟她娘的背影,朝香芹走來,“二娟她娘弄啥來嘞?”
“管我要人嘞!”香芹氣呼呼道,仍瞪著二娟她娘跑走的方向,“她嫌二娟走的時候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她嘞,不怨二娟,還想打我嘞!”
洪誠真想沖上去踹二娟她娘一腳,他咬緊牙關,快步到診所,抄起電話,給方雷家里撥去。
接電話的是方雷,洪誠指明,“二娟擱你跟前吧,讓她聽電話!”
方雷一聽洪誠的聲音不對勁兒,也不敢玩笑,當即就把話筒遞給了二娟。
二娟有些忐忑,她還不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喂?”二娟小心翼翼。
“二娟,你想讓我們給你收拾多少爛攤子?”洪誠疾言厲色,“你撇下你爹你娘,你娘跑來找香芹,到底誰是他們的閨女哦?你走的時候跟你爹你娘說清楚沒有?”
“我……我說清楚了哦。”二娟支支吾吾。
“說清楚嘞,那你娘還來找香芹弄啥?你娘厲害的很哦,錯一點兒上去打香芹,香芹拎著燒火棍都嚇不走她!你們家的人到底啥意思誒?”洪誠有些咬牙切齒,聲音穿透話筒,刺痛二娟的耳膜。(未完待續)